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衝我試探地問道:“他以前也耍酒瘋嗎?”


    我搖了搖頭道:“從來沒有過。真不明白,他究竟受了什麽刺激!”


    金鈴反問:“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道:“沒別的辦法!想辦法讓他趕快清醒過來!或者讓他好好睡一覺,他清醒過來以後,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由夢道:“談何容易!瞧他現在這麽亢奮,哪那麽容易睡覺啊!”


    我們正說話間,孫隊長突然站了起來,上前拎住了我的衣領,情緒激昂地道:“趙龍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個廢人?是不是?”


    此言一出,頓時讓金鈴和由夢愣住了。而我也是不由得一驚,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道,孫隊長今天醉酒失態,也和他是個‘廢人’有關?他因為又記起了那件事情,所以多喝了幾杯,然後情緒越來越亢奮越來越不滿,再加上他又對由夢存在暗戀的情思,這樣一來,他做出這一番奇異舉動,也是純屬情理之中了!


    我又有些同情孫隊長了!


    他在參加世界警衛交流會的時候,被美國警衛邁克擊中了生殖器官,到現在生理功能仍然受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實在是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


    隻可惜孫隊長太要強了,他這種痛苦一直壓抑在心裏,長期的壓抑,導致他的心理甚至有些崎形,借助於醉酒,他便將心裏的一切不滿,變本加厲地發泄了出來!


    我任由孫隊長抓住我的衣領,勸慰他道:“瞧你說什麽呢老隊長!你是個正常人,你比誰都優秀!今天你拿了冠軍,就是個證明!”


    孫隊長恍忽地低吟著:“我拿了冠軍,我拿了冠軍!我拿了冠軍,我有了一輛小日本的進口車!我有車了,還是進口貸!對嗎?”


    他問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題,令我不知道如何應對,我隻是點了點頭,道:“對,對!你的車是日本貸,好,ok!本田車,名牌!”


    孫隊長搖頭道:“不不不!我不喜歡日本貨!我不喜歡!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是愛國的,我,我喜歡國貨!”孫隊長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神情越發顯得激動,語言表達的更加語無倫次起來。


    我相信他這話也許是真的,但是卻無法相信他現在是清醒的!


    很多時候,在醉酒的時候,最能反應出某個人的真實心聲!


    不知道因為何故,孫隊長竟然漸漸地低下了頭,也許是他已經清醒了一些,他鬆開抓住我衣領的手,後退了一步,眼睛閃爍地望著我、由夢還有金鈴。


    他沒再做出過激舉動,而是在口裏嘟噥著什麽,聲音很輕,我們都聽不清楚。


    我見時機成熟,喊來了李群濤,讓李群濤將孫隊長領到一間空屋子裏休息休息。


    李群濤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是試探地抓了抓孫隊長的胳膊,覺得沒有異樣之後,才敢大膽地拎著他走出了辦公室。


    孫隊長竟然沒有反抗,很配合地跟李群濤去了一個空房間。


    我和金鈴、由夢互相對視了一下,瞬間都猛地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把這個醉鬼打發走了!


    我們在辦公室裏又簡單地聊了幾句,金鈴提出請我們去伊士東酒店坐坐,我婉拒。


    金鈴驅車返程,我和由夢過去看了看孫隊長,他已經熟睡。


    然後我們驅車返回了賓館。


    倒是回去的路上,由夢沒有開快車,而是開的很穩很勻速。


    在路上由夢突然若有所思地問我:“孫隊長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衝你發起飆來了?”


    我回道:“還能怎麽了,暗戀,壓抑,麻醉!尤其是長期的壓抑,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我挺同情他的,當兵的,不容易啊!”


    由夢似乎無法理解我的話意,皺眉反問:“他壓抑什麽?”


    我沒有將孫隊長生殖器官受損傷的事情告訴由夢,因為那是我和孫隊長之間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也許永遠不可能公開。


    我不失時機地改變話題對由夢道:“明天去買車!給你買輛長城哈弗,越野車!我倒要看看,女孩子開越野究竟是怎麽一種景象!”


    由夢嘻嘻地道:“省省吧!存著錢娶媳婦兒呢,你還要!”


    我捏著鼻子笑道:“咱現在不缺錢!一輛哈弗對咱來說,小cass!”


    由夢笑罵道:“看把你得瑟的!不知道姓什麽了!”


    我隻是一個勁兒地壞笑,瞧著由夢那俏美的開車樣子,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有女如此,此生夫複何求?


    回到賓館裏,我們徑直坐了下來,由夢先是嚼了一顆泡泡糖,然後換上了拖鞋,去洗澡間洗了個澡,我躺在床上遐想萬千,聽著洗澡間裏傳出來的水聲,我何嚐沒有邪念,但是這種邪念相對於我對由夢的真愛來說,顯得過於淡然了。


    由夢洗完澡後,換了一套粉紅色的休閑裝出來,頭發濕潤吐露著香氣,腳上蹬了一雙漂亮的蝴蝶結拖鞋,她在我麵前徑直停下,攬了攬黑亮的長發,溫柔且調皮地道:“親愛的趙龍先生,輪到你去洗澡了!”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伸展了一下懶腰,然後下床站立好,響亮地道:“遵命!”


