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麵的厲梨怔了下,然後就驚叫著問:


    “你怎麽會這樣想?”


    白團紅著眼睛,哽咽著說自己是在電視劇上看到男人在媳婦懷孕的時候出軌染上艾滋病。


    她的話音剛落下,厲梨就笑的花枝亂顫:


    “我哥哥可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樣呢,他才不會背著你找人。”


    電話裏,白團的聲音委屈:


    “可是我還是擔心……”


    厲梨黑溜溜的眸子轉了轉,然後想要說什麽,可是身邊卻有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斜眼看了傅柏一眼,便拿著手機出了臥室,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哥哥是肯定不會出軌的呢,不過男人嘛總是會有欲望,你隻要幫他解決了就好了。”


    電話對麵的白團噤聲了好一會兒才顫巍巍道:


    “我……我還懷著孕呢……”


    厲梨眯了眯眼睛,看著那跟出來的男人,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可不是隻有那一種方式,你可以用……”


    “……”


    厲梨掛了電話以後,臉上的賊笑還沒有褪去。


    傅柏隻披著睡衣,腰帶沒有係,裏麵更是沒有穿衣服,健壯的身材若隱若現。


    他看著那躺在沙發上壞笑的女孩兒,更加口幹舌燥,走過去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身下:


    “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麽讓你開心?”


    厲梨順勢伸手攬著男人的脖頸,嬌笑:“剛才團團打電話告訴我,有部電視劇上男人在他媳婦懷孕後出軌染上了艾滋病,然後她就怕我哥哥出軌。”


    聞言,傅柏彎了彎唇:


    “她想的可真多。”


    可是下一秒女孩兒故作慍怒道:


    “傅柏叔叔,你以前私生活一點都不檢點,你會不會也在外麵染上了艾滋病?”


    厲梨話音剛落下,傅柏就沉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可是認真的!”


    “那我要是以前真染上了現在也傳染給你了。”


    厲梨瞪眼,“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他低笑,“混蛋怎麽了,要是不渾些怎麽會把你娶到手。”


    男人咬著女孩兒的耳朵。


    厲梨耳尖紅紅的,“你……你怎麽偷聽我說話……”


    他褪下她的睡裙,聲音沙啞無比:


    “你就是個妖精,我不想聽到都難……”


    厲梨嬌嗔,半推半就的和男人春宵一度。


    ——


    另一邊,白團紅著臉在衛生間呆著,想到厲梨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呼吸有些絮亂,站在洗漱台前盯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眼眸四處流連。


    她的臉頓時變得更紅,眼底水光瀲灩。


    白團在衛生間裏麵害羞著不敢出去,厲覺卻是擔心起來,去拉衛生間的門,卻被鎖著。


    他微微蹙眉,抬手敲了敲門:“團團?”


    “啊?”


    女孩兒驚慌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厲覺擔憂的問:“怎麽還不出來?是不是有地方不舒服?你先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沒……沒有……”


    白團聲音弱弱的。


    “那快點把門打開。”厲覺沉聲下令。


    可是白團還是墨跡了好一會兒才來開門,垂著頭不敢看那站在衛生間門口的男人,悶聲不響的朝床走去。


    厲覺蹙眉看著她,在她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到她紅的像是熟透的蝦般的臉蛋。


    厲覺微怔,然後眉頭擰的更深,擔憂的拉住她,伸手放到她的額頭上。


    沒有發燒,難道是過敏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通紅的臉,卻覺得這不是過敏的樣子。


    他沉聲問:


    “你在衛生間這麽長時間到底幹什麽了?”


    白團還是垂著腦袋不敢看他,聲音細小:“沒幹什麽……”


    厲覺掰起她那垂著的腦袋,聲音又沉了幾分:


    “那你怎麽這麽不對勁?”


    白團眼睛閃爍,在男人那直勾勾的目光下,她的臉更紅了,也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厲覺肅著一張臉,再三確認她沒事以後才把滿臉通紅的她放上床,心底卻在疑惑。


    關了燈,房間變得漆黑,隻有外麵幾縷月光傾斜而來。


    房間靜悄悄的,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厲覺呼吸平穩,而白團卻有些急促。


    厲覺沉著眸子在想白團究竟是怎麽了,而白團大眼閃爍的看著男人那清俊的臉龐,在心底猶豫著。


    她要不要……要不要提出來幫他那什麽……


    可是這種事情真的很讓人害羞……


    白團咬唇,細軟的眉頭擰起來猶豫著。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男人忽然轉頭看她,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白團怔住。


    他沉聲問:“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白團張了張嘴吧,可是那樣的話就是梗塞的喉嚨口上怎麽也說不出來。


    在男人的目光下,她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


    “你難受嗎?”


    “什麽?”厲覺疑惑。


    下一秒,白團就往他身邊挪了挪,厲覺頓了下,然後伸出手臂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麵,輕聲問:


    “到底是怎麽了?”


