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牆跟著後麵追,但是實在追不上它們,隻好撿起一塊碎磚頭遙遙砸過去:“若敢害人,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


    那狐狸聽到響動,轉頭哼了一聲,鑽入夜色消失不見了。網.36z.>


    我又跟著看了一會,發現沒有行人出問題,才鬱悶的往回走。


    我有點想不明白,什麽叫“遇陰德路,身不由己”,難道招個魂這麽有吸引力?


    還有這一鬼一妖怎麽湊在一起了,在大城市裏,人流吵雜,它們在哪修行?


    回到胡思情的卡通別墅,李奇還四仰八叉的躺著,我試探了一下,還好,隻是簡單的嚇暈了。


    我默默的捏起三枚銅錢翻正放在法壇上,盯著發呆。


    法事已經結束了,但胡思情他們三個的情況讓我有點糊塗,到底是生是死很難說的明白,我潛意識裏認為他們已經死了,但是銅錢的顯示和夜遊神的說法卻無法解釋。


    就在這時樓上發出一絲輕微的響動,我抬頭看去,發現雪姨披散著頭發站在二樓樓梯旁,臉色發白。


    “雪姨?”


    我奇怪道:“你怎麽在這裏?”


    雪姨反應過來,咳嗽一聲道:“傍晚就來了,看看思情丫頭的房間,不知怎麽睡著了。.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我“哦”一聲,前麵沒去三樓,沒想到她竟然在上麵,難怪樓下房門沒關。


    雪姨看了眼滿地的狼藉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這個……”


    剛剛一通忙活,我不知到她看見了多少,不過從她的臉色來看,估計看的差不多了,隻好實話實說道:“給胡思情她們招魂。”


    雪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走下樓,倒了兩杯茶放在茶幾上,示意我過去坐。


    我坐在沙發上盯著雪姨看了一眼,發現她人顯得特別憔悴,臉上還有幹涸的淚痕,暗中歎了口氣,不知該怎麽去安慰她。


    雪姨這時遲疑道:“人死了,難道真能招來魂魄說話?”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很複雜,頭七、鬧鬼還好辦,其餘……我也說不清。”


    雪姨沉默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那剛剛的……結果怎麽樣?”


    這正是我鬱悶的地方,我道:“說不清楚,她們應該是不在了,但是,又有點古怪的地方。”


    雪姨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一切以事實說話,對我這份回答並不感冒,活生生的人死了就是死了,用陰陽方術去解釋,太過虛無縹緲了,她似乎不願去相信這種幾率很小的事情,幽幽一歎,不說話了。看最新章節就上網【】


    兩人沉默了一會,雪姨道:“我很希望有奇跡存在,但是我這倆天查了你們從南京到若羌的路線和同去的一些人,結果除了你們三個,無一生還。”


    我不知道該怎麽搭話。


    雪姨看著我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我疑惑道:“做什麽?”


    “招魂。”


    “我舍不得他們。”我低聲道。


    雪姨勉強的笑道:“你和我們隻是雇傭關係,這一切都是你情我願,何必費功夫呢?”


    她這話有點傷人,我冷聲道:“我和她是朋友。”


    想了想,覺得如果胡思情真死了,有些事也沒必要遮遮掩掩,這樣挺對不起她,我直視雪姨道:“不!胡思情還是我的女人!”


    理論上來說,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女人,而拓拔依依是妖。


    “你的女人?”


    雪姨的聲音有點奇怪,點點頭道:“是了,如果這次是思情二十歲躲不過的劫,那麽有些事情便應驗了,思情不但是你的女人,還注定是你的老婆。”


    我有點迷糊,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雪姨端著茶杯出了會神,道:“還記得胡建軍先生給你說過的那位喜留佛嗎?”


    喜留佛?


    我心裏一震,急問道:“知道,怎麽說?”


    “那年冬天下大雪,我從外地出差回來,路上遇見個快要凍死的老和尚,就順道把他帶了回來,但他說不了話,不知該把他送去哪裏,而我工作忙,就交給了胡建軍先生和小胖、金哥他們。”


    雪姨陷入回憶道:“照顧了他半個月後,老和尚會說話了,他自稱喜留佛,說自己被妖怪追殺,落了難,我們救他算是結了因……當時小胖嘲笑他腦子不好,老和尚很認真的打量他們三人,說出幾句話便走了。”


    我急道:“說了什麽?”


    雪姨道:“老和尚說,你們造了孽,闖了禍,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應該及早收手,不然遲早死於非命,而且,前人造孽後人遭殃,冤魂厲鬼,冥冥之意,會報複在你們後人身上,你們家應該有個女娃吧,這女娃二十歲時必有大災。當時小胖不愛聽,差點對他動粗,還是金哥把小胖勸開,然後對老和尚說,我們收手是不可能,你告訴我們閨女這邊該怎麽解呢。uu看書 .uukashu.om老和尚說,等她二十歲,需找一懂玄學之人貼身保護,若無差池,當可破解。胡建軍先生問,去哪找這位玄學高人。老和尚說,這人會自己送上門的。”


    我問道:“然後呢?”


    “他的話我們感覺奇怪,老和尚又說,此人身世坎坷,但命格頑強,恰好克製你們家女娃的飄零無根之命,不出意外,他們當有一世因緣,相輔相成。”


    雪姨道:“老和尚走後,我們其實沒把這些話當真,可這些年來,發生了不少事,有些事令我們不得不相信一些東西,所以去年就找到了你,當時我們認為找到你隻是個巧合,誰知胡建軍先生他們真的死於非命,而思情也在二十歲這年出了事,如果老和尚的預言成真,思情是你的女人不奇怪,所以我才會說,她注定是你的老婆。”


    說著雪姨問我:“這代表著什麽?”


    我心潮起伏不定,這喜留佛神神叨叨,行蹤詭異,能準確的預言出濕皮婆伏與陳家小子之手。如果他說的那個懂玄學的人真是我,那麽我可以護住胡思情,胡思情還會做我的老婆該怎麽解釋?可是胡思情也許已經死了啊。


    濕皮婆的結局並不是被我伏殺,那麽他會不會隻預言出我保護了胡思情一路,最後出了差錯?


    是了,“若無差池”、“不出意外”八個字怎麽解釋都行,退路太寬了。


    我歎了口氣道:“化外和尚說的話,有時候很難令人理解,十幾年前做出的預言,雖然有點神奇,但是結局怎麽樣,他也不見得說的準。”


    雪姨苦笑一聲,忽然對我道:“幫我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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