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還在感歎著這小路的風景不錯,就聽見一聲慘嚎,這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陳浩的。


    曹子揚馬上就怒了,怎麽說陳浩也是自己正在教的學生,是你們能打的嗎?曹子揚是做什麽的?


    醫生,這身上隨時都帶著一套銀針,曹子揚衝了過去,給那幾個打人的學生一人脖子後麵來了一根針,那些學生就立馬癱在地上了。那個為首的學生曹子揚也沒放過,把他放倒在地上後還頗為嫌棄的用腳踹了幾腳,弄的那個學生惡狠狠的看著他。


    “喂!我不用你管!”陳浩有些別扭的扭過頭去,倒不是不領曹子揚的情,隻是在陳浩看來雖然這曹子揚是南湖大名鼎鼎的神醫,可這裏的人卻不在乎這些的,陳浩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並不希望這個時候曹子揚來救他,與其說是救他,還不如說是跟他一起掉進懸崖而已。


    “聽到沒有,我告訴你,這個學院還沒有人敢管爺的事情。”那個男生剪著一頭飄逸發型,以下簡稱為飄逸男,身後跟著那個頂著五顏六色精彩紛呈頭發的雞毛,曹子揚突然覺得這特別是在演一部極其非主流的電影,看看眼前這兩位——非主流到爆啊!還自稱爺?就瞧他這毛都沒長齊的樣子,傻爺倒是真的。


    “是嗎?可惜我是新來的,不知道你是誰?”曹子揚表現的不卑不亢,可由於他之前那近乎彪悍的作風現在這個樣子在飄逸男眼裏看起來已經是十分的知禮了。這飄逸男也不想想,知禮是長輩形容晚輩的,他什麽時候成了曹子揚的長輩了?


    “你記住,我呢!叫季風。”季風有些得瑟的說著。


    季風?曹子揚皺了皺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季風就是那個將他折騰到這裏的季爺的兒子,至於季爺的名字則叫季誌業,季風是季爺一直在培養的兒子,據說這季家家主的位置很有可能是他。可看這季風的樣子。怎麽這麽像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以季誌業的心狠手辣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繼承人養成這樣的,除非他想要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毀了,那按照豪門悲劇的固定套路就是季風隻是在前麵的擋箭牌,為那個在後麵真正的繼承者擋刀子呢!隻是……


    曹子揚皺了皺眉,按理說能威脅到季家繼承人的隻可能也是手握重權的人,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相信像季風這樣的紈絝會是季家的繼承人呢!這季誌業也是,生下的兒子比葫蘆娃都多,而這繼承人隻可能是一個人,或許還有一個待定的備胎,那也就是兩個,絕不會說一個家族有六七個繼承人那麽多,那樣的話真正坐上位置的繼承人手裏的權利不夠,兄弟爭鬥會讓碩大一個季家覆盆傾倒,那麽在繼承人除外的七八個人中總不會每個都跟季風一樣蠢?怎麽季誌業會拿出這個一看就不是繼承人的季風出來?


    “喂!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季家的繼承人,你給我小心一點。”見到曹子揚並沒有作出向一般人聽到自己是季風時討好的模樣,季風又報上了一遍自己的姓名,甚至於連自己的身份都交代清楚了。


    “一個人強不強,就看他是附屬還是強大的個體了。”曹子揚連季爺都不怕,更別提一個不知道是什麽身份的季風了。


    “你!你們給我上去!往死裏揍!”季風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沒本事,雖然他的確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能力,但自己能在那麽多兄弟中脫穎而出,成為季家家主的繼承人,這自然是有道理的,肯定是自己比其他兄弟都強。季風一直都是這麽洗腦著自己,可現在曹子揚在說什麽?在說他季風不過是季家的一個附屬,而季風平常卻是以季家未來的主導者自居的。


    “怎麽?你連跟我對戰的勇氣都沒有?”曹子揚嗤笑一聲,眼裏是露骨的鄙視。


    季風並不是沒有脾性的,哪裏能受得住曹子揚的激將法,怒吼一聲就朝曹子揚奔了過去,可季風到底有幾斤幾兩在場的哪個不知道,那些人怕季風受傷到時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就也跟著衝上來,對曹子揚行圍堵之勢。


    “嘖!這就是季家的繼承人所謂的對戰啊!”


