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尊敬的女王陛下,滕署知道了,滕署今後都會以您馬首是瞻。其實我剛才是想說如果菱兒不願意,那我也隻能再求你了,直到你答應為止……哈哈哈……”


    “你……”殷菱瞬間意識到自己被滕署耍了,瞬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著殷菱氣嘟嘟的臉,滕署寵溺地笑道:“今生今世滕署隻愛殷菱一人,若是違背此意,便要我魂飛魄……”


    不等滕署說完,殷菱連忙伸手捂住滕署的唇,驚慌道:“不許胡說!”


    看到殷菱對自己的緊張溢於言表,滕署心裏頓時滿滿的都是感動。烏黑的桃花眼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認真道:“菱兒,我真的希望咱們能有一個孩子。”


    殷菱聞言,心口微微一顫,隨即垂眸掩去眼眸深處的那抹心碎的複雜。她也很想有一個小孩,那是她和滕署的愛情結晶。可是現在她不能再心有牽絆。


    她幾乎翻閱遍了所有的醫書典籍,可是仍然沒有任何頭緒治療署,所以她已經做好了隨署而去的準備。


    “署,咳咳,我覺得吧,要小孩這種事是急不來的。”殷菱忍不住對滕署敷衍道。


    滕署聞言,十分不認同地撇撇嘴,說道:“菱兒,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整個雲天大陸的神醫,想要生小孩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殷菱頓時猛咳了兩聲,眼裏快速地閃過一抹驚慌。她都忘了署可是懂醫術的,可是她真的不能懷下孩子,否則她真怕自己因為羈絆而不能去追隨署。


    署,請原諒我的自私。請原諒我不能為你生下我們的孩子。


    “好,那我們就一起努力,生下我們的孩子。”殷菱隨即不自然地說道。


    滕署則顯得興致很高,“菱兒,那你是喜歡女孩還是喜歡男孩呀?”


    “我都喜歡。”


    “那不如我們就生個龍鳳胎吧?”


    殷菱頓時翻了個白眼,心裏一陣腹誹。這個家夥簡直把自己以為送子觀音了,生男生女隨自己。


    “菱兒,那你說取什麽名字好呢?”


    “男的叫‘花月寒’,女的叫‘花影月’,怎麽樣?”


    見殷菱情緒不是很高,滕署也不在意,幹脆喃喃自語起來。殷菱凝眸望著滕署眉飛色舞的樣子,她的心一遍遍泛著針紮般的痛。


    滕署應該是一個十分喜歡小孩的男人,若是生下來是個男孩的話,她相信一定會是個翻版的滕署,要麽萌就會有多萌。可是這些她都隻能在心裏想一想。她不想給自己製造牽絆,更不想讓一個新生命來到這個世上就讓他父母雙亡,她沒有權利去剝奪他人的幸福。


    此刻,殷菱的心在默默地流淚,卻仍然偽裝起她所有的悲慟。即便殷菱掩飾得很好,但洞悉力異於常人的他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來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


    “菱兒,你可記得當初咱們在這裏一塊迎接過日出,當時你說過若是兩個人能一起迎接光芒,那就能一起度過黑暗。如今我們已經共結連理,今後再也不會有任何困難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殷菱聞言,心口微微一震,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如今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俗話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今後不管我們遇到任何磨難,都會被我們克服的。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移。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隨。”


    殷菱的一番聽得滕署心頭巨震,旋即隻感到悲傷的潮水快要講他吞噬。他將殷菱的手放進自己的掌心,四目相望,他一字一句用極其鄭重的聲音說道:“菱兒,萬一以後我有什麽不測,我不要你的‘死當長相隨’,我隻要你好好地活下去,將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好不好?”


    “不好!”殷菱鼻子猛然一澀,從滕署的掌心裏將手抽開,眼眶泛紅,有些激動道:“不,我說過,我們一生的分離都已經被我們用光了,所以今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離!署,你答應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活下去!”殷菱說完,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哭成了一個淚人。


    滕署心痛如絞,他動作輕柔地幫殷菱擦拭著淚水,目光溫柔而哀傷,“菱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好?”


    殷菱將滕署緊緊擁入懷中,貪婪地呼吸著他專屬於他身上的味道。此刻她整個人情緒都不好起來,她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隱隱覺得滕署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她止住淚水,仰頭不安地詢問:“署,是不是你已經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會突然之間對我說這些,是嗎?”


    滕署聽言,身子猛然一僵,隨即斂去臉上的不自然,含笑道:“不要胡思亂想了,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盡想這些有的沒的。我隻希望你今後能夠過得快樂幸福。”


    殷菱聞言,緊繃的心這才微微放鬆,心裏卻忍不住歎息,若是今生沒有了他,她不會獨活,又怎麽會有幸福快樂?一時間兩人心思各異。


    便在這時,山上忽地下起豆大的雨點兒來。


    “下雨了!”


    “署,能不能答應我在那間小木屋裏住一陣兒?”


