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外。


    一個頭發烏黑,身形微微有些僂羅,一臉追憶表情的婦人拎著一個灰布提包愣愣的站在這裏。


    她身上的衣服幹淨卻有點過時。


    望向四合院的眼神充滿了回憶。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亦或者四合院裏麵曾經有她相關的記憶。


    此人是誰?


    秦淮茹!那位與李大頭鬼混使得自己聲名狼藉及毀掉了四合院名聲的秦淮茹!賈張氏的兒媳婦,棒梗的媽。


    “秦淮茹,你還有臉回來?”出來在門口張貼喜字的劉光福被秦淮茹嚇了一跳,嚷嚷了一嗓子。


    秦淮茹笑了笑,絲毫不覺得羞愧, 這臉皮也是空前絕後。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得虧賈東旭死了,否則怎麽也得被氣死。


    想當初。


    秦淮茹在四合院裏麵也是名人,以俏寡婦聞名軋鋼廠。


    劉光福的這一嗓子,將四合院裏麵的那些人刹那間給炸了出來。


    誰?


    秦淮茹!


    棒梗的媽,她怎麽回來了?


    主要是四合院裏麵的人還不曉得秦淮茹嫁給二懶蛋這件事,錯以為秦淮茹聽聞傻柱要在今天舉行他娶媳婦, 何雨水嫁人的喜宴, 來搗亂來了。一個個如臨大敵的看著秦淮茹,不是為傻柱,而是為了自己,這要是讓秦淮茹大鬧喜宴,他們還怎麽吃席,就等著借機改善肚子裏麵的五髒廟。


    為了吃席。


    拚了。


    眾人擋住了秦淮茹的去路,不準備讓秦淮茹進院。


    都不是笨人。


    簡單掃了一眼秦淮茹身上的裝束,就曉得秦淮茹落魄了。


    沒有工作。


    沒有收入。


    名聲還臭了。


    不落魄才怪。


    依稀記得當初秦淮茹被賈張氏堵門的那時候,秦淮茹的衣著裝扮真像那個有錢人家的富家太太,腳上是皮鞋,身上是裙子,不但化了妝,還帶著戒指、手鐲等首飾品。


    現在秦淮茹身上的衣服,頭上的帽子, 腳下的鞋子不但是舊的,有些地方還有補丁,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灰布包裹。


    “秦淮茹,這裏不是你待得地方,你趕緊走。”


    劉海中不耐煩的驅趕著秦淮茹,一會兒郭大撇子就來參加喜宴,這要是讓秦淮茹見到了郭大撇子,郭大撇子會怎麽想,秦淮茹要是不要臉的朝著郭大撇子撒潑,郭大撇子會怎麽做?


    事關前程。


    劉海中必須要仔細。


    秦淮茹也曉得這些人不怎麽看好自己,朝著劉海中莞爾一笑,聲音糯糯道:“二大爺,合著我秦淮茹現在連進院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都是名聲惹得禍。


    本來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笑臉,卻被某些有心人給想歪了。


    秦淮茹這是又要勾引劉海中。


    不對。


    是秦淮茹沒地方去,見自己名聲臭了,索性要破罐子破摔,朝著四合院的街坊住戶們來了。


    臭婊砸。


    勾引我男人。


    二大媽仗著兩個兒子在現場,咬牙抽了秦淮茹兩個大巴掌,沉聲罵道:“好你個秦淮茹,你真的一點臉不要,李大頭被你勾引的進去了,你沒地方去了,你現在又勾引我們家老劉, 我們家老劉是當了軋鋼廠的小組長,但他也不是你秦淮茹所能勾引的,秦淮茹,你要點臉行不行?”


    四合院裏麵可不是隻有劉海中一個男人,二十幾戶人家,二十幾個男人。


    在腦補怪的影響下,女主人們護犢子的出言懟嗆秦淮茹。


    可不能讓秦淮茹進來。


    不要臉的臭婊砸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秦淮茹,往日裏咱們也有這個街坊情誼,四年時間我們可給你們家捐了不少錢,你們家四千多塊,我們負兩百多塊,看在這個份上,你也不能專門朝著咱們大院鄰居下手啊,整個京城這麽多男人,你秦淮茹長得又好看,不需要非在咱們四合院裏麵找。”


    還想回四合院!


    想毛好事情哪?


    就因為四合院裏麵出了一個秦淮茹,鬧的四合院的住戶都抬不起頭,被秦淮茹秦心機害的名聲臭了。


    始作俑者就是賈張氏,當初她要不是搞啥啥啥,秦淮茹不至於被開除,也不能有今天這種下場,昨天賈張氏進了軋鋼廠,成了軋鋼廠掃廁所的臨時工,還想著要回四合院,撒了一頓潑後,灰溜溜的走了。


    婆媳一樣的心思。


    以為你婆婆賈張氏不行,你秦淮茹就可以?


    周圍那些街坊鄰居們都覺得好笑。


    “秦淮茹,我們今天跟你說實話,你進不了我們這個大院。”


    “為什麽?”


