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夫人急紅了眼,重重砸著門說,“你開門,我進去跟你說,我不這樣了還不成嗎?”


    火候差不多了,曹子揚舒了口氣迅速把門打開,那會兒村長夫人還打算砸門,砸空了一個踉蹌栽進去,直接栽他的懷裏,把他撞倒在地。


    村長夫人啊了一聲,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猶豫了幾秒後反而不動了,帶著幾分神秘的笑意看著曹子揚。這是什麽眼神?曹子揚不太明白,但至少知道其中有問題,所以立刻推開了村長夫人,人站了起來。


    村長夫人不緊不慢的在之後站起來,把門關上,整套動作看著就有種恐怖的打算的模樣,有點把曹子揚嚇著了,曹子揚忐忑著道:“你想幹嘛?”


    村長夫人正色道:“你摸我了……”


    曹子揚有點不敢相信,村長夫人竟然說出這麽流氓的話?他瞪著眼睛說:“你把我撲倒的,什麽我摸你的,那是意外好不好,是完全沒有摸,你別坑我。”


    曹子揚話沒有說完,村長夫人突然抓住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胸部幾秒,然後一把甩掉道:“你摸了,要是讓村長知道,祖墳都不保。”


    曹子揚冷汗賤流,他知道村長夫人很無恥,但不知道無恥到這種程度。當然他已經明白過來村長夫人這是在反恐嚇,下一步該是威迫了吧?打算無責任的把錢退回去還是想當代理人?心裏想著,曹子揚勉強鎮定道:“你想怎麽樣?喊非禮?”


    村長夫人繞過曹子揚走到椅子裏坐下,坐姿極其不斯文,表情極其奸惡,不緊不慢道:“我不喊,我就想和你好好談談,談不來我再喊,看看衝進來的叔伯兄弟信你還是信我?”


    曹子揚真想亂腳把她踹進十八層地獄,但那是不明智的舉動,真做出來就不止非禮而是施……暴了,衝進來的叔伯兄弟肯定都不相信他。


    看曹子揚有點眼傻,村長夫人很滿意,指指傍邊的一把椅子說:“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事已到此,曹子揚隻好坐著,一邊想應對的辦法,一邊說:“村長夫人,做人不能那麽無恥,老賺些缺德錢,你花的舒服嗎?”


    村長夫人樂了起來:“錢本身就很缺德,隻要能賺進口袋,你管它如何?反正這世道不是你缺德就是他缺德,誰更缺德誰更能笑到最後,你要哭著積德還是笑著缺德?你用缺德賺來的錢給村裏修路,你是得到讚美還是詛咒?隻要路在,誰管你怎麽賺的錢?這就是規則,懂不懂?沒有什麽是缺德的,沒錢最缺德,去偷去搶。”


    曹子揚真的對村長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種反人類的理論都能說出來,而且好像聽上去還很適應潮流,但是要他承認很難,他說:“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


    “所以我不能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我真沒想著不分給你,好好想想吧,就我剛剛說那些,這滿大街都是病人,錢多好賺啊?你有高明的醫術就該高調的賺錢,算什麽缺德?你就是不會理財,這事我幫,你隻管治病,其它的不用管。”


    曹子揚搖頭道:“不行,這事我不幹,你喊非禮什麽都好。”


    村長夫人恐嚇道:“我真喊啊。”


    曹子揚沒有答話,忙碌著打開醫用箱,從裏麵取出一根長長的銀針。


    “想幹嘛?”那根銀針實在太長,村長夫人未免有點發毛。


    “防止你喊,頂多讓你喊一聲,反正橫豎都是死,我給你一針先非禮你,然後讓你下半輩子癱瘓,看我們誰更吃虧。”說完曹子揚飛快出手一針紮在村長夫人手背的穴道上,隨即又道,“不要動,否則你馬上要癱瘓。”


    村長夫人一張臉變成綠色,不敢動一動,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曹子揚,眼裏盡是驚恐。曹子揚沒有想到她是那麽卑鄙的人,同樣她也沒有想到曹子揚能被逼的這麽卑鄙,癱瘓啊,聽著多恐怖,不該硬碰硬的,她心裏悔得不行:“子揚,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千萬別當真,先把針取走,我們慢慢談。”


    曹子揚不說話,不緊不慢取出第二根同樣長度的銀針在她眼前晃動。


    “你還想幹嘛?”村長夫人目光跟著針尖在動,整個人有點發抖,“有話好好說,不合適說到合適。”


    曹子揚笑道:“我正打算好好說來著,你威脅我,那就相互威脅吧!”


