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苦笑道:“你倒是很專業。”


    “我不專業,隻是善於保護人和殺人,你殺人總不能說殺就殺吧?比如那些很重要的,身邊有很多保護的人,怎麽殺?得議定戰術,對一些高手呢?比如這個中田英壽,我不夠他打,絕對不夠,但我能殺了他。”


    “好吧,我相信。”曹子揚舒了一口氣,把箱子遞回去,拉開車門道,“晚上見。”


    剛進酒店,曹子揚手機就響了起來,顯示的是蕭小儀的號碼,曹子揚沒有接,直接掐斷,退出時看見有短信,是田雯的:我和爺爺去郊遊,開著你的車,爺爺問了許多事,我都說了,怎麽辦?


    曹子揚:能怎麽辦,見你爺爺唄,你故意的是吧?


    短信是一個多小時之前收到的,曹子揚現在才回複,田雯沒有生氣,語調還是那麽溫柔:你那邊很忙吧?我是……真有點是故意的,我想表明一個態度,我會一輩子跟著你,不給自己任何離開的理由。


    曹子揚:我大概能猜到你怎麽想,嘿嘿,所以你要對我老實哦,先不和你說了,要工作。


    出了電梯,曹子揚手機又響起來,還是蕭小儀的來電,曹子揚繼續掛斷,走快了幾步,敲房間門。


    門打開,看見一臉焦急的蕭小儀,曹子揚道:“你急什麽?我不是很準時麽?”


    蕭小儀道:“還有十分鍾,我怕你不知道,所以……”


    曹子揚打斷道:“所以我得洗個澡。”


    “東西我已經收拾好,我等你。”


    曹子揚嗯了一聲,進了自己的房間,找衣服,衝進浴室。


    十分鍾後,曹子揚和蕭小儀出了門,那會藍教授和助手,辛浩明、任熊都已經在外麵等。往天台會議中心去的時候,藍教授一直在向曹子揚介紹著交流會的主要情況,直說到出電梯還吐沫橫飛,有點火燒眼眉的感覺,最終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曹子揚道:“這是我們議定的演講稿,你哪兒可以隨意發揮,因為是你去演講。”


    曹子揚很鬱悶:“為什麽是我?”


    藍教授道:“我是失敗者,就不丟人現眼了,你不一樣,出場就能驚人,這事非你莫屬,所以你不要推托。”


    “好吧!”曹子揚接過了文件,遞給了蕭小儀。


    藍教授舒了一口氣,帶路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最後進了一個巨大而令人眼前一亮的會議室。眼前一亮不是吹的,會議室的豪華程度,真的無以形容,不是曹子揚去省城參加那種規模可以比擬的。而且,這還是錄播的交流會,很多媒體都在現場,當然學界的人更多,十幾個國家的專家都到了現場,都是一些老家夥,帶著各自漂亮的助手裝點門麵。


    選了位置坐好,曹子揚看了看巨大屏幕上的賀詞與照片,都是國際權威專家發來的,翻譯成了三種語言,英語,日語和中文。屏幕下方是論題,針炙經絡工程、中醫臨床和實驗研究、中藥運用方法學,主要是這三個,其它的論題亦有,是開放式的論文形式,論什麽憑個人,隻要是中醫領域的就行,當然最好是新研發的治療方式,或者護理方式。


    坐了一會,主持台上去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看著很幹練,會說很多語言,分別用英語、日語和中文說揭幕詞,用詞不複雜,甚至很簡單,但傳遞的信息很清晰,而沒有做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麵子工程,說完就請出了一個白發老翁,那是典型的日本人,很矮小,有八十歲的年紀,是日本中醫界的泰鬥,代表日本中醫學界和主辦方東京醫科大學中醫學,以及協辦方各個部門感謝大家的到來,說話很簡短,說完宣布正式開始交流。


    這個交流會其實很費勁,畢竟那麽多國家的人聚集一堂,第一個上去的是韓國專家,論的是針灸經絡工程的未知效果和後果,主持人在翻譯,先英文後中文。曹子揚有聽,但聽了一會感覺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論的他都知道,而且很多甚至已經實踐過,這破韓國專家,竟然還在說那是未知的效果和後果。


    看曹子揚沒有聽的興趣,蕭小儀小聲道:“曹主任,我想跟你說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曹子揚小聲問:“幹嘛?覺得悶想請假?”