    “你還有臉問為什麽,不就是因為你秦淮茹不要臉,害的我們這些人都不能抬頭嗎?我告訴你,就因為你秦淮茹跟人鬼混,咱們四合院的小年輕都娶不到媳婦了,人家父母說我們四合院風水壞掉了,出了你這麽一個玩意。”


    “找不到媳婦,怨我?那是他們沒有本事。”


    “秦淮茹,你說的這是人話?”


    “我說的當然是人話,我就是說獸語,你們也聽不懂啊,不不不,你們能聽懂,但我秦淮茹不會說。”


    “什麽意思?”


    “秦淮茹說咱們是禽獸。”


    “秦淮茹,你要臉不要臉,你害的我們四合院聲名狼藉,還我們是禽獸,你讓大家夥說說,是你秦淮茹是禽獸,還是我們是禽獸。”


    “你們不是禽獸,我是禽獸行了吧?”秦淮茹冷笑著說道:“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我秦淮茹不要臉,我秦淮茹跟人鬼混,我秦淮茹還真豁出去了,你們最好看牢你們當家的,否則被我秦淮茹算計了可不要怨恨我。”


    秦淮茹突然理解賈張氏為什麽撒潑了。


    身為一個寡婦,你要是太軟弱了,你就得被欺負。賈張氏為什麽敢在四合院撒潑,就因為她知道隻有自己撒潑才能保護自己,才能獲利。


    秦淮茹要成為另一個賈張氏,要繼續在四合院撒潑。


    “秦淮茹。”


    “嗓門大顯得有理?我秦淮茹是四合院的住戶,我憑什麽不能進?四合院裏麵有我秦淮茹的男人。”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四合院裏麵的禽獸們一個個的感到了驚奇和震驚。


    今天這是什麽日子。


    怎麽該回來的人和不該回來的人全都齊齊的齊聚四合院了。


    傻柱娶媳婦,何雨水嫁人,秦淮茹說她男人在四合院。


    誰?


    肯定是傻柱了,之前秦淮茹對傻柱愛答不理,將傻柱當傻子吊著胃口,自己落難了,傻柱不幫扶了,秦淮茹曉得自己離不開傻柱了,得知傻柱要結婚,急巴巴的送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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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傻柱是你男人。


    呸。


    人家傻柱今天結婚,媳婦是紡織廠的女工。


    計劃趕不上變化。


    秦淮茹回來了!


    心機婊歸來,這四合院傻柱的結婚喜宴還能有好?


    吃不上席了。


    “秦淮茹,別說這個沒用的,我告訴你,傻柱人家今天結婚,結婚證都扯了,你秦淮茹就是上趕著要嫁傻柱,他也不能娶。”


    “秦淮茹,你死了這條心吧,人家傻柱的媳婦是軋鋼廠的女工,三十歲的黃花大閨女,你一個帶著三孩子的寡婦,名聲還臭了,你想什麽好事情那?之前傻柱對你有想法,你不肯,現在人家傻柱結婚了,你來了,你以為全天的人都在圍著你秦淮茹轉。”


    “秦淮茹,聽我們一句勸,那來那去,免得傷了咱們街坊的和氣,也拜托你給傻柱留下一絲最後的好印象,傻柱可無怨無悔的幫扶了你們四年時間,這時間可不短。”


    眾人的勸解。


    讓秦淮茹又心疼又生氣。


    該死的傻柱!


    你也要結婚了!


    我秦淮茹落到這般地步,你傻柱反倒視而不見,宛如我秦淮茹與你是沒有關係的外人,你幫幫我又怎麽怎麽樣?


    反正你的名聲就不好,更差一些也無所謂。


    我秦淮茹就不一樣了,我是一個寡婦,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這要是背上壞名聲,三個孩子長大後還怎麽成家立業,賈家也就不是了賈家。


    香火!


    傻柱,你會毀了我三個孩子的大好前程。


    秦淮茹在心裏麵不斷吐槽著傻柱,她秦淮茹怎麽都可以,與人鬼混是被逼無奈,是要養活幾個孩子,傻柱結婚就成了對秦淮茹的忘恩負義。


    人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也是醉了。


    “傻柱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他今天結婚?”


    秦淮茹當然不會坐視她的長期飯票就這麽飛走,立馬站出來給傻柱扣屎盆子。


    傻柱結婚一事刺激到了秦淮茹,讓秦淮茹的心莫名的就是一疼。


    不知道是出於長期飯票要飛走的原因,還是秦淮茹因傻柱四年接濟變得對傻柱有了一絲絲情愫。


    “秦淮茹,你不知道傻柱今天要結婚?”


    眾人驚詫。


    秦淮茹不是來鬧傻柱的結婚喜宴嗎?


    她怎麽不知道傻柱結婚這件事?


