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聽到外麵響起了動靜,很明顯,保安們已經和這兩個黑衣人發生了衝突。


    然而我卻在這打鬥的聲音當中,聽出了些許問題-----憑借打鬥的聲音,我可以明顯地判斷出,貌似那兩個黑衣猛男很有兩把刷子,幾個保安明顯處於劣勢-----


    我皺緊了眉頭,心裏進行了短暫的心理鬥爭之後,我對丹丹道:“你在這個屋裏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


    丹丹望著我擔憂地道:“太危險了!你不能出去!”


    我輕拍了一下丹丹的後背,道:“放心,他們就兩個人,不怕。”


    丹丹道:“那----那你小心點兒,注意安全----要不我也跟你一塊出去吧!”丹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瞟了一眼臥室周圍,從付聖冰的電腦桌上摸到了一把水果刀,湊到我跟前,躍躍欲試。


    我看的出,她的手還在顫抖。


    我苦笑道:“行了行了,老實呆著,你去了隻能添麻煩。在這裏等我!”


    說完後我迅速地打開門,直衝客廳而去。


    客廳裏正在進行著最野蠻的原始廝殺,盡管那五六個保安都手裏提著家夥,但是卻根本拿那兩個黑衣猛男沒辦法。那兩個猛男一瞧之下便知道不是簡單的角色,看起來應該是那個胖客戶的貼身保鏢。


    一陣陣淒裏喀啦的聲音,預示著這場戰鬥動用了各種各樣的原始武器,甚至連桌椅板凳都用上了。而且,就連付聖冰也加入到戰鬥當中。確切地說,我從來沒見過那麽英勇的女孩兒,她像是一個女俠,抄著屋裏的東西便朝兩個猛男砸去,付聖依則緊緊地跟姐姐靠在一起,一起上演了一場女俠大戲。這一瞬間,我再次對付聖冰產生了種種猜測,我甚至仍然無法詮釋,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孩兒,她的骨子裏,究竟湧動著怎樣的血液?她時而無賴,時而惡搞,時而英勇,時而和善-----她簡直像是一個多變天後,沒有人能摸清楚她的心理,以及她的一切。


    而付聖冰姐妹倆見我出來,倒是不由得一愣,付聖冰率先飛速跑到我跟前,衝我問了一句:“你怎麽出來了?”


    我沒回話,而是想直接加入到這場戰鬥當中去,協助物業保安,一齊將這兩個黑衣猛男拿下。


    然而,就在我剛剛朝前走出一步的時候,卻見有一個黑色的棍狀物體,徑直朝我麵部砸了過來!


    竟然是一個保安員用警棍砸來!


    當時我沒想到保安會衝我動手,因此疏於防範,直到那警棍距離我麵前隻有幾公分的時候,我才條件反射一般,偏扭了一下麵部,倒是也躲過了他的這一個偷襲。


    然而當我將目光瞧向這個保安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不是那個----那個曾經想扭送我去物業的保安嗎?


    我清晰地記得,當時我在地下停車場遭受到了不明惡徒的驅車撞擊,結果卻被這個保安當成是偷車賊,非要帶我去物業進行調查!


    這小子,是公報私仇,還是真的把我當成是那兩個黑衣猛男的同夥了?


    倒是付聖冰見此情景,不由得衝那個保安罵了起來:“你他媽的眼睛瞎了是吧,他跟我們是一夥的!”一邊說著,一邊飛出一腳,朝這保安蹬了過去。


    那保安往旁邊一躲,猶豫了一下,倒也沒再與我為難,而是繼續加入到了戰鬥當中去。


    付聖冰朝著他的背影罵了句‘傻逼’,然後突然‘哎喲’了起來,蹲下身子撫弄著自己的腳腕兒,呻吟道:“腳扭了,腳扭了----哎呀媽呀疼死我了----”


    我頓時汗顏無比!心想這付聖冰的腳腕兒怎麽這麽脆弱,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在我麵前扭傷了!


    但是再一想,倒也不足為怪。一般情況下,人的哪個部位若是受了傷,那這個部位便很容易再舊傷複發,尤其是關節處,經常脫臼或者扭傷的人,關節或者韌帶都會相當脆弱,稍不注意,便會引發重複性受傷。


    付聖依見姐姐受傷,不由得又是擔心又是好氣,她也蹲下來衝姐姐道:“姐,誰讓你老是踢人家來著,踢不著別人,總是自己受傷。”


    付聖冰伸手一揮,衝妹妹道:“去去去,小孩子家懂什麽!這叫後遺症,知道嗎?”


    說完後又哎喲了起來。


    而此時現場仍然是打的不可開交,兩個黑衣猛男越戰越勇,盡管保安人數眾多,卻根本近不了這二人的身,這二人像是下山猛虎一般,拳腳無眼,氣勢洶洶。


    我對付聖依輕聲道:“扶你姐進房間,這裏交給我!”


    付聖依支吾了一下,倒是沒說什麽,果真扶著付聖冰的肩膀,催促了起來。


    付聖冰艱難地‘金雞獨立’著,衝我喊了一句:“老趙你別趟這個混水了,老趙------”


    我沒有理會她的叫喊,而是兀自地朝前走去。


    此時此刻,我的心裏變得異常急切了起來,一方麵,我要幫丹丹解決好這些問題,一方麵,我還要趕著去找由夢!