    “當然嘍,你如今是我娘子,一切全憑娘子做主。”


    殷菱低聲抱怨,“這該死的雨,越下越大!快走吧!”


    “好,你抱緊我,我要飛嘍!”滕署將殷菱打橫抱起,殷菱連忙摟住滕署的脖子。


    “喂,慢一點兒,小心腳下。”殷菱提醒道。


    滕署邪魅一笑,“沒事,娘子,為夫想要快點兒入洞房。”


    一覺醒來已經天色大亮,殷菱發現滕署已不在身邊。她起身穿戴整齊,腦海裏不斷浮現著昨晚旖旎繾綣的一幕幕。若不是此刻渾身酸疼,她幾乎要以為昨晚自己隻是做了一個綺麗的夢。


    “夫人,您醒了。”殷菱打開房門,月笙端著洗臉水走了進去。


    “署呢?”


    月笙回答道:“族主說昨晚剛下過雨,早上正是去捕魚的好時機。族主早早就去不遠處的水潭捕魚了。”


    殷菱並未多想,洗漱完畢,臉色平靜地說道:“月笙,去給我找些避孕藥來。”


    “啊……夫人……您您……”月笙的臉色慘白如紙,半晌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我不能懷孕。”殷菱口氣絕決地說道。


    月笙頓時一臉痛苦道:“夫人,難道您不想給族主留下血脈嗎?難道您忍心族主從此絕後?”


    殷菱緊緊閉起眼眸,旋即兩滴清淚從她的眼縫滾落,她一字一句仿佛用盡全力道:“我很想有他的孩子,相信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可愛,長大後會和他的爹爹一樣出色,可是我不能再有所羈絆,我怕到時自己懷了他的骨肉而無法隨他而去。若是他一個人在下麵一定會十分寂寞的……”


    “好了,夫人,您不要說了,屬下這就去辦。”月笙用袖口擦了一下眼角,轉身之後淚水猶如斷線的珠子一樣落個不停。


    夫人的苦痛他能體會,哎,怨隻能怨老天不睜眼。


    殷菱此刻神色淒苦,目光飄忽,喃喃自語道:“署,你能原諒我嗎?”


    月笙展開輕功一路飛奔,到街市的藥鋪買好藥後,他再次快速返回。眼見穿過前麵的樹林就是小木屋了,這時月笙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被人跟蹤了。


    他頓住步子,猛然轉身,隨即冷聲開口,“何人躲躲藏藏,出來吧。”


    話落,月笙陡地轉過身子,當看到身後站在的數人時,目露驚恐,簡直猶如見到了鬼魅,忍不住驚呼道:“冷燁,是你……”


    隱衛的頭目,冷然道:“是我,月笙,你可知背叛主子的下場?”


    “我……”月笙臉色慘白如紙,手上提著的藥包瞬間掉落地上。


    半晌,月笙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緩緩問道:“主子已經全都知道了?”


    冷燁沒有說話,隻是原本淩厲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月笙見狀,瞬間明白了一切。


    “主子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冷燁沉聲回答:“剛知道不久。”


    說完,略一沉吟,繼續道:“你可知背叛主子的下場?”


    月笙嘴唇發抖道:“天山族族人若是背叛族主,必受萬箭穿心之刑。”


    冷燁聽言,冷笑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可知若是當初早先告訴主子他扥身體狀況,那麽他就不會打擾夫人的生活,可是現在夫人抱了要追隨主子而去的心思,你可知主子現在的心有多痛,有多內疚?”


    月笙渾身一震,瞬間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他跪倒在地,此刻滿腹的自責和愧疚猶如潮水一般要將他吞噬,眼淚猶如滂沱大雨一般傾瀉。


    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他做夢沒有想到當初他自私地想幫助主子和夫人重修於好,想讓主子不帶遺憾地離開人世,可是沒有想到如今會讓主子這般痛心,原來他做的一切都錯了。


    “主子,對不起,是月笙對不起您,月笙來生報答主子的恩情了。”話落,月笙提起手掌便要向自己的天靈蓋拍下。


    冷燁眸光一閃,出手如電地抓住月笙,旋即將月笙甩開,冷笑連連,“月笙,你背叛主子,私自替主子做決定,你所犯的罪行即使死了也難辭其咎。”


    月笙聞言,身子瑟瑟發抖起來,他知道冷燁的意思是他必須接受萬箭穿心的懲罰。當下他咬了咬牙,緩緩起身,沉聲道:“月笙犯下了種種過錯,每一條都夠月笙死了好回了。月笙甘願受刑。”


    說完,月笙目光掃視了一眼不遠處手提弓箭的隱衛,旋即閉上了眼睛,完全是一副甘願受死的表情。


    冷燁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月笙,隨即向那些隱衛以眼神示意。月笙緊繃著身子等了半天,許久沒有意料中的利箭刺入身體的疼痛,他滿腹疑惑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剛才那些隱衛已經不知去向,隻有冷燁站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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