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處長道:“能這樣嗎?這樣一來,日本人一定會大肆宣揚中國人的軟弱。”


    李正道:“那就幹脆應戰!齊處長放心,有我和趙龍在,收拾那些日本選手,不在話下。”


    齊處長搖了搖頭:“我擔心的是,日本人太狡猾。也許他們這是在故意給我們放煙霧彈,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以武會友。因為明天的比賽當中,李正和趙龍,都要與日本代表對手,競進八強。日本人會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故意消耗我們的體力,自己卻派遣一些明天並不參賽的代表,拚命地耗費我們的體力和精力。從而,他們以逸待勞。”


    由夢道:“有這個可能!小日本很卑鄙。”


    齊處長道:“所以說,這件事,比較棘手。這樣吧,我一會兒過去試探一下虛實。然後再------”


    我道:“我跟你一起去。”


    齊處長一揮手:“不用。去的人越多,威脅就越大。”


    我道:“但是如果日本人-----”


    齊處長打斷我的話:“放心吧,我會見機行事的。你們都要保存體力,還有其他人,隨時聽候我的指揮。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


    齊夢燕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將這件事向組委會反映,來個反客為主,就說,就說他們是笑裏藏刀,故意想分散我們的精力!”


    齊處長道:“現在隻是猜測。所以,我過去就是要試探一下動向,做一些必要的解釋。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話畢,齊處長原地思量片刻,然後動筆起草了一份回執,準備親自送過去。


    我們紛紛規勸,但齊處長執意如此。


    我們焦急地等了一個小時,齊處長終於返了回來。


    但是此時的齊處長,卻已經是一身傷痕。臉上全是青紫,走路一瘸一拐的。


    毫無疑問,他和日本人發生了肢體衝突。


    我們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表示要去找小日本算賬。齊處長卻語重心長地道:“沒那個必要。什麽事情,都要等到交流會完了之後。我覺得日本人對我們的挑釁,肯定蘊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他是故意在激起我們的憤怒,這是激將法。”


    由夢拿毛巾擦拭著齊處長臉上的傷處,俏眉緊皺地道:“就算是激將法,難道我們就這麽忍了?小日本也太欺負人了吧?”


    李正抬腳就要出去找日本武館算賬,齊處長嚴令嗬斥道:“給我回來!李正你要是敢出去一步,看我怎麽處理你!”


    李正回頭苦笑道:“齊處長,日本人都騎到我們頭頂上拉屎了,我們還要忍?我不管你怎麽處理我,這個仇不報,我李正咽不下這口氣!”


    齊處長道:“仇當然要報。日本人居心不良,我們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我覺得他們肯定有陰謀,這是肯定的!”齊處長強調著,眉宇之中綻放出一絲特殊的憂慮。


    齊夢燕道:“齊處長,您先說一說,您到底是怎麽受傷的?”


    齊處長皺緊眉頭,憤憤地道:“這群敗類。我一進日本的那家武館,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當成是過去應戰的,有個日本人……慚愧,慚愧。是一個並沒有參加這次交流會的日本武士,我竟然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他-----”


    我一邊思慮一邊道:“竟然有這樣的事?”


    齊處長道:“等等吧。日本人顯然有什麽不良動機。他的目的就是要逼我們動怒,一旦我們上套,他們肯定會樂翻天。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長計議。”


    我咬著牙道:“但是這口氣怎麽能咽得下?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李正歎了一口氣:“小日本兒我日你八輩祖宗!齊處長,我聽你的,忍了。明天看我怎麽收拾日本鬼子。擂台上!”他一攥拳頭,竟然被氣出了冷汗。


    我也附和道:“我趙龍也立軍令狀。明天,誓將日本選手打成漿糊!早晚有一天,我們要跟他們算算總賬。”


    齊處長道:“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是最大的受害者,我更氣憤。但是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不中小日本的圈套,我們還是忍一忍。至於明天,明天的擂台,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再就是,這幾天大家盡量不要到處走動,尤其是不要接近日本的那家武館。”


    我道:“齊處長您放心,您的仇,我們的仇,我們都要報。我們聽您的安排。”


    齊處長微微地點了點頭:“謝謝大家。”


    沒想到的是,日本代表竟然將此次事件進一步擴大化。


    次日早上就餐的時候,凱瑟夫和邁克等人就找到我,問及昨日一事。


    凱瑟夫告訴我,日本的山本信隆四處宣揚,中國代表去日本武館鬧事,被打了個遍體鱗傷回來。


    我忍不住拿拳頭在桌子上狠狠地擊了一拳,罵道:“放他媽的狗屁!小日本兒,真他媽的不是人!”


    正在這時候,山本信隆帶著幾個日本代表進了餐廳,在經過我旁邊的時候,他突然陰險地一笑,坐到了餐桌前。


    凱瑟夫斜瞧了山本等人一眼,聳聳肩膀道:“為什麽不去找那群日本人要個說法?”