    蕭小儀道:“怎麽可能?我很敬業的好不好,我說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曹子揚做了一個手勢:“好,你說。”


    蕭小儀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毛副院長早上發給我的,他們趕工趕了好久,給你做的論文,中心還有所欠缺,想你自己完成,然後用這份交上去,用這份演講。”


    曹子揚接過來打開看,那是論壞死肌組複原再生的論文,以韓老首長的臨床治療護理工程寫的,除了寫的比較誇張之外,各方麵都非常棒,這應該是花了不少錢找的槍手的結果。


    看完,曹子揚道:“毛副院長幹嘛不和我說?他應該有告訴你吧?如果我不用,你要怎麽勸我?”


    蕭小儀嗯了一聲道:“有說,我也為難,你不怪我對吧?”


    “你覺得呢?”


    “我怎麽知道。”


    “你少廢話,趕緊告訴我,毛副院長到底怎麽說?”


    “他說昨天才剛趕出來的,不事先告訴你就因為有點誇張,但這隻是裝飾的皮,開場誇張而已,中心的重點都留給你完成,所以中和一下就會很嚴謹,即便不嚴謹,這不是專項技術嗎?他們愛研究研究去,別想白得,這是他的原話。另外,他說重點留給你是沒辦法的事情,希望你別帶情緒,因為隻有你才知道整個完整的治療計劃,而你的治療報告,寫的不清楚,內容不多,用藥情況甚至一概留空,所以隻能你完善這個論文。”


    曹子揚無語了,毛副院長倒是看得起他,就他這個文化程度,怎麽完善?整個篇幅,他還有兩個字都不會讀。


    蕭小儀看出了曹子揚的疑慮,繼續道:“你是不是怕寫的很糟糕?”


    曹子揚沒好氣道:“廢話,我又不會寫,你說我擔心不?比如讓你幹我的工作,你能幹不?”


    蕭小儀道:“你出一個完整報告就可以,我找毛副院長搞定,你下午再演講,時間上來得及。”


    曹子揚再次無語,這是算計好的吧?


    肯定是,毛副院長總喜歡算計,當然曹子揚知道這是因為他性格的緣故,毛副院長有時候才不得不算計,否則他要是不同意怎麽辦?所以必須要想辦法讓他選擇不多,而走進唯一的選擇。


    看曹子揚又不說話,蕭小儀很忐忑的追問:“怎麽樣?你同意不同意?”


    曹子揚道:“報告我已經交過,寫的是簡單了一些,添加進去就行,包括用藥,剩下的你搞定,你說的。”


    蕭小儀很高興的嗯了一聲!


    曹子揚想了想又道:“藍教授給這份呢?”


    蕭小儀鄙視道:“管他們,他們就想沾光,老套路,你難道還準備論三四個?”


    蕭小儀這麽一說,曹子揚頓時理解了,原來這麽一回事,這幾個令人惡心的家夥,難怪被人鄙視,首先他們做的事情就很招鄙視,有句話說的對啊,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鄙視,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曹子揚和蕭小儀談完,繼續聽論,不過已經不是那個韓國人,換了個印度人,論中醫按摩養生,亂七八糟的,曹子揚沒有聽的興趣,所以跟蕭小儀要了筆記和筆,現場把給韓老首長治療的整個流程過濾了一遍,然後把當時沒有寫進治療報告提交的部份填充上。


    時間過的很快,曹子揚寫完最後一個字,看了看,有點亂,但沒關係,毛副院長那邊會整理好。其實這是一件好事,把治療方法公布出去能幫助不少人,或者說給了許多人研究方向,至於效果,看個人手法,那就不是曹子揚能控製的事情了,別說曹子揚不負責任,你不可能什麽都分享和共享,就好像各國的高科技武器一樣,最精華的部份都藏著掖著,賣給別國的都是殘缺不全的殼子,等你研究修複了,他們已經完成了好幾次的升級改造,永遠在前頭遙遙領先,然後周而複始著一個過程。


    把筆記交回給蕭小儀,曹子揚看了一眼傍邊的藍教授,發現藍教授竟然在打瞌睡,難怪一直很安靜。說真的曹子揚真想一巴掌把藍教授拍醒,真給中國人丟臉,這交流會能開多久?非得在會上睡覺。不過追究起來,這風氣在我們國家真的無處不在,每次大會媒體都會或多或少拍到一些,甚至能拍到很壯觀的集體打瞌睡,藍教授這是習慣形成自然,不管環境,找打。


    再看看隔壁的任熊和辛浩明,雖然沒睡覺,但卻一副想睡的模樣。


    怪了啊,難道他們昨晚找日本女人戰鬥了?這好像並不奇怪,在酒店本身就有日本女人提供,價格雖然貴,但不是有讚助報銷麽?指不定他們昨晚還在一個房間裏完成,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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