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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玄衣禁衛綁縛秦夢和拓跋秦之時,也不知趙高從哪個角落找出兩片殘留不少麥粒的破麻袋,套在了秦夢和拓跋秦的頭上,向禁衛隊正美其名曰道:“此乃賊梟,為防宮中隱匿的同黨識出搭救,還是小心為妙!”


    秦夢被縛雙手哈哈大笑道:“中車府令此舉是準備雪藏我這位周王子啊!”


    一眾玄衣甲士聞聽驚駭不已,禁衛隊正向趙高求證道:“此人真是世人口中所傳的周王子繚?”


    趙高麵色蒼白,然而又不敢不承認,陡然放聲喊道:“周王子繚忘我大秦之心不死,今日更是居於幕後發動宮變謀害陛下,妄圖利用所謂貌似少公子之徒禍亂宗室!諸位快快將他們急速押入天牢,等候陛下裁決,免得再生枝節,”


    隊正也知,今日的宮變都差點把天捅破,聽聞趙高如此說,更是不敢怠慢。


    秦夢和拓跋秦雙雙隨即就被玄衣禁衛從府庫之下的暗室之中拖了出來。


    盡管套著破麻袋,可外麵白花花的陽光,依舊讓人頭暈目眩。


    “主公,真是你啊?”秦夢隨即聽到了萊小白和西施琴姬熾熱的呼喊。


    “是我連累了你們!”秦夢站住慚愧的說道。


    “非也,主公是在救我們!今日不遇上主公,恐怕也要死於秦宮!”萊小白淚眼汪汪梗著脖子笑言道。


    秦夢感動的稀裏嘩啦,萊小白依舊還是那般的信任自己。


    突然一陣車轔轔之聲,玄衣禁衛立時收縮護住了秦夢四人,喝問道:“前麵是何人?”


    秦夢聽到了趙高鏗鏘說道:“適才本令擒住了周王子,想著若是徒步押往天牢,王子繚的眾多黨羽必會在路上攔截,於是本令就調集了三輛大車,既然諸位接管了叛賊,那這三輛大車就有都尉使用!”


    趙高就是趙高,腦子轉的就是比旁人快,更是再次提醒一眾玄衣禁衛:“此人乃是周王子繚,是陛下數年來擒未能所擒的賊梟,今日我等抓住此人,皆可憑此功勳連升三爵,得賜房宅。其同黨眾多,路上膽敢有人攔截,不管是誰一律格殺!”


    趙高非要親自跟隨隊正一塊押赴秦夢和拓跋秦前往天牢,隊正還以為,趙高生怕玄衣禁衛一家獨吞了如此大功。


    秦夢聽得出來這一眾玄衣禁衛都是新人,並不知自己和皇帝陛下的恩怨情仇,都在為連升三爵,憧憬連篇。


    “刺客在哪裏?是誰剛才嚷嚷,刺客就是周王子繚?”就在車馬發軔之際,府庫之中湧出了幾名郎中禁衛。


    “這不是中車府令趙高?哦?還有玄衣禁衛跟隨,威武榮耀至極啊!”郎中禁衛之中有人認出了趙高,怪省怪氣的嚷道:“喲嘿,真就抓獲了幾個刺客!刺客是何人?難不成真是周王子繚?此等大功,我等也改見著有份啊!”


    雖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可趙高的官職並不高,但也絕非是郎中禁衛之輩可以輕薄戲謔。


    隔著麻袋的縫隙秦夢看到說話的甲士,這不就是前幾日在伏羲號樓船上見過的蒙武的孫子蒙嘉嗎?如此一來,自己更不會輕易就被趙高弄死了。


    秦夢嗬嗬笑道:“蒙嘉小子,你太公這兩日的老糊塗病一定又嚴重了不少吧!你猜的不錯,我就是周王子繚!”


    蒙嘉聞聽,驚詫的渾身甲胄亂顫,凡是知道自家祖父犯糊塗病者,全都是五服之中的至親,畢竟祖父蒙武光著身子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不禁驚呼道:“你如何知曉?”


    秦夢笑道:“大概他老人家這兩日沒能吞雲吐霧,你等孫輩一定苦不堪言吧?”


    “是啊?你如何知曉?”蒙嘉問道。


    “你太公吞雲吐霧之能,那是我教的,如何不知蒙公煙癮犯了有逮人訓斥的嗜好!難道陛下就沒有讓你們從老將軍口中打聽我的消息嗎?”秦夢得意說道。


    是啊?諸位老將軍一起出現在了越君的大船上,一船稀奇古怪的東西,皇帝趙正如何不往秦夢周王子繚身上想呢?