    靠,人越是著急的時候,麻煩事兒就越多!


    或許是心急的原因,我徑直走近了那兩個黑衣猛男。二男見到我之後倒也沒什麽反應,猛男甲直接施展一記橫掃飛了過來。


    敢情這二位還打上癮了!在天龍大廈,難道他們就不怕攤事兒?是什麽讓他們如此有恃無恐?


    卻說當這記橫掃腿朝我飛過來的時候,我倒是毫無顧忌地朝前一迎,同時身子微微傾斜,用一隻左臂順勢迅速地擋在了他這腿的下麵,一個右上跨步,右肩徑直朝猛男甲的兩腿中央擊去。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給這位自認為身手卓越的猛男以任何反應的機會。


    也許是他太輕敵了,也許是他真的沒來得及反應,隻聽‘哎呀’一聲,這位一直處於上風的黑衣猛男一個踉蹌斜倒在了地上,一隻手捂著命根子處,呻吟了起來。


    那幾個保安可算是得了便宜,紛紛圍住了這個倒黴的黑衣猛男,一陣猛揙。


    猛男乙見我如此輕易便將他的同夥擊傷,不由得吃了一驚,但他沒有急著衝我進攻,而是皺眉瞧向猛男甲,突然大喊了一聲:“放開他,不要打他,放開他----”


    他連聲喊著,聲嘶力竭。


    但是那些剛才被這二位猛男打的吃盡了苦頭的保安們,怎肯罷休?


    一頓歇斯底裏的痛揍,伴隨著那位猛男甲疼痛的呻吟,頓時成了這間寬敞客廳裏的主旋律。


    而這個猛男乙似乎還真有點兒哥們兒義氣,為了讓保安們停止對自己同夥的暴力行為,他重複地喊了起來:“放開他,放開他,我跟你們走!我配合!”說著竟然像是鬼子投降一樣地舉起了手,相當溫順。


    咱們共產黨人有個原則:不虐待俘虜。我見這位猛男突然要‘繳械投降’,倒是也鬆開了攥緊的拳頭。


    然而這個猛男的話根本不起作用,他的那個同夥被三四個保安圍著,你一拳我一腳地瘋狂暴揙,那場麵,簡直像是一群饑餓的野狼,在嘶咬著一隻受傷的小鹿。


    猛男乙臉上更顯焦急,眼見著自己的同夥就要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他又突然衝保安們喊了一句:“你們物業上的老總,是不是叫----叫孫盛旗?”


    這句話倒是管用,保安們終於停止了暴力。那個滿臉是傷的保安班長氣喘籲籲地直起身子來,瞧了一眼被打的連他老媽都不認識了的猛男甲,又瞧了一眼近乎於投降狀的猛男乙,反問了一句:“怎麽,你認識我們孫總?”


    猛男乙臉上露出了一絲希望的神光,趕忙笑道:“當然認識!孫總和我們老板是把兄弟兒,孫總經常去我們那裏喝酒!”


    誰知這個保安班長竟然也是個倔脾氣,他倒是將了猛男乙一軍:“媽的,明明知道這是孫總的地盤兒,還跑過來鬧事兒,還打我們保安隊員!”


    猛男乙連聲道:“誤會,都是誤會!”


    正在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聽那動靜,好像是人不少。


    看來,付聖冰家裏,今天已經注定是太平不了了--


    當另外一夥人推門而入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竟然是阿勇帶了一幫人過來!


    兩個可能性:其一,是付時昆知道了我的藏身之地,派遣阿勇帶人過來堵我;其二,付時昆知道了丹丹的事情,然後派遣阿勇過來抓丹丹回去。


    然而仔細地分析一下,我倒是覺得不像是針對我而來,而針對丹丹的可能性,比較大。


    因為這另一撥勢力的加入,使得現場再次陷入了安靜當中。阿勇帶人進來後,第一眼便瞅到了我,我發現他馬上皺緊了眉頭,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王’字。


    很顯然,他不是針對我而來。因此見到我之後,他顯得很意外,他也許並不希望會在這裏遇到我。


    然而既然遇到了,他又不得不把戲演下去,畢竟,他帶來的人都是付時昆的心腹,倘若他就這樣視若無睹地放我走,肯定會有人向付時昆反映,那他阿勇也就有可能和我是一樣的下場了。


    但是阿勇仍然采用了迂回之計,盡量是不動聲色地朝我使了一個眼色,然而他身邊的一個兄弟卻率先發現了我的存在,不由得驚喜地喊了起來:“我操,勇哥,那不是----那不是趙龍嗎,我操,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


    話還沒說完,阿勇已經順勢給了他一巴掌,衝他罵道:“操你大爺的,就你長眼睛了是不是?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低調,一定要-----低調----”阿勇說了一句很深奧的話,實際上是想為我騰出時間來逃走,但是我會嗎?


    當然不會。


    他們這次過來是找丹丹的,如果我走了,丹丹會更危險。


    讓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正在做投降狀的猛男乙見到阿勇的出現,竟然露出了驚喜的目光,他迅速朝這邊走了過來,開口笑道:“阿勇,還記得我嗎?”


    阿勇瞧了他一眼,皺緊的‘王’字仍然沒有舒展開,他朝猛男乙問道:“你是哪山的猴兒,跑這兒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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