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捋了一下胸前的領帶，附和了她一句，也故作沒發現她的難堪一樣，若無其事地轉過臉去，看著車窗外，用力摸著鼻子——
我不喜歡穿西裝，更不喜歡打領帶，但上個周末沒時間洗衣服，換下來的衣服至今還堆在租房的椅子裏呢！隻有一件白襯衫和深藍色翻領t恤是幹淨的，所以這兩天就隻能把它們穿在身上遮體了！
問題是外麵是白襯衫，裏麵卻是一件藍色t恤衫，還是翻領的，露在外麵絕對不倫不類，極為難看，為了掩蓋這種不和諧，我隻好紮上這條被我塞在箱子最底下的唯一的黑領帶！
而且與之配套的胸針卻再也找不見了！於是我不得不隨時順手捋一下領帶，尤其是在喝東西的時候，因為有幾次我不羈的領帶都險些跳進餐廳的排骨湯和拿鐵的黃褐色液體中了！
靚麗服飾的公司總部在旭光大廈這麽高檔的寫字樓上，公司裏還有那麽多大美女，我不說要穿上名牌套裝去上班，好歹也不能像郝建一樣，穿得像個二逼青年吧！
我和郝建還是有區別的，我是有文才，而他是鬼才，我是文藝青年，他是二逼青年，我是很悶騷，他純粹是很騷！
………
交通被交警疏通之後，白色“天籟”終於流暢地上路了，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了五一廣場附近。
藍婷轉臉看我，呡唇笑了笑。
“小徐！”她說，“姐知道你忙，姐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
我說：“沒事的！姐！”其實我很喜歡叫她姐，但是能隨心叫她姐的機會並不多。
藍婷將車子開向五一廣場的南邊，那裏有個規劃的停車區，他熄火停車。
五一廣場周邊有很好的綠化帶，栽種了許多花草，許多花兒都開滿了鮮豔的花朵。還有櫻花樹、海棠、棕櫚樹。
這個停車區正好在幾株高大的棕櫚樹下麵，周圍擁簇著開得正豔的海棠花。
藍婷放下車窗玻璃。陣陣花香瞬間從車窗裏飄散了進來。她移了移身子，麵朝我。
“小徐，”她說，“我們就在車上聊吧！”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琴姐要跟我聊什麽，為什麽一定要把車開到這裏，才能言歸正題呢？
藍婷回轉身，伸手朝身後放一指說：“那裏是巴士站，你一會兒可以從那裏直接搭巴士回家，不會耽擱你的時間！”
琴姐真地很細心！
我捋了一下領帶，看著藍婷笑了一下說：“姐，你這麽神秘，到底想和我聊什麽呀？不會是想悄悄告訴我，哪裏可以搞得到諾亞方舟的船票吧？2012還沒來呢！”
我把琴姐逗笑了，事實上，我隱約預感到她今天找我是什麽事，我隻是不太確定！
琴姐看著我，呡唇笑了笑。
“小徐，”她說，“你這麽聰明，一定想到了吧！我今天帶你來這裏，就是想跟你談一個人。”
我說：“是梁濱海吧？——”
藍婷嚴肅地點了一下頭，看著我說：“是的！小徐！有些事情你也許還蒙在鼓裏！你知道嗎？今天下午在公司會議室——”
果然不出我所預料，接下來琴姐證實我之前的懷疑！果然是梁濱海這個王八蛋在背後整我！
琴姐跟我講了下午在公司會議室發生的事兒，因為她是平麵組的組長，所以參加了下午的會議。琴姐告訴我是梁濱海和張一琪在聯手搞鬼，梁濱海和張一琪在會議上力薦我，張一琪說我以前是在廣告公司上班，是非常出色的文案，完全具備擔當麗人商場夏季營銷推廣的重任！
而梁濱海不停地誇耀我是一個才華橫溢，而且很有魄力的年輕人！而關於這一點，劉允允和楊萬裏竟然點頭表示認可，楊副總說我的膽識與魄力在上次麗人商場的促銷活動現場的表現已經得到了證實。林
允允對此也無異議，她承認我有的魄力，但她表示對我的專業才華持懷疑態度。
在這一點上，梁濱海極力說服了劉允允。
劉允允征詢了藍婷的意見，藍婷在麵試我時，曾經看到過我的那些廣告創意的獲獎作品，她說我的確很有才華，但是，藍婷坦承我剛進入靚麗服飾，對靚麗服飾的了解還不夠深入，若是要擔當起製定麗人商場的這次營銷推廣的新方案，恐怕需要慎重考慮。
梁濱海說藍婷是平麵組的，對於我的能力才華根本不夠了解！他和張一琪依然極力推薦我。梁濱海還向劉允允和楊萬裏舉例證明，他說我對麗人商場既往的營銷推廣方案頗不以為然，說我曾經親口對他說過如果麗人商場的營銷推廣由我來做，我一定會做得比思美廣告要好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梁濱海的信口雌黃讓劉允允和楊萬裏目瞪口呆，梁濱海說這話是他親耳所聞，絕無虛假！張一琪附和著梁濱海，他說我對目前的工作極為不屑，天天在他麵前嚷著要做大手筆！
