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種聞所未聞的變態事件。我想無論是哪國的任何種類的學校,都不可能安排男女學員混住。隻有這宮和基地,卻故意這樣折騰,究竟是何用意?而且,還有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是,這五位女學員,包括齊夢燕在內,都算得上極品美女,莫非,宮和基地要磨礪男學員們的定力,因此故意如此而為之?


    迅速地收拾好床鋪,我們急匆匆地出去集合。原中佐木和幾個副教官,正虎視眈眈地望著我們,一副死了八個爹的哭喪模樣。


    二十名學員穿著嶄新的日式軍服陸續站齊,原中佐木卻讓最後兩個到位的學員主動出列,訓斥道:“不要以為隻是幾秒鍾的差距,你們集合到最後,就意味著,在戰場上你們將會死的更早!”


    一番斥責之後,這兩名學員被勒令負重跑步十公裏。


    原中佐木又在隊前向我們施展了一陣淫威,然後開始分組站隊,每五人各由一個副教官帶隊,講解基地規矩,安排訓練科目。


    隨即,我們便投入到了緊張高負荷的訓練之中。節奏之快,超乎我的想像。午餐成了泡影,頂著炎炎烈日,教官帶著我們將體能項的各個科目都嚐試了一遍,直到筋疲力盡。


    實際上,極限式訓練,我接觸的很多。在現役的時候,我曾經參加過很多次特種訓練,強度雖然不如這裏,但卻大同小異。因此高強度訓練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強烈的饑餓感,卻讓我不得不在心裏咒罵這些惡毒的教官:你要人練,可以。但總不能不讓人吃飯吧?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都在奔波忙碌,都在進行著高強度的訓練。這也許就是這些所謂的基地教官們,給我們展示了一次生動的下馬威吧。


    結束了訓練,大家都期盼著吃晚餐。集合哨一吹,大家蜂擁而出,集合速度比一開始快了n倍。但是即使如此,最後兩個站隊的學員,還是被施以懲罰。按照原中佐木的說法:他們沒資格吃飯!


    但是集合迅速的眾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飯。原中佐木隨即宣布:所有人各自配對,不管你們利用什麽辦法,隻要能將對方打倒,你便有資格去吃飯!


    這一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氣憤的不得了。但原中佐木有自己富麗堂皇的理由:“戰場上,戰敗者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吃飯!以後這就是規定,二十個人,去掉集合最慢的兩個人,剩下的十八人,隻有獲勝的九個人,才有資格吃飯!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隻要能將對方打倒,那飯堂的美味就會向你招手!”


    實際上,這種手段,是培養殺手的手段。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為了吃到飯,而不顧一切地打倒對方!他們甚至可以使用任何的殘酷手段!


    變態,簡直是嚴重的變態!盡管在事前我已經對宮和基地有些許猜測,但是親身經曆之時,我仍然難以接受。變態的日本教官,變態的日本文化。變態的岡村達生,讓我和齊夢燕來宮和基地,難道就為了把我們培養成真正的殺手?


    但眼下,所有學員都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們迅速地找到了各自的對手,開始搏鬥!


    好在我和齊夢燕都算是這場搏殺中的‘幸存者’,望著地上那呻吟不止的九位敗者,剩下的那幾位贏家,露出了貪婪的微笑。


    就這樣,我們九個贏家,去了飯堂。但是原本以為會有一餐美味等待我們,結果卻失望至極!那半生的三文魚,甚至還帶著腥味兒;那稀的見底的海藻湯,簡直如同飲料一樣,隻有飲用價值,沒有食用價值。


    我相信,這頓飯沒有人吃飽。甚至是剛剛塞住牙縫兒,食物還沒被咽到肚子裏,已經沒了。


    而實際上,原中佐木和幾個教官的餐桌上,卻豐盛的要命。很多意猶未盡的學員,望著教官桌上的菜肴,哈拉子都流出來了。


    即使是沒有吃飽,即使還有十一個人滴糧未進,但晚上的訓練科目卻一樣未少。七點到十點,仍然是高負荷的體能訓練,十點到十二點,是由原中佐木親自培訓‘俘心法’。所謂俘心法,主要就是一些近乎歪門邪道的操盤法則,包括籠絡人心、社會交際、投機取巧之類。當然,還穿插了一些近乎是‘反間諜’之類的內容。


    十二點半,我們才開始shang床休息。但是沒有人敢熟睡,因為那變態的教官,隨時都有可能吹哨集合。


    宿舍裏到處洋溢著一種咕咕的聲音,那是學員們的肚子,餓的直叫。半夜裏有人實在餓的受不了,悄悄起床捂著肚子出去找吃的,但大多都是找了一圈兒,沒有絲毫戰果。甚至,還有被教官們發現的危險。


    齊夢燕睡在一個靠牆的位置,她和衣而睡,臉上冒著熱騰騰的香汗。屋子裏奇熱無比,沒有任何降溫設施。而我,一直沒能睡著,這場景恍然如夢,我怎能想像,步入宮和基地,會是這副鳥樣!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還肩負著保護齊夢燕的責任,男女混睡,誰能保證所有的學員都能當柳下惠,見色心不起?


    這一刻,真有種到了難民營的感覺!


