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蛤蟆怪被打個正著,“咕”的一聲慘叫鑽進水中,巨大的浪花噴了我一身的水。


    我落到水麵,凝神戒備四周,少許,腳下微微起伏,連忙閃到一邊,剛剛躲開,蛤蟆怪巨大的身體就鑽了出來,哇哇怪叫:“竟然偷襲!氣煞我也!吃我一刀!”


    它不知從哪裏拽出一把四五米長的鋼刀,刀麵跟門板似的,裹挾著惡臭,氣勢十足,一刀劈砍過來。


    “蛤蟆玩大刀,我也是服了,你娘的!”


    我罵了一句,一指水麵:“浪湧!”


    轟!


    一道巨大的水浪形成刀片狀,對著蛤蟆怪劈砍過去,那蛤蟆怪的氣勢為之一頓,轉身就跑,“哇哇!打不過!”


    可惜剛一轉身,水浪就擊打過去,啪的一下在它後背上留下一道粗粗的淤血痕跡,那蛤蟆怪悶哼一聲,大刀脫手,狼狽不堪,一頭往水下鑽去:“此仇不抱,誓不為蛤蟆!”


    “想跑?”


    我玩性大起,哪能就這麽讓它跑了,一指它身下,“急!”


    隻見河麵翻滾,無數隻河水組成的“大手”抓著它用力往天上拋去。


    我助跑幾步,大吼一聲“我打!”直接赤膊上陣,用腳踹它的下巴,這一下對它來說不痛不癢,也隻是過過腳癮。


    那蛤蟆怪“咕”的一下,剛要落到水麵,再次被拋起。


    “我打!”


    “咕!”


    “我打!”


    “咕!”


    ……


    到了最後大家夥被折磨的不輕,拚命的求饒:“爺爺,饒了小的一次吧,小的吃了那麽多害蟲,修行一百多年不容易啊。”


    我停止毆打,問道:“你是河神派來的?”


    蛤蟆怪點頭不迭:“沒錯、沒錯,我是河神老爺派來的。”


    我道:“河神呢,為什麽他自己不來?”


    蛤蟆怪道:“他老人家這會兒正在睡覺呢,他一覺總要睡四五天的。”


    我道:“睡覺怎麽還能派你來?”


    大蛤蟆道:“是我見章魚受傷,自己做主張來的!”


    “他娘的!連蛤蟆也會撒謊了。”我怒道:“剛剛還說是河神派你來的!”


    蛤蟆有點懵,道:“我說了嗎?”


    靠!沒法溝通,我不耐煩的揮揮手:“不管是河神派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記住了,本座在這裏辦事,不想死的話給我安生點,滾吧!”


    “是是是。”蛤蟆怪點頭不迭,一個倒翻一頭鑽進河底。


    看著蛤蟆消失的地方,我搖搖頭,繼續向著對岸走去,上了岸,盯著那一排小廟宇,隻見這些廟宇不過一米左右的高度,整體連接在一起,沒有縫隙,但是卻又分牆麵、房梁、磚瓦,細節都處理的非常好,好像是能工巧匠一點點壘蓋而成,上麵漆痕斑駁,牆壁凸凹不平,顯然是被水腐蝕的,我推了一下沒推倒,感覺還挺沉,低頭細看,發現這玩意竟然是一整塊的瓷器。


    這就厲害了,從腐蝕的自然痕跡來看,這些廟宇隻怕不下幾百年了,幾百年前的燒瓷工藝這麽牛逼嗎?


    廟宇的門窗都是一應俱全,裏麵似乎還有空間,我走到一個略大的廟宇前,點燃一團五行火照明,往裏看,隻見裏麵袖珍形大殿,裏麵蒲團、帷幔、畫壁活靈活現,最中間供奉著一尊神像,神像前還有一個排位,隻是水蝕的厲害,僅能看到上麵幾個字:水狼君之……


    我想了想,水狼君?沒聽說過!


