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因為偷了一顆大白菜,被關了一個月,真要是背上連偷兩隻老母雞的罪名,傻柱這一輩子就毀了。


    他廚藝在高也沒用,軋鋼廠不會用他一個有案底和汙點的人。


    去找活?


    依舊沒人要。


    就算撿破爛都不行。


    所以許大茂的兩隻老母雞隻能吃不能賣。


    這個吃也是有學問的。


    成年人吃和孩子吃具體的性質不一樣。


    大人吃,有點知法犯法的概念。


    孩子吃,就是淘氣的表現,先天上就有這個無理取鬧的節奏,你跟孩子一般見識,你就是下作。


    許大茂的雞,隻能由棒梗來禍禍。


    小鐺和槐花兩人太小,不具備偷雞的這個決定性因素。


    思來想去。


    就棒梗合適。


    傻柱找到了正帶著兩妹妹玩尿泥的棒梗。


    手一揮。


    “棒梗。”


    低頭正在與妹妹研究尿泥夠不夠瓷實的棒梗,抬頭看到傻柱,臉色習慣性的變得不好了。


    這也是賈張氏的功勞。


    有事沒事逮著棒梗,朝棒梗灌輸秦淮茹要改嫁傻柱,傻柱娶了秦淮茹,秦淮茹不會要棒梗的這個理念。


    另外賈張氏還叮囑棒梗,見了傻柱必須喊傻柱,還不能將這個討厭的表情顯露。


    賈家的日子需要傻柱。


    隻不過賈張氏高估了棒梗的演技。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知道個屁的演技。


    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隻是他們裝出來的樣子實在太過生硬,又怎麽會躲得過傻柱的眼睛呢?


    “棒梗,你這個孩子怎麽回事,見你傻叔還一下子生分了。”


    “你是傻柱,不是傻叔。”


    一聲傻柱的稱呼,就這麽從棒梗嘴裏飛出。


    傻柱也不覺得刺耳,臉上還露出了所謂的釋然的笑容。


    這個人跟人的腦子真是不一樣的。


    要是其他人,被棒梗這麽喊,早大巴掌扇過去了,天天吃我飯,還跟外人喊我傻柱,這本身就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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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卻認為這是孩子天性的表現。


    是真誠。


    “棒梗,你今天沒上學?”


    “傻柱。”棒梗繼續研究著尿泥,頭也不抬的朝著傻柱道:“你真傻,今天放假。”


    “作業寫了?”


    玩尿泥玩的不亦樂乎的棒梗,突然變得不高興了,沒好氣的懟嗆了傻柱一句,“要你管。”


    連年紀最小的槐花,也站在自己哥哥這一邊,稱呼了一句傻柱。


    反倒是小鐺稱呼了一句傻叔,更朝著棒梗和槐花說應該喊傻柱傻叔,不應該喊傻柱。


    三歲看大。


    七歲看老。


    一個孩子張口傻柱,閉口傻柱,從本質上說明了賈家對傻柱的態度,打心裏眼就不怎麽敬尊。


    否則棒梗他們也不至於喊傻柱。


    辛辛苦苦這麽些年,天天冒著風險的往回帶飯,就算喂條狗,狗都會朝著你搖搖尾巴,幫你咬咬這個壞人。


    棒梗喊傻柱。


    三四歲的槐花更是對傻柱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賈家人骨子裏麵就流露著對傻柱的藐視。


    “棒梗,想不想要糖?”


    玩尿泥的棒梗頓在了當場。


    “傻柱,你有糖?”


    “看看這是什麽?”


    傻柱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顆有些奇怪的糖,不是市麵上最常見的那種糖,糖的外包裝上麵有洋碼子,傻柱也不認識,


    這是傻柱今天上班的時候,路上無意中撿到的。


    “想不想要?”


    “想。”棒梗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你過來,你隻要幫傻叔做件事,這糖就給你棒梗了。”


    “是傻柱,不是傻叔。”棒梗轉口將他奶奶賈張氏給賣了,“這是我奶奶說的。”


    “小滑頭。”傻柱笑罵了一句,“昨天晚上沒吃好吧。”


    棒梗瞬間拉下了臉。


    得益於秦淮茹的功勞。


    賈家人的嘴都被養饞了。


    不是肉菜的飯不吃,不是白麵饅頭的饃饃不吃。


    “許大茂前幾天不是帶回兩隻雞嗎,你棒梗隻要弄出來,我就幫你們做一道味道特地道的叫花雞。”


    棒梗流下了口水。


    小鐺和槐花也跟著流下了哈喇子。


    雞。


    “傻叔,老師說偷東西是不對的。”小鐺像個小大人似的朝著傻柱道:“我們不能偷東西,要不然媽媽就不高興了。”


    “小鐺,傻柱說的不是偷,是拿,奶奶不是常常教育我們要去傻柱家裏拿東西嗎?”


    “小鐺,你這就不如槐花聰明,是拿,不是偷,再說了,咱們也沒有偷許大茂的雞,是許大茂的雞從雞籠子裏麵跑了出來,跑到了咱們的柴火堆上。”


    傻柱開始為這個偷雞事業正名。


    “你們想想,這雞要是到了外麵,是不是得被壞人抓走,咱們吃了這隻雞,就等於打擊了壞人。”傻柱祭出了誘惑之法,將手裏的糖給到了棒梗,“這件事是咱們的秘密,你們隻要弄好了,這種糖我還能給你們每人一顆。”


    雞與糖的選擇中。


    糖的分量似乎占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就連堅持偷東西是不對行為的小鐺,也在糖麵前敗退下來。


    “傻柱,你等著,我們這就去偷雞。”


    “是拿,不是偷。”


    “下午五點左右,你們在這裏軋鋼廠後倉庫等我,那裏人少。”


    ……


    下午六點。


    下班回來的許大茂,進院的第一時間就是直奔他窗戶下的雞籠子。


    看到裏麵自家留著下蛋的老母雞沒了一隻,麵上心疼得要死,心裏卻高興的要命。


    今天一天時間。


    許大茂什麽都沒幹。


    光顧著盯梢傻柱了。


    傻柱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實際上壓根沒有瞞過許大茂的眼睛,許大茂清清楚楚的看到傻柱找到棒梗,攛掇棒梗偷東西及替棒梗做叫花雞的大半過程。


    不怕雞丟。


    就怕雞不丟。


    傻柱。


    等著。


    許大茂找到了二大爺劉海中。


    大院三個管事大爺,易中海對傻柱就跟對待親兒子似的,再加上院內的祖宗級別的人物聾老太太,三大爺閆阜貴精於算計。


    思來想去。


    也就官迷劉海中可以被利用。


    “二大爺,前些天我到鄉下放電影,人家送了我兩隻老母雞,這事你是知道的吧?”


    許大茂天天顯擺有人送了他兩隻老母雞,鬧的四合院的人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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