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菱頓時哭笑不得,但更多是滿滿的感動。她還來不及做出回答,軒轅靖這時也急急表白,“金銘公主,我軒轅靖雖然不是皇室之人,給不了你榮華富貴,但是軒轅靖敢在此對著明月發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所以若是你以後和我在一起,絕對不會出現你和眾女爭寵的戲碼。我軒轅靖一生都隻疼愛你一人。所以請金銘公主也答應我的十年之約。”


    “菱兒,我為了你到時可以空置後宮。我的眼裏隻有你。”


    “菱兒,我隻認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所以絕對不會出現爭寵的情況。”


    “金銘公主,我……”


    此刻三個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全都爭奪不休地向殷菱推銷自己。之前滕署太過優秀,他們多少沒有了追求殷菱的勇氣,但是今日看到滕署和殷菱見麵兩人彼此形同陌路,所以原本沉寂的心再次動情。


    殷菱半晌一句話都插不進去,隻能眼裏帶著笑意望著三個爭得麵紅耳赤的男子,心裏既是感動要是心酸。


    不得不說此刻坐在她身邊的三個男子皆是整個雲天大陸的佼佼者,若是之前並沒有和滕署相遇,她相信自己現在麵對三人的真情告白,她一定會果斷地在其中選擇一人,可是遇到了那個人,除了他即便是再優秀的男子對她而言都變成了將就。


    她的整個心都已經交給了那個男人,已經是失心之人怎麽會再愛上別的男人呢?


    見殷菱半晌不言,雖然神色無奈但也沒有開口拒絕,於是葉問塵、蘇之瑾、軒轅靖頓時將殷菱的反應理解成默認了。當下葉問塵先道:“好,既然菱兒沒有異議,就算是答應了。”


    殷菱聞言頓時哭笑不得,算了,反正以後的事誰知道呢,十年的時間會發生太過的變故。十年之後再說吧。當下她一笑而過,並沒有將葉問塵的話放在心上。


    誰說時間是治療情傷的最好良藥,那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將對方愛到骨髓裏,所以依靠時間便可以治愈。


    她知道並不是自己現在對這三人說出拒絕的話,便可以讓三人從此忘了她。這十年來她可以竭盡一切嚐試忘掉那個人,或許,十年後她真的可以選擇一段新的開始。


    殷菱正胡思亂想間,忽然隻聽花園裏傳出十分細碎的沙沙聲,就像是鞋子踩在草叢上發出的輕響。


    “是誰,在那?”殷菱循聲,犀利的目光頓時鎖定在不遠處一片花木的陰影中。


    殷菱的叱問頓時讓幾人皆是一愣,心裏不僅驚歎殷菱的警覺性十分太過強大,他們剛才心中想事並沒有留意到有何動靜。


    隨著殷菱的聲音,花木陰影處的那道細微聲也戛然而止,殷菱沉聲道:“是誰,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


    此話一出,才半天響起一道輕顫的聲音,“小姐,是奴婢。”


    清脆宛如黃鸝的熟悉聲音讓殷菱心頭一震,她臉上露出一絲動容,“采茵?是你?”


    詢問間,隻見一道清雅的身影自花木的陰影處徐徐走出來。她走得極慢,微垂著頭似乎不敢直視殷菱一樣。


    殷菱壓下心頭的百般情緒,淡淡開口道:“你怎麽在這裏?”


    采茵聞言,身子一震。聽著她家小姐冷漠的口氣,她的眼裏止不住地往下滴落。當初是小姐趕走她的,現在她偷偷溜回來一定是惹小姐不高興的。早知如此她就不敢跑來,憑白惹得小姐生氣。


    “小姐,采茵聽說你被鳳三娘抓走了,心裏擔心所以偷偷溜回府來想再看看小姐一眼,隻要小姐沒事采茵也放心了。”采茵說到這裏,用力地洗了洗鼻子,強迫自己展出笑顏,“既然小姐不想見到奴婢,奴婢這就離開,是奴婢惹了小姐不快,還請小姐不要生氣了。”說完,采茵便扭頭便要離開,殷菱卻出聲喚她。


    “采茵。”殷菱雖然笑著,可是下一刻她的聲音略帶哽咽,“你真是個傻丫頭!”


    采茵聽言渾身一震,她驚愕地轉過身子,月光下看到她家小姐淚光閃閃,神情似嗔似笑。


    “小姐……”


    采茵一向看到的都是她家小姐堅強的一麵,似乎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家小姐淚流滿麵的樣子,而且好像還是因為她將小姐惹哭的。


    “小姐,都是……都是奴婢不好。”


    采茵頓時驚慌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上前幫殷菱擦拭眼淚,但是想到之前是殷菱將她趕走的,一時間進退兩難,隻焦急地絞著雙手。


    葉問塵見狀,頓時笑道:“傻丫頭,你家小姐之前是因為中了蠱毒,不想讓你跟著她傷心,不過是希望你有個好歸宿,所以才趕你走的。”


    采茵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一時間又驚喜又感動,喚了一聲“小姐”,上前緊緊抱住殷菱,嚶嚶哭泣。


    “傻丫頭,這麽大了還哭鼻子。”殷菱輕拍著采茵的後背,又是寵溺又是嘲笑道。


    這一刻采茵心裏滿滿的都是雀躍。小姐的蠱毒已經解了,那麽今後小姐應該不會再將她趕走了吧。想想今後又能留下來照顧小姐,她真是太高興了!