    由夢笑嘻嘻地將拖鞋拿了過來,小臉兒通紅地問道:“用不用本姑娘幫你搓搓背?”


    我驚道:“真的?”


    由夢可愛地笑道:“蒸(真)的,還是煮的?”


    我汗顏地溜進了洗澡間,美美地洗了個澡,那種被溫水衝洗身體的滋味兒就是爽,仿佛將一天的疲勞全給衝走了,我還饒有興趣地裸著身體湊到鏡子前,自戀般地欣賞了一下自己那健壯的身軀,摸一摸,肌肉仍然彈性十足,健康無比,不由得暗暗得意起來。


    洗完澡後我穿好了衣服,從洗澡間裏鑽出來,發現由夢正坐在電腦前嗒嗒嗒地敲擊著鍵盤,她現在打字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纖纖細手敲打著美妙的旋律,令人聞之振奮。


    我湊上去問了一句:“幹什麽呢親愛的,又寫小說呢?”


    由夢目不斜視地點了點頭,道:“嗯。快寫完了,現在正在寫後記!”


    我饒有興趣地道:“一會兒我看看?”


    由夢道:“不能看!現在不能看!等我回去之後吧,回去之後適當的時候,我會把它發到你郵箱裏,讓你看!”


    我埋怨道:“賣關子!老夫老妻的了,還不讓看!從明天開始呀,我也寫小說,估計不比你寫的差!”


    由夢拍手叫好:“等著你寫呢!寫吧寫吧,本姑娘絕對百分之百支持!隻可惜你就是嘴和心不同歲,嘴上整天逞能說要寫啊寫的,就是沒落實到實際行動當中去!”


    我捏著鼻子解釋道:“最近一直在構思呢!等構思的差不多了再動筆,那樣估計會寫的快!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練練打字,我的五筆不是很快,才每分鍾五六十個字。”


    由夢道:“衝我炫耀是吧,笑話本姑娘不會五筆用拚音?哼,大壞蛋!”由夢不失時機地在我大腿上捏了一把,疼的我呦呦叫。


    但是這種疼痛也是一種幸福!被心愛的人扭在腿上,幸福在心裏!


    真希望將這種打情罵俏的場景進行到底----隻可惜,由夢馬上就要返程了!


    真是舍不得!舍不得她走!情不自禁地,我輕輕地攬在由夢肩膀上,握住了她的一隻手,輕哼起了一首忘了名字的老歌:一把拉住小妹的手,真不舍得讓你走,讓你走;願意和你到白頭,熱淚在我心裏流,心裏流-----


    由夢幸福地聆聽著我的歌,不由得讚歎道:“趙大歌星別唱了,再唱本姑娘就要感動哭了!”


    我用手劃拉了一下她的臉頰,笑道:“就是要把你感動哭!”


    由夢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身深深地望著我,俏美地眨著眼睛,主動地朝著我的臉頰,奉上輕輕一吻。


    好幸福!好愜意!我不失時機地回吻她,良久。


    然後我勸由夢早點兒休息,由夢倒也聽話,靜靜地躺在床上,我輕輕地擁著她,入睡。


    感受著由夢身上那熟悉的清香,望著她美若天仙的臉蛋兒,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一直開著燈,生怕一關燈由夢就要離開我似的,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摟著她,我就象是已經擁有了一個世界!


    一個愛的世界!


    半夜十二點鍾,我剛剛朦朧入睡,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鈴聲將由夢也驚醒了,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追問了一句:“誰啊,誰打的電話?”


    我拿起手機一瞧,才知道是孫隊長打來的,猶豫著接通,那邊傳來了孫隊長的聲音:睡了沒有趙龍?


    我聽的出來,孫隊長的聲音已經變得相當清醒,看來,他現在已經擺脫了酒精的束縛和麻醉。


    憶及幾個小時前的事情,我倒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敷衍地道:剛想睡著!


    孫隊長道:打擾你休息了!我隻是覺得----覺得很抱歉,昨天晚上喝多了,我記起來,好像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真對不起,對不住!後悔死了,我都。


    我笑道:何必自責!都過去了,已經。


    話雖這樣說,我心裏仍然怨念十足。


    孫隊長道:明天請你喝兩杯,贖罪!昨天我都是說了些什麽?我隻記得,好像是打了你們幾個保安。好像還罵你了是吧?哎呀哎呀,喝多了,喝的太多了!我得賠罪,明天向你賠罪!對了,叫上由夢!你把由夢帶過來了,還藏著掖著的,不敢帶出來亮亮相啊?


    我心想我還敢帶由夢亮相?昨天晚上你差點兒跟我決鬥!


    但嘴上卻道:我可能明天還有事情要處理,看情況吧。


    孫隊長道:“別推辭,你要是推辭我可不讓!這事兒啊,我剛才聽你們那個副隊長說了,哎,我必須賠罪,好好地向你賠罪!你也別放心上,都是我的錯,不該喝多,一喝多我就滿嘴放炮,你別怪我。


    我道:怎麽會呢老隊長,不怪你!你早點兒休息吧,別多想。


    孫隊長再重複道:不行,有此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解釋清楚,不然我心裏咯應,明天,明天咱們必須要坐坐,我要當麵向你和由夢道歉,叫上由夢,我請客。


    我再推辭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明天真的有事兒,改天,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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