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車窗走了出來,道:“金總雅興不淺啊,還過來看比賽。”


    金鈴道:“如果趙隊長不參加,我肯定也不會來。”


    我笑道:“恐怕沒這麽簡單吧?”順勢叼了一支煙,望著穿著特別嬌豔的金鈴,我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


    金鈴伸手攬了一下一頭的秀發,道:“哦?怎麽個不簡單法?”


    確切地說,此時的金鈴的確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再加上那時尚華麗的裝束,令人望而驚歎。月光和燈光混合著照在她的身上,更添幾分特殊的風采。


    我望著她身後那輛不知名的豪華轎車,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追問了一句:“又買新車了?”


    金鈴隨意地朝後望了一眼,道:“我父親以前開的一輛。現在家裏車子太多了,煩。”


    我汗顏地道:“金總你財大氣粗,能養的起。象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隻能偷偷地看幾眼,買不起,更養不起。”


    金鈴微微皺起眉頭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炫耀說金家車多的開不完!你不知道,有些時候,車多了反而成了累贅。我現在都想送出去幾輛。”


    我笑道:“這個想法不錯!但是就怕金總不舍得吧?”


    金鈴嗬嗬笑道:“那有什麽不舍得的!要是趙隊長點頭,我們家的那輛奔馳隨時都可以送給你,反正放著也有一年沒用過了,放在我們家就是一堆廢鐵!”


    我倒是有些詫異了,今天的金鈴象是喝了酒,說話間顯現出十足的傲氣。但是我馬上將了她一軍:“你們家的廢品,送給別人,金總不覺得這是對別人的諷刺嗎?”


    金鈴湊上前來,皺眉道:“你可真會聯想!我是說真的!把車送給趙隊長,也算是寶馬獻英雄,值!”金鈴眼睛一眨,悄然望了一眼別處,那豔麗的雙目,竟然蘊藏著一種奢華的氣宇,高貴的令人不敢直視。


    正說話的工夫,不遠處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是陳遠澤。


    他穿了一套相當名貴的西裝,兩手插在褲袋裏朝這邊走來。


    我眉頭一皺,輕聲衝金鈴提醒道:“他來了!”


    金鈴一愣,倒也側身看去,不由得臉色一變,冷冷地望著越走越近的陳遠澤,思忖片刻,卻突然湊到我的身邊,挽起了我的胳膊,道:“配合一下。”


    我心想你這不是害我嗎,上次因為冒充你的男朋友蒙混金老爺子,害得我裏外不是人,還差點兒送命,這次你又要讓我冒充你的男朋友摒退陳遠澤,你饒了我吧偉大的金總!


    當然,也並非是我懼怕陳遠澤,而是我不想節外生枝。因此我果斷地擋開金鈴纏過來的手,道:“金總,不要了吧。陳遠澤早就知道我是冒牌貨了!”


    金鈴驚了一下,正要反問,卻見陳遠澤已經逼近,他瀟灑地停在金鈴麵前,將手從口袋裏抽了出來,望了一眼我,再將目光停在金鈴身上,掏出打火機啪啪啪地點燃一支煙,道:“金鈴,不要再演戲了,找了個冒牌情人,想用一輩子?”


    金鈴略顯尷尬地低了低頭,然後輕抬起來,恢複了幾分鎮定,衝陳遠澤道:“我樂意!怎麽,陳公子有意見?”


    陳遠澤笑道:“我能有什麽意見!就是覺得女人太做作了不好。當初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多麽幸福,你非要離我而去。現在,我也不會允許你跟任何男人交往,絕對不許!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你身邊的這個保安,問問他曾經發生過什麽!”陳遠澤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兒,然後輕蔑地盯著我,似是在炫耀示威。


    一想起那天的事件我心裏就來火。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必須要忍著,畢竟,陳遠澤是陳富生的兒子!他的這個身份,不尋常!


    金鈴聽了陳遠澤的話後,朝我斜瞟了一眼,輕聲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麽,趙隊長?”


    我沒回話,隻是借口道:“好了,很晚了,我先回了!”


    但是金鈴卻喊住了我,道:“一起回吧。”


    我笑道:“那你得問問麵前的這位陳公子同不同意!”


    金鈴皺緊了眉頭望了一眼陳遠澤,憤憤地道:“關他什麽事!我們走!”


    陳遠澤抱著胳膊吐著煙霧,衝金鈴道:“金鈴,我再提醒你一下,以前經常騷擾你的那個餘光輝,現在已經變成了殘疾人。不信的話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我說過,我不希望看到你跟哪個男的交往太近,更不希望看到誰騷擾你。那樣會有生命危險!”


    金鈴猛地一驚,反問道:“你把餘光輝怎麽了?”


    陳遠澤強勢地道:“沒怎麽著他,隻是用特殊的方式問候了一下!讓中國又多了一個殘疾人而已。”


    金鈴皺眉道:“你可真夠毒的!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幹涉我的交往自由嗎?我鄙視你!”


    陳遠澤冷笑道:“我不是為了幹涉你的人身自由,我隻是想讓你回到我的身邊!沒辦法,你不答應,我就隻能這樣做了!為了挽救你身邊那些癡情的男士,哼,你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回到我身邊。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更能給你幸福和財富!再說了,餘光輝也不是什麽好鳥,他是招惹了你,我才替你出這口氣的!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金鈴冷哼道:“做夢!你會遭到報應的!你簡直是變態!”