    正在這時腳麵有點癢,伸手撓了一下,越撓越癢,好像被什麽蟲子咬了,我幹脆坐在小廟上,脫了有些爛的皮鞋和臭襪子,找了一遍又看看四周,沒發現有什麽蟲子,盯著腳麵看,隻見上麵一團淤青,用手一揉變黑了,這下又癢又痛,還伴有陣陣麻木、冰冷。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不是毒蟲咬的,我如今行氣大成,有天官正氣護身,連眼鏡蛇、黑寡婦那些毒物都不敢靠近才對,那麽……


    我打量四周,冷聲道:“是誰?”


    微風吹過,除了不知哪裏來的夜鶯不時啼叫一下,遠近靜悄悄的。


    “還讓老子揪你出來麽?”我又道。


    簌簌……


    這時旁邊草叢裏忽然出現一隻蜜蜂似的蟲子,這蟲子身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和腥臭,跟死屍一樣,接著第二隻也飛了出來,然後嘩啦啦飛出一群。


    “蜂盅子蟲!?”


    我嚇了一跳,理論上來說,這種蜂盅是由幾百隻飛行的毒物聚在一起,相互吞噬,剩下最後一隻毒王,煉製而成的盅,但是話說回來,蜂類昆蟲,菜菜花弄點蜂蜜還行,你讓它吃同類,它也沒那個本事,所以這玩意兒十分難得,不知怎麽練出來的,十分歹毒,普通人被蟄了一下隻怕很難救活。


    我雖然不是太怕,但是蟄了難受啊,眼見群蜂就要撲來,連忙撒丫子就跑,跑了一段距離,揮手撒出一片五行火,那些“蜂盅子蟲”紛紛燒灼落地。


    “蜂毒入體,你死定了!”遠處一道非男非女的蒼老聲音陰狠的傳來。


    “你當我是嚇大了?”


    說歸說,我立即掏出“起死回生爐”放在腳麵,道:“藏頭露尾算什麽本事,出來聊聊。”


    那聲音嘿笑道:“我不跟死人聊天!”


    “你確定我會死?”我笑道。


    那聲音沉默了一下道:“別仗著有點道行就多管閑事,你管不了!”


    我道:“你能看出我道行的深淺?”


    那聲音道:“充其量會點五行術罷了,老婆子的盅毒隻用了十分之一,可不是你那五行術可以對付的。”


    這時腳麵毒素已經完全拔除了,一隻幹癟的蜂蟲閹兒吧唧的往外爬,我伸手捏死,然後指向不遠處的大樹:“給我抽!”


    那大樹一陣抖動,猛然竄出三根樹條,柔軟的跟麵條似的,對著地麵草叢一陣抽打!


    草叢中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一道佝僂的身影跑了出來,踉踉蹌蹌往山林裏鑽去。


    我跑到小廟前,uu看書.uuknsh 穿上襪子,提著鞋子跟在後麵就追:“給我站住!今天抽不死你!”


    那佝僂的身影踉踉蹌蹌,卻影越跑越快,眼看要追不上了,我一著急,鞋子當做暗器甩了出去:“中!”


    一下子砸在她後腦門上,她頭重腳輕一頭栽進了草叢中。


    我緊跑幾步到了草叢旁,扒開一看,鞋子還在,人沒了。


    穿上鞋子,四處找了一圈,沒找到,這人從背影看,分明是個老太太,會巫術的話……應該就是何家集的巫婆了。


    我暗暗後悔,光顧著打了過癮,早知道就給她逮住了,去那巫寨還要利用她才行,可是現在她吃了虧,肯定會躲著我,這可怎麽辦才好?


    我怏怏的往回走,到了何苗家門前,冷不丁的往旁邊一瞅,就愣了一下,隻見王靈等五個大學生,鬼鬼祟祟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這大晚上的他們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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