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孩子,怎麽就這麽惡毒?!”殷實急紅了眼睛。


    而顧戀跌倒在地上仰著頭大喊:


    “不是我惡毒!是因為壓根沒有人為我打算!要是顧盼成了我這個樣子,厲靳南肯定會不擇手段!而你呢?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殷實咬牙切齒,“顧戀,我隻不過是看在你是顧盼妹妹的份上,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不信!”


    顧戀哭嚎,想要伸手抱著殷實筆直的西裝褲,可是卻被他躲開。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抬眸看向那一直站在旁邊拿著手術刀把玩的男人,眼睛更是陰狠。


    而瑞德笑著把手術刀上麵的鮮血擦了擦,彬彬有禮:


    “殷先生,隻要能博美人一笑,讓別人付出代價又有什麽不可?”


    顧戀伏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殷實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這樣過一輩子……我受不了我會死的……”


    殷實身體僵硬,垂眸看向顧戀:


    “容貌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麽重要嗎?”


    顧戀苦笑: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姐姐,但是如果你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她長的像我這樣猙獰,你也不會喜歡上她吧?”


    沒有一見鍾情的開始,又怎麽會去談忠於才華的結局?


    很少人會通過醜陋的外表去了解內心的美好,殷實無法否認顧戀的話。


    可是,光有臉蛋而沒有內涵人久而久之就會看厭了,這就是為什麽厲靳南、殷實、厲覺……他們一個個都喜歡顧盼而不是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顧戀。


    每個時代都是看臉的時代,漂亮的人總會得到別人沒有的優待,醜的太直觀的人就算沒有做錯什麽事情也會得到別人的冷眼。


    可是,無論多少人愛慕過你年輕時的容顏,也不會有太多人能承受住歲月的變遷。


    花會枯萎,容貌也會老去,隻有內在和才華可以追隨自己一生不老。


    ——


    厲梨咬著棒棒糖,嘎嘣嘎嘣的響。


    她歪著頭看著那正在整理文件的傅柏,他眼底帶著淤青,胡渣也漲了出來。


    厲梨有些心疼他:“傅柏叔叔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


    傅柏淺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輕聲問道:


    “昨天晚上我有事情不能陪你,你睡的好嗎?”


    “好。”厲梨把棒棒糖棍子吐了出來扔進垃圾桶裏麵,跑到辦公桌前直接爬到了傅柏的腿上,看著麵前這一大堆文件,上麵密密麻麻的字讓厲梨看起來有些頭暈。


    她伸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叔叔你快去睡覺吧。”


    他的低笑聲在厲梨頭頂響起:


    “我不工作誰來養你?”


    厲梨小鼻子皺了皺,“我很好養活的,隻要……”


    ‘叮鈴叮鈴’


    門鈴聲響起,打斷了厲梨的話。


    厲梨怔了一下,忽然站起來興奮道:“會不會是三嬸嬸和小弟弟來了?”


    傅柏把簽字筆放下,聲音溫溫和和:


    “更有可能是你三叔。”


    聞言,厲梨怪叫了一聲,瞬間從傅柏腿上跳了下來:


    “那我先回臥室了!要是三叔問起來,你就說我還在睡覺!”


    看著厲梨頭也不回的跑了,傅柏勾了勾唇,站起來去開門。


    隻是看到門外的女人,他臉上溫爾的笑容變得疏離起來:


    “你怎麽來了。”


    張婭卻嬌笑著攬上傅柏的脖頸,嘴吐蘭香:


    “阿柏,我們快一個月沒有見麵了呢~”


    女人的嬌嗔聲並沒有讓傅柏有多大的波動,他垂眸淡然的看著那比鮮花還要嬌豔的女人,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脖頸上拿來:


    “我說過,你不要主動找我。”


    張婭巧笑嫣然:“為什麽呀?阿柏我這幾天聽別人說,你和蘇小姐進了民政局,是去辦離婚男手續嗎??”


    其實是在多天晚上,那些名流舉辦的宴會上,她聽到那些貴婦人之間的八卦。


    傅柏蹙眉,聲音冷了幾分:“張婭,請你現在立刻離開。”


    張婭不願意,笑著想要抓住傅柏的胳膊,可是忽然一道奶氣的嬌喝傳來:


    “不許拿你的髒手碰我叔叔!”


    厲梨從裏麵跑了出來,直接用小手推攘著張婭。


    她那點小力道怎麽可能把張婭推走?


    可是張婭‘哎呀’了一聲,朝旁邊的傅柏歪了過去。


    傅柏隻是本能的順手一接,張婭便順勢攬上他的脖頸,楚楚動人:


    “阿柏,我的腳好像崴著了。”


    厲梨氣的臉都黑了,一蹦三尺高哇哇大叫,而傅柏臉色也不是太好看,把張婭推開。


    厲梨指著傅柏的鼻子,紅了眼眶:


    “不要臉!”


    竟然在她麵前和別的女人唧唧我我!


