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著他的所說,辰一彥他們相視一眼,麵容上有些微微的意外,他們一直以為是六皇子主導,可是,他們所得到的答案,卻是肖宰相,這儼然同他們所以為的,是存在著出入的,顯然有些不對勁。


    但是,想著如今,肖宰相已經站到了六皇子辰禧的那一邊,似乎也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了。


    說不定,此番就是六皇子授意的,也猶可未知,不是嗎?


    既然得到了答案,幾人便走出了充斥著血腥的刑房,來到了大廳,六皇子辰禧的目的,儼然是昭然若揭,再明顯不過了,究根結底,目的隻有一個。


    無非是為了讓四皇子辰一彥失去民心,從而讓他不再有著做太子的資格,這在他們的內心,儼然是彼此間心知肚明了。


    “辰一彥!你說他們所說,究竟是否可信?”


    藍霖將心中的話語,問出了口。一個宰相而已,居然無法無天的找人來刺殺皇子,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啊?他怎麽敢?


    辰一彥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輕薄的冷笑,道:“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也終究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罷了!其目的卻是如出一轍!”


    “嗯!也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幾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藍霖晃動了幾下手中的扇子,點點頭,顯然讚同對方所說的話,隨後,又開口問道。


    “現在的證據,依然不夠充分,抓的那三人,也隻不過是將矛頭指向了肖宰相而已,若是想要對付六皇子,顯然是會成功,說不定還會被對方反咬一口,這得不償失的結果,沒有必要進行下去!”


    秧霏開口,將眼前的事情,進行了一番的分析,目光看向辰一彥,反問道:“辰一彥!你覺得呢?”


    在場的三人自然豎耳傾聽,辰一彥不著痕跡的看了秧霏一眼,才淡淡的道:“自然是保持現狀,暗中不動,尋找機會,不說一次將他拉下來,至少也要讓他印象深刻,不再輕易輕舉妄動!”


    辰一彥修長的手指,不時的敲打著桌麵,激蕩在了所有人的心口之處。


    另一邊,六皇子府,此刻,有著一些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六皇子!不好了,出事了!”


    陳錦魁腳下的步子連連,人未到而聲先到,須臾之間,一個矯健的人形,便來到了六皇子的麵前。


    “噓!”


    此刻,六皇子在陳錦魁還未曾來的及出聲的時候,連忙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著對方安靜。


    原來,此刻,六皇子那修長的手指之中,正握著一支毛筆,桌麵之上,擺放著一張白色的宣紙,顯然是做著書畫,來來回回的正專心致誌的,在進行勾勒,筆尖流暢,宛如遊龍,連貫而自然。


    陳錦魁見此,便立刻噤了聲,腳下的步子,卻是逐漸移動著靠近,當目光落在了辰禧的那副化作上之時,眼中呈現出的便是,一副即將要完成的山水之畫。


    那上麵畫著的,儼然是高山流水,畫風更是行雲流水,栩栩如生,渾然天成,讓人頓時覺得高山和流水,就在自己的眼中一般。


    當辰禧勾勒完了最後的一筆,將手中的毛筆放置好的時候,陳錦魁也同樣出聲了。


    “六皇子的畫作,是越加的有名人大家之風範了!”


    辰禧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剛剛所完成的畫幅之上,點點頭,麵容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可嘴上卻是到。


    “嗬嗬!隻不過是閑來無事之作,難以登大雅之堂!”


    “嗬嗬!六皇子過謙了!若是,連六皇子此番的畫作,都是難登大雅之堂的話,那麽誰的話,又拿得上台麵的!”


    陳錦魁立刻緊跟著開口道,其中的討好之意,自然不難看出來。


    “嗬嗬!好了!不說這了!說說又出什麽事情了?”六皇子辰禧如今可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自己討厭的女神秧霏還有四皇子辰一彥一直在失蹤,那麽久沒有消息,估計說不定掉下山崖已經死了,或者是被野獸吃掉了。


    要不然,他們回來的話,早回來了。既然現在還沒有回來,估計是自己的好事已經成了。


    所以這段時間,很多官員向自己靠攏,甚至很多人向自己討好。一些平時中立的官員,都向自己示好,他覺得自己未來的皇帝的位子,可不遠了。


    辰禧“嗬嗬”一笑,心情一下子似乎大好,也是,誰人不喜歡聽奉承的話了,這世間,能夠免俗的又有著幾人?陳錦魁一聽,立刻想起了正事,當下正了正色,連忙開口道:“六皇子!是這樣的,之前讓那些故意製造混亂的人,不見了!整個寺廟的人都不見了。”


    “什麽?不見了?什麽意思?你倒是說個清楚!”