藍婷聽出梁濱海和張一琪言語過於浮誇，她想公正地指出來，但是梁濱海和張一琪不跟她說話的機會，而且對於我到底有沒有在梁濱海麵前作出過那種誇口，她心裏也沒底，所以她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予以反駁。但她以女性的直覺，隱約感覺其中似有蹊蹺——
最後楊副總接受了梁濱海的舉薦，但是要求梁濱海和張一琪把好關口。楊副總說這個任務是企劃部的任務，企劃部所有人理應群策群力，齊心協力做出行之有效的推廣新方案，爭取超越思美廣告！
劉允允最後也沒提出反對意見，這些事兒一向都是由楊副總負全責，她隻是補充幾句，她說她不看過程，隻注重結果，結果就是至少要把麗人商場的銷售額提升十個百分點！
會議結束後，藍婷越想越納悶，越想越覺得梁濱海和張一琪在會議上的言行不可理解！我是個新人，麗人商場的營銷方案又是如此重大的公司舉措，梁濱海為何要執意力薦我呢？從他們的態度和語氣上看，明擺著是要讓我全權負責這次的新方案！
一想到梁濱海的為人，一想到我和張一琪在辦公室的那次劍拔弩張，藍婷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種可能絕不是梁濱海有意要栽培我，而是我可能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他？
這麽大的方案，別說企劃部所有同仁並肩奮鬥，也不一定能做得像思美廣告那麽好！何況是我這個才進入靚麗服飾的新人呢？——
………
說到這裏，藍婷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她關切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我的臉龐上。
“小徐，”她說，“告訴姐，你什麽地方得罪梁濱海了？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你不小心得罪他了，你自己還不知道——”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穿過琴姐的肩頭，望向車窗外——
太陽已經落到了高樓大廈的另一側，它的餘輝無力地灑落在對麵摩天樓的玻璃幕牆上。遠處依然車水馬龍，時不時有一兩聲尖銳的喇叭聲劃過暮色四起的天空，但空氣中依然飄散著淡淡的海棠花的氣息——
“姐，”我收回目光，看著藍婷，“沒錯！是我得罪了梁濱海！那個混蛋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他欺負穎兒，而且不止一次了，那天在歡樂穀ktv他竟然………”
我點了支中南海用力吸了兩口，將前後幾次梁濱海對鄭穎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對藍婷講了！
藍婷抬手輕輕攏著耳鬢的秀發，手腕輕輕抖了一下，她的目光垂下去，有片刻的沉默。
我又用力吸了兩口煙，將煙扔出車窗，目光盯著車前懸掛的一隻紅色中國結。“姐，就是這麽回事，”我說，“不管是誰，如果把我惹火了，我就揍他狗娘養的！——”
藍婷迅速地抬臉看我，有些驚慌朝我擺手。
“別！小徐——”她說，“以後你千萬不要再衝動了，不要再得罪梁濱海了！姐很了解他，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一個不要臉的男人！”
我哼了一聲道：“姐！你說錯了！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藍婷注視著我，輕歎一聲說：“姐很擔心你………”
我哼了一聲，用力揮了一下手臂。
“姐你怕什麽！”我說，“我就不信他能隻手遮天！靚麗服飾又不是他開的！我就不信——”
“小徐！”琴姐看著我說，“可是楊副總是他親妹夫呀！——”
“那又怎樣？”我眨了下眼睛，不屑地說，“不是還有劉總嘛！劉總才是靚麗服飾的投資人，她才是麗人的股東，而且是唯一的股東！”
“事情沒那麽簡單，小徐，”藍婷急切地看著我說，“梁濱海是楊副總的大舅子，楊副總又是林嘯天的心腹，而林董事長是劉總的父親！他們才是一家人呢！”
“姐，”我有些不耐煩地說，“我知道，我知道，官官相衛嘛！但我就是不相信他們能平白無故地把我搞掉了！——”
藍婷不無擔憂地看著我——
“可是，”她說，“那麗人商場的推廣新方案，你打算怎麽辦？這可是公司的重大舉措，而且連思美廣告做的方案劉總都不滿意！小徐，你準備接受這種高風險的挑戰麽？——”
