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太可愛了,簽到帶給人的快樂永遠不會斷絕。


    江琬又將國子監整個兒地簽了一圈,這一次簽出來的則大多是價值不大的東西。


    除了盲棋技法和天心正氣,其餘的就基本上都是金銀財物。


    當然,說是價值不大,其實也隻是說這類東西沒有特殊價值。但實際上,錢,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缺乏用途的。


    此外,秀園的玲瓏玉露也還是不會缺席的常客。


    玲瓏玉露還是很好用的,江琬現在基本上都是現簽現喝,美容養顏、調理真氣,一個不落。


    如此數日過去,江琬在國子監的生活就進入了一種格外規律的狀態。


    每天上課、簽到、練功、休憩。


    哦,對了,偶爾還要跟女學的同窗們八卦閑聊一番。


    不過最近莊夢婷等人的興趣都還在釘在《相思還魂記》上出不來,江琬跟她們閑聊的時候就難免有些尷尬。咳,有的時候還會想逃。


    《相思還魂記》在西京越來越火,最初印出來的十萬套居然還不夠賣。


    暢和印刷坊那邊又火急火燎地加印,秦夙傳來消息說,暢和印刷坊想要更改當初的合約模式,改代售為簽書。


    沒錯,秦夙雖然人被困在宮中,但實際上他跟江琬的聯係並沒有斷。


    就在符術科學生們成功畫出生字符的那天晚上,江琬端坐房中練功的時候,忽然聽得窗外傳來輕輕的風吹樹葉聲。


    照理說,風吹樹葉的聲音是山上常有的,江琬甚至每夜都伴著這樣的聲音入眠,聽得再習慣不過,一般風吹來,她都不會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可這一回卻不同,也不知道為什麽,聽那簌簌一響,江琬瞬間就心生感應。


    然後她立刻睜眼看去,望氣術在目中流轉,穿透窗戶的阻隔,她就看到了,窗外一道紫氣橫空而來。


    是秦夙,他來了!


    秦夙親自來了,趁著夜色,他從宮中出來,又潛入了國子監,來到了江琬的窗外。


    說實話,當時江琬就感覺到了有那麽點刺激。


    雖然她自己就是個不守規矩的,還常常在晚上偷溜著往外麵跑,但自己往外偷溜,跟被人偷溜到自己窗外,那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尤其是,這個偷溜過來的人,還是秦夙。


    他們的緣起,或許就是來自於從前那一場又一場夜色中,秦夙在月下的等候。


    但從前,秦夙可不敢直接就到她窗外來。


    江琬在伯府的時候,秦夙是等在伯府院牆外的,江琬在國子監的時候,他則是等在秀園外。


    如今倒好,膽兒肥了?


    江琬身形一動,便飛縱至窗前,一把拉開窗戶,然後伸手去抓窗外的秦夙。


    窗外的郎君被她抓住,就隨著她的動作縱身跳窗而入。


    啪——


    窗戶又被關上,探窗被抓的人反而伸臂摟住江琬,帶著她輕輕一旋身,就摟著她靠在一邊牆上,然後將她緊緊擁入了懷中。


    江琬伸手,在他後腰上揪了一把。


    秦夙:“……”


    江琬噗嗤笑了:“是服用過星河丹了嗎?你的傷全好啦?”


    這其實有點多此一問。


    早在剛才用望氣術查看秦夙氣運的同時,她就一並看過他氣機狀態了。自然知道,秦夙如今真氣完足,明顯是傷勢痊愈了。


    但因為是心之所係,所以總免不了多幾分掛憂,所以江琬明知秦夙應該是好了,她也還是忍不住會想問他。


    秦夙緊擁著她,感受著她的氣息與體溫,隻是極力控製心跳,一時卻不言語。


    江琬一下又明白過來了:是了,他的蠱!


    情蠱又發作了!


    有完沒完啊?


    這簡直是,逢見麵就必要先安撫一頓情劫蠱。


    江琬是真的哭笑不得,隻能先又從他懷中退開一點,然後抬起右手做拈花狀。


    拈花指,來。


    係統:“你成功安撫異品靈蠱情劫,獲得自由點+5。”


    又有自由點入賬了。


    這可真是一隻無窮無盡的肥羊,肥得江琬都不忍心宰他了。


    替他心疼。


    秦夙喊了一聲:“琬琬……”


    聲音裏居然還有些非常微妙的委屈。


    江琬就隻得歎一聲道:“行啦,也不怪你。”


    然後暗暗咬牙,又道:“不能再耽誤了,過幾日休沐,我要回去再好好煉幾爐靈丹,你給我護法。”


    她要多煉些靈丹,多收集丹魂,早日為秦夙合成出情蠱的解藥來。


    秦夙不知道丹魂能幫自己合成解藥,但他對江琬要做的事情一向支持,便立刻道:“好,我為你護法。”


    又說:“星河丹我已經服過了,效果非常好,如今傷已痊愈。”


    果然是痊愈了,江琬心下歡喜,不由得又問:“你在哪裏服的藥,宮中方便嗎?”


    秦夙道:“我的含冰殿地處偏僻,殿中宮人原先也都被我打發了。”


    頓了頓,還是說:“不過這次回去,父皇又調了一批人手過來給我。”


    江琬挑眉。


    從沒人到有人,永熙帝這是良心發現了,還是仍然不放心秦夙,所以特意調派一批人過來,以服侍九皇子的名義,實際上行監察之職?


    或者說,這就是一個兩全之舉,一舉兩得?


    嗬……


    秦夙又說:“琬琬不必擔心,那些都是廢物。徐翁為我帶回來幾塊亂空石,在房間裏擺了一個迷蹤陣,便擾亂了內中氣息,我是趁此機會修複的丹田經脈。”


    江琬驚奇道:“徐翁還會擺陣?”


    秦夙道:“隻會一些簡單的陣法,主要是軍陣,他會的更多些。”


    對了,徐翁原來的身份可是前朝大將。


    江琬心想:我還是低估了這位的本事呀。


    徐翁的武功或許不如秦夙高,但他各方麵經驗都很豐富,也有他的特長在。


    說完了丹田經脈的事,江琬就拉著秦夙在旁邊一張榻上坐下,然後道:“阿夙,我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


    什麽事呢?


    沒錯,就是武清揚的事!


    秦夙應一聲,江琬立刻就開始講述起來。


    她先說到自己是怎麽發現武清揚有問題的,又說了自己幫房雋解雇的事,最後則說了武清揚進太師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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