    第二天殷菱終於盡了地主之誼,帶著葉問塵、蘇之瑾以及軒轅兄妹遊遍了藍璃國京城的一些好玩的地方,品嚐了一些特色小吃。一行人玩得不亦樂乎。


    痛痛快快得玩了三天,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接下來幾人便要分道揚鑣。葉問塵回西池國,蘇之瑾回烈焰國,軒轅兄妹出來已久也要返回飛雲國了。一時間眾人感傷不已。


    這日早早的殷菱便為四人送行。眼看分別在即,葉問塵和蘇之瑾相擁著殷菱,舍不得放手。這樣一副畫麵引起不少路人側目。


    采茵和巧鳶在一旁看得暗自著急,她家小姐還是黃花閨女,在大街上被葉太子和三皇子就這樣抱著,像什麽話。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該上路了。”殷菱含笑著想從掙脫兩人,誰料兩人死死地抱著她,她推了幾下徒勞而已。


    她心中好笑,好在她不打算嫁人了,所以對她而言,她並不是很在意葉問塵和蘇之瑾的行為。


    可是一旁的軒轅靖看得十分不爽了。他一向是個謙謙君子,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會像葉問塵和蘇之瑾那樣抱住殷菱,可是這一刻軒轅靖正是惱恨這樣的自己,事實上沒有人知道他也多麽想像葉問塵和蘇之瑾那樣相擁著殷菱,隻想在離別之際深深地記住殷菱的氣息。


    最後采茵和巧鳶實在看不下去,齊齊上陣才將她家小姐從狼爪中解救出來。


    “菱兒,我舍不得你怎麽辦?”蘇之瑾噘著嘴眼裏寫滿了不舍。


    葉問塵也接口道:“菱兒,你要是在藍璃國呆膩了,歡迎你到西池國做客,到時我一定會好好找待你的。”


    “金銘公主,西池國和烈焰國你都已經去過了,有空的話不如來我們飛雲國看看,我們飛雲國人傑地靈、風景如畫,到時你一定會喜歡的。”


    “菱兒,你還是來我們西池國……”


    “菱兒,我在烈焰國歡迎你……”


    ……


    眼見三人掀起了一輪爭奪之戰,殷菱隻好安撫道:“你們別吵了,有機會西池國、烈焰國還有飛雲國我都會去的。”


    聽了殷菱這樣的回答,葉問塵、蘇之瑾還有軒轅靖這才心滿意足。


    眼見時辰被這三人耽擱了老半天,殷菱於是催促他們趕快上路。三人上馬之後還頻頻回頭望向殷菱,眼裏充滿了不舍。


    殷菱不斷向他們揮手告別,直到一行人走出她的視線,主仆三人這才回府。


    翠煙閣。


    正廳,殷菱優雅地倚在軟榻上,黑亮的墨發如綢緞一般。陽光透窗而入,直直照在她雪花煙羅裙上,襯得她窈窕的身影愈發的高雅出塵。


    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微彎曲,若有若無地敲打著榻上的雕花矮桌,清脆的敲擊聲,不輕不重,極有韻味。


    她眸光輕渺,似有所思。


    便在這時,如月端著托盤緩緩步入,聲音輕柔地打斷沉思中的殷菱,“小姐,奴婢見你午膳胃口不好,所以做了家鄉的縷金茯苓糕,甜而不膩,姐姐嚐嚐看。”


    如月上前將托盤放在矮桌上,殷菱眸光輕掃,隻見青玉小碗裏放著的縷金茯苓糕色澤清爽,空氣中隱隱地散發出清淺的花香。


    看來做這些這些縷金茯苓糕,如月費了一番心思呢。於是,清幽的眸子透出若有若無的譏諷。


    見殷菱似乎並不動心,如月繼續道:“小姐,這縷金茯苓糕是奴婢親自為小姐做的。上次小姐幫助如月擺脫惡霸,並且又出銀兩讓如月能夠處理好爹爹的後事,這份恩情如月無以為報,隻能做些不值錢的糕點來答謝小姐了。這不過是奴婢的一番心意,還望小姐能夠接受才好。”


    殷菱聞言,凝視在如月臉上的眸光一瞬間變得犀利如刀,如月頓時心頭大震,難道是她被發覺了?


    驚疑不定之際她再定睛一看,殷菱臉上掛著恬淡的笑意,神色如常,哪還是她剛才看到的情形。如月心中不解,難道是自己剛才眼花了不成?


    “難道你有此心意,我就嚐嚐。”殷菱粲然一笑,玉指從碗中拈起一塊縷死茯苓糕。


    如月見狀,頓時大喜。可是殷菱接下來隻是靜靜端詳著那塊糕點,遲遲沒有送進嘴裏。忽地她柳眉微微蹙起。


    如月因為殷菱臉部這個細微的動作驚得心口一顫,一抹不好的預感隨時騰起。


    便在這時,殷菱含笑地讚賞道:“如月,沒想到你手藝這麽好,這些茯苓糕做得這麽精致。”


    “小姐過獎了,如月手拙,這些糕點能入得了小姐的眼實在是奴婢的幸運。”如月暗自鬆出一口氣,緩緩地鬆開手掌,這才發現她的手心已經沁出了冷汗。


    如月忍不住再次催促道:“小姐,這茯苓糕還是趁熱吃的好,要不然味就壞了。”


    殷菱抿唇淡笑,“如月,你辛辛苦苦為我做了這些茯苓糕,我也不能全吃完啊,這樣吧,這塊就當獎賞給你的。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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