我不喜歡穿西裝，更不喜歡打領帶，但上個周末沒時間洗衣服，換下來的衣服至今還堆在租房的椅子裏呢！隻有一件白襯衫和深藍色翻領t恤是幹淨的，所以這兩天就隻能把它們穿在身上遮體了！
問題是外麵是白襯衫，裏麵卻是一件藍色t恤衫，還是翻領的，露在外麵絕對不倫不類，極為難看，為了掩蓋這種不和諧，我隻好紮上這條被我塞在箱子最底下的唯一的黑領帶！
而且與之配套的胸針卻再也找不見了！於是我不得不隨時順手捋一下領帶，尤其是在喝東西的時候，因為有幾次我不羈的領帶都險些跳進餐廳的排骨湯和拿鐵的黃褐色液體中了！
靚麗服飾的公司總部在旭光大廈這麽高檔的寫字樓上，公司裏還有那麽多大美女，我不說要穿上名牌套裝去上班，好歹也不能像郝建一樣，穿得像個二逼青年吧！
我和郝建還是有區別的，我是有文才，而他是鬼才，我是文藝青年，他是二逼青年，我是很悶騷，他純粹是很騷！
………
交通被交警疏通之後，白色“天籟”終於流暢地上路了，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了五一廣場附近。
藍婷轉臉看我，呡唇笑了笑。
“小徐！”她說，“姐知道你忙，姐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
我說：“沒事的！姐！”其實我很喜歡叫她姐，但是能隨心叫她姐的機會並不多。
藍婷將車子開向五一廣場的南邊，那裏有個規劃的停車區，他熄火停車。
五一廣場周邊有很好的綠化帶，栽種了許多花草，許多花兒都開滿了鮮豔的花朵。還有櫻花樹、海棠、棕櫚樹。
這個停車區正好在幾株高大的棕櫚樹下麵，周圍擁簇著開得正豔的海棠花。
藍婷放下車窗玻璃。陣陣花香瞬間從車窗裏飄散了進來。她移了移身子，麵朝我。
“小徐，”她說，“我們就在車上聊吧！”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琴姐要跟我聊什麽，為什麽一定要把車開到這裏，才能言歸正題呢？
藍婷回轉身，伸手朝身後放一指說：“那裏是巴士站，你一會兒可以從那裏直接搭巴士回家，不會耽擱你的時間！”
琴姐真地很細心！
我捋了一下領帶，看著藍婷笑了一下說：“姐，你這麽神秘，到底想和我聊什麽呀？不會是想悄悄告訴我，哪裏可以搞得到諾亞方舟的船票吧？2012還沒來呢！”
我把琴姐逗笑了，事實上，我隱約預感到她今天找我是什麽事，我隻是不太確定！
琴姐看著我，呡唇笑了笑。
“小徐，”她說，“你這麽聰明，一定想到了吧！我今天帶你來這裏，就是想跟你談一個人。”
我說：“是梁濱海吧？——”
藍婷嚴肅地點了一下頭，看著我說：“是的！小徐！有些事情你也許還蒙在鼓裏！你知道嗎？今天下午在公司會議室——”
果然不出我所預料，接下來琴姐證實我之前的懷疑！果然是梁濱海這個王八蛋在背後整我！
琴姐跟我講了下午在公司會議室發生的事兒，因為她是平麵組的組長，所以參加了下午的會議。琴姐告訴我是梁濱海和張一琪在聯手搞鬼，梁濱海和張一琪在會議上力薦我，張一琪說我以前是在廣告公司上班，是非常出色的文案，完全具備擔當麗人商場夏季營銷推廣的重任！
而梁濱海不停地誇耀我是一個才華橫溢，而且很有魄力的年輕人！而關於這一點，劉允允和楊萬裏竟然點頭表示認可，楊副總說我的膽識與魄力在上次麗人商場的促銷活動現場的表現已經得到了證實。林
允允對此也無異議，她承認我有的魄力，但她表示對我的專業才華持懷疑態度。
在這一點上，梁濱海極力說服了劉允允。
劉允允征詢了藍婷的意見，藍婷在麵試我時，曾經看到過我的那些廣告創意的獲獎作品，她說我的確很有才華，但是，藍婷坦承我剛進入靚麗服飾，對靚麗服飾的了解還不夠深入，若是要擔當起製定麗人商場的這次營銷推廣的新方案，恐怕需要慎重考慮。
梁濱海說藍婷是平麵組的，對於我的能力才華根本不夠了解！他和張一琪依然極力推薦我。梁濱海還向劉允允和楊萬裏舉例證明，他說我對麗人商場既往的營銷推廣方案頗不以為然，說我曾經親口對他說過如果麗人商場的營銷推廣由我來做，我一定會做得比思美廣告要好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梁濱海的信口雌黃讓劉允允和楊萬裏目瞪口呆，梁濱海說這話是他親耳所聞，絕無虛假！張一琪附和著梁濱海，他說我對目前的工作極為不屑，天天在他麵前嚷著要做大手筆！