    傅柏臉色難看而又尷尬,難得認為女人是個麻煩。


    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厲靳南出現。


    他依舊是那一絲不苟的清冷模樣,大老遠聽到了厲梨的哭喊聲,蹙眉:


    “厲梨,你又在鬧什麽。”


    這低沉的聲音讓厲梨的哭聲停了一下,她轉頭看見那麵色清冷的厲靳南,忽然哇的哭聲更大。


    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兒看到了娘家人一般,心底的委屈全部湧現了出來。


    她哭著跑過去抱著厲靳南的大腿,“哇嗚嗚傅柏大混蛋又去找其他女人了嗚嗚……”


    厲靳南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本來想把那眼淚鼻涕都往自己身上抹的厲梨推開,可是在看到那站在門口的那個女人的時候,眼睛驀然一沉。


    張婭察覺到了男人那極具侵略的視線,脊背發涼。


    可是,在厲靳南這麽優秀的男人麵前,她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優雅溫婉:


    “厲先生,久仰。”


    厲靳南卻眯了眯眼睛,“我看你很眼熟。”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一旁臉色難堪的傅柏。


    而張婭卻因為厲靳南這一句話,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可是她也不是傻子,即便因為厲靳南的話有多麽的心動,也不會在傅柏麵前表現出來。


    她淡笑,眉眼細軟的看向傅柏,“我有時會和阿柏在一起。”


    厲梨聽到這句話,哭聲更大,別墅門口回蕩著她的哭聲。


    傅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厲梨,越發覺得張婭不識趣。


    “張婭,這裏不歡迎你。”


    張婭笑了笑,“那我們改天見。”


    她笑著離開,和厲靳南擦肩而過的時候,放緩了自己的聲音:


    “厲先生,再見。”


    厲靳南卻眉目清冷的看著傅柏,一邊把厲梨推開了一點,一邊淡然開口:


    “隻要是和薑宣像的女人,你都願意睡?不嫌髒嗎?”


    傅柏臉色微變,“不要在梨梨麵前說這種話。”


    他快步上前把那掙紮的厲梨抱了起來,朝著別墅裏麵走去。


    而厲靳南臉色淡然,沒有理會那一臉迷茫的張婭,走了進去。


    傅柏把厲梨放回了房裏,他咬牙上前揪住厲靳南的衣領:“在厲梨麵前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顧忌一些?”


    厲靳南淡然,佛開他的手:


    “你真打算以後娶厲梨了?”


    ——


    厲靳南回去以後,拉著顧盼翻雲覆雨。


    第二日晨光熹微,顧盼醒了的時候,厲靳南還沒有醒來。


    他的眼睫毛很長,臉龐也沒有平時那麽生硬。


    顧盼側身躺著,眼神從他的臉龐上略過,然後慢慢的向下移動,在看到他脖頸上麵的抓痕的時候,小臉微紅。


    她驀然坐了起來,尷尬的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


    先去看厲仰豈,他睡得香甜,顧盼眉眼細軟,看著厲仰豈,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走到床前,從床頭櫃裏麵拿出了那個真皮黑盒子。


    那是之前她和厲靳南生氣的時候他給她的,她一直都沒有打開。


    那看起來素雅的盒子勾起了顧盼的好奇心,她跪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先是抬眸看了看那躺在床上依舊閉著眼睛的男人,然後垂眸打開了那個黑盒子。


    裏麵是一枚鑽戒,沒有言情小說裏麵那如同鴿子蛋那樣大,而是星點小鑽點綴在花紋上,簡單而奢華。


    顧盼渾身已經僵硬了,她呆呆的看著那枚鑽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想到當時厲靳南拿出這個黑盒子的溫情,他說:


    ‘打開看看,你會喜歡的。’


    可是那個時候,她冷眼旁觀,一心隻想和他吵架。


    顧盼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酸澀,她以為是被上麵的鑽石閃的有些眼睛疼。


    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可是這個時候,男人溫爾的聲音傳來:


    “喜歡嗎?”


    這低沉沙啞的聲音讓顧盼狠狠的顫了一下,她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睛看向那個男人。


    她櫻唇有些顫抖:


    “喜……喜歡……”


    男人低笑聲傳來,顧盼聽到一陣窸窣聲,他走來的時候略過一陣溫暖的風。


    顧盼睜開眼睛,仰著頭看著那隻慵懶的披著睡衣的男人。


    厲靳南勾唇:


    “我本來打算向你求婚的,就在厲仰豈的滿月宴上。”


    顧盼哽咽:“所以……所以你那個時候扔掉我的戒指了嗎?”


    “對,它沒有多大作用了。”厲靳南也坐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可是卻有意義啊……”


    厲靳南卻淺笑著把顧盼手裏麵的戒指拿了過來:“現在它更有意義。”


    他把戒指戴在了顧盼纖細的手指上,眼底是膩死人的柔情:


    “盼盼,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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