    辰禧一聽,微微一驚訝,要知道,那些人可是藏身在距離京城幾十裏的,一個荒郊野外的一個寺廟裏,向來是人煙稀少,長久不見一人,所以這不見了,又是怎麽一回事?


    “回六皇子!今天屬下突然想到了他們的存在,就打算去看看他們現在如何了,誰曾想屬下去之時,儼然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寺廟的外麵,有著打鬥痕跡明顯,還被特意清洗過的痕跡,顯然來的人,並不在少數!也不知道那些人現在情況如何了?他們可是知道我們很多秘密啊,要是被抓了,被問出點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會遭殃了。”


    陳錦魁將自己的發現,如實的說了出來。


    “打鬥?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也說不定!”六皇子辰禧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緊張的陳錦魁,辰禧挑了下眉,陷入了沉思中。


    “六皇子!不知道抓他們的究竟是何人?若是他們供出了什麽,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陳錦魁想到了這個可能,那硬朗的麵容上,也有了一些的慌亂,這也是少有的現象了。


    須臾,辰禧就恢複了往常的神色,似乎對於此,並沒有放在心上,好像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慌什麽,抓了就抓了!是誰你還想不到嗎?你想一想,之前可是誰,一心想要將他們繩之於法呢?”


    陳錦魁聽後,頓時神色一凜,道:“難道是秧劍宇不成?”


    “嗬嗬!聰明!八九不離十!”


    辰禧笑著點頭,絲毫沒有半分慌亂的模樣,一如既往的優哉遊哉。


    要知道,那寺廟的不遠之處,可就是那兩個人出事的地方,偶然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麽一時之間,就忘記了這一茬呢?也是肖宰相非要挑在那個地方下手。


    如此一來,還真是有得有失,老天還真是公平!


    “六皇子!之前就應該將那些人滅口的,現在反倒是留下了禍患!”


    陳錦魁頓時擔心了起來,神色中透著些許的不安。


    “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又能夠翻出什麽大的花樣!隻要他們供出的不是我就好,就算是將我拱了出來,也不足為患!”


    辰禧如今儼然是可以一手遮天了,對於那些不重要的人,自然不會放在眼中,就算是那人針對他,也隻不過是不痛不癢的招式而已。


    何況,他早就已經暗自囑咐好了那些人!


    殊不知,他這般的做法,也隻不過是在欲蓋彌彰而已!


    陳錦魁一聽,見辰禧都不見半分的驚慌之色,頓時之間,也放下了心來。


    “對了!六皇子,如若是秧劍宇的話,他不是在一心找他不知生死的妹妹,還有四皇子嗎?怎麽會有心思去抓那些人呢?”


    話語落下,辰禧的腳下的步子,當下一頓,麵色變了變,是啊!這個時候,秧劍宇應該無心顧忌這一點才是,難不成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兩個人不成,並且還活著?


    想到此,辰禧的心下,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呼吸都淩亂了一分,猛然轉身對麵前的人下令道:“陳錦魁!你立即去查明,秧劍宇,藍霖他們一行人,到底有沒有找到那兩個人,我要明確的答案!”


    “是!屬下這就去!”


    陳錦魁立刻應道,隨後,就轉身離開,沒有半分的怠慢。


    辰一彥看著陳錦魁離開的身影,雙眼不自覺的眯了眯,閃過了絲絲的冷光,衣袖之下的手指,緩緩的收緊,看著窗外,暗自在心底道:可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高枕無憂了幾天,為什麽就不讓他一直這般下去?他一定要避免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


    秧劍宇!很好!這個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阻礙著他了,看來他得讓他真正的吃些苦頭,才能夠讓他收斂了!


    秧府


    最近的幾日,似乎整個的府中,都籠罩著一層灰色的其中,空氣中那隱隱約約,所流露出來的悲傷,直讓人喘不過氣來,而這一切,也都源自於至今還不曾找到秧霏的緣故。


    此番,秧管家,呂媽媽,還有綠蝶四個丫鬟,幾乎每一日,都站在秧府的大門口,翹首以盼,那每個人眼中,所流露出的期盼,讓人見著心酸。


    然而,每每等到的卻是失望,盡管如此,他們依然每一日,都在門口守望,希望有朝一日,某一時刻,可以看到秧霏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如此,他們連日以來,所有的擔驚受怕,也便就此終結,他們用心的等待,終究是被上天知曉,給予他們所希望的回報。


    然而,不多時,他們看到的是秧劍宇的身影,頓時引來了他們的驚喜聲,可是,驚喜過後,一切似乎又再次的回歸到了原點。


    “看!是大少爺回來了!”


    “是啊!少爺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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