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理你了………我不再要你了………你會不會恨我?………”她喃聲說。


    她的聲音依然在哽,嬌小的身子在我懷裏不停地顫抖,在我的印象裏,她沒有幾次變得這麽嬌小而無助過——


    我抱緊了她,更用力地抱緊了她,我在她耳畔堅定地說道:“相信我!老婆!………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會讓你做一個最幸福的女人!相信我………相信我………”


    允允哭聲說:“我相信你,老公………我相信你………”


    我將她輕輕推開,雙手捉住她的雙肩,用力地看著她道:“以後不許你再說這種傻話了!以後不許再說分離的話!聽見了麽?………聽見了麽?………”


    允允含淚點頭說:“好………”


    “我要你親口回答我!”我看著她含淚的眼睛說,我不太放心。


    她含淚笑看著我說:“我聽見了,老公………我不離開你,我不說分離的話………我是開玩笑的,老公………”


    我低頭在她眼睛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吻了她的眼睛,我吻她光潔的前額,吻了額頭,我又吻她性感的小嘴唇——


    跟心愛的人親吻,絕對是人世間最美妙的一件事情!


    那種溫熱滑膩的感覺,像吃冰激淩的感覺,什麽都不必說,兩顆心就緊緊嵌合在了一起,兩顆靈魂就緊緊相依相偎了!


    接吻!在我看來,就是兩顆靈魂的竊竊私語!


    允允揚起她那張嬌美的麵孔,笑看著我說:“老公,是什麽味道?………”


    我看著她的眼睛笑道:“冰激淩的味道!——”


    她說:“那還想要麽?”


    我道:“想。”


    她說:“不給了。”


    我道:“暈!這不是調戲人嘛!”


    她說:“晚上再給你。”


    我道:“汗!這個還是定量供給的?”


    她說:“那當然了!要不你該縱欲無度了!”


    我道:“崩潰!——”


    允允掩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剛想撲上去給她點教訓,我的肚子卻先“咕嚕咕嚕”叫喚起來——


    允允說:“老公!你肚子裏是什麽再叫?”


    我“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道:“蟲子在叫!饑餓蟲!——”


    允允朝我擠擠眼睛說:“要不要老婆去做飯給你吃?”


    我道:“老婆威武!——”


    允允說:“那你陪我去做飯吧?——”


    我道:“那還不如我們一起做飯呢!”


    允允笑說:“人家就是這個意思嘛!——”說著她滑下床去——


    我皺眉看著她道:“二丫!你說話敢不敢再拐彎抹角一點?!——”


    允允穿上涼拖,回頭挑釁地看著我說:“沒門!——”


    說著她朝臥室門口奔去——


    “你別走!咱們今兒個把話說清楚!——”我直接跳下床,追了過去——


    說著她朝臥室門口奔去——


    “你別走!咱們今兒個把話說清楚!——”我道,直接跳下床,追了過去——


    ………


    次日是十月一日,國慶假日第一天,三天後就是中秋節了。{ m }


    這天早上允允開車送我去濱海市汽車南站,法拉利跑車車後座上擱著兩盒香港大班冰皮月餅,允允昨天買回來的,讓我帶回去給我媽和顧彤,算她的一片心意,她還說什麽禮輕情意重!


    事實上,這禮已經不算輕了吧?香港產的冰皮月餅,一千多一盒,每盒才十塊,相當一塊一百多呢!


    在車上,允允一邊駕車,一邊不時地轉臉看我,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她看著我,撅嘴說:“銘銘,我舍不得讓你走呢!”


    我摸了下鼻子道:“允允,我也想留下來陪你,可是我不能翅膀硬了就忘了娘吧?——”其實我是想說有了媳婦就忘了娘的,怕允允不高興,我就把話給替換了。


    每年農曆八月十五日,是傳統的中秋佳節。八月十五的月亮比其他幾個月的滿月更圓,更明亮,所以又叫做“月夕”,“八月節”。此夜,人們仰望天空如玉如盤的朗朗明月,自然會期盼家人團聚。遠在他鄉的遊子,也借此寄托自己對故鄉和親人的思念之情。所以,中秋又稱“團圓節”


    老媽肯定已經盼著我回家的日子了!


    我已經差不多有一年沒回家了,而且老媽身體越來越不好,每況愈下。最近顧彤老打電話給我說老媽腰椎病又嚴重了,說醫生強烈要求老媽住院手術,但老媽堅決不手術,不僅不手術,還藥和理療都舍不得做!她怕花錢!準確地說,老媽不是怕花錢,而是舍不得花錢,她是想把錢省下來給顧彤交學費!


