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喬靈背靠背,與來犯之敵展開了一場拚殺。卻說這些日本安保,隻不過是最低檔次的保衛人員,我和喬靈二人聯手,收拾這五人,實在是如同探囊取物。因此,沒用幾個回合,這五人便被我們的快拳快腿所傷,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


    而恰逢此時,鬆井麻繩帶著十幾人從值班裏匆匆趕了出來,他一出門便大喊:“八嘎,八嘎!反了,反了你們了!”


    一邊喊,鬆井麻繩一邊散開隊形,將我和喬靈團團圍住。我當然不想將事態過於擴大化,衝鬆井麻繩道:“鬆井隊長,你難道不想了解一下,這場戰爭是怎麽打起來的?”


    鬆井麻繩惡狠狠地道:“你們剛來岡村處三天,就如此猖狂。八嘎!我決不允許,你們傷了我們的人!”


    我皺眉道:“這麽說,山本君非要認定是我趙龍的過失了?”


    鬆井麻繩道:“除此之外,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鬆井麻繩大手一揮,十幾名安保人員開始向我和喬靈發動攻擊,這些人陣勢強大,形散而神不散,配合默契,攻防結合。尤其是鬆井麻繩,來勢更是凶狠,他借助於眾人齊攻之下的掩飾,試圖向我發起猛烈的攻擊,甚至是偷襲。


    我和喬靈靈活應對,盡管這十幾人都曾經過特殊訓練,但是在我和喬靈的密切配合之下,很快便削弱了他們三分之一的戰鬥力,圍困之兵的數量越來越少,受傷之人越來越多。


    十分鍾左右,他們當中尚且保存了足夠戰鬥力的,就隻剩下鬆井麻繩和三個老隊員了。他們與我我和喬靈對峙,虎視眈眈,明知道不是我和喬靈的對手,卻仍然敢於亮劍,敢於衝鋒。喬靈對付三個老隊員,我對付鬆井麻繩,如此默契的分工,天然達成。


    實際上,鬆井麻繩也並非等閑之輩,據說他曾是日本自衛隊保衛部門的高級主管,在日本享有盛名。我與他交鋒,很難一錘定音,決勝於瞬間。而喬靈很快便將那三位老隊員搞定,反過來幫我共禦鬆井麻繩,我對喬靈道:“讓我單獨會會他,你先別插手!”


    就這樣,我和鬆井麻繩繼續糾纏,他施展了百般武藝,招招凶狠,式式精湛。


    盡管他的格鬥造詣已經高到了一定的境界,但若想傷我卻也並非易事,我與他沉著對戰,伺機尋找漏洞,一舉攻之。


    大約到了三分鍾開外,我開始逐漸加力,鬆井麻繩感覺到了我的凶悍,加大防守,伺機反攻。


    就在鬆井麻繩試圖向我襲來當麵一拳的時候,我抓住機會,抬腕欲擒他的手腕。他手腕一抖,化解開。我下麵早已蠢蠢欲動,飛出一腿,直逼鬆井麻繩胸部。


    他猝不及防,胸部中腳,但這一腳並未對他造成重創,反而是激怒於他,更猛烈地向我發起反攻。我冷笑一聲,施展連環腿法,相繼在他小腿、腹部、下巴處開了花,經曆了這三腿的洗禮,鬆井麻繩被徹底摧垮,扶著傷處後退了兩步。


    也正在此時,石川芳子和岡村達生的助理山本刺君匆匆趕了過來。


    見此情景,石川芳子湊到我跟前,興師問罪道:“趙龍,你的膽子可真不小!還有你,喬靈!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我扭頭反問道:“石川小姐,這事不怪我們!我們是逼不利己!”


    山本刺君突然厲聲罵道:“八嘎!尋釁擾事,還敢狡辯!鬆井君,你是否還可以再戰?”他扭頭問鬆井麻繩。


    鬆井麻繩點頭:“哈依!”然後指揮那些方才被我們打傷的屬下們,重新調整戰鬥狀態,準備向我重新發起進攻。


    我冷哼道:“我不想和你們再戰!那沒有絲毫意義!我現在要見岡村先生!”


    山本刺君道:“岡村先生,豈是你隨便想見都能見的?芳子,你配合鬆井君先將這二人拿下,我將此事向岡村先生匯報!”


    石川芳子果真照做,配合著鬆井麻繩等殘兵敗將,開始向我和喬靈群起而攻之。這些人經曆了剛才的戰鬥,已經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因此我和喬靈聯手,應付起來也並非難事。隻是那石川芳子未經一戰,精力正盛,她將重點的攻擊目標定向於我,靈活攻擊,靈活防衛。我一邊抵禦來犯之敵,一邊和石川芳子打的不可開交。


    正當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岡村達生在山本刺君的陪伴下,迅速趕到了現場。


    打鬥即刻停止,我和喬靈收攏架式,麵向岡村達生。


    岡村達生分別瞧了我們一眼,道:“內訌!內訌!把滋事者帶到我屋裏來!”他留下這句話,轉身而去。


    幾個貼身保衛人員到了我跟前,我和喬靈沒反抗,自己隨之走去,徑直跟岡村達生來到了他的房間。想當初,我費盡心機想見岡村達生,卻沒見成,現在,卻受到了岡村達生的親自‘接見’。盡管這種接見帶有貶義的成分。


    進屋後,岡村達生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瞧我們一眼,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很能打是不是?”