    村長夫人連忙道:“我錯了行不行?我馬上把錢退回去,以後都不做相同的事情?我保證絕對說話算數。”


    曹子揚搖頭道:“已經遲了,所以,很遺憾,不行。”


    “停停停。”村長夫人幾乎就要哭了出來,銀針那麽長一根,就那麽在眼珠子麵前晃,顯得無比的恐怖,是個人都難以承受,“別,我求球你,我真的不會了,我對天發誓。”


    “你都能隨便發誓的,我憑什麽相信你?轉個身你去找村長添油加醋冤枉我,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還祖墳不保,我隻允許我家的祖墳冒青煙,不能不保。”


    “不告訴村長。”村長夫人咬牙道:“我要是撒謊我就不得好死。”


    曹子揚說:“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謝謝,非常感謝。”


    等村長夫人舒了口氣放鬆下來,曹子揚迅速出手,長長的銀針刺了刺她脖子的穴道,隨即拔出來,然後把手背的也拔掉,笑著說:“現在能相信了,我封了你兩個穴道,要是我不高興,就不幫你解了,然後你……”曹子揚做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明白吧?”


    村長夫人怒火中燒,不過不敢發泄出來,今天的曹子揚真給了她一種心靈的震撼,平常的小乖乖能這麽邪惡?不能直接對抗啊,她冷靜下來,甚至勉強擠出笑容道:“子揚,你跟我開玩笑吧?我說了不幹涉你,幫我解了穴道吧!”


    “過陣子再說,我保證你別那麽多事,就會健健康康。”說完曹子揚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村長等著你回家做飯呢,村長人那麽好,你不給他做飯我會不高興的……”


    村長夫人極度鬱悶,不確定曹子揚的虛實,不敢亂來,隻能表麵笑著實則氣鼓鼓的走人,從來隻有他們夫婦欺負人,何曾被欺負過?她有點受不了,覺得委屈,又想不到製服曹子揚的辦法。


    關上門,曹子揚點了根煙靠著椅子抽著、想著。


    其實那兩針是恐嚇村長夫人的,什麽癱瘓根本就沒有的事情。當然曹子揚會這一套,畢竟每個東西都有其兩麵性,針灸亦一樣,可以治病亦可以用來恐嚇逼供,通過刺激不同穴道讓人痛苦,他爺爺的爺爺以前就被軍閥拉去做過針灸逼供的事情。


    第二天才天蒙蒙亮曹子揚就已經起床,隨便弄了點早餐吃完就背著一隻簍子進山去了采藥,這是必須去的,因為中午吳小月就要帶周月雅過來看病,需要熬藥。


    由於大清早太陽還沒有出來,花草樹木上的露珠都還在,空氣顯得很涼,很清新。曹子揚喜歡這種感覺,過去他爺爺就是在這樣的時間帶著他進山采藥的,說這個時間運動才是養生之道。而很顯然曹子揚已經很久沒有嚐試過,在南湖的多數時間都睡到日上三竿,即便偶爾早起一天想去呼吸新鮮空氣,那空氣都是帶著電油味的。


    采藥過程很順利,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被山蚊咬了幾口,但那不是毒蚊。反正四個小時的時間曹子揚采了足夠周月雅一星期用的藥回來,當然也有別的一些藥。


    如果單單采周月雅需要用的藥,一次就能采十五天的用量,但是曹子揚從來不會這麽做,畢竟山藥有限,采多了結果不適合用是種浪費,到時候真正要用到了又沒有那麽多,會很麻煩。


    一句說完,就是不能殺雞取卵吧!


    回到家剛好十點鍾,曹子揚把草藥分配好,拿了一隻大盤子坐在門口的水龍頭前仔細清洗,清洗到一半,村長夫人用兩根繩子牽著兩隻雞來了,其中一隻是母雞,曹子揚家的,曹子揚去了南湖,讓村長夫人負責管理。


    等村長夫人走近,曹子揚先開口道:“那是雞,不是狗,不用這樣吧?”


    村長夫人說:“跑了懶得捉,綁著不好嗎?”


    “在你家也是這樣伺候?”


    “當然不是,這是子揚你的雞,我能不好好對待嗎?”村長夫人的笑容有點讓人惡心,虧她還若無其事,“我讓它在後院和我養那些打成一片呢!”


    “另一隻呢?好像不是我的吧?”


    “哦,那是我看你隻有一隻,很孤獨,就送你一隻了,沒關係,我們兩家關係好。”


    曹子揚知道村長夫人現在必須巴結著讓他幫忙解穴,這根本就沒有的事情,但曹子揚表現來的醫術無論是治小靖還是冰冰都十分強大,村長夫人不敢冒險。而在她的臉色裏曹子揚能看出來她並沒有告訴村長,否則村長早已經來找他算賬:“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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