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痛苦著,他能想到的是趕緊把這可能會演變的很糟糕的狀況告訴陳強:“陳導遊,我估計有麻煩,前麵那幾個人看見沒?走前麵那個是我的仇人。”


    “什麽?你的仇人?”陳強很吃驚,然後很驚恐,有點語無倫次,“那家夥是這的股東啊,端木一郎,而且是新宿區某個黑性質聯合會的副會長,你怎麽會招惹上他?你不是剛到日本來麽?你沒有認錯吧?這事情不是開玩笑的啊……”


    端木一郎?黑性質的聯合會?副會長?曹子揚冷汗著,語調快速道:“絕對沒認錯,剛剛他對身邊人說了幾句話,大概叫人之類,你趕緊去通知三位教授讓他們想辦法,如果沒辦法就趕緊先離開。”


    陳強聲音有點發抖:“你呢?”


    曹子揚繼續快速道:“如果他們沒辦法,我自己再想辦法,你趕緊去。”


    陳強驚恐地跑了出去,曹子揚隨即翻自己的包,從裏麵拿出一把小號的、鋒利異常的手術刀握在手裏。當然,曹子揚並不希望這把小手術刀在這個不適合的地方派上用場,但身在對方的地盤,敵強我弱,隻能未雨綢繆做好一切應戰準備,實在無法解決,隻能挾持一個人出去,不然留下來還不丟命?


    曹子揚沒有猜錯,端木一郎真是派人去找幫手,不過來的幫手不多,兩個而已,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胡子很粗的男人往曹子揚身前走過去,開口說話,竟然說的是中國話:“你是從中國南湖來的麽?”


    曹子揚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端木一郎估計是怕認錯人,所以去找個會說中國話的過來問清楚。


    怎麽辦?


    曹子揚很想說不是,如果他會說日語,用日語話回答就能避免麻煩,可惜不會說日語。而一說中國話,等於給出了答案,所以回答完以後曹子揚就全身戒備了起來!


    粗胡子的男人聽曹子揚說完,露出一個不那麽友好的笑容後走回去複命,隨即端木一郎一揮手,自己先走,另外的人同時往曹子揚身前走過去,把曹子揚圍起來。


    粗胡子又道:“我們端木會長想請你一起喝杯茶。”


    喝茶?說的真好聽,估計是怕在這裏打起來影響大吧?很顯然不能跟他們去,所以曹子揚道:“對不起,我不喜歡喝茶,而且我現在沒有喝茶的時間。”


    粗胡子道:“我們端木會長一番心意,拒絕是很不禮貌的,而對於沒有禮貌的人,我們亦不會禮貌。”


    曹子揚不慌不忙把手術刀放回口袋,點燃了進來休息廳的第二根煙,曹子揚這明顯是想拖時間,因為在確定藍教授那邊的狀況之前,曹子揚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件事,強行離開還是怎麽著?而對方,顯得很有耐心,大概因為自信的緣故,畢竟有六個人,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吸了兩口煙,曹子揚才道:“你剛剛說禮貌對麽?我就跟你說說禮貌的問題,我不喜歡喝茶,而且沒有時間喝,你強迫我喝是不是不禮貌?既然你們先不禮貌,憑什麽讓我對你們禮貌?”


    “你們中國有句話叫‘敬酒不喝喝罰酒’,你難道是這樣的人?”


    “看情況、看心情,現在我心情不太好,所以你最好不要招惹我,至少在我抽完這根煙之前不要招惹。”說完,曹子揚坐回位置裏,繼續看似很淡定的抽著煙,然後很快發現手機顫動了起來,有來電,是藍教授的,曹子揚隨即接了道,“你們走了沒有?”曹子揚可不覺得藍教授有辦法,所以第一個問題就問他走沒走!


    藍教授道:“剛進電梯,你這是怎麽回事啊?”


    “一言難盡,你趕緊走。”


    “我走了你怎麽辦?”


    “你不走就能幫我?”


    “我通知了主辦方的人,他們讓我……”


    “導遊沒告訴你對方的背景麽?沒用的,你先走吧,我自己會走,酒店見。”


    “要不要我通知韓老首長?”


    “不要,就這樣吧!”韓老首長是絕對不能通知的,他身份特殊,最好保密,不然事情隻會越鬧越大,那不是曹子揚所希望的,曹子揚還是希望自己能走出去,不動手最好不過,因為這始終是對方的地盤,動起手來,對方一查就知道他為什麽來日本,住哪,在哪能找到他,反正這事怎麽看都不利。


    掛斷電話,曹子揚繼續抽煙,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去見端木一郎,否則挾持麵前這些人是無法離開的,他們小跟班而已。見一見端木一郎,實在談不來就隻能冒險挾持,反正必須先看看有沒有和平解決的可能。


    抽完一根煙,曹子揚站起來,對粗胡子道:“帶路吧!”


