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多想,掄起手中的鐵鍬照他腦袋猛地就是一鐵鍬揮過去——


    那小嘍囉再次“啊”了一聲,一手抱著腦袋應聲倒地,殷紅的鮮血衝手指縫裏溢了出來——


    麵對這麽多凶惡之徒,我出手第一下必須要狠,我要讓第一個敢往前衝的人死得很慘!否則,死得很慘的那個人就會是我!


    那小嘍囉倒地不響,我也沒多去管他,我這是正當防衛,我現在把他們全打死,我也不會負任何法律責任!


    其它的小嘍囉們被我這一鐵鍬震住了!都不敢再輕易往前衝——


    我衝他們吼道:“來啊!來啊!不怕死的!就放馬過來!——”


    俗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此話不假!


    鱷魚衝那幫嘍囉們叫道:“都給我上!一起上!看他一鐵鍬能掄倒幾個人!——”


    說著他和章魚從側麵迂回過來——


    章魚衝那幫嘍囉們吼道:“臨陣脫逃者,回去的懲罰可比挨一鐵鍬重多了!的都給我往前衝!——”


    那幫嘍囉們互相看看,然後一起向我衝了上來,我掄起鐵鍬再次砸倒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個——


    但這時候鱷魚已經從側麵飛起一腳將我踢倒了,章魚也緊跟著撲了上來,一腳踏在我持鐵鍬的手腕上,把鐵鍬搶了過去——


    章魚將我死死按在地上,鱷魚拿起那把鐵鍬,鐵鍬朝下,對著我的手腕,凶殘地一笑道:“上次你用剔骨刀插穿了我的手掌,現在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雖然這一鐵鍬下去要比一剔骨刀下去後果要慘一些,但是你要知道,這已經包括利息在裏頭!所以還是很合情合理的對不對?——”


    還沒等我徹底反應過來,鱷魚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高高揚起手中的鐵鍬,照著我鐵掌插了下來——


    我本能地雙眼一閉——


    隻聽“嘭”地一聲,像是一個重物跌趴在水泥地麵上的巨響——


    我猛地睜開眼睛,第一眼是看我的手掌,手掌完好無損,第二眼看到的是鱷魚,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我第三眼看到的人就是蔣銀!——


    章魚見蔣銀出手這麽犀利,怔怔地看著倒地不起的鱷魚,又看看走近的蔣銀,鬆開了我,後退了兩步——


    鱷魚雙手撐地,掙紮著慢慢爬了起來,使勁搖腦袋,貌似他的腦袋仍在眩暈中——


    蔣銀把手伸給我,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他用暗力輕鬆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章魚看著蔣銀道:“兄、兄弟,你混哪路的?………”


    蔣銀哼聲道:“我哪路都不混。”


    章魚道:“這事與你無關。你最好別給自己找麻煩。”


    蔣銀冷笑一聲道:“如果是以前,我當然不會管這破事,但是今天,這閑事我管定了!”


    鱷魚此時差不多已經站穩了,他伸手指著蔣銀道:“哥們!出腿很重啊!——”


    蔣銀淡然一笑道:“過獎。”


    鱷魚又道:“我看是你的腿犀利,還是刀鋒犀利?!弟兄們!都給我上!砍倒他的人,我保證為你們邀賞!——”


    那幫嘍囉們見我和蔣銀都是赤手空拳了,都手持砍刀和棒球棒“啊啊啊”叫著朝我和蔣銀撲了過來——


    我還沒等衝上前出手,前麵兩個手持砍刀的嘍囉都已經倒地了!蔣銀出腿又快又狠,一招放倒一個,我都沒看清楚他到底是出一腿放倒了這兩個,還是出了兩腿?!


    mb的!速度太快了!


    剩下的幾個嘍囉都看傻了,連“奪命雙煞”都愣在邊上,不敢輕易靠近蔣銀!——


    任奪命雙煞再怎麽威逼利誘,剩下的那三嘍囉再也不敢往前衝了!地上已經躺倒了三個了,被我第二鐵鍬砸倒的人已經爬起來了,我砸他的時候,他的腦袋偏了一下,所以鐵鍬砸在了他肩部,衣服上已經被血跡泅濕了——


    那位置太危險了,上去一點就是脖子,就是頸總動脈!如果砸在頸總動脈上,那不是流血的問題了,那是血往外噴射的問題了——


    章魚和鱷魚對視一眼,然後章魚伸手指著我道:“這次算便宜你了!下次再找你!——”


    接著他又扭頭盯著蔣銀道:“你有種!壞我們的事,你給我記住了。”


    蔣銀冷冷一笑道:“我記性很好的。”


    這時候吳人猿的底氣又上來了,雙手叉腰盯著章魚道:“快滾蛋!倉庫重地,哪是你們這些人胡作非為的地方!下次再來試試看!非把你們全部打死在這倉庫裏!”


