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啊。雖然野鷹沒能完全說出隱伏在我們內部的臥底名單,但是李樹田的暴露,也稱得上是一件幸事。我一直很信任李樹田,甚至多次想對他施以重用,讓他接觸到核心機密。但是不知為什麽,一種隱隱的擔憂,時刻籠罩著我,讓我不敢輕易這樣做。事實證明,我的瞻前顧後,是正確的。在關鍵時候,是我的優柔寡斷,救了我,救了天龍集團。否則,李樹田一旦接觸到了核心機密,那我們的末日,即將到來。”


    我欲擒故縱地道:“既然這樣,我覺得陳先生大可不必讓任何人接觸核心機密,您一個人獨攬大權,不是更好嗎?這樣,即使政府派再能幹的人進來,也隻能是望而興歎。因為他們接觸不到我們的核心機密。”


    陳富生道:“你想累死我是嗎?小趙,你想的太天真了。天龍事業,並不是我一個人所能為之。我需要幫助。”


    我笑道:“但是那樣做,太冒險。”


    陳富生道:“如果說在天龍內部,還有最後一個值得我完全信任的人,那這個人就是----”陳富生頓了頓,望著我。


    我試探地道:“眉姐?”


    陳富生搖頭:“眉姐不屬於我們的組織編製。”


    我道:“但是眉姐的能力,有目共睹。她很有大姐大的風範。做事果斷不含糊。”


    陳富生道:“看來你對你們眉姐,很-----”他也許是沒找到恰當的形容詞,直接改變話題道:“眉姐畢竟是女人,女人的智慧,往往是片麵的,是來自一時。”


    我繼續試探地問道:“那除了眉姐,難道還有第二個人,能讓陳先生您完全信任?”


    陳富生撲哧笑了,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劃著我:“那個人,就是你!”


    我大吃一驚:“陳先生您可別開玩笑了!我才加入天龍幾天啊,您會相信我?我不信。”


    陳富生道:“我信不信你,回國之後,也許你就能知道了!回去之後,抽個合適的時機,我會將最重要的核心機密,告訴你。我們兩個要緊密協作,爭取在三個月內完成所有準備工作,待到一聲響應,馬上實施終極計劃。”


    我笑道:“殺雞行動?”


    陳富生道:“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兒繞口?”


    我搖頭:“不繞口,很形象。我感到身上的擔子很重啊陳先生,我才進天龍多長時間,對天龍的基礎架構,都不清楚。恐怕開展起來,工作還是有難度的。”


    陳富生道:“不急。你會清楚的!回國之後,我會交給你一份秘密檔案。這份秘密檔案,正是那些政府的臥底人員,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


    我微微一皺眉,苦笑道:“我怎麽聽您這話的意思,好像我是臥底似的?”


    陳富生道:“你可真敏感。你要是政府的臥底,那我陳富生幹脆現在就卸甲歸田算了。我想我的意思你能明白,我將天龍的底牌都交給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化信任為動力,多為我分一些憂,解一些難呢?”


    我淡然一笑:“當然,當然。陳先生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


    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有你攜手,我們大業必成!”


    我禁不住在心裏狐疑了起來:陳富生真的對我已經完全信任了嗎?他說要將天龍公司的底牌交給我,是真的已經徹底相信了我,還是又一次試探?抑或,隻是想讓我望梅止渴?


    眾多的思慮纏繞在心裏,平和的表麵之下,是我不斷的心理鬥爭。


    如果陳富生所言都是真的,那麽是不是就意味著,我臥底tl組織的重任,即將大功告成了呢?


    有些激動,又有些隱隱的擔憂。我總覺得,事情的真相,好像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起來。盡管,成功似乎是在一步一步朝我走近,但是眾多的謎團,卻仍然在心裏沸騰,無法敲定答案。


    隻是更加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當天晚上在吃過飯之後,石川芳子竟然帶了兩個女人過來。


    確切地說,是兩個很漂亮的日本女人!她們的美麗程度,絕對不亞於石川芳子!但是她們都沒穿和服,而是穿著鮮亮的時尚女裝,妝化的恰到好處,嫵媚之情,誰見猶憐。


    我本以為這二位也跟石川芳子一樣,是岡村處的女特工,但是我想錯了!


    陳富生在見到這兩位日本美女之後,眼睛當中乍現出特殊的光彩,他衝石川芳子笑道:“還是岡村先生最了解我!”


    石川芳子笑道:“這事兒哪能忘哪。您剛一來,岡村先生就特意囑咐這事兒了!今天帶了兩個來,是您通吃,還是給趙副總留一口?”


    我怔在原地,心想這也太露骨了吧?頃刻之間,一向以高深莫測示人的陳富生,竟然變得那般庸俗,那般耐人尋味。他一直隱藏的很深,盡管我早已看出,他是一個風流成性的人。正如他的兒子陳遠澤一樣,對女人的生理需求,是他生活的主旋律。


    隻見陳富生叼上一支煙,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們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當然也要同享。好了芳子小姐,謝謝你的美意,你可以回去了!”