    曹子揚的話裏帶著濃濃的諷刺,季風根本是不禁激的人,劈頭蓋臉就是對那些人一頓罵。雖然那些人平常討好著季風,可畢竟也都是富二代,走哪都被人捧著的人,平常他們捧著季風是知道季家的勢力,而且季風雖然吊兒郎當的,但也隻是自充老大,去會所玩基本都是季風付錢。說白了季風不過是個付錢的冤大頭而已。季風這麽罵他們哪裏是這些富二代接受的了的,一個個沉著臉往後走,也不再出手。


    沒有了那些富二代的人海戰術,曹子揚的事就好辦多了,應該說他跟季風之間的對戰不過是曹子揚單方麵的打人,季風單方麵的挨揍而已。


    等到曹子揚打爽了,季風也已經鼻青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隻是季風倒也是個硬氣的,一聲不吭的站起來就走了。


    曹子揚呆呆的看著季風一瘸一拐的背影,這孩子這是抽了?先前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現在怎麽變成倔強少年了?感情是他在欺負一個純真善良的倔強少年了?


    曹子揚的疑問還沒有解答,就被莫名冒出的一個暗衛給請了過去,看他衣服上的花紋是季誌業派來的沒錯!可……


    曹子揚臉上留下一滴汗,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打了季風,季誌業不爽了?


    其實今天季風會帶人去打陳浩的事情一早就有人跟季誌業通報了,他不管這個陳浩是誰,可既然陳浩是曹子揚班裏的學生那麽曹子揚自然是會管的,故意讓自己潛在這學校裏的老師跟喬曉媛聊天,忽悠喬曉媛去約曹子揚,還把約會地點特意設在要經過季風打人的地方,不得不說季誌業這心費的可夠大的。


    曹子揚一到校長室就看出來了,感情是季誌業在這學院裏有人了,恐怕季風今天幹的事他也早有預料了。能看著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還能冷靜的坐在這裏喝龍井的,恐怕也隻有季誌業這種強人能夠辦到。


    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曹子揚也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龍井,像那種不會的人根本不明白為什麽龍井可以賣的這麽貴,可曹子揚向來是喜歡研究這個的,研究著研究著,弄的他也對茶喝出了興趣。


    季誌業也沒有計較曹子揚這隨便的態度,又喝了一口龍井才開口問道:“曹子揚,你覺得我這兒子如何?”


    曹子揚差點就被口中的龍井給嗆住了,你的兒子你問我幹嘛?我們又不是基友。


    “季爺這話不應該問我。”


    “讓你說你就說,一點男人魄力都沒有。”


    曹子揚這下是真的無語了,什麽叫沒有男人魄力,他那些個美妾可都是依靠著他的男人魄力跟魅力才征服的,而且有沒有男人魄力跟評價你那不成器的兒子有什麽關係?曹子揚在心裏瘋狂地吐槽著,可麵上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不愧是高人啊!


    “季爺,這可是你要我說的,季少呢現在還隻是季少,不過我相信給他足夠的磨礪他會成為第二個季爺的。”


    曹子揚這話並不是說來討好季誌業的,曹子揚還不至於要刻意的去討好誰,那季風雖然看起來紈絝,且沒有能力。可季風在打輸了後並沒有哭天喊地說要報仇之類可笑的話,而是冷靜的站起來帶著高傲離開,這樣的心性讓曹子揚不相信季風會真的永遠是一個廢物紈絝。


    “他現在就像是一塊沒有開鋒的劍,雖然是個可塑的苗子,但卻也要有可以讓他開鋒的人,要是讓他繼續這樣子下去,哪怕他是一把絕世好劍也隻會被那些汙水渾濁給腐蝕了,成為一把真正的鏽劍。”季誌業用手磨搓著茶杯,沉聲說著。


    曹子揚沒有想到季誌業既然看的這麽清楚,可是為什麽要把季風教成現在的紈絝樣子呢?


    “而可以給他開鋒的就是你,曹子揚,我保證李師師還有你的那些美妾不會有一點損傷,但你要在一年內把他給我變成一把鋒利、所向披靡的寶劍。”季誌業冷厲的眼光望著曹子揚,曹子揚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曹子揚倒並沒有生氣,他早就知道季誌業費那麽大周章絕對不可能隻是為了讓自己在聖帝學院當一個普通老師,雖然有些意外季誌業既然是想讓他季風,可自己會被季誌業要求做什麽本來就是個迷,既然是迷那麽就很有可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曹子揚並不覺得這事會讓自己憤怒。


    “一年的時間?季爺你不會打算讓我繼續在這當老師。”雖說聖帝學院本來就不是用來學習知識的地方,它隻是個讓這些富二代們交流的地方,但這種地方不過是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在玩過家家,若是想讓季風成長的話絕對是不可能讓他繼續在這裏讀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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