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覺?


    顧盼怔了下,然後便輕笑著說好。


    等厲靳南拎著牛奶和麵包進來的時候,顧盼正在穿衣服。


    光潔的後背對著男人,顧盼能感受到男人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


    她的小臉微紅著,扣著內衣扣子的手有些微顫,著急的弄了幾下都沒扣上。


    這個時候,一雙溫熱的大掌附了上來,在她的小手上拈了一把油,然後還在她的後背上摸了兩下。


    她挺直著身子,生怕他再胡來,趕緊開口:


    “老公,多多去了厲覺那裏,我們去把他接回來吧……”


    話音剛落下,男人在她後背上的手就一頓,然後就正兒八經的幫她把內衣扣子扣上。


    把她翻了過來,麵對著他,麵無表情的問道:


    “他怎麽去了那?”


    顧盼還不知道厲多現在正傷心著,隻以為是他玩心大,跟著厲覺去玩了。


    搖頭,“可能是和厲覺去玩了吧。”


    厲靳南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把溫熱的牛奶放到了顧盼的手裏麵,“你先吃吧。”


    他的反應很平淡,顧盼心底卻很是複雜。


    雖然是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可是平心而論,她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和厲覺有很多接觸,否則她免不了要和厲覺碰麵。


    她的男人占有欲太強,她不想讓他因為厲覺而不開心。


    而她,也不想再麵對厲覺那深沉的眼神,不想再聽到他偶爾的深情的呢喃。


    她早就不是過去的她,她曾經對厲覺的愧疚,因為時間,也因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而一點一點的消磨。


    到現在,已經消失殆盡。


    顧盼捧著牛奶,咬唇,她聲音微沉:


    “我覺得,以後還是不讓孩子們和厲覺有太多的來往。”


    厲靳南沉默一瞬,便笑了起來:


    “我很開心你這麽想,但是他常年不在帝都,我覺的沒有這個必要。”


    顧盼怔忡,有些沉默的抿了一口牛奶,唇邊帶著幾絲白漬。


    盯著那純白無暇的牛奶,她忽然想到了那個白嫩嫩的女孩兒。


    “那他和白團?”


    平心而論,她還是希望厲覺可以找到幸福。


    “不太清楚。”


    厲靳南漫不經心的開口,然後撕了一口麵包塞進了顧盼的嘴裏麵,也伸手抹去她唇邊的白漬。


    “而且我覺得他要是結婚,一定會找你這種類型的。”


    話音剛落下,顧盼就差點把手裏的牛奶給扔了。


    睜大了眼睛,看著男人那毫無起伏的臉龐,有些驚愕他竟然能這麽淡定的說出這樣的話:


    “你怎麽這麽說啊……不過我……我是怎麽樣的啊?”


    拋去厲覺的問題,她忽然很想知道厲靳南認為她是怎麽樣的。


    他笑了起來,深不可測的眸子裏麵溫情滿滿。


    他微微俯身,兩個人額頭抵在一起,呼吸也交纏起來,“我就像是養了隻貓,嬌嬌軟軟的,雖然有時候鬧小脾氣也可愛的緊。”


    顧盼癟了癟嘴巴,“原來我在你心底就是個寵物啊。”


    他低笑連連,聲音沙啞溫和:


    “難道我在你麵前不是?”


    顧盼怔了下,便聽到他笑著說:“你的忠犬。”


    的確,麵前的男人是有忠犬屬性,可是顧盼腦海裏麵想起來的第一個狗就是……


    “泰迪?”


    上日天,下日地,中間日空氣……荷爾蒙炸裂,永遠都處在發情期……


    話音剛落下,男人就怔了下,眉頭微蹙,正要說什麽,顧盼就趕緊補救,嬌軟著聲音轉移話題:


    “好了好了,我們一會兒去接多多吧。”


    “我一個人去。”


    厲靳南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嶄新的西裝。


    顧盼盤著腿坐在床上看著他,本來想說和他一起去,可是卻怕遇見厲覺尷尬。


    抿了抿唇,“那你早些回來啊。”


    他已經脫下了睡衣,健壯的身軀裸露在空氣裏麵,看著床上的小女人臉色微紅著轉開了視線,他彎了彎唇,不緊不慢的穿上襯衫:


    “急著讓我回來發情?”


    顧盼噎了一下,垂著眸子,紅著臉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不再言語。


    ——


    厲覺本來想帶著哭哭啼啼的厲多回家。


    可是他卻想到自己家裏麵還有一個女人。


    眼眸微沉,他微微轉眸看向那抹著眼淚的厲多,聲音溫和:


    “多多想去遊樂場嗎?”


    厲多的哭聲停了一下,抬起那淚眼婆娑的眸子看著厲多:“哥哥有空陪多多玩嗎?”