    邁克也道:“如果日本人敢這樣侮辱我們美國人,那他們的下場一定很慘。”


    帕布羅克添油加醋地道:“我想是。但我也知道,中國人對日本人的態度,二戰之後,一直是------一直是避讓。現在全世界都在議論,中國很擔心日本會再次發動侵華戰爭。”


    我皺眉罵道:“帕布羅克你給我閉嘴!別給我火上澆油!我告訴你們,我趙龍一樣可以忍。但是你們會看到結果的。”我逐漸放大音量,故意讓坐在旁邊的山本信隆等人聽到:“曆史和事實證明,和中國人作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某些別有用心的家夥,早晚會扯著尾巴現出原形!”


    一聽這話,山本信隆笑著站了起來,極不友好地問了一句:“哦?我怎麽聽著,你在指桑罵槐地說我們?”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揚頭:“說的就是你們!山本我告訴你,齊處長的血不會白流。你們的卑鄙,也會遭受報應。咱們走著瞧。”


    山本信隆冷哼道:“牛皮要吹破了吧?我想你們這群東亞病夫,沒有一個勇敢的。否則也不會讓你們領導孤身過去挑戰。你們都被嚇破了膽了吧?”


    日本人紛紛哈哈大笑。


    的確,正如齊處長所言,日本人仿佛是在故意激怒我們。


    他們究竟是什麽動機?


    對於山本信隆的挑釁,我姑且忍讓。畢竟齊處長有交待,即使在日本人挑釁在先的情況下,也需忍耐。


    當然,這種忍耐,隻能說是一種權宜之計。日本人仿佛在醞釀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因此故意使用了激將法,想激起我們的憤怒。


    山本信隆見我不說話,更是囂張至極,他後麵的隨從人員也都大笑起來。


    凱瑟夫見此情景,不由得衝我追問了一句:“趙龍,這,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和這些日本人,發生了什麽矛盾?”


    我皺眉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在故意尋釁。”


    凱瑟夫道:“哦不不,我從來沒有見到你這麽懦弱的樣子,如果是我,他們今天早就趴下好幾回了。”


    邁克也添油加醋:“如果他們敢這樣挑釁美國人,那他們的下場,一定很慘。”


    我憤然道:“你們兩個說風涼話的家夥!你們會看到結果的,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很容易應驗。”


    這時候,齊處長帶著眾人也走了進來,見此情景,齊處長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趙龍,不要跟一群豬計較什麽,我們走。”


    誰想那山本信隆見到齊處長後更是不依不饒,哈哈笑道:“被打成這個樣子,還敢出來見人,我可真是佩服你的勇氣。都說中國是功夫之鄉,但是堂堂的一個處長領隊,竟然隻有三腳貓的功夫。我真懷疑,你們是徒有虛名!”


    齊處長眼睛當中折射出一種由衷的憤怒,但是他仍然忍住,衝山本信隆道:“山本,你會得到報應的。事實會告訴你們,你們的算盤,是不會達到的!”


    山本信隆道:“達不達到不是你說了算。既然你們都當縮頭烏龜,那我隻有在擂台上,告訴你們,你們這群中國人,就是一群天天說大話誇海口的蠢豬-----”


    由夢打斷他的話:“蠢豬是你們!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們這種人?”


    喬靈也附和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齊夢燕稍微支吾了一下,想開口卻忍下。


    李正氣的解開了兩個扣子,拳頭早已攥的緊緊的,劍拔弩張。


    我拍了一下李正的胳膊,示意讓他冷靜。


    日本人在囂張了一番之後,洋洋灑灑地走了出去。那姿勢,像是一群上了岸的螃蟹。


    我們坐了下來,李正憤憤地道:“就這麽忍下去?他們都要騎到我們脖子上拉屎了。”


    齊處長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果我們跟他們發生了衝突,組委會會將事情擴大化,甚至取消我們的參賽資格。那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我不無思慮地道:“但是我實在不明白,日本人為什麽要對我們發起挑釁?而不是對他們,還有他們。”我指了指凱瑟夫和邁克。


    凱瑟夫笑道:“日本人向來都是欺軟怕硬。”


    邁克也附和道:“凱瑟夫說的沒錯。日本人敢欺侮美國試試,三天蕩平這個小小的島國!事實證明,誰跟美國過不去,誰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凱瑟夫道:“當然,y國也一樣。”


    我皺眉道:“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們中國不夠強大,所以日本人才敢挑釁找事?”


    邁克笑了笑:“趙龍你先不要激動,我們不是那個意思。當然,中國現在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在亞洲甚至全世界來說,發展的算是比較快的國家。這對於嫉妒心強的日本人來說,無疑是個最大的威脅。而且,再加上你們兩國二戰期間的矛盾,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中國人。這是一種很正常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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