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心底一緊,“他怎麽了?”


    而穆斯年隻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再多語。


    掛了電話,難以忍耐心底的不安,她打厲靳南的電話,可是卻關機。


    倉皇不安的拿起外套便奔了出去。


    天色不太好,隻是四點,便灰白陰沉,是下雨的前兆。


    顧盼用最快的速度到達中醫院,直奔穆斯年的辦公室。


    可是他卻不在。


    又跑到頂樓,去那唯一奢華而偌大的病房,裏麵也空無一人。


    顧盼蒼白而驚慌的跑到護士站,“請問穆院長去了哪裏?”


    護士打量了她兩眼,搖頭不說。


    “那有一位叫厲靳南的先生住院嗎?”


    “穆院長是厲先生私人醫生,他全權管理,我們也不知道厲先生究竟有沒有住院。”


    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她說了一聲謝謝就失神的離開。


    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雨便淅淅泠泠的下了起來,越下越大,如同鬥大。


    空氣也冷了起來,顧盼忍不住瑟瑟發抖,看了幾眼地上的水灘,又回了醫院裏麵。


    周圍過往的人臉上幾乎沒有喜悅,隻有悲痛和麻木,把顧盼感染的心底更不是滋味。


    ——


    微涼的空氣越過男人寬闊的肩膀,把他蒼白的臉龐襯托的更加生硬。


    輸入密碼指紋以後,推開緊閉的屋門,客廳裏麵的燈還亮著,隻是沒有他想看到的身影。


    微微蹙眉,他朝著臥室走去,可是裏麵依舊空無一人。


    “盼盼。”低喃呼喚,卻沒有人回答。


    蒼白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他拿起手機,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關機了。


    開機,發現顧盼給他打了許多電話。


    唇角不禁帶上一絲笑意,他正打算回過去,可是顧盼的電話已經先打了過來。


    “厲叔叔,你現在在哪?”


    焦急的聲音裏麵帶著顫抖,厲靳南好像也聽到了顧盼牙齒打架的聲音。


    回問,“你在哪?”


    “我在中醫院,穆斯年說你出了事情,我以為你……”


    “等我。”他冷聲打斷。


    掛斷電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穆斯年給她說了些什麽?


    再給穆斯年打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


    ——


    男人撐著黑傘緩步朝她走來。


    或許是雨下的太大,模糊了顧盼的視線,讓她看不清他的麵容,隻是覺得他比這涼的滲人的雨水還要冷。


    待他走進了,顧盼才發現,厲靳南的臉色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蒼白。


    “你怎麽了?”


    他笑了笑,“沒事。”


    “你真的沒事嗎?”顧盼蹙眉,“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生病了嗎?”


    厲靳南淡然搖頭,心底卻鬆了一口氣。


    穆斯年沒有告訴她就好。


    ——


    時光流逝,轉眼便是一周。


    除了厲靳南管她很嚴,占有欲強的有些變態以外,他對她都很好。


    隻是顧盼卻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他們已經有一周沒有做過。


    原來厲靳南都是很熱衷這種事情,可是現在……


    她剛洗完澡,渾身被熏陶的粉嫩,發間流下的水滴順著那修長的脖頸落入春色中。


    抬眸的時候,她便看到了厲靳南那灼灼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


    沒有像以前那樣倉皇躲開,她溫順的笑,卻發現厲靳南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臉上的笑容淡了,她不緊不慢的擦幹自己的身體,吹自己的頭發,卻感覺到床上的男人一直在盯著她看。


    隻是等她看向他的時候,他隻是淡然的看著手中的雜誌,好像之前的都是她的錯覺。


    自然而然的躺在床上,就挨著厲靳南,卻發現那本觸碰著她皮膚的手臂不動聲色的移開。


    顧盼搞不懂他究竟是在幹什麽,明明很想,可是現在為什麽要忍耐呢?


    抿唇,她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便閉上。


    厲靳南的大掌緊緊的捏著手裏麵的財經雜誌,深不可測的眼眸卻在女孩兒那嬌嫩的臉龐上麵流轉。


    從那如同蝴蝶翅膀一樣倦倦耷拉著的眼睫毛,再到那挺翹的瓊鼻,再到那嬌嫩的唇瓣,每一處對於厲靳南來說都是視覺的刺激,最後,目光順著脖頸緩緩向下,仿佛他的視線能透過這層被子看到下麵的美景。


    重重喘息著,他猛地合上了手裏麵的雜誌,放到了床頭櫃上麵,關燈睡覺!


