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中午飯並沒有在軋鋼廠食堂吃,而是選擇了回四合院。


    走到半路的時候。


    郭大撇子一頓,腳叉地的停在了路上。


    一個畫著唱戲臉譜,身上穿著演戲戲服的男子,正在當眾表演這個經典晉劇《駙馬掃街》中的忍辱負重選段。


    表演著赫然是四合院的三大爺閆阜貴。


    閆阜貴手拿著掃把一遍又一遍的掃著這個大街。


    旁邊有二十幾個看戲的小年輕,一邊看一邊還進行著評論,說這個地方演的不地道, 那個環節演的有瑕疵。


    郭大撇子有點心酸,二十幾個奶毛都沒有退掉的小屁孩評論閆阜貴演的好不好,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日了天。


    “郭廠長。”


    閆阜貴停下掃把朝著郭大撇子打了一個招呼,手伸在背後使勁的捶了捶自己的腰。


    老了。


    不得勁了。


    身體器官也都開始抗議了。


    “閆老師,你這是。”


    “演戲那。”閆阜貴苦笑了一聲,朝著郭大撇子道:“郭廠長您這是要回四合院是吧, 您要是回去了,您見到我愛人,您跟我愛人打聲招呼, 就說我閆阜貴挺好的,在唱這個晉劇《駙馬掃街》,讓我愛人別擔心我。”


    “我專門去說一聲。”


    “幹嘛哪?還說話?還不趕緊演?我說你這個演員真是狂傲,我們這多觀眾等著你,你擺譜了。”


    “喝點水,潤潤嗓子。”


    郭大撇子將自己提包裏麵的大茶缸遞給了閆阜貴。


    閆阜貴也沒嫌棄,一口氣將其喝了一個精光。


    就這個喝水,又惹得觀眾們不高興了。


    我們等著看戲,你丫的喝水。


    “誰讓你喝水了?你誰呀就給他喝水?”


    郭大撇子冷眼看著質疑自己的小年輕,冷笑了一下,道:“我叫郭大撇子,我是軋鋼廠委員會的主任,閆阜貴是軋鋼廠附屬小學的老師,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給他水喝?”


    這年頭。


    委員會主任還是挺有分量的。


    郭大撇子此言一出,瞬間震懾住了幾個毛頭小子。


    天下沒有秘密。


    郭大撇子當了委員會主任的第一天就拿軋鋼廠大股東開刀,這勇氣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單單這一點。


    就讓郭大撇子加分不少, 二十幾個小年輕幾乎當場將郭大撇子當做了他們的偶像,也就不再理會閆阜貴與郭大撇子的交談。


    閆阜貴也難得的有了一點點空閑時間。


    “郭廠長, 我的謝謝你。”


    “謝什麽,舉手之勞,倒是你閆老師。”


    “最起碼我人還在。”閆阜貴看著郭大撇子,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個讓郭大撇子不能平複的事情,“我這都算是好的了,最慘的是他們,我們學校那個冉老師你知道吧,剛開始還想著要把冉老師介紹給你,萬幸這件事沒成,要不然你郭廠長也得跟著倒黴,冉老師家出事了,一家人騎著鶴走了,哎,不說了,不說了,我繼續。”


    郭大撇子的心變得委實不是滋味起來。


    閆老師他接觸過一次。


    一個善良的女孩子。


    這麽一個女孩子,卻去了西方。


    多大的苦難。


    走了這一步絕路。


    “哎。”


    一聲歎息響起,各種情感揉和其中, 內中的辛酸苦辣壓根不是一個小小的哎字就可以表達的。


    郭大撇子騎上自行車, 到了四合院,見到閆阜貴老伴還在哭哭啼啼,就把路遇閆阜貴見閆阜貴唱晉劇《駙馬掃街》的事情說了一遍。


    閆阜貴那句話說的在理,最起碼我還活著,相比那些不在的人,閆阜貴好很多,閆阜貴老伴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臉色平靜了很多,與郭大撇子打了一聲招呼後,帶著幾個孩子整理起了滿是狼藉的家。


    玻璃爛了,要換。


    牆壁上麵全都是塗鴉,要重刷。


    衣服、被子等滿是灰塵,要重洗。


    ……


    軋鋼廠食堂。


    新官上任的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不約而同的將他們的目光落在了食堂內。


    嚴格的說。


    是奔著傻柱來得。


    傻柱與許大茂兩人一直是對頭。


    四合院裏麵有易中海拉偏架,戰鬥力又遠遠不如傻柱,許大茂通常上演這個嘴炮對傻柱拳頭的大戲,往往以被打慘而告終。


    翻身了。


    有權利了。


    自然想到了這個他念念不忘的大仇人。


    劉海中與許大茂算是想到了一塊。


    對於傻柱,那真是一個恨字。


    易中海是大院一大爺,傻柱有什麽事情通常找易中海幫忙,不把劉海中這個二大爺放在眼中,另外傻柱帶回的飯盒一股腦進了秦淮茹的家,有時候也會給易中海兩口子及聾老太太,就連閆阜貴這個老扣也偶爾得到傻柱的飯盒。


    大院三個大爺,兩個都吃過傻柱的飯盒,唯獨劉海中這個二大爺沒有嚐過,有時候大院大會上麵傻柱還出言懟嗆劉海中,拿劉海中棍棒教育幾個孩子的事情說事在,笑話劉海中家裏事情都一團糟,還想管大院的事情。


    對傻柱的怨恨。


    劉海中一點不比許大茂少。


    郭大撇子說過,要清查賈貴、黃金標之類的人,傻柱現在是變好了,之前仗著食堂一霸,給不少人抖勺,還給劉海中抖勺,說劉海中這麽胖了,少吃一點沒有關係。


    聽聽。


    這是人話。


    賈張氏那麽白胖,傻柱天天帶飯。


    輪到我劉海中就不行了?


