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的出現。


    似乎啟發了郭大撇子。


    秦淮茹真要是被李副廠長給收藏,那麽想要跟秦淮茹結婚的賈貴就有資格成為郭大撇子的炮灰。


    某些方麵而言。


    賈貴和賈張氏兩人是相似的。


    賈張氏撒潑,以專門坑己方隊友聞名遐邇。


    賈貴是糊塗沒腦子,以這個辦砸差事享譽全球。


    都是人才。


    難得的人才。


    郭大撇子與冉秋葉分別後胡亂的閑逛起來,不確定屁股後麵還有沒有跟蹤者,一路逛到了解放東路南小巷15號附近。


    也就是那個疑似秦淮茹藏身的地方。


    作為老叁連搞情報出身的黑子,以一個磨剪刀小販的身份出現在了小院叁米多外的地方, 正忙忙碌碌的給街坊們修剪刀、磨菜刀。


    這年月。


    雖有投機倒把這個說法,但卻不限於兩種人。


    第一種就是黑子此時所做的營生,修修剪刀,磨磨菜刀,第二種是那種修補匠,箍碗補盆的匠人。


    但凡過日子,免不了使喚這兩樣。


    買新的太貴。


    隻能修修補補繼續使喚。


    這兩種匠人不算投機倒把,他們手持街道開設的介紹信,遊走在街道劃分的固定區域, 黑子剛從村裏來到城裏,農閑的時候做這個修補剪刀、菜刀的營生,算是重操舊業,有人詢問也不至於露餡,修補的手藝擺在那裏,這玩意做不得假。


    看到郭大撇子,黑子忙裏偷閑的朝著郭大撇子使了一個隻有他們才曉得的手勢。


    右手五根手指頭並攏在一起的輕輕的劃過了黑子的臉頰。


    這寓意著黑子一無所獲。


    從黑子出現一直到現在,忙忙碌碌數個小時,唯獨那個15號的獨門獨戶的小院沒出來過人。


    小院裏麵的人在忠實的執行著李副廠長給她的建議,這也使得黑子的引蛇出洞計劃破滅了。


    依稀還聽到了小院內傳來的狗吠聲音。


    絕了郭大撇子夜探小院的心思。


    有狗。


    李副廠長為了搞破鞋,投注資本挺大,又是小院,又是養狗,真把這個搞破鞋當做了秘密事業。


    愁緒湧上了郭大撇子腦海。


    一時間沒招了。


    反倒是盯梢賈張氏回來的墩子一句話解惑了郭大撇子的疑慮。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這個重要嗎?


    郭大撇子笑了。


    也釋然了。


    之前唯恐打草驚蛇, 現在卻是想要打草驚蛇。


    字相同, 但意思不同。


    前麵的打草驚蛇是不想引得李副廠長懷疑,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一招滅殺李副廠長。


    後麵的打草蛇驚恰恰相反,隻有主動出擊才能使得李副廠長暴露行蹤。


    借勢。


    一封舉報信被送了出去。


    理由是有人懷疑15號小院裏麵藏有特務,街坊鄰居們都出來修剪刀、磨菜刀,隻有十五號小院自始至終沒有人出來。


    不是做了虧心事是什麽。


    雙管齊下。


    賈張氏這頭還的做做工作。


    舉報事件僅僅是賈張氏出馬的前奏鋪墊。


    賈張氏才是郭大撇子手中的殺人利器。


    如何將賈張氏變成殺人利器?


    激將而已。


    依著郭大撇子的定計,墩子和黑子兩人趁著夜色邁步走到了賈張氏暫時藏身的那個地方,不遠處是不緊不慢跟來的郭大撇子。


    黑子和墩子及郭大撇子叁人,兩個要唱紅臉,一個要扮白臉。


    有些事情需要給賈張氏營造一種她自以為是的概念,而不是那種旁人說給她聽的假設,要讓賈張氏對她自己的腦補深信不疑。


    <a id="wzsy" href="http://m.bidige.com">嗶嘀閣</a>


    賈張氏。


    懶。


    白天接受街道處罰,晚上在這個狗窩裏麵擠。


    落魄受寒的處境,隻要一對比秦淮茹的享福境況便可以點炸賈張氏。


    “這天氣,真尼瑪要凍死人。”


    “別發牢騷了,趕緊找找那個老虔婆,李副廠長交代的任務,咱們怎麽也得完成,要不然咱們轉正不了。”


    “大晚上的上哪找?奇怪了,李副廠長怎麽讓咱們找老虔婆,還的想辦法把老虔婆給送走啊。”


    “還不是因為那個姓秦的寡婦, 李副廠長最近搞了一個他們廠姓秦的被開除的寡婦。”


    凍得睡不著覺的賈張氏, 瞬間支起了耳朵。


    李副廠長,姓秦的寡婦,被開除的秦寡婦,這些詞匯總感覺跟她賈張氏有關,跟她那個突然不見的兒媳婦有關。


    好你個秦淮茹,你跟李副廠長勾搭上,你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你不管我這個婆婆,你不是人,我老婆子跟你沒完。


    賈張氏心裏開始罵大街,手卻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也曉得自己這時候不應該出聲。


    李副廠長搞上了她賈張氏的兒媳婦,擔心賈張氏這個婆婆壞了兩人的好事情,派人來找她,還要把她送走。


    送走!