    顧盼還沒有睡著,她能聽到厲靳南粗重的呼吸和急躁的動作,心底更是起疑。


    ——


    夜深了,顧盼睡的香甜,發出清淺的呼吸聲。


    可是身邊的男人卻輾轉難眠,在黑暗中他一直緊緊的盯著女孩兒恬靜的睡顏。


    知道她睡深了,他才緩緩逼近。


    那撩人的櫻花響起竄入他的鼻腔裏麵,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更是難耐。


    “盼盼……”


    沙啞的低喃,沒有得到女孩兒的回應,可是這絲毫都不會影響他的熱情。


    大掌已經觸碰到了那細膩的嬌軀,熱切卻小心的觸摸。


    俯身,將那嬌小的女孩兒籠罩。


    ——


    朦朦朧朧之中,顧盼好像遇到了一團火焰,把她燒的難受叮嚀。


    在一絲的清醒中,她微微睜眼,身上一團陰影。


    籠罩著她的是那個健壯的男人,勾著頭。


    唇角忍不住彎了彎,她卻依舊保持沉默,可是漸漸的她卻錯愕,厲靳南他竟然隻親親隻摸摸其他的什麽都不做。


    蹙眉,她搞不懂他。


    ——


    厲靳南好不容易從那香軟中找到一絲清明,微微探起身子想要親顧盼嘴唇的時候,卻對上了她黑的發亮的眼眸。


    她明明是那麽溫順的看著他,卻讓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用笑掩飾慌亂,“把你吵醒了嗎?”


    顧盼點了點頭,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我明天還要上課。”


    厲靳南覺得牙疼。


    碰不得,還沒法摸沒法親了。


    還是要保持微笑,在她打過哈欠變得濕潤的眼眸上落下一吻,“睡吧寶寶。”


    顧盼毫不猶豫的閉上了眼睛,留下那臉色變得難看的厲靳南。


    動作緩慢的躺在顧盼身側,他睜著眼睛裏麵寫滿了欲求不滿。


    可是身邊的女孩兒卻像是粘人的小貓咪一樣嬌嬌的叮嚀一聲,抱著他的手臂纏著他入睡。


    厲靳南隻能苦笑。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顧盼勾了勾唇,把厲靳南抱的更緊。


    ——


    旭日東升,為灰白的天空增加了豔麗的色彩。


    剛下過雨,空氣清香可人。


    薑宣就坐在窗前,窗戶上是堅實的防盜窗,阻擋了她看向外麵的視線。


    她將蒼白麻木的臉緊緊的貼了上去,擠的有些變形,卻十分滿足的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外麵是雪白的房子,空寂的土地,蕭條的讓人心底絕望。


    薑宣本含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絕望,隨而變的有些癲狂。


    目光幽怨憎恨的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遠的隻剩下模糊的輪廓——繁華的帝都


    就在這個時候,厚實的屋門被人推開,是這裏的醫生。


    她轉身,嘴上還是這幾日不斷說的話語,“我沒瘋我沒瘋,我不是瘋子!”


    醫生搖了搖頭,招呼著身後的人進來,給她打鎮定劑。


    可是薑宣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躲開了那四五個人。


    拚了命的往外麵跑著,外麵的醫生看到她想攔著她卻被她直接狠狠的扼住了脖子。


    她秀發飄揚,身材單薄而嬌弱,除去那猙獰的麵容,薑宣渾身上下無一不讓男人激起保護欲。


    掐的懷裏麵的小護士白眼直冒,狠狠的看著周圍圍了一圈的醫生護士,“你們再過來我就掐死她!”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薑宣用最快的速度找出了小護士的手機,警惕的盯著周圍的一群人,然後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


    接下來的兩三天,顧盼總是覺得有人跟著她。


    可是轉身看去,並沒有人。


    是她太過敏感了嗎?


    蹙眉,顧盼伸手撫了撫額頭,不再多想。


    而身後,果然有一道極具厭惡憎恨的盯著那單薄的女孩兒,緊握的手掌,關節哢嚓響。


    ——


    那種被跟蹤的感覺日益強烈,顧盼也不再管厲靳南為什麽不碰她了。


    除了和厲靳南在一起,顧盼總覺得有人在看她,每每盯的她脊背發寒。


    可是她卻找不到任何征兆,是神經緊繃還是壓力太大?她不會也和厲靳南那樣得了情緒病吧?還是被害妄想症……


    厲靳南也察覺到了顧盼的不對。


    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神色緊張,隻有她在瞧見他的時候才露出舒心的笑容。


    完全的依賴和信任,好像隻要他在她身邊,她就什麽都不怕了一般。


    厲靳南喜歡這種感覺,可是臉上卻露出深思。


    看著那拉開車門長舒一口氣,盈盈朝她笑的顧盼,溫和的開口,“你怎麽了?”


    顧盼抿了抿唇,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說。”


    厲靳南沉聲下令,顧盼便不再隱瞞,小臉上露出憂愁和不安,“我這些天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著我,可是我回頭看卻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


    氣氛驀然變得沉重了起來,他冷聲道:“什麽時候有這種感覺?”


    顧盼掰著手指頭算,“大概有四天了!”


    頓時,厲靳南眼光乍寒。


    “嗯,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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