    白團沒有說話,她紅著臉朝男人的懷抱裏麵拱了拱,被子裏麵的手又一陣窸窣,最後落在……


    男人的身子頓時變得僵硬,呼吸變重了幾分。


    白團紅著小臉,輕聲道:


    “梨梨剛才告訴我,懷孕的時候可以這個樣子幫你……”


    厲覺眼底變得危險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懷裏那毛茸茸的腦袋,恨不得把她壓倒在床上好好的愛愛一番。


    可是她隆起的肚子卻隔著他的腰身,他連動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呼吸越加急促,也反手將她抱緊,頭埋在她的脖頸裏麵廝磨。


    他忍不住道:“乖團團,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


    聞言,白團酡紅的小臉上帶起笑意。


    一陣折騰,白團的手酸澀不已。


    厲覺卻還覺得不夠,可是看著白團那攏起的肚子,他隻能忍受。


    他深吸一口氣把自己身上的邪火按捺下去,親了親白團的嘴角:


    “你怎麽這麽惹人愛……”


    白團依偎在男人胸膛前,仰頭看他,眼底亮晶晶的:


    “那你要更加喜歡我。”


    厲覺忍不住彎了彎唇,輕聲道:“好。”


    ——


    隨著白團肚子變得越來越大,她卻越來越消瘦起來。


    臉上的嬰兒肥幾乎消失,整個人變得抽條纖細,所以顯得她肚子更大,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厲覺現在壓根不敢讓白團離開他的視線,生怕一不留神她就出了什麽意外。


    他現在抱著白團的時候也時常感慨怎麽這麽瘦,摸起來隻剩下骨頭。


    有的時候他的聲音太過惆悵,白團原本就陰晴不定的心情也變得憂傷起來,眼淚不一會兒便掉了下來。


    厲覺便不再說這樣的話,隻是想著要好好的幫她把一身肉補上去。


    可是直到白團生的時候她身上的肉也沒長幾分,躺在病床上麵哭著喊著肚子疼讓厲覺愁眉不展。


    這麽瘦,要怎麽生孩子?


    厲梨也在旁邊,雖然擔心,可是還是安慰:


    “三嬸嬸更瘦呢,可還不是生了三個,現在生孩子怎麽可能再發生意外啊。”


    厲覺歎了一口氣,想要伸手去拉白團的顫巍巍的手,可是這個時候醫生護士進來把她退走。


    頓時他的眉頭擰的更緊,跟著走出去,最後站在手術室門口張望。


    白團是剖腹產,因為厲覺認為剖腹產受罪少,打上麻醉藥睡一覺過去孩子就生下來了。


    而白團向來對厲覺言聽計從,他說剖腹產便是剖腹產。


    手術進展的很順利,一個多小時以後裏麵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厲覺頓時鬆了一口氣,而厲梨在高興的同時心底忽然有些羨慕,她不由得抓緊了傅柏的手。


    很快白團被推了出來,她雙眸緊閉,藥效好像還沒有過去。


    厲覺先確定白團沒事以後才去看孩子。


    他們之前沒有去檢查胎兒性別,現在才知道是個女孩兒。


    看著那皺巴巴的孩子,厲覺臉色柔和,想抱她,卻生怕自己沒輕沒重的傷到這脆弱的孩子。


    他抬了抬手又放下,不舍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去看白團。


    而厲梨和傅柏還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


    厲梨雙眸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傅柏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擔心的問:“怎麽了?”


    厲梨回神,看著那遠處離開的一群人,眼神複雜,搖了搖頭。


    傅柏薄唇微抿,“要不要去看看厲覺的孩子?”


    她怔忡後便帶起了甜甜的笑意,仿佛剛才惆悵失神的人不是她。


    傅柏臉上也帶起笑容,和厲梨十指相扣,可是含笑的眼底卻是濃濃的複雜。


    在厲梨盯著嬰兒發呆的時候,他的心揪痛,沉悶的幾乎讓他無法喘息。


    厲梨沒有察覺到傅珀的不對勁,出神一會以後,嘴角就帶起笑意,巴巴的看著裏麵的孩子,歪著頭問厲覺:“哥哥,孩子叫什麽名字呀?”


    厲覺暫時把視線從白團身上移開,看著躺在保溫箱裏麵的嬰兒,彎了彎唇:“白軟軟。”


    聞言,厲梨怔了下,“不是應該姓厲嗎……”


    病床邊的男人聲音淡淡的,可是明顯的帶上嫌棄的意味:


    “厲這個姓不適合女孩子,太疾言厲色。”


    厲梨撇了撇嘴巴,“怎麽就不適合,我和莞爾的名字就很好聽呀。”


    厲覺蹙眉,沉沉看她一眼,堅定道:“白軟軟好,就這個了。”


    他的女兒一定是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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