    “我應該知道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傻柱,你給我出來,你怎麽能結婚?你給我說清楚,你怎麽可以結婚?你結婚了我秦淮茹怎麽辦?棒梗他們怎麽辦?小鐺和槐花還小啊。”


    有人冷笑。


    棒梗是賈家的根,跟何家的傻柱有什麽關係?


    還棒梗怎麽辦?


    小鐺和槐花怎麽辦?


    那是賈東旭的孩子,又不是何雨柱的後代。


    還怎麽辦。


    涼拌。


    傻柱這是肉沒有吃到還他M欠了人家的肉錢。


    “傻柱,你沒有良心,你結婚了,你忘恩負義,枉我秦淮茹這四年時間替你打掃衛生,我一個寡婦,我不嫌害臊的替你何雨柱洗褲衩子,你怎麽能這麽對我秦淮茹,傻柱,你還是人嗎?我秦淮茹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結婚了至我秦淮茹與什麽地步?我秦淮茹一個寡婦替你傻柱洗褲衩子還洗出毛病來了?”


    秦淮茹真的不要了臉。


    也是故意的。


    故意大聲嚷嚷,將當初她替傻柱洗褲衩子這件事給說出來。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是在借著這件事故意給傻柱那位新婚妻子上眼藥。


    這套路秦淮茹熟悉,當初傻柱相親十數次沒有成功,就是秦淮茹用她給傻柱洗褲衩子這件事給鬧的。


    故技重施。


    身為女人的秦淮茹太清楚了女人對這種事情的忍耐性了。


    為零。


    否則傻柱早結婚了。


    “傻柱,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麵,我也知道你能聽得到,別給我裝死,有能耐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卻沒有膽子出來嗎?”


    秦淮茹的聲音越來越高。


    看熱鬧真是人的天性。


    大紅的喜字一看就是結婚嫁娶的好事情,這般場合下,一個漂亮的寡婦堵著門口讓新郎出來,還拿當初洗褲衩子這件事說事。


    這就是兩人有事的節奏。


    一個陳世美的帽子就這麽扣在了傻柱的頭上。


    秦淮茹得意了。


    圍觀眾人力挺自己的聲音清晰的飛入了秦淮茹的耳簾,在這些不知內情之人的眼中,秦淮茹就是被傻柱拋棄的舊愛。


    直到有人戳破秦淮茹的身份,這種局麵才瞬間改變。


    秦淮茹前麵多得意,現在就多社死。


    秦淮茹。


    這就是最近鬧騰的極其有名氣的秦淮茹。


    說句毫不客氣的話,秦淮茹三個字現如今在京城完全可以與潘金蓮劃等號,在某些人眼中,秦淮茹就是這個時代的潘金蓮,做的事情都惡心。


    “她是秦淮茹,軋鋼廠的秦淮茹。”


    嘩!


    人群裏都炸開了,大家都沒想到這個口口聲聲說傻柱對不起她的人竟然就是秦淮茹,秦潘金蓮淮茹!


    秦淮茹又迎來了一次大型社會性死亡。


    “她就是秦淮茹呀,長得確實不錯,怪不得跟人鬼混,人家有這個資本。”


    “秦淮茹怎麽了?”還有人故意大聲詢問,“你們怎麽都說秦淮茹啊,不是潘金蓮嘛,怎麽成秦淮茹了?”


    “我告訴你,這個秦淮茹她就是潘金蓮,做的事情太惡心了,小夥子,我警告你,娶妻不娶秦淮茹,討老婆不討潘金蓮,要不然。”


    “要不然會怎樣?”


    “想想武大郎的下場,大郎,起來喝藥了,這就是娶妻秦淮茹、潘金蓮這樣媳婦的下場。”


    “要命啊。”


    “誰說不是,我是奇怪,秦金蓮怎麽還有臉到人家傻柱的喜宴上麵鬧騰,她不是跟傻柱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不要臉了唄,傻柱結婚了,秦淮茹還怎麽吸血傻柱,我聽說秦淮茹之前吊著傻柱,就是為了傻柱的飯盒,還替傻柱領取工資,結果被著傻柱跟人鬼混。”


    “傻柱也夠倒黴的。”


    “誰說不是。”


    秦淮茹用眼神瞪著那些說教自己的人。


    你們都是混蛋。


    你們都是不講愛心的禽獸。


    我秦淮茹是做了對不起傻柱的事情,但我秦淮茹也是被逼無奈,我有孩子要養活,我還要贍養婆婆。


    傻柱幫幫我怎麽了?


    我不就是讓傻柱絕戶了嗎?


    你們至於衝著我秦淮茹來?


    “你看什麽看?還不服氣了,你做的出來這般醜事情,還怕我們這些人說嗎?這是換成了傻柱,換成我,我大巴掌扇你丫的。”


    “人家不服氣唄。”


    “不服氣也得忍著,真以為自己是天仙?”


    “秦淮茹,你走吧,這裏不是你待得地方,你難道真的想把自己最後的麵子也丟在這裏?不為你自己考慮考慮,你也得為孩子考慮啊。”


    “傻柱,你出來,我是秦淮茹,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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