    石川芳子反問道:“這麽急著趕我走?陳先生,其實-----算了,還是不說了,芳子臨走時要提醒您,在您享受的同時,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陳富生一皺眉,衝石川芳子揮了揮手,催促道:“你可以走了。記得替我感謝岡村先生。”


    待石川芳子告辭,我震驚地望著陳富生,陳富生衝我一笑,道:“別見怪,男人嘛,男人!”


    我強擠出一絲‘同流合汙’般的笑意:“明白。”


    陳富生扭頭衝二位日本美女問:“你們,都叫什麽名字?”


    其一用略顯生硬的漢語道:“我叫小泉葉子。”


    另一個接著道:“我叫宮崎沙葉香。”


    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你們,先去洗個澡。這樣,宮崎什麽香,你今晚是這位趙老板的人了!”


    宮崎沙葉香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哈依!宮崎願意為趙老板效勞!”


    陳富生一揮手:“好了,你們去吧。我和趙老板,還有事要談。你們,洗完澡在房間裏聊聊天。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溜出來。”


    二女幾乎同時弓下身子:“哈依!”


    待她們轉身進了房間,我震驚地望著陳富生,嘴巴久久沒有合攏。


    陳富生拍扶著我的肩膀坐了下來,笑嘻嘻地遞給我一支雪茄:“怎麽,對宮崎不滿意?”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在可惡的頭號反動份子麵前,我要盡量表現的邪惡一些,再邪惡一些。明明不想去做某些事情,但偏偏還要強裝出惡人的樣子。我沒有別的選擇,在惡人堆裏,隻有惡人才會被惡人當作是好人,當作是自己人。


    因此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抽了一口雪茄,笑道:“不是不滿意,就是覺得,大業尚未成,有點兒-----有點兒慚愧。”


    陳富生道:“沒什麽好慚愧的!小趙,我也不瞞你,我陳富生沒有什麽特別的嗜好,一是釣魚,二是美女。我既是一個狩獵者,又是一個彩花者。該消遣的時候,還是要消遣,該放鬆的時候,我們就要放鬆。”


    我點了點頭:“是啊陳先生。您說的對極了!這倆日本妞兒,長的不錯,就是不知道實際戰鬥力如何。”


    陳富生撲哧笑了:“戰鬥力?哈哈,不是看她們的戰鬥力,要看你的戰鬥力如何!”


    我和陳富生一直調侃到晚上十點左右,陳富生很坦蕩地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衝我笑道:“好了小趙,現在,讓我們去戰鬥吧!”


    說罷,他便率先朝自己房間走去。


    我的心裏,七上八下。


    確切地說,我根本無心消遣岡村達生送來的春色。


    隻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在心裏暗歎了一口氣,想到潛伏在tl組織這麽久,終於迎來了曙光,我還是堅定了一下腳步,回了房間。


    推門而入,見那位漂亮的日本女人宮崎沙葉香,正裹著浴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正所謂:春色滿園關不住,我本無心沐春光。


    宮崎沙葉香見我進屋,趕快站起來向我鞠躬致敬:“趙老板好!”


    日本女人的禮節禮貌,那是舉世聞名。對此,我一點也不稀奇,心裏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實在是無心消遣這種特殊的曖昧。


    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這天晚上,宮崎陪我……


    我又一次覺得,跟美女在一起,有時候也是一種負累。這讓我心裏既懷忐忑,又有不安。我趙龍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在我心裏,任何的美色,都比不上我的由夢。但是受命在外,誘惑常在,考驗常在。有些東西即使不是考驗,我也隻能選擇接受。因為我的一舉一動,間接地表現出了我的性情和本色,我隻有與陳富生步伐一致,才能讓他更加信任於我。反之,如果我像現役時那般剛直不阿,不近女色,那麽陳富生的懷疑會永無休止。環境不同,我必須勇於適應環境,我要堅定地讓自己融入這個特殊環境之中。


    次日早上一覺醒來,宮崎沙葉香已經買來了早餐,見我起床,她再衝我鞠了一個躬:“趙老板,您醒了。”


    我點了點頭,穿衣服,下床。而實際上,我仍然在為昨夜的風流懺悔不已。盡管,這一切都是無法逃避的負累。


    吃完早餐,宮崎和小泉離開,陳富生一邊用手揉捏著腰部,一邊衝我笑問:“小趙,日本女人的床上功夫,是不是相當了得?”


    我沒回答陳富生的問話,而是直接將了他一軍:“陳先生昨天晚上大戰了三百六十回合?”


    陳富生道:“沒那麽多。”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這件事,千萬不要讓你們眉姐知道,當然,這是你我的秘密。明白?”


    我點了點頭:“明白,當然明白。陳先生大可放心。”


    陳富生道:“好了,我們收拾一下,一會兒啟程出發。”


    上午九點半,我們被石川芳子送到了飛機場。坐在頭等艙裏,我們聊了一些不疼不癢的事情,很快便到了北京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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