    “你真是周王子繚!”如此蒙嘉確信車上之人就是秦夢。


    “豈有此理!”蒙嘉突然大喝一聲道:“府令公,你不知周王子繚乃是陛下最為仰慕之人,雖是周王子卻也是我大秦的西王,你如何這般羞辱?來人快去殿上,去請我父為西王主持公道!下車,小子要為西王取下頭上這狗屎般的麻袋!”


    秦夢很感激蒙家為自己出言,然而趙高眼中卻是殺機隱現,生怕趙高蠱惑玄衣禁衛射出手中的弩矢,玄衣甲士出身低微,最看不慣郎中禁衛這些世家子弟,若是衝突一起,蒙家三兩人那就藏身庫府了。


    “蒙嘉小子敬我之心,老夫心領了,這裏不關你的事,你回去吧!”秦夢拱拱手說道。


    “不可,頭戴汙臭麻袋,算是怎麽回事?即便是也要死得堂堂正正,你們玄衣禁衛難道隻會儀仗陛下感謝羞辱的事嗎?”蒙嘉倒也牙尖口利,說得一眾玄衣禁衛麵紅耳赤。


    玄衣隊正也是軍伍出身的漢子,立時就摘下了秦夢頭上的頭罩,出手製止欲要前來的蒙嘉:“我等已為此賊取下頭罩,還望禁衛袍澤不要妨礙我們執行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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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退後!”


    “誰敢阻攔,格殺勿論,玄衣禁衛還不快些將欽犯押往天牢!”趙高卻是一翻低調之態,捋著胡須咆哮道。


    玄衣禦者也是急著完成任務,恐生枝節,聽從趙高之言,駕車狂疾駛向府庫轅門,蒙嘉本想阻攔趙高離去,然而玄衣禁衛的幾隻箭弩呼嘯而來,令其陡然止步。


    秦夢回望昔日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大車小車拉送錢糧的秦國府庫,如今廢棄已然蕭條成了殘牆斷垣的宮苑,秦夢不禁有些傷感!


    似乎車中拓跋秦的情緒也被秦夢感染了,突然傲然大笑道:“今日能和秦父同赴黃泉,生而為人也值!”


    秦夢收斂了心中的惆悵,振奮精神應道:“不必悲觀,庫府雖和天牢相隔兩座宮坊,但隻要我們行駛在光天化日之下,趙高還不敢弄死我等,高兄你說呢?”不忘側臉挑釁趙高。


    趙高一臉陰沉,充耳不聞。


    秦夢看一眼跪坐車中趙高的兩名眼神警惕的心腹,秦夢又半直著身子看看後麵押赴的萊小白和琴姬的兩輛大車,又湊近趙高道:“怎見你那女婿以及另外幾名心腹門客?是不是去調集你的人手準備半路截殺本王子啊?”


    不幸被秦夢說中,趙高心中的慌張經由嘴角抽搐表現了出來,可他卻能沉住氣,將臉扭開,對秦夢所言不理不睬。


    趙高的鎮定,讓秦夢心頭隱隱不安,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而是為了車後的萊小白和西施琴姬,自己命令他們投降就是再賭,用他們當賭注,換得一次活下來的機會。若是依據萊小白的身手,未必不能從秦王宮全身而退,自己出於活下來,繼續完成自己謀劃的私心,才將他們拉下了水。


    看到車中並排坐的四名玄衣禁衛,心頭也是一緊,也許他們的命運也已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駟馬大車實行在府庫之外幽長的巷道中,兩邊皆是廢棄的宮殿苑囿,昔日朱紅磚牆都已斑駁生草,有些院中的荒草都已長出牆外。


    若是有一隻數十人訓練有素的勁旅,占據兩邊宮闕上的高地,一番急射就可盡殲三輛車中之人,趙高有理由殺人滅口。


    本來他可毒殺趙正,皆因自己牽涉了其中,讓其陰謀落空。趙高此時最怕之事莫過於自己和趙正相見,一旦麵對麵平和坐下相談,他趙高的陰謀也就暴露無遺。趙高要想阻止自己和趙正見麵,隻有鋌而走險殺人滅口一條路。


    秦夢依據曆史不會改變,相信趙高必會如此做,而且還相信趙高能得逞。不僅趙高的陰謀不會被揭穿,相反,皇帝趙正還要更加信任趙高。


    趙高的陰謀不會敗露,那就是說自己定是此事之中的犧牲者,結局不外乎兩種,一是自己死,二是自己逃。


    不論死還是逃,自己都會被誣陷為今日宮變的罪魁,而且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誣陷。


    似乎眼下的種種跡象都可往自己身上推。隻是一條鬼鬼祟祟竊入鹹陽的嫌疑,自己就解釋不清,更何況機緣巧合傍上了胡亥,以及逃進地府遇上的胡亥兄弟拓跋秦。這些一個個的巧合,趙高隻需順嘴說上一句,那都是自己別有用心的鐵證!