    那幫不速之客傷勢慘重地倉皇逃離了——


    誠然,這倉庫裏有五十多號人,大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吳人猿那幫人和保安隊那幫人都沒還上呢,蔣銀一個人就把事情全擺平了!


    厲害!我拜的這個師父果然沒拜錯!


    蔣銀回轉身看著我道:“沒事吧?——”


    我道:“抱歉,師父,我給你丟臉了。”


    蔣銀笑笑道:“你現在要把速度和力量提上去!速度加力量才是爆發力!有了爆發力,你出拳出腿才有破壞力!”


    吳人猿看樣子這次對蔣銀的確是刮目相看了。


    他走過來,朝蔣銀豎起大拇指訕笑道:“泰拳果然厲害!嗬嗬——”


    蔣銀淡然一笑道:“不是說泰拳厲害,中國拳一樣厲害,任何拳腳練好了,都很厲害!”


    “那是,那是,嗬嗬——”吳人猿朝蔣銀點頭訕笑道。


    這時候吳人猿手下一個男的叫道:“我要跟杜隊長練泰拳!——”


    “我也要拜杜隊長為師!”另一個也叫道。


    見眾勢所趨,吳人猿應和道:“好啊!好啊!那我也要學學泰拳了!嗬嗬嗬——”


    ………


    又到了禮拜六,我整裝待發,要回濱海市——


    我不僅把自己從頭到腳打扮了一遍,力爭給允允耳目一新的感覺,我還在心裏製定了一套戰略戰術——


    以前為麗人商場的夏季促銷案,我打過“諾曼底登陸戰”,這次我依然要戰鬥,為了愛情,我打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保衛戰”!——


    允允!我的好老婆!等我來再次征服你吧!——


    回到濱海市區,琳琳在手機裏讓我在“地中海”大廈樓下等她,她說她正在公司裏,臨時有點小事需要馬上處理一下——


    我今天穿黑色西褲,藍色襯衫,我以前一直習慣穿牛仔褲搭配白襯衫,貌似我從小到大都喜歡這麽穿,牛仔褲、白襯衫穿在身上讓我感覺自然舒適。[m ]就像某些人總喜歡黑白配一個道理。


    但我今天特意想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出門前汪洋還往我頭發上噴了些許摩絲,幫我做了個活力四射的發型——


    但我這一切改變,都隻是為了允允,隻是希望能博得她歡心。什麽女為悅自己容,男亦為悅己者容呢。


    我下了巴士,沿著通往“地中海”大廈的那條街道向前走去——


    街道前方右手邊有家叫做“蝶戀花”的漂亮小花店,是的,沒錯,那家花店我曾經去過。而且還買了一大束花,但是,那束花最後是送給了“地中海”大廈地下停車場的清潔工大姐了。


    看見“蝶戀花”那三個字時,我腦海裏想到的依然是蘇軾的那首詞——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是啊!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買了九支紅玫瑰,邊上襯以百日草、滿天星,百日草代表思念、愛,滿天星代表思念、守望愛情。這束花是一種無聲的卻是最美麗的語言,它會告訴允允,我很愛她,我也很想她!


    我在花束裏插了一張小卡片,卡片上寫了一句美國電影《加菲貓》裏的一句台詞,“歐迪,我生命裏的溫暖就這麽多,全部都給了你。可你離開了我,你要我怎麽再對別人笑?”


    跟允允同居的那些日子,現在想起來真地是無限美好!我們一起做晨練(不光是床上的晨練),我們一起燒飯炒菜,一起坐在客廳露台上數星星,我們一起給“愛麗絲”洗澡,我們搶遙控器看電視——


    有一句經典的話,我忘記是怎麽講的了,大意就是說不管倆人當初愛得怎麽死去活來的,但是,最後的最後還不都是坐在客廳沙發裏,搶遙控器換台。


    可是我覺得這才是愛情裏最真實的幸福!


    我和允允一起看過的影視劇很多,其中就有韓國電視劇《浪漫滿屋》——


    我依然記得《浪漫滿屋》裏韓智恩對李英宰所說的冷笑話係列,其中有一則是這樣的——


    智恩:一隻很可愛的兔子跟超級快的烏龜比賽,你猜誰贏了?


    英宰:兔子。


    智恩:deng,錯了,是烏龜。我都說了是超級快的烏龜嘛!我再說一個,這次又是很可愛的兔子跟戴墨鏡的烏龜比賽,你猜誰贏了?


    英宰:兔子,兔子,兔子。


    智恩:又錯了,是烏龜。把墨鏡一脫,居然是剛才那隻超級快的烏龜耶。!


    還有那首《三隻熊》的兒童歌曲,允允曾經像韓智恩逼迫李英宰一樣逼我邊唱邊學那些嬌憨窘人的姿態——


    “三隻熊住在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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