    厲覺看著那明澈如華的眸子,有些恍惚,笑了笑,“當然有。”


    誰讓他和顧盼那麽像。


    厲多不知道厲覺心裏麵是怎麽想的,但是卻覺得厲覺對他很好。


    他啄著淚花笑了起來,聲音卻很委屈:


    “哥哥對多多真好。”


    比家裏麵那些態度惡劣的人好的太多。


    厲覺怔了下,他忽然有些想知道顧盼現在的生活究竟是怎麽樣的。


    薄唇微微抿著,輕聲問:


    “多多今天怎麽不開心?”


    “哥哥們和爸爸都凶多多,而且多多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喜歡我,更喜歡媽媽和妹妹。”


    厲覺怔了下,他忽然想笑。


    要是他,他也更喜歡顧盼和厲莞爾。


    不在厲多麵前有任何的泄露,他麵無波瀾:“那盼盼對你好嗎?”


    “媽媽對我最好……但是哥哥你為什麽喊我媽媽盼盼啊?”厲多露出迷茫。


    厲覺抿唇,笑著:


    “因為我和你媽媽是同學。”


    話音剛落下,厲多就像是發現了新世界,驚呼:


    “那我媽媽小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歡?”


    “是。”他就是其中一個。


    “那媽媽為什麽嫁給爸爸這個老男人了?”


    “因為你爸爸他……”厲覺頓了下,似笑非笑:“多多聽說過農夫和蛇這個故事嗎?”


    “媽媽講過。”


    “你媽媽是農夫,你爸爸就是那條蛇。”


    顧盼把厲靳南當做長輩,謙卑溫和的對他好,可是最後卻被他反咬一口叼回了家。


    ——


    厲覺在外麵獨住。


    厲靳南開車到那高檔的小區,看著周圍那和自家小區十分相似的景物擺設,眼眸微沉。


    到了厲覺那裏,敲門,可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開。


    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耐,正要拿出手機給厲覺打電話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開門的人不是厲覺,也不是厲多,而是看起來略有麵熟的女人。


    厲靳南微微蹙眉,並不想和女人說太多的話:


    “厲覺呢?”


    白團臉色很蒼白,還伸手捂著自己的胃,一副病態:


    “他……他很早的時候就出門了,還沒回來……”


    厲靳南的眉頭擰的更緊,“麻煩你告訴他,讓他把厲多送回去。”


    “好。”白團弱弱的應了聲,看到男人轉身要走,卻驀然出聲喊住了他:


    “你是……你是覺覺的三叔吧?我可以麻煩你下嗎?”


    厲靳南腳步一頓,轉眸看向那麵色蒼白的女孩兒。


    “我好像吃壞了東西……可以把我送到醫院嗎?”


    西裝筆挺的男人本想拒絕,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便不冷不淡的開口:


    “稍等,我需要打個電話。”


    ——


    顧盼正躺在暖和的被窩裏麵。


    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瞌睡被驚醒,她拿起手機,發現是厲靳南打來的電話,立馬接了起來:


    “接到多多了?”


    “沒有。”電話對麵的男人聲音淡淡的:“厲覺這有個女人,要我送她去醫院,我需要問下你的意見。”


    那認真的語氣,讓顧盼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到男人那一本正經的表情。


    她很想笑:


    “你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啊。”


    “我平日對你社交很苛刻,所以推己及人,我覺得我和異性接觸需要對你報備下。”


    顧盼嘴邊的笑容抑製不住,還想問男人一些什麽問題,可是想到那求救的女人……


    “是白團嗎?”


    厲靳南筆挺的站在走廊上,聽到顧盼這句話的時候,朝著那倚著門幾乎要虛脫倒地的女人看了兩眼,淡淡開口: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很白很胖,眼睛也挺大。”


    說完,他在白團那怪異的眼神下,又很認真的加了句:“我覺得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


    手機對麵的女人嬌嗔,“哎呀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貧,你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顧盼覺得,這個已經和厲覺糾纏了兩年的女孩兒,肯定在他的心底占了幾分位置,隻是厲覺還沒有察覺到而已。


    ——


    厲靳南絲毫沒有去扶白團的意思。


    他步伐沉穩的走在前麵,看著那捂著胃腳步虛浮踉蹌的女孩兒,蹙眉想說什麽,但是看她臉色極差,便忍住催促的話。


    她慢吞吞的走著,等厲靳南開車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情。


    他把車停到路邊,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


    “記得告訴厲覺讓他把厲多送回來。”


    “好……謝謝你……”白團聲音細小,幾乎隨時斷了氣。


    她忍著胃裏麵的絞痛和腦袋的昏沉下了車,拖著那酸痛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往醫院裏麵走。


    眼底已經霧蒙蒙的一片,被淚水全部浸染。


    醫院裏麵的人茫茫一片,都有人陪著,可是她卻孑然一身,在這舉目無親的城市裏麵就像是一片浮萍,唯有那個叫厲覺的男人會成為她的依靠,可是昨夜她的無恥已經讓他徹底的厭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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