    那個送走?


    是送到鄉下的送走,還是送到地下的送走。


    賈張氏慌了,她不想死,她的好好活著。


    “一個寡婦用得著這麽大動幹戈?”


    “兄弟,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往外傳,李副廠長準備讓這個姓秦的寡婦替他生個兒子,為了這個兒子,李副廠長把解放東路南小巷15號的小院給弄了下來,那個姓秦的寡婦就藏在那個地方。”


    “我聽說那個秦寡婦有孩子啊。”


    “有孩子怎麽了?有孩子他媽就不能改嫁了?別說棒梗,就是小鐺和槐花兩人都被送到了鄉下老家,不過我聽說秦淮茹有點舍不得孩子。”


    賈張氏冷哼了一聲。


    算你秦淮茹還有點良心。


    緊接著她就被兩人的話給氣炸了肺。


    “李副廠長不同意留下孩子,說這幾個孩子耽誤他跟秦淮茹過這個二人世界,秦淮茹想了一個招,準備讓棒梗、小鐺、槐花他們改跟李副廠長姓,叫李副廠長爹。”


    賈張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死過去。


    改姓李。


    她們賈家不就斷了香火嘛。


    秦淮茹,我老婆子詛咒你一輩子不得好死,你不要了我這個婆婆,你還要棒梗他們姓李。


    賈張氏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流的就跟尿似的。


    她現在滿腦子就一個想法,不能讓棒梗他們改姓李,棒梗是賈家的根,要繼承賈家的香火。


    黑子和墩子兩人使勁在地上跺腳,給不遠處賈張氏一種他們漸漸離去的假象出來。


    反正賈張氏看不著。


    好人壞人一塊演。


    前腳扮演了李副廠長狗腿子的黑子和墩子,轉眼間又成恢複了原本的麵目,變成了郭大撇子的人。


    “哥,剛才那兩人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能聽不到嘛,還是郭主任說的對。”


    賈張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郭主任。


    是不是就是郭大撇子。


    甭管是四合院,還是軋鋼廠,就那個郭大撇子對她還不錯。


    “郭主任說這個秦淮茹榜上了李副廠長不管她婆婆了,她婆婆天天掃大街,晚上還沒有住的地方,秦淮茹跟李副廠長說說,解決她婆婆住房問題很輕鬆,結果裝了一個不知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婆婆大晚上在街上硬挨。”


    “最毒不過婦人心,這不是不想讓她婆婆好嘛,著急心裏還巴不得她婆婆早點死,死了就沒人理會她了,想做啥就能做啥。”


    “也是,到時候李副廠長成了秦淮茹的丈夫,棒梗他們改姓李,管李副廠長叫爹。”


    “你以為就叫爹那麽簡單?後爹!什麽是後爹?就是不親,到時候我估摸著棒梗天天挨打,小鐺和槐花兩人也得天天挨揍,可憐娃娃,沒有奶奶保護,怎麽死都不知道。”


    “別廢話了,趕緊找,千萬別讓李副廠長的人把秦淮茹婆婆給送走。”


    “哥,郭主任跟賈家是不是有親戚關係?”


    “有個屁的親戚關係,郭主任跟李副廠長搶這個軋鋼廠一把手,賈家跟李副廠長有仇,他們不就是朋友嘛。郭主任說了,說他要是當了軋鋼廠一把手,秦淮茹不會進軋鋼廠,但是這個工作會留給棒梗。這麽晚找賈張氏,是郭主任擔心賈張氏腦子一熱跑到秦淮茹和李副廠長的小院大鬧一場,大晚上的讓李副廠長派人裝了麻袋。”


    賈張氏胯下一熱。


    被嚇尿了。


    事實上賈張氏還真是這麽想的。


    地址她記住了。


    準備一會兒就跑去跟秦淮茹鬧,經黑子和墩子這麽一嚇唬,賈張氏頓悟了,這尼瑪跑過去被裝了麻袋可就壞菜了。


    老婆子不想死。


    想活。


    晚上不能去。


    白天可以。


    隻要人多,李副廠長也不敢將她賈張氏裝麻袋。


    跟李副廠長有仇,跟秦淮茹有仇,明天白天要當著無數人的麵質問李副廠長和秦淮茹,問問他們兩個人背著自己這個婆婆搞破鞋是什麽意思。


    跟郭大撇子沒仇,郭大撇子當了軋鋼廠一把手,還要把軋鋼廠的工作還給棒梗,相當於賈家又可以住進四合院。


    帶著這麽一絲野望,賈張衝了出來,找到了黑子和墩子。


    “別走,別走,我就是賈張氏,賈張氏就是我。”


    黑子和墩子聞到了一股尿騷味道。


    這賈張氏怎麽還被嚇尿了。


    “你真是賈張氏?”


    “我就是賈張氏,我就是秦淮茹的婆婆,郭主任在那,我要找郭主任。”


    “郭哥在前麵。”


    “帶我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合院之我郭大撇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石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石唯並收藏四合院之我郭大撇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