    陳遠澤哈哈大笑起來:“變態就變態,隻要不變異就行了!為了得到你,我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金鈴望了我一眼,也許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我道:“趙隊長,你先回去吧!”


    我望了一眼不可一世的陳遠澤,有些束手無策。我不想再得罪陳遠澤,至少現在不能。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金鈴送入虎口,象陳遠澤這種人,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萬一他-----我不敢多想了!


    金鈴見我猶豫,輕笑了一聲,道:“放心吧,我沒事兒的。陳遠澤他不敢拿我怎麽樣!”


    我再遲疑片刻,終於鑽進了豐田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半路上,我給金鈴打了一個電話,確定她已經離開天龍保安公司,驅車往望京趕的時候,才算徹底放心。


    加速,很快便駛回了賓館。


    但是剛在門口的停車場停下車,就突然接到了金鈴的電話。


    一種由衷的擔憂湧上心頭,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接通,那邊傳來了金鈴熟悉的聲音:趙隊長,到了沒有?


    我點頭道:到了。金總路上注意安全。以後出門兒的時候帶著保鏢。那個陳遠澤沒為難你吧?


    金鈴笑道:他敢!他現在還沒那個膽子!讓我給臭罵了一頓,罵的他無地自容。我最了解他的弱點了,別看他表麵上多牛氣,其實他最怕別人罵他了,隻要罵到點子上,他保證灰溜溜的,跟打敗仗的日本鬼子似的!


    我道:那樣就好!既然金總沒事兒,我就放心了!


    金鈴道:不過說起來挺高興的,看來,在你心目中,我金鈴還是挺有分量的,你還是挺在乎我的嘛。嘿嘿。


    金鈴象天真的孩子一樣,發出了一陣輕笑,令我有些莫名其妙,我追問道:我可不敢有什麽奢望!金總可不要亂說,這種緋聞,我受不起。


    金鈴笑道:看把你嚇的!真的被那個陳遠澤嚇到了?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今天呢我特別高興,因為你能因為擔心我給我打電話,我能看的出來,在你心目中,我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對嗎?


    金鈴又重複地這樣問起來,倒是讓我不知道如何回話了。我隻是搪塞道:朋友之間嘛,應該的!知道金總沒事兒,我也就寬心了。


    金鈴道:出來放鬆一下怎麽樣,我請你吃夜宵,k歌。


    我搖頭道:謝謝金總好意,我心領了!明天還有比賽項目,我想早點兒休息。


    金鈴道:那好。改天吧。那我祝你晚安,咱們----明天見!明天我還會去看的,為你助威!


    我道:謝謝。


    掛斷電話後,我有些莫名其妙,覺得金鈴的心情出奇的好,與剛才在天龍保安公司門口遇到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難道,真的隻是我一個關切的電話,讓她如此欣慰?


    那我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進了賓館房間,由夢還沒睡,正在嗒嗒嗒地敲打著電腦鍵盤,見我回來,她停下敲擊站了起來,一邊活動手腕兒一邊湊了過來,按照慣例給了我一個深情的擁抱:“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怎麽那麽忙呀,回來的這麽晚。”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道:“保安公司有活動。大比武!我明天早上還得早起。”


    由夢皺眉道:“以前沒聽你說過呢!”


    我笑道:“小事兒,跟你說幹什麽!”


    由夢調皮地一笑,將我拎至床邊兒,用命令的語氣道:“坐在床上,本姑娘幫你洗洗腳,這樣能休息的更好!”


    我汗顏地道:“由夢你都快成了我的足療工了!免了免了,好像我有什麽家庭虐待傾向似的。”


    但由夢仍然兀自地挽起了袖子,上前將我的鞋子褪掉,就要動手。


    我受寵若驚地道:“由夢這一項咱能不能就免了?讓你幫我洗腳,我覺得----覺得跟天打五雷轟似的,跟犯罪似的,那不是對你的褻瀆嗎,我良心上過不去!”


    由夢嘻嘻地道:“那你要是過意不去呀,等以後有機會,也幫本姑娘洗洗腳吧!”


    我汗顏地道:“沒那習慣!算了算了,今天免戰,不洗了,明天還要早起!拜托拜托!”


    由夢道:“必須得洗!要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


    我無語。


    就這樣,在由夢的強製之下,我迫不得已又讓她做了一回足療工,由夢很認真地幫我洗腳,輕輕地按搓,她那專注的樣子,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


    洗完腳後,我得以美滋滋地睡了一覺。


    由夢倒也沒有提出睡在我臂彎兒裏的‘非法’要求,因此這一晚雖然時間短暫,但是睡的相當香甜。


    次日淩晨六點鍾,我早早地起床,由夢已經買好了早餐,吃過飯後,我徑直驅車趕往望京。


    我驅車在望京各個項目上視察了一圈兒,我知道這個時候正是隊員們最容易偷懶的時機,但是在各個項目上一轉,才知道,我的這些兵們都相當自覺,仍然象平常一樣堅守著崗位,這不禁令我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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