    我太清楚我媽的心理了!在她心中,子女們的學業比她的身體都重要!


    所以我必須得回家,我得勸我媽做手術,即使不做手術,也得勸她接受保守治療。雖然做腰椎間盤手術要花好幾萬,但我一直相信對於寶貴的生命而言,金錢永遠是第二位的!


    允允撒嬌似地說:“老公!我要跟你回娘家!”


    我摸了下鼻子,笑看著她道:“拜托!你弄反了!那是你婆家!”


    允允“撲哧”一聲笑了。


    我看著她道:“你還是去參加你的徒步旅行吧!不過要注意身體,別太辛苦了喔!”


    其實我也想帶允允回家見我老媽,我老媽見了允允一定會喜歡得不得了,作為那些鄉村婦女,兒子一滿十八歲,她們就開始盼望抱孫子孫女了!


    可我不能那麽自私,允允的家在濱海市,放假她也要陪家人,而且她那麽喜歡野外新奇的生活,我總不能幹涉她的自由和她的愛好吧?好不容易放一次長假,每個人早就好了自己要去做的事兒,要去看的地方了!


    允允轉臉看著我,眨眨眼睛問:“老公,你們老家過中秋節都有些什麽習俗?”


    我看著她笑笑道:“很多呀。最重要的習俗是每年中秋節鎮上都要舉行廟會!我們那兒的廟會可熱鬧了!——吆喝聲、叫賣聲、鑼鼓聲,聲聲入耳;耍猴的、玩魔術的、演唱的、測字的——那叫一個熱鬧呀!——”


    “老公!”允允打了一放相片,撅嘴看著我說,“你別說了!勾得人家的心都癢癢的!”


    我嗬嗬一笑道:“老婆!我答應你!我回來一定給你帶我們那地方的特色小吃!你就好好等著享你的口福吧!嗬嗬嗬——”


    允允轉臉定定地看著我說:“老公,你回家以後會想我麽?”


    我道:“那還用說!每天三次,跟吃飯一樣!——”


    “就三次麽?”允允撅嘴看著我,一副貪心的樣子。


    我道:“你要幾次?”


    她歪著腦袋想了片刻,看著我說:“我要你每時每刻都想我!我要你一天24小時都想我!——”


    我道:“拜托!大小姐!那你還讓不讓我做別的事兒了?你幹脆讓我回去隻想你得了!——”


    “這可是你說的!”允允看著我說,“你得24小時都想著我!哼!要保持聯絡!你的手機要24小時開機!隨時接受老婆的遠程監控!——”


    我歎道:“有你這樣的麽?我怎麽感覺失去人身自由了呢!——”我口頭上這麽說,心裏卻是幸福的!這說明允允在乎我!


    “聽見沒?”允允凶凶地看著我說,“要是我打電話打不進去,你回來就等著挨我收拾吧!我會為你準備一個超大號搓衣板滴!——”


    崩潰!——


    到了汽車南站,允允將跑車停在了汽車站外頭,陪我去買票——


    去我們老家的汽車票好買,隨時都可以買到,一天至少有七八趟去我們老家的汽車。所以這個不成問題。


    買好了票,離上車還有二十幾分鍾,允允陪我坐在候車室椅子上等待——


    允允緊緊握住我的手,我也緊緊握住她的手,從下車到此刻,一大一小兩隻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即使手心裏都滲出汗了,倆人也不願意鬆開!


    不願鬆開的還有彼此的目光,倆人的目光默默糾纏著,時不時都扭頭去看候車室裏那隻超大號的時鍾——


    這種依依惜別的感覺,非熱戀的人不能體會到——


    我伸手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頭發,故作輕鬆道:“允允,你什麽時候出發去莫高窟?”


    允允說:“明天。”


    我道:“路上小心!這是命令!你要是敢帶著傷回來,我拿你是問!——”


    允允朝我呡唇一笑說:“遵命!老公!老婆一定完好無損地再回到你麵前來!——”


    我道:“一根寒毛都不能少!”


    “yessir!”允允俏皮朝我敬了個禮,笑看著我說,“你也一樣喔!”


    我笑笑道:“我一個大男人,皮厚肉厚的,你就不必為我操心了!照顧好你自己,我就放心了!”


    允允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說:“我不放心!——”


    我道:“你不放心什麽?”


    允允說:“我怕你被你老家那些美女虜走了!”


    我哈哈一笑道:“這個你放心!我老家貌似沒什麽美女,村姑裏也有長相還算俊俏的,但是跟你比起來,那差距確實還是蠻大的!”


    允允笑說:“呃………那我就放心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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