藍婷聽出梁濱海和張一琪言語過於浮誇，她想公正地指出來，但是梁濱海和張一琪不跟她說話的機會，而且對於我到底有沒有在梁濱海麵前作出過那種誇口，她心裏也沒底，所以她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予以反駁。但她以女性的直覺，隱約感覺其中似有蹊蹺——
最後楊副總接受了梁濱海的舉薦，但是要求梁濱海和張一琪把好關口。楊副總說這個任務是企劃部的任務，企劃部所有人理應群策群力，齊心協力做出行之有效的推廣新方案，爭取超越思美廣告！
劉允允最後也沒提出反對意見，這些事兒一向都是由楊副總負全責，她隻是補充幾句，她說她不看過程，隻注重結果，結果就是至少要把麗人商場的銷售額提升十個百分點！
會議結束後，藍婷越想越納悶，越想越覺得梁濱海和張一琪在會議上的言行不可理解！我是個新人，麗人商場的營銷方案又是如此重大的公司舉措，梁濱海為何要執意力薦我呢？從他們的態度和語氣上看，明擺著是要讓我全權負責這次的新方案！
一想到梁濱海的為人，一想到我和張一琪在辦公室的那次劍拔弩張，藍婷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種可能絕不是梁濱海有意要栽培我，而是我可能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他？
這麽大的方案，別說企劃部所有同仁並肩奮鬥，也不一定能做得像思美廣告那麽好！何況是我這個才進入靚麗服飾的新人呢？——
………
說到這裏，藍婷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她關切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我的臉龐上。
“小徐，”她說，“告訴姐，你什麽地方得罪梁濱海了？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你不小心得罪他了，你自己還不知道——”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穿過琴姐的肩頭，望向車窗外——
太陽已經落到了高樓大廈的另一側，它的餘輝無力地灑落在對麵摩天樓的玻璃幕牆上。遠處依然車水馬龍，時不時有一兩聲尖銳的喇叭聲劃過暮色四起的天空，但空氣中依然飄散著淡淡的海棠花的氣息——
“姐，”我收回目光，看著藍婷，“沒錯！是我得罪了梁濱海！那個混蛋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他欺負穎兒，而且不止一次了，那天在歡樂穀ktv他竟然………”
我點了支中南海用力吸了兩口，將前後幾次梁濱海對鄭穎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對藍婷講了！
藍婷抬手輕輕攏著耳鬢的秀發，手腕輕輕抖了一下，她的目光垂下去，有片刻的沉默。
我又用力吸了兩口煙，將煙扔出車窗，目光盯著車前懸掛的一隻紅色中國結。“姐，就是這麽回事，”我說，“不管是誰，如果把我惹火了，我就揍他狗娘養的！——”
藍婷迅速地抬臉看我，有些驚慌朝我擺手。
“別！小徐——”她說，“以後你千萬不要再衝動了，不要再得罪梁濱海了！姐很了解他，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一個不要臉的男人！”
我哼了一聲道：“姐！你說錯了！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藍婷注視著我，輕歎一聲說：“姐很擔心你………”
我哼了一聲，用力揮了一下手臂。
“姐你怕什麽！”我說，“我就不信他能隻手遮天！靚麗服飾又不是他開的！我就不信——”
“小徐！”琴姐看著我說，“可是楊副總是他親妹夫呀！——”
“那又怎樣？”我眨了下眼睛，不屑地說，“不是還有劉總嘛！劉總才是靚麗服飾的投資人，她才是麗人的股東，而且是唯一的股東！”
“事情沒那麽簡單，小徐，”藍婷急切地看著我說，“梁濱海是楊副總的大舅子，楊副總又是林嘯天的心腹，而林董事長是劉總的父親！他們才是一家人呢！”
“姐，”我有些不耐煩地說，“我知道，我知道，官官相衛嘛！但我就是不相信他們能平白無故地把我搞掉了！——”
藍婷不無擔憂地看著我——
“可是，”她說，“那麗人商場的推廣新方案，你打算怎麽辦？這可是公司的重大舉措，而且連思美廣告做的方案劉總都不滿意！小徐，你準備接受這種高風險的挑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