    如何解釋自己的清白呢?唉……活著向趙正解釋,都不難以解釋清楚,何況死了呢?也罷!


    秦夢想及於此,為防萬一,秦夢決定先發製人,指著巷道兩側的高牆對車中的玄衣禁衛說道:“這條巷道兩邊的宮殿乃是埋伏弓弩殺手的絕佳地點!”


    一旁的趙高聞聽,神情一怔,雙目遊離,這更堅定了秦夢推測。


    玄衣隊正似乎也早就看出了巷道中的隱患,點點頭,眉毛挑了挑,看了秦夢一眼,隻是輕蔑的笑道:“最多一二弓弩手,即便數十人,又奈我何?”


    隊正言外之意是說,即便遇上埋伏,策馬揚鞭,一個急衝鋒,也就逃出了埋伏圈。


    秦夢搖頭笑道:“若是有人破壞了大車的車軸或是巷道逆行而來一輛車馬,將軍可如何應對?”


    此時的趙高麵色倒恢複了過來,隻是淡然的看著秦夢。


    隊正看看空蕩蕩的巷道,又在車中巡視了一圈,又是不屑的對秦夢一笑,並未作答。


    秦夢歎口氣說道:“我乃周王子繚,諸位都是皇帝陛下的心腹近侍,也都知我大名!今日宮變,陛下險遭不測,這一切都是趙高在幕後操縱。此時此刻他最怕皇帝陛下得知我就在鹹陽宮的消息,更怕我和陛下相見,因為他的陰謀屆時就會敗露。他一定會選擇殺人滅口,所幸他也在車上,諸位一定要看緊了他……”


    跪坐的趙高突然狅暴的拳擊車輿坐板,圓睜二目,怒視秦夢嗬叱道:“我乃陛下心腹,你們焉能不信我?小心中了這廝的離間之計……”


    趙高的如此劇烈反應倒是出乎了秦夢的意料,就在愣怔打量趙高一張紅臉時,突然車輿底座傳來一聲清脆的木頭斷裂聲,隨即車中趙高的兩名侍從,陡然暴起,揮出手中的匕首刺向了秦夢和拓跋秦。


    車中玄衣禁衛關鍵時刻還是表現了超高的禁衛素養,兩名禁衛以身為盾護住了秦夢和拓跋秦,肩頭脖頸中刀之時,他們急速出手奪下趙高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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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手中的匕首,迎麵就是割喉一刀的反擊。


    然而車子突然前傾,令車中所有人玄衣禁衛猝不及防,以至於並未割中兩名刺客,車中一眾人倒是被疊摞在了一起。


    秦夢始料未及,這就是趙高的摔杯為令。亂局之中,秦夢看到了背身向外的趙高,急呼道:“抓住趙高莫讓他下車!”


    然而全然無用,趙高早已先人一步跳下了車,緊接那兩個死士再次撲上前來,車輿之中敵我再次膠著在了一起。


    趙高飄然而去,秦夢隨即就有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車外,車軸斷折,四馬依舊奔馳,車中趙高的死士也在左突右衝,至到兩輪徹底散架,車廂這才轟然拍向地麵在,又在巨大的馬力和慣性之下翻了好幾個滾,至到馬匹徹底掙脫了韁繩,車輿才最終停了下來。


    車中多數人都拜甩出了車輿,隻有死死扣著車輿的秦夢和拓跋秦以及緊緊勒著秦夢脖子的禁衛隊正依舊還在車廂中。uu看書.ukanhu


    就在秦夢等三人擠壓在傾覆車輿一角試圖舒展身體時,一聲聲箭矢破空之聲呼嘯而來,隨即傳來了玄衣禁衛的悶聲慘叫。


    “這些皆是偽裝成玄衣禁衛的刺客,陛下有令格殺勿論!”不遠處的宮殿房頂有人扯著嗓子大喊道。


    車輿中的禁衛隊正心急如焚,不停的用拳頭去砸全銅鍛造的車輿車門,還半天車門才被打開,隊正急不可耐的躬起身子就從車輿中爬了出去。


    “小心箭矢!”秦夢為玄衣禁衛擔憂不已,不忘提醒他。


    “狗日的趙高,果然是個叛逆!”隊正爬而複返,嘴裏吐著血沫子,瞪著一雙絕望的眼睛,手裏拿著一柄匕首挑斷了秦夢的綁繩,憤恨的事嘶吼:“仆下為王子鬆綁……”


    秦夢扭過頭來,隻見這位不知名的玄衣禁衛話未說完便趴伏在了地上,背上不斷的增加著一支支的楛矢石砮。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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