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譏諷道:“謝謝陳公子不殺之恩。”


    陳遠澤狠狠地道:“記住我說的話!金鈴,我不允許任何人碰金鈴,否則那個人將會付出代價,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我笑道:“何苦呢,都已經分開了,陳公子何必這樣?”


    陳遠澤道:“我陳遠澤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我道:“隻可惜你,你找錯目標了!真正喜歡金鈴的,不是我。而是餘光輝。我一個小保安,金鈴會看上我嗎?”


    陳遠澤罵道:“想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放過你是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現在威脅最大的人,是你。就你在宴會上一出現,已經注定了這一切。”


    我哈哈笑道:“你以為我真是金鈴的男朋友嗎?陳遠澤,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事實,我是金鈴花錢雇的男朋友,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安慰一下金老爺子,金老爺子一直盼望金鈴找男朋友,一直在催她。現在金老爺子成了植物人,我想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麽。”


    陳遠澤吸了一口涼氣兒,驚詫且恍然大悟地道:“唏,原來是這樣!我說呢,金鈴連我陳遠澤都不屌,怎麽會找一個當保安的男朋友?原來……原來她是在糊弄金老爺子……”陳遠澤顯然對我的這個解釋深信不疑,因為他不可能相信,金鈴會真的喜歡上一個保安。這是世人公認的潛規則。


    見陳遠澤相信了,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與其讓陳遠澤派人‘追殺’,倒不如讓他轉移目標,上演一場‘黑吃黑’,反正餘光輝也令我痛恨,就讓陳遠澤這個為愛瘋狂的家夥去搞定他吧,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想最終受益的,還是金鈴。


    反正現在金老爺子已經成了植物人,我也沒必要再掩飾我這個冒牌女婿的身份了!


    當然我將陳遠澤的注意力轉移,並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我還準備留了這條命,留更多的精力,去等待我的任務,完成我的任務。


    至於其它瑣事,我大可不必身陷其中,最好的方法就是繞行。


    但是隻聽陳遠澤又問了一句:“你現在怎麽突然告訴我這些,是不是想讓我放棄對付你?我警告你,如果你現在離開金鈴,不要再糾纏她,我可以放過你,但是如果我看到你們還在一起,那別怪我仍然不客氣!”


    我苦笑道:“陳公子,何必呢!我是保安公司的隊長,金鈴是甲方領導,我們之間會經常有工作上的溝通協調,怎麽可能不在一起?”


    陳遠澤想了想,道:“那我不管!我隻看結果。”


    我道:“跟金鈴有交往或者工作交際的人很多,難道你都要一一殺完?”


    陳遠澤道:“這個不用你管,我隻對付那些對我有威脅的!”


    我詼諧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陳遠澤冷哼道:“你還笑的出來?”


    我道:“為什麽不笑?我對你有什麽威脅?一個保安,一個金氏集團的大千金,五星級大酒店董事長,你覺得可能對你構成威脅嗎?”


    陳遠澤道:“也有道理。不過不得不妨。我先給你敲個警鍾,離金鈴越遠,你會越安全。否則,別怪我陳遠澤手下無情!”


    我道:“謝謝。謝謝陳公子的提醒,我會記住的!”


    掛斷電話後,我如釋重負。


    真沒想到陳遠澤身為陳富生的公子,竟然也是一個如此癡情的男子,為愛瘋狂,為愛殺人----全北京有幾家能有這樣的實力和底氣?


    真的,這個年代,不要奢望殺了人一定要負責任,一定要償命,那都是個幌子。殺人者得看身份,看是誰。象陳遠澤殺了人,陳富生有的是辦法替他掩飾,這便造就了陳遠澤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


    但是話又說回來,陳遠澤的特殊身份,卻又讓我不得不憂慮。


    隨後我趕回了辦公室。


    齊夢燕姐妹倆都已經不在了,我給齊夢燕打去了電話,追問齊夢娜幹什麽去了,齊夢燕告訴我說,她已經回家了。


    我突然在想:難道齊夢娜這次來保安隊,僅僅是為了過來看望一下齊夢燕,抑或是過來想體驗一下生活嗎?


    答案無從而知。


    我本想去一趟如意苑小區,去見齊夢燕問一下情況,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不必了,於是將車子拐了回來,決定還是欣賞一下望京的夜景吧,順便陶冶一下自己略顯煩燥的心情。


    手腕兒上的傷倒是不算什麽,上了繃帶也無大礙了。我驅車甜徜徉在望京的大街小路上,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倒是有些奢侈和腐敗了,空車在路上遊蕩,豈不是在故意汙染環境和浪費能源?


    但是我難得有這種雅興消遣消遣,於是倒也將車不斷地加速,再加速……


    夜晚飆車倒是一種不錯的享受,我不是飆車族,但有時候也會用飆車的方式來調節一下情緒。128邁,油門還沒能踩到底,在普通而又車輛眾多的道路上,我還沒達到理想中的速度,但就這樣已經能感覺到速度的刺激,我嫻熟鎮定地握著方向盤,見縫插針,在來往車流中體會極速快感是我曾經的拿手好戲,而且紅綠燈也好像是故意讓著我,一路綠燈,一路飛馳,迎麵而來的車輛都不是障礙,在猛烈異常的車頭甩動下,一次次靈巧地讓過呼嘯來車,帶著輪胎尖銳的摩擦之聲插進車流的縫隙當中,然後詭異的車頭再次冒頭、飆出、甩進,豐田皇冠靈活的軌跡不斷地重複著,巧到毫厘,很快,碼表還在移動,140碼到160碼就在瞬間,沒用多久,十幾輛車已被我遠遠地拋在了車後!


