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兩人的麵子,還真是夠大了,尋找著他們的不止有著藍霖和秧劍宇的人,同時還有著六皇子的人,相對於上麵幾乎可以將整個京城,都能夠翻個頂朝天的趨勢,而懸崖底下,卻是著另一種的天地。


    懸崖峭壁之下,陡峭的山脈,而人根本無從在上麵攀岩著,一不小心,便會由此喪命,更何況是從上麵,沒有任何阻礙的掉落下來呢?


    毫無疑問,那是不可能還會有著性命存在的。然而,沒有人會想到,這下麵的懸崖,是別有洞天的。


    一處布滿著青苔的地方,由此可見,這裏的環境,是非常的幹淨,地麵之上,此刻正躺著兩個正昏迷過去的男女。


    而他們的衣著服飾,盡管看上去已經有了些許的髒亂,但是,依然是可以辨別出來,那正是秧霏,辰一彥,他們的穿著,所以,這兩個人的身份究竟是何,便是可想而知了。


    隻見此刻,秧霏沉睡在辰一彥的身上,而辰一彥即使是已經昏迷了過去,對於秧霏也是著一種保護著的姿勢,依然不變的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中,他們還在沉睡著,雙眼還依舊緊閉著,現在看來卻是還沒有著半分醒來的跡象。


    一旁不知道是什麽名字的樹枝之上,有著一片片粉色的花瓣,從上麵飄落了下來,有的飄落在了他們的身旁,有的飄落在了他們的身上,隨著風而飄動的它們,在那一瞬,看上去唯美異常。


    沒有人會了解到,這裏的風景優美,如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與凡塵的喧囂之聲,從此的隔離了開來,在這裏,隻會感覺到心的安靜,那是著一種少有而又難得的沉浸。


    花瓣飄飄,微風習習,清新的空氣之中,散發著好聞的香氣,偶爾的還可以聽到不知名的遠處,傳來著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聽上去也是極其的悅耳好聽。


    彼時,那躺著的兩人,其中一人,手指竟是不自覺的動了兩下,而緊接著下一刻,那緊閉的眸子,也同樣如法炮製的動了兩下,顯然是即將要醒來的預兆了。


    一雙美麗,如清水一般清澈的眸子,最終緩緩的睜開了,那其中沒有著半分雜質的存在,仿若就是世間最為純淨的存在了。


    秧霏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四周的地方,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對於她來說,這裏很是幽靜,然而,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秧霏撫著有些頭暈腦脹的額頭,緩緩的起身,手指不小心的觸到了柔軟的地方,心下猛然的一驚,才低眸看去,才猛然的發現了,竟然是辰一彥,躺在了自己身旁的地方。


    辰一彥?他怎麽會在這裏?秧霏滿麵的疑惑,隨即,便不自覺的開始,努力的回想著什麽。


    懸崖之上,一個一身黑衣的人,一把上麵布滿了鮮紅血跡的刀劍,架在一個人的脖頸之上,向來刀劍無眼,想來隻要輕輕的一個動作,便會讓刀劍之下的人,就此命喪黃泉了吧?


    “秧霏!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


    隻聽得那人嗬斥一聲,對著秧霏大喝道。秧霏襠下一擊,同辰一彥背靠著背,將彼此的後背都交予了對方,這不止隻是簡單的信任而已,還需要有著足夠的默契。


    兩人同時朝著那人的地方看去,麵色都不自覺的一沉,竟是藍霖被他們給控製了,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要束手就擒不成?可就算是束手就擒,結果也並不一定會好到哪裏去,如此一來,倒是不如,全力一搏的好!


    一瞬之間,兩個的心中,就已經經過了幾個的回轉,而就在這個時候,藍霖卻是開口了。


    “秧霏,辰一彥!不要管我……”


    “閉嘴!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多話!少廢話!你們還不束手就擒!他的命,可就掌控在你們的手中!”


    那人立刻嗬斥道,同時,手中還加重了一些的力道,那藍霖的脖頸之處,立刻便有著一絲的鮮血流出,可見其的鋒利程度,並不是平常就可以比擬。


    藍霖感覺到了脖頸之處的疼痛,不自覺的便倒抽了一口的冷氣。


    盡管,他現在被擒,可是他一點都不想拖她的後腿,反正隻不過是一條性命而已,拿去便是,二十年後,又將會是一個翩翩佳公子了!


    秧霏,辰一彥見此也是不自覺的一慌,這藍霖也算是同他們同甘共苦的人了,如若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就在他們麵前喪命,那樣的冷眼旁觀,他們是如何的都做不到的!


    但是,這個時候,越是慌亂,也隻不過是會將眼前的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罷了!