    這口氣一直窩著。


    成了特別行動組組長的劉海中一門心思的要拿傻柱出氣。


    他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與許大茂把各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對準了傻柱。


    通過廣播,不少人都知道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起來了,擁有一定的權利,見兩人傻子似的杵在食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擔心自己會落在許大茂及劉海中的手中,抱著我惹不起我躲得起的想法繞著兩人走。


    食堂出現了一副很詭異的畫麵,之前坐在桌子上吃飯的工人們打完飯便拎著飯盒到車間吃了。


    沒有一個人是在食堂吃的。


    “你們兩傻子。”傻柱開口就得罪人,“打飯不打飯?”


    “傻柱,注意你的態度,我現在是軋鋼廠委員會特別行動組的組長。”


    “我是軋鋼廠委員會行動組組長。”


    “就是在組長,你們也得吃飯,吃我傻柱這個廚子做的飯。”


    “傻柱,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廚子?”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劉海中說的,怎麽個意思,你們這是到我食堂來顯擺你們威風來了?”


    傻柱將手中的湯勺猛地往盆裏一丟。


    “別人怕你許大茂和劉海中,我傻柱不怕,我三代雇農。”


    許大茂和劉海中對視了一眼。


    苦苦尋覓的機會這眼瞅著就送上了門。


    三代雇農。


    傻柱還拿三代雇農說事?


    給傻柱編製假身份的易中海兩口子,聾老太太已經進去了,現在傻柱不是雇農身份,他是富裕……


    “傻柱,你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傻柱,許大茂說對了,你這個雇農的身份已經穿了,你怎麽還拿這個說事?我告訴你,你這就是欺騙軋鋼廠。”


    “傻柱,你現在所要做的事情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們交代這個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可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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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交代個茄子,你們兩個人什麽德行?還讓我傻柱交代,別以為你們兩人的屁股是幹淨的,真要是查起來,抓誰還不一定那。”


    許大茂慌了。


    他屁股不幹淨這是公認的事情。


    下鄉放電影,故意卡殼,借機索要東西,四合院極有名氣的偷雞梗之所以能發生,不就是因為許大茂收了兩隻鄉下老鄉送的老母雞引發的嗎。


    還有這個沾花惹草。


    別忘記了。


    秦敬袖還在屁股後麵逼著許大茂娶秦淮茹。


    “傻柱,你別瞎說,你的有證據?”


    許大茂的語氣帶著一點聲色俱厲的味道,看似凶猛,其實一戳就破的玩意。


    劉海中扭頭看了看許大茂,難得的沒有落井下石。


    許大茂是他劉海中的仇人,但是更大的仇人是傻柱。


    大仇人當麵,小仇人也就不是了仇人,還有可能形成同盟關係。


    “傻柱,許大茂說的對,你的有證據,口說無憑可不行。”


    “劉海中,你還跟我擺大理,你家裏那點事你弄清楚了嗎?你先把你家裏那點事弄清楚再說,還特別行動組組長,我呸。”


    “傻柱。”


    “聲音高就顯得有理了?你聲音高我就怕你?”傻柱的聲音更高,他還把自己那本無敵的小冊子給舉了起來,朝著劉海中和許大茂兩人晃了晃,打開小冊子照著上麵的內容念了起來,“老人家說過,說我們隻有吃飽了肚子才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為集體服務,你們兩個人杵在食堂,害的軋鋼廠的工友們繞著走,連飯也不在這裏吃,這麽冷的天,外麵能吃的好?”


    許大茂和劉海中的臉色有點不怎麽好看。


    狗日的。


    失策了。


    忘記傻柱現在是個小冊子重症患者,走到什麽地方都揣著小冊子。


    動不動用小冊子說事。


    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還真的沒有辦法,就是將他們的這個膽換成不鏽鋼的,也於事無補。


    這個時候就得認慫。


    “工人們吃不好,就沒有力氣幹活,幹活使不上力氣軋鋼廠就沒有產量,郭大撇子說軋鋼廠是軋鋼廠,我們是我們,你們要把軋鋼廠至於何地?要把我們至於何地?老人家再三強調,要做一個有益於人們的人,你們前腳當組長,後腳就顯擺,你們不是人,你們是畜生,還想拿我傻柱的出身說事,我的出身我能做主?老人家還說,要給人改正的機會,允許人們犯錯,你們幹嘛呀?一棒子將我們打死,你知道我們不能改好?”


    劉海中掉頭就走。


    許大茂也緊跟著撤了。


    情勢不利的局麵下,還留在原地幹嘛,等著被人當反麵教材?


    “師傅,你真威風。”


    “實事求是就是。”


    “師傅,你這麽懟嗆劉海中和許大茂,萬一他們給你穿小鞋你怎麽辦?”


    “行的端,走得正,本本分分什麽都不怕。”傻柱指著他手中的小冊子說道:“以這個行事,誰也不能將咱們怎麽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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