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有些氣急敗壞地將煙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接著又把塞在口袋裏的煙盒也給丟在了地上,剛準備抬腳將它踩碎,又覺得等走出了這片潮濕之地到有陽光的地方將它曬上一會就可以抽了,彎下腰又給撿了起來。


    曹子揚非常清楚,這個地方是一個魔鬼之地,如果自己逃不出去隻有可能死在這裏,像這樣的原始森林,裏麵的猛獸是很多的,而他的槍在跟那個西方人打鬥的時候不知道丟在了什麽地方,曹子揚也在這附近找過,根本就找不到那槍的蹤影,而那個西方人的槍在打完自己之後隻剩下一粒子彈了,在這危機重重的原始森林裏,這一粒子彈隻能救自己一次,或許連一次都救不了,要是遇上集體行動的狼群,那一粒子彈隻能挑起狼群的怒氣,而不能救下自己。


    曹子揚是一個名醫,被坊間傳成了包治百病的神醫,雖然覺得沒那麽誇張,可曹子揚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十分自信的,像砍傷、槍傷這一類的傷他是絕對有信心治好的,隻要不是人體的關鍵部分他都能救活,至於關鍵部分,那還沒有治就已經死了。


    可那是建立在有藥物有能進行手術的器械的時候,現在曹子揚身上唯一能稱得上跟醫物器械搭上關係的就隻有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一包銀針,可那一包銀針在治療砍傷槍傷上毛用都沒有。他腹部中的那個槍子還是用殺死西方人的那把瑞士軍刀給挑出來的,因為並非是專業的醫療工具,很多肉也給挑了下來。現在曹子揚的腹部就跟從那挖了一大塊肉下來一樣,那個腹部的洞口血淋淋的嚇人。


    曹子揚覺得現在自己的狀況跟處境非常不樂觀,如果現在是在醫療設備充足的地方他可以不打麻醉就給自己治傷,以他的醫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從小受多了哭的他不打麻醉都能忍受的住,況且曹子揚從來不給自己麻醉,那會麻痹自己的神經,雖然隻是暫時的,但是用多了自己的反應速度絕對是要弱上一些的。


    而在這種地方受了傷,就像良家婦女落到了院,除非是開了外掛,不然絕對是逃不出去的。


    除了要小心這森林的猛獸之外,他還得小心這裏的植物,像原始森林中能傷人的植物並不少,是以曹子揚的處境可謂是步步驚心。


    這個原始森林並不隻有猛獸會吃了他,植物也會傷人,甚至連地上那些微不足道的螞蟻都能吃了他。


    隻要他睡下了,那麽這座森林裏無以計數的螞蟻就會在他醒來之前將他啃成一具白骨,他以為找不到路的關係在原地繞了許多圈,也經過了好幾次他同那個西方人決一死戰的地方,那個西方人已經被啃的麵目全非,因為這裏地勢很像沼澤地的關係,並沒有大型猛獸在這附近出沒,那個西方人身上爬滿了蟲子跟螞蟻,瘋狂的在其身上啃食的,相信過不了一天,那個西方人就會變得跟之前絆倒他的那具白骨一樣。


    身體的疲憊,精神上的高度緊繃,都已經讓曹子揚的潛力發揮到了極致,曹子揚相信如果自己再找不到出去的路,那麽他就會死在這裏,要麽被大型猛獸給吃掉要麽被沼澤中這些異常巨大的螞蟻給啃食了。


    曹子揚一邊計算著自己的身體還有多久會到極限,一邊朝一條自己沒走過的路走去,他現在很想休息,哪怕是找個地方坐一下也行,可這類似於沼澤的土地裏危險太多,如果被地裏有毒的蟲子咬上一口他這條命也就拜拜了。


    這一次曹子揚的運氣要比先前好上許多,很快的就走出了那片潮濕異常的土地,踩著腳下堅實的土地曹子揚一陣慶幸,他打算在這裏休息一下,像這個地方距離那片潮濕的土地相隔不過一米多的距離,就好像有一條線生生將這兩片土地劃開了一樣,曹子揚坐在這應該不會有大型猛獸過來,畢竟這裏距離那塊土地的位置太近了。


    像雇傭兵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在鞋底放上幾塊壓縮餅幹,是裝在鞋底裏麵的,這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並不會遺失,曹子揚吃了兩塊壓縮餅幹就不吃了,第一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去,這壓縮餅幹就是自己的命。第二是這壓縮餅幹實在是太幹了,又沒有水喝,強迫著自己吞下這兩塊壓縮餅幹後曹子揚感覺自己的嗓子幹的冒煙,雖然嗓子更加難受了,但體力因為那兩塊壓縮餅幹恢複了一些。