    粗胡子沒有說話,轉身就走,帶曹子揚出了餐廳走消防梯到了下一層,那不是餐廳,而是餐廳的管理室、工事室,什麽員工休息室、廚房,以及那些女……體盛的少女休息和沐浴打扮的地方,地形比較複雜,隻有一個大門,進去了很明顯就很難出來,所以在進去前,曹子揚猶豫了,真想往樓下衝,但並沒有那麽做,因為這樣走,還是無法解決問題。


    最終,曹子揚進了一個辦公室,見到了端木一郎。


    端木一郎坐在老板椅上抽著雪茄,臉上露著讓人看了極其不舒服的笑容。粗胡子走到端木一郎傍邊站著,另外的五人則在門口守著,那架勢令曹子揚有點心慌,但僅僅是有點而已,隻要辦公室人不多,會有生路。


    深呼吸了一口氣,曹子揚落落大方坐在端木一郎麵前,端木一郎用日語說了幾句話,隨即粗胡子翻譯道:“我們端木會長問你有什麽遺言!”


    遺言?不是吧?


    曹子揚愣了兩秒,隨即鎮定下來道:“你幫我問問他相同的問題。”說完曹子揚手伸向口袋,摸到那把小手術刀。


    粗胡子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原話翻譯了,立刻端木一郎大笑起來,笑了超過三十秒才又用日語說了幾句話,翻譯連忙又對曹子揚道:“我們端木會長很欣賞你的淡定從容、處事不驚,死到臨頭還嘴硬,他個人非常樂意放你一馬,但你主動送上門,讓你活著出去對不起組織,所以無能為力。”


    曹子揚笑了笑:“成語用的不錯,相信‘鹿死誰手’這個成語你也知道吧?你覺得鹿死誰手?”


    “這是日本,不是中國,更不是南湖。”


    “日本又如何?”曹子揚不屑道,“你翻一翻曆史,中國人什麽時候怕過你們日本人?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加沒有,麻煩你翻譯,原話翻譯。”


    粗胡子翻譯了,端木一郎隨即拍著桌子罵了一句八嘎,翻譯拍了拍手。


    這架勢,顯然是叫人進來,曹子揚先下手為強,立刻站起來踹開椅子走過去一個托手一拉一切,一氣嗬成就把粗胡子打倒在地,爬不過來。等到外麵的人開門衝進來,曹子揚的手術刀已經頂住了端木一郎的脖子。其實曹子揚不願意事情演變成這樣,但是沒有辦法,對方一進來就問他有什麽遺言,這日本的黑勢力,還真夠直接的!


    端木一郎動都不敢動,包括那隻準備放進抽屜的手,裏麵有一把槍,曹子揚看見了,一腳就把抽屜踹上!外麵進來的五個人更不敢動,都不知所措的看著粗胡子,而粗胡子,掙紮了好久都沒有站起來,幹脆就靠著文件櫃喘著粗氣,瞪著眼睛對曹子揚說:“你完了,你肯定要死在日本。”


    曹子揚笑了笑道:“或許吧,但你和你的什麽狗屁會長必定走在我的前麵!”


    曹子揚剛說完,端木一郎就說了幾句日語,隨即粗胡子翻譯道:“我們會長說給你三分鍾時間,你有多遠走多遠,三分鍾後我們去追你,直到殺了你。”


    “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我們端木會長從來都說一不二。”說著,粗胡子對手下人說了幾句日語,然後擺擺手,很快五個手下退了出去,粗胡子又對曹子揚說,“你現在就可以走,三分鍾。”


    曹子揚猶豫著,信他們好像不妥,挾持端木一郎走則極度浪費時間。


    思來想去,最終曹子揚選擇相信他們,他們不是很自信麽?所以應該說的是真話。當然,為了安全起見,曹子揚把抽屜裏麵的手槍拿了出來抓在手裏,指著端木一郎,小心地一步步退出辦公室,然後退出大門,曹子揚不敢坐電梯,選擇直接跑樓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一層。


    三分鍾能去哪?人生地不熟,這事還真難處理,怎麽就這麽巧碰見端木一郎呢?


    罵了幾句髒話,曹子揚把槍丟進垃圾桶,才衝出大夏,迎麵有一輛出租車,但曹子揚不敢上,而選擇往對麵馬路衝,把上衣脫掉拿在手裏,快手從一個日本女人頭頂搶了一頂帽子,隱藏在人群中,那個日本女人反應過來時,曹子揚已經走出五六米,那個日本女人沒有看見他,隻是站在原地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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