    好在當夜相安無事,雖然難以放心安睡,卻也迷迷糊糊地打了幾個旽兒。


    次日早上五點鍾,我們便被一陣急促的哨聲驚醒,所有人都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往外跑。


    早操,又是一陣痛苦的磨難。原中佐木瀟灑地揮舞著教鞭,像是趕鴨子上架一樣,催促我們疾跑。而且,我們都肩負著重達六七十公斤的沙袋,腿像灌了鉛一樣,步步難行。男學員們還好一些,那五位如花似玉的女學員,在這裏根本享受不到任何的優待,他們和男學員一樣,負重相等,訓練強度相等,沒有例外。早上這種所謂的體能測試,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所有人都早已揮汗如雨,體力透支。女士們的劣勢也漸漸彰顯了出來,兩個女學員掉隊,被原中佐木揮舞著教鞭一陣猛抽猛打,她們呻吟著叫囂著,卻又不得不拖著沉重的步伐,猛追上來……


    是啊,我越來越覺得,宮和基地不是在培養骨幹,培養‘操盤手’,而是在培養殺手!


    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忍,忍到半月以後見分曉的那一天!


    也許是齊夢燕胳膊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在這強烈的奔跑之中,她突然呻吟了一下,用另外一隻手撫了撫傷處,負重的身體突然間失去了平衡,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將身體斜了過去。幾乎隻是一瞬間的工夫,她便因此而掉隊了!


    我當然不能丟下她,牽過她的手,咬牙堅持。但看起來齊夢燕的臉色相當難看,而她胳膊上的傷,也受到最大的挑釁。在一定程度來說,我已經很佩服齊夢燕了,她帶傷來到宮和基地,各方麵都不遜,但是畢竟她身上有傷,如此高強度的體能消耗,讓她傷情複發。眼看著她掉了隊,步伐越來越緩,我隻能緊守在她身邊,不斷地為她打氣兒,勸她堅持,再堅持。


    原中佐木的皮鞭無情地在齊夢燕後背上開了花,齊夢燕‘啊’地一聲,臉上的冷汗驟然加深。我一邊跑一邊向原中佐木匯報:“原中教官,她,她身上有傷!能不能-----”


    原中佐木又一皮鞭襲來,並毫不留情地打斷我的央求:“八嘎!在戰場上,你身上有傷,你的敵人就不對付你了嗎?如果你選擇退縮,你會更容易遭受敵人的子彈!如果你堅強地往前衝,也許還有活路!”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就此可言,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一個稱職的特種教官。


    就這樣,齊夢燕一直堅持著,直到負重跑結束。


    這一刻,所有人都幾近崩潰!大家粗喘著氣,一時間天暈地眩,五竅生煙。


    這裏簡直如同地獄,無何止的折騰,一天,又一天。宮和基地的一切,大大出乎了我的想象。


    前五天,都是重複。五天後,二十名學員們日漸消瘦,吃不飽,訓練強度大,讓所有人變得又黑又瘦。


    而接下來,才開始進入了緊鑼密鼓的關鍵性訓練。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們相對舒服的日子,也隨即而來。原中佐木不再控製我們的食欲,改善了夥食;也不再利用那種淘汰法,來剝削半數學員們的吃飯權利。


    進入宮和基地第七天,岡村達生突然造訪。幾位教官被他叫一起,不知道商議了一些什麽內容。


    岡村達生呆了大約有一個小時,他剛走,原中佐木突然宣布了一個作戰決定!


    這個作戰決定一公布出來,頓時讓所有學員感到意外,嘩然。


    而我,卻猛地一下子察覺到了這個宮和基地所存在的最基本的意義。


    宮和基地,本來就是為邪惡而生的一股正規力量!


    或許,我隻能用這麽一句話,來形容它。


    原中佐木所宣布的作戰目標,是日本h軍。日本h軍屬於反政府性質,恐怖組織範疇。幾年來在日本興風作浪,沒少跟政府作對,甚至策劃實施過一係列的恐怖暗害活動。在一定程度上來講,h軍與tl組織有相仿之處,隻不過,對於中國人來說,h軍所為正合我們的心意,而tl組織所為,卻是有傷中國國民精氣。因此當原中佐木宣布了這個戰鬥決定的時候,我心裏相當氣憤,媽的,你們日本對付恐怖組織,憑什麽拿我們當擋箭牌?


    盡管我心裏不服,但是這個作戰決定,卻得到了大部分學員的擁護。尤其是日本學員,都極其手癢,激情飛舞,士氣振天。而實際上,所有宮和學員,都是日本潛伏在各個國家中的佼佼者,日本在很多國家尤其是東南亞各國都安排了勢力,其中以中國是最大的重心。所謂的宮和基地,正是集結了這一部分人的精英,幫助日本政府鏟除反動武裝。很多情況下,鏟除反動勢力,政府不方便親自出手,因此政府往往會培植一些特別的勢力,關鍵時候備用。那我們這些人,算是什麽呢?說是來宮和基地特訓,實則幫日本政府做事,這他媽的算什麽勾當?


    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原中佐木命令一個副教官給我們分配了任務,作戰行動主要分為三個步驟:第一步是偵察與觀察,進一步確定h軍的基本情況;第二步是狙殺,針對h軍的五大頭目,分別進行刺殺暗害;第三步便是徹底清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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