    可曹子揚的狀況仍舊不好,現在是正午天,哪怕躲著樹底下曹子揚也覺得燥熱異常,這個人被太陽烤的快脫水了,就在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曹子揚驚喜的在一株小灌木上發現了樹莓。


    這東西他小時候吃過,吃在嘴裏味道並不好,有些麻麻的。隻是這時候曹子揚還哪裏能挑剔他的味道,樹莓的構成大多是水,這對於現在體內缺水嚴重的他而言是十分好的東西,可以救他命的東西。


    樹莓是很小的,曹子揚就看著那麽多樹莓在眼前,一粒一粒地摘著,一粒丟進嘴裏根本什麽感覺都沒有,往往曹子揚要摘上三四分鍾才夠一口的量。


    曹子揚並不擔心樹莓不夠了,這樹莓是一片灌木,根本不用擔心吃完了的問題。


    等曹子揚吃完了,手跟舌頭都變成黑紫色的一片,這是樹莓的汁液流出來了,這下曹子揚算是徹底的有了體力,摘了幾片巨大的葉子,把這些樹莓裝了進去,每走一點路就在一塊大石上刻上痕跡,打算如果自己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水源的話就沿著這痕跡原路返回。


    曹子揚這個時候腹部的傷口跟右肩上的砍傷都已經化膿了,整個右肩使不出力氣,腹部隻要在走路的時候就會一陣陣的抽痛,是以曹子揚沒走幾步路就疼的一臉煞白,可如果想活下去他就必須繼續走著。


    這時曹子揚聞到了一股血腥氣,非常濃重的血腥氣,那氣味聞著像是人血的味道。曹子揚的心情有些激動,如果對方是單獨一人的話他們可以一起找出口,畢竟這樣的原始森林中一個人是最可怕的,這意味著你根本就不能休息,一旦休息了你的命也就沒了,可哪個人能不睡覺不休息,特別是在這種體力耗盡身上又帶傷的情況下。


    所以曹子揚的時間非常緊迫,他必須在自己身體承受不住前離開這座可怕的森林,不是這森林裏沒有吃的,原始森林裏的吃的絕對是足夠的,而是他不能睡,他一睡就意味著死亡。可有一個同伴則要好得多,至少可以在一個休息的時候另一個人在一旁守著,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需要那麽著急出去,這原始森林的草藥也是非常多的,隻要給曹子揚喘息的時間他就可以找得到草藥。


    找到一個同伴有著如此多的好處怎麽能夠不讓曹子揚欣喜若狂。


    隻是擔心對方人多自己貿貿然湊上去反而會被擊殺的曹子揚不敢就這麽直接衝上去,選擇了躲在隱蔽的地方小心的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那裏有一輛小型的飛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油,一個男人拿著槍對著一個被捆綁住了丟在地上的女人,看樣子是要殺人滅口。


    曹子揚皺著眉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他怎麽覺得……這個女人的背影這麽熟悉?


    曹子揚根本想不起來這個女人是誰,可那個男人要用槍擊殺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艱難的閃躲開來了,見女人被捆綁成這個樣子還能逃過自己槍子的男人變得氣急敗壞,而那個女人那一閃避時的臉朝像了曹子揚這邊,曹子揚跟她的眼睛互相對視著。


    曹子揚瞬間就火了,媽的!他說那個女人怎麽看起來這麽熟悉,感情是韓雅,沒時間去追究為什麽韓雅會被帶到這裏來,曹子揚拿起手槍對準那個男人,他的槍裏隻有一粒子彈,而那個男人的槍裏鐵定不止一粒,而且自己這一槍要是打了出去那麽顯然就打草驚蛇了,那個男人絕對會趕緊把韓雅殺了再殺了自己,現在身上負傷右手根本舉不起來,加上長時間的尋找出路曹子揚已經精疲力竭了,如果這個時候跟有槍而且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外加體力充足的男人對上,曹子揚不用想也知道誰勝誰敗。


    他同韓雅的命……就決定在這一粒子彈上了……


    “碰!”


    曹子揚以前的槍法並不是很準,可這幾天在鐵鷹練了很久後搴芳雖說不上一擊必中,但是是絕對可以射傷目標的,可曹子揚要的是一槍結束了那個男人的命,在隔得這麽遠的情況下就有些難了。


    曹子揚開完槍後並沒有勇氣去看,等到韓雅傳來掙紮的聲音他才睜開眼,那個男人死了!


    曹子揚連忙朝韓雅跑了過去,用那把瑞士軍刀將韓雅身上綁著的繩子解開。那個男人被自己一槍擊中了頭部,而在男人倒在的地麵上除了他的血液還有一種正在發亮的液體,曹子揚並不知道那是什麽液體,可現在也來不及觀察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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