    我解釋道:“岡村先生,這件事不怪我們!是鬆井他故意找我麻煩,而且,那個宮崎還調戲喬教官。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還了手!”


    岡村達生淡淡一笑:“我不對這些事情發表個人意見。一會兒,你們陳先生會過來,讓他處理。”


    我急道:“岡村先生,我實在不明白------”話還沒說完,就見岡村達生一擺手,站了起來,朝裏屋走去。


    我根本沒有辯解的機會。


    我和喬靈在外麵踱步,喬靈麵帶憂慮地直搓手,焦急之情溢於言表。我勸了她幾句,她才有所好轉,共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半個小時之後,陳富生在女秘書的陪伴下,匆匆直到了岡村處。當他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一抹陰雲,但實際上,他並沒有直接衝我們興師問罪,一進門反而是衝幾個保衛人員追問道:“岡村先生呢?”


    某個保衛回道:“岡村先生正在房間裏!”


    陳富生點了點頭,我和喬靈迎上去,問好,喬靈急於想將這幾天的遭遇告知陳富生,而陳富生率先坐了下來,一拍桌子:“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喬靈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陳富生微思片刻,道:“胡鬧!我讓你們過來,是配合岡村處的工作人員,協助他們保護好岡村先生。你們才剛來兩天多,就和岡村處的工作人員發生衝突,你讓我怎麽向岡村先生交待?”


    我據理力爭:“陳先生,這幾天我們一直忍著!我們抱著對岡村先生的崇敬,盡管被安排過去站崗放哨,卻沒有怨言,我們想既然是來保護岡村先生的,哪裏需要我們就到哪裏,這無可厚非。但是岡村處的人根本不拿我們當人看,天天尋釁整治我們,我們已經無法再忍。而且,他們還調戲喬教官,說我們對岡村先生不夠忠誠!我試問一下,怎麽樣才叫忠誠?難道天天受他們的欺負和挑釁就算是忠誠嗎?陳先生,我對這次您安排的任務,很有看法。我覺得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為岡村處的人根本瞧不起我們,任何中國人在他們眼裏,隻不過是一群東亞病夫!這種屈辱,我忍受不了!”


    陳富生斜眼瞧了瞧岡村達生的房間,進而朝我和喬靈使了個眼色,勁咳一聲:“廢話!一點點委屈都受不了,還能成什麽大事?你們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你們來到岡村處,就要服從這裏的管理和安排。他們讓你幹什麽你們就幹什麽,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再說了,你們不是中國人,你們是深受著宏恩浩蕩的大日本子民。自從你們加入了tl集團以後,你們就在為了我們的終極事業而不懈奮鬥!沒有人會瞧不起你們,更不會有人欺負你。岡村先生一向愛民如子,對於你們,也是一樣-----”


    我總覺得陳富生是在指桑罵槐,表麵上是在斥責我們,實則是說給裏麵的岡村達生聽。很明顯,陳富生也對日本人拿中國人不當回事兒的做法,表示憤怒。但是他不會直接表達出來,而是委婉地吐露。


    我和喬靈沒有反駁,而是保持沉默。


    陳富生叼了一支煙,繼續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對我們進行斥責。


    五分鍾以後,岡村達生的屋門突然響了一聲,隨即,在幾位保衛人員的陪伴下,岡村達生走了出來。


    陳富生站了起來,衝岡村達生笑了笑,隨即嚴肅起來:“岡村先生,他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等他們完成了這次任務以後,我再回去好好教育他們!”


    岡村達生朝前走出兩步,將目光瞟向我和喬靈,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我心裏雖然憤恨,嘴上卻說:“不委屈!”


    岡村達生再瞧向陳富生:“富生,把他們帶回去吧!就今天!”


    陳富生愣了一下:“岡村先生,這麽說,您還是不原諒他們?”


    岡村達生道:“我自有分寸!”


    陳富生無法再說什麽,眉頭一皺,朝我和喬靈罵道:“你們啊,光給我捅簍子!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們!”


    就這樣,我們以這種方式,被岡村達生驅逐出去。在走出這間屋子的時候,我輕輕扭了一下頭,眼睛的餘光中,我發現岡村達生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那笑聲當中,盡顯神秘。


    陳富生和女秘書上了車,我和喬靈懷著一種特殊的心情,收拾好了衣服行李。沒有人歡送,也沒有人道別,我們冷冷清清地直接到了車上。


    這恥辱的幾天,一直在我腦海裏,像過電影一樣,播映。也許這幾天是我人生中最難忘最羞恥的一段時間了!在tl集團,不管你地位多少顯赫,立了多少功勞,在日本人眼裏,都隻不過是一條走狗而已,他們不會拿你當人看。


    車上,陳富生並沒有說什麽,由女秘書駕駛車子,徑直返回了天龍總部。陳富生辦公室,陳富生若有所思地原地徘徊了一番後,對我們說道:“先在總部呆著吧,讓魏經理給你們安排一下。”


    喬靈趕快解釋道:“陳先生,這件事-----”


    陳富生打斷她的話:“不用再解釋了!已經這樣了,原因,不全在你們!”


    我們沒再說什麽,轉而回了房間。喬靈與我就此事商議了一番,一致認為此事既蹊蹺又邪乎。而實際上,我們並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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