    其實我這個人原來並不喜歡這種刺激,是在警衛隊訓練的時候,才開始漸漸喜歡上了高速運動,那種風馳驟閃的感覺,的確是一種極富成就感的刺激,甚至能讓心情達到興奮狀態。作為國家警衛,良好的車技無疑也是警衛人員必須掌握的特殊技能,尤其是在緊急關頭,必須能在群車中靈巧地殺出一條血路,確保警衛目標擺脫險境。當時訓練車技的時候,我的確是沒少費工夫,但是練成之後,也偶爾會在現代化的公路上上演一番自己的車技。


    夜色中的車流有了變化,一直隱在車流裏麵的一輛白色寶馬車突然冒了出來,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不斷的超越,速度驚人,後麵三輛警燈閃爍的警車同時在寶馬車異動的一刻變得奔放,四輛車一前三後在車流當中快速的穿插,忽左忽右,車流有了騷動,正常駕駛的司機們隻能聽到車被超越的呼嘯之聲,眼前一花,幾輛車已經先後飆過。


    很明顯,是我們社會主義的保護神---警察大俠們在追捕嫌疑人!


    我突然想,自己有沒有必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剛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那輛白色寶馬已經飆出去很遠。


    透過警車的車窗玻璃,我隱隱地朦朧看到,第一輛警車裏,駕車的竟然是位漂亮的警花,雖然隻是一恍而過,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她的麵熟!


    是她!竟然是她!!!


    我沒再多想,心裏暗道:這個忙,我幫定了!


    狠狠地踩壓油門兒,車子再次如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在與那幾輛警車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再迅速瞟了一眼警車裏的那位警花,沒錯,的確是她!


    寶馬車漸漸又出現在視野當中,我緊盯著,一邊緊緊地操控著方向盤,一邊加大油門兒。


    那寶馬車主人倒是也車技非凡,在繁雜的車輛中疾速而行,顯得遊刃有餘,車子的製動在他熟練的駕馭之下,顯得格外輕巧,隻要稍有一點縫隙,它便能順利地鑽進去,溜之大吉。


    我一邊狂飆緊追一邊在心裏想:這個人會是犯了什麽罪名,為什麽警察不惜冒這麽大的危險,在夜色中追他?


    追捕還在緊張刺激的進行,寶馬嫌疑飛車已經拐出了望京,拐向了著名的白寺旗大道,身後一長串的警車密密麻麻,越追趙多。甚至有一些不怕死的記者也嚐試想穿梭其中跟蹤追拍,但是跟來跟去還是跟丟了……


    白色寶馬車在狂飆,不斷變換著路線,警察的圍捕設定的地點也不斷的修正,這時,寶馬車突然拐進了一條比較偏僻的道路上,道上車輛很少,警察在不需要車技的情況下很快就咬住了寶馬車的尾巴,數十輛警車與摩托車一長串的尾隨,警燈輝映,煞是壯觀,雖然不是按照警察事先預定好的圍捕地點,但犯罪車輛所飛駛的路線也是個不錯的地方,這是一條沒有任何任何岔道連接的死路,道路的盡頭非常的適合收網,看來這輛逃竄的犯罪車輛插翅難逃,犯罪嫌疑人的車技太厲害,從這嫻熟的車技能感覺到車內是極度危險分子,應該是條大魚,直到現在,這些高級警官們都還不知道,駕駛這輛犯罪嫌疑車輛的人物就是大名鼎鼎的xxx……


    好長時間沒開這麽快車了,我倒是覺得稍微吃力起來,那輛警花乘坐的警車竟然趕超了我。我心想即使幫不了她什麽忙,也算是再享受一下這刺激的遊戲,看看那牛逼的寶馬嫌疑犯究竟是哪位仁兄!


    一聲尖利的急刹車聲音,狂飆的白色寶馬車猛然刹住了車!


    這裏已經是道路的盡頭,也是一個沒有前路的複雜拆遷區,左右兩側都是警車的圍堵,前麵是一片麵積挺大的人工湖。寶馬車已經無路可飆。燈光很昏暗,也很冷清,這冷清多時的地方在這刻變得熱門非凡,一輛輛警車匯集過來,警燈閃閃,道路已經嚴嚴封死,車門先後打開,警察們躲在車門後,手槍全部瞄準了那輛白色寶馬。這些警察如臨大敵,沒人知道車內的人持有什麽武器,他們隻能小心再小心,獵物已經走投無路,在特警大隊人馬趕到現場之前,沒必要再冒大險。


    我及時刹住車,好在豐田皇冠的刹車係統相當完美,在我製動停止的一刹那,竟然剛好與前麵一輛警車後尾距離不超過二十厘米!


    我頭上微微出了一絲冷汗,自我安慰地想:這就是技術!這就是車技!


    但是停車後我也不得不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高估了自己了,好長時間沒開快車了,還是有一些生疏。原以為自己能再幫警方辦點兒實事兒,誰想還是讓人多勢眾的警察們搶了先機,率先將寶馬車堵到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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