    幾乎是須臾之間,秧霏原本慌亂的心緒,就已然沉靜了下來,她盡力讓自己的頭腦,保持著無比清晰的狀態,隻有越加的冷靜,或許,在這可以說是千鈞一發的時刻,想出好的解決辦法!


    想到此,秧霏竟是突然的笑出了聲來。


    “嗬嗬嗬!你們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嗎?你們若是殺了他,一定有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秧霏的話語,說的坦蕩,幾乎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將之聽在了耳中,朝她看去,並沒有從她的身上,看出哪怕是半分的害怕和忌憚,就像是絲毫的都不在意著某人的生死一般。


    “哼!是嗎!?可是你們並不知道我們是誰,又要從何尋找,那也隻是大海撈針而已!我會怕嗎?”


    那人冷哼了一聲,語氣聽上去甚是不屑,甚至是有些的大言不慚,顯然是不將秧霏所說的話語,放在眼中了。秧霏的心下,微微的一沉,沒有想到,對方竟是不吃她的這套。


    如此的肆無忌憚,他們的背後,所站之人,又究竟會是誰人呢?


    “秧霏……”


    辰一彥看到這般的場景,在秧霏的耳邊,小聲的喚道,聲音之中,也同樣隱約的伴隨著一絲的焦急之色。


    秧霏的神色微冷,目光看向那些人,繼而,緩緩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手吧!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她在賭,在賭他是否真的會下手,可是,之後所發生的事態,並不是她一人,就能夠控製的了的,那時候,她才知道,有些的人和事,終究是她所堵不起的!


    秧霏的話音一落下,幾乎是現場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裏,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她竟會表現的如斯冷漠,就是藍霖,辰一彥他們的神色,也同樣是帶著一些的意外。


    有些的話,有些的事情,始終是自己能說,可是,當從他人的口中所聽到之時,那又是著另外的一種感覺了,而那種感覺,或許叫做,五味陳雜了吧!


    藍霖的雙眼,有些的黯然,可是,轉而一想,能夠不拖累於她,這樣或許也是好的吧!


    “秧霏!你……”


    “閉嘴!”


    辰一彥想要開口說著什麽,然而,他在還沒有開口,將心中的話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秧霏的冷聲嗬斥給打斷了,同時還狠狠的瞪視了對方一眼,暗含著警告的成分在其中。


    辰一彥的雙眼,注視著她,那種看著她的眼神,帶著複雜,就像是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她一般。


    “嗬嗬嗬!原來你們之間也不過如此!就算是夫妻,到了關鍵的時刻,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還是非親非故的你們呢!若是,人們知道了他們所參拜著的“女神”,是這般的模樣,不知道又會是著怎樣的表情呢?”


    那黑衣人就像是看到了好笑的場麵,就那麽的大笑出聲了,而聽在了他們的耳中,便是更加的像是一種嘲笑了!


    如若,他是女子的話,還可以用花枝亂顫來形容一下,可是,如若是著另外的一種性別,又當要如何的來形容呢?


    “那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然而,秧霏淡淡的道,一雙眼睛,沒有什麽波動的注視著,仿若現在所發生的事情,都是與她無關的一般。


    然而,這個時候,藍霖卻再次的開口了。


    “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了這麽聒噪的殺手,這還真是對殺手的一種侮辱了!廢話少說,反正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盡管來吧!”


    藍霖說罷,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其中的意思,便是不必再次的明說了,顯然是要準備來迎接著死亡的洗禮了。


    辰一彥頓時焦急了起來,在所有人,都不曾有著注意的時候,他衣袖之下的手中,卻是突然的出現了一枚的銀針,他的雙眼,死死的注意著藍霖那裏,準備在最為關鍵的時候出手。


    “你的這兩個朋友,這般不顧你的死活,你還這般的大一泯然,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哼!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能為朋友兩肋插刀,我雖死猶榮!”


    藍霖麵上的神色不曾有過半分的改變,甚至是連眼睛都不曾睜開一下,就像是早就已經做好了迎接著死亡的準備一般。


    然而,誰又曾了解到,他衣袖之下的手指,此刻,正有著些許微微的顫抖。


    他,真的準備好了嗎?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隻是感覺到了,鼻間的空氣,似乎變得有些的稀薄,連呼吸起來,都讓人覺得有些的緊促,還有就是他似乎從未覺得,死亡之神,竟是距離自己這般的近。


    所以,死亡的味道,又會是怎樣的呢?


    兩肋插刀?雖死猶榮?秧霏的唇角,劃過了一抹淺然的弧度,如是雪山之上的蓮花,瞬間融化一般的幹淨純然,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去伸手觸碰。


    這一次,秧霏倒是對這,向來沒有什麽正經時候的小侯爺,倒是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嗬!原來,他也有著這般一本正經,感情如此深摯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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