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燙的身體裏似乎有一股幹柴烈火的熱烈即將把她衝破,從頭到腳,洛殤都覺得麻麻癢癢,好難受。她額頭上的汗流過兩靨,潤濕了長長的睫毛。


    胸口好悶,好熱,她想抬起手,卻感覺雙肢好像斷了般,根本抬不起來不受控製,她隻能絕望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冷暮飛撫摸上她臉頰,妖孽細長的手指滑上女人紅色的豔唇,勾起嘴角,充滿戲虐溫情的開口“放心......不是毒藥。”


    渾身大汗淋漓,每滴汗珠流淌過她肌膚,透了她身上的衣服,看著緋紅臉頰下痛苦難耐的表情,冷暮飛傾慕裏更有心疼。


    “今夜之後,你就是我的了。”他笑的尤美,撫摸著她臉的手指慢慢滑上她的脖子,肌膚,碰觸著她如火的身體。


    很反感他的靠近,然而此時洛殤無從拒絕的同時竟也不再排斥他這種碰觸,涼涼的溫度讓她覺得好舒服,也覺得她自己好下賤。


    汗濕了頭發,洛殤的手指攥上他的衣服,又無力的鬆開,輕輕喘息著說“冷暮飛,你卑鄙,無恥......”


    男人也不怒,一臉滿滿的得意,柔聲說“不卑鄙不無恥,又怎麽能得的到你,殤兒......你是我的,是我冷暮飛的......”


    他捏起女人的下顎,輕輕吻上她的唇,柔中的美挑逗著她,手不安分的摸著她白嫩的肌膚。如果不是這樣,他一輩子都得不到她。


    他可以等,等到洛殤肯接受自己,哪怕等上一生,他也願意。可是他不能等到冷邵玉來。


    洛殤對他的觸碰是完全的反感,而對冷邵玉是心痛的悲望,她到底還是那麽愛他,倘若讓他們見麵,洛殤若是知道自己懷了孩子,一定會回去。冷暮飛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哭了,含著淚的眼睛呆呆的望著,流經她的耳廓,落入發中。


    冷暮飛心好疼,他輕歎一聲,拂手擦去那淒慘的淚痕。“無論怎樣,我今夜都不會再放過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找了你多少年嗎?殤兒......你忘了自己,忘了我,都沒有關係,隻要你是我的。”


    他溫柔的伸手解開她腰間的絲帶,脫下那層薄薄的外紗,女人一直閉唇,身體的難耐讓她好難受,她好痛苦。


    可她的心更疼。


    除了哭她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上的男人脫她的衣服,撫摸著她的香肩,親吻她滾熱的肌膚。


    當他的手指挑開胸前那最後的衣扣時,她顫抖的聲音虛弱無力的哀求道“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


    “別怕,我會好好疼愛你。”他輕輕吻上女人的上額。


    “不要......不要碰我......”她水汪的眼裏飽含了晶瑩的淚和無休止的恐懼,身體滾燙卻發抖,淚水不停的流淌。


    滾燙的溫度灼燒著男人的心。


    妖豔的臉低垂,他蹙著眉,遲疑的雙眸看著她,除了她淺淺的呼吸,再無別的聲音,男人雙手停頓了一會兒,還是解開那最後的防線。


    他伸手去脫她身上最後的衣服,洛殤緩緩閉上雙眼,忽然心口好悶,小腹傳來一陣酸疼,像有什麽在糾斷著她的身體。


    發現身下女人的異常,她樣子的痛苦,以為是這藥太強,但當她雙腿下流出的鮮紅時,冷暮飛皺眉,這才想起,她有孕在身,而剛剛的藥力又那麽猛力,她怎麽能承受的了,就算她可以,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能。


    腸子像被擰斷了一樣,她疼的滿身是汗,微側過頭,還沒看清身下的血,就已經虛弱的合了眼,卻有意識的輕聲喘息。


    “殤兒?”冷暮飛叫了她兩聲她也沒有應答,他皺眉,溫情的臉繃的很緊,對著守在房門外的丫鬟吼道“快去請郎中——”


    片刻,門外丫鬟戰戰兢兢的通報郎中來了,冷暮飛心急如焚。“那還愣著做什麽,還不進來!”忽然間又想到了什麽,忙開口。“不準進!”


    轉眼看著床上媚態嬌羞衣衫不整的女人,他動作輕緩,給她穿好衣服,撫摸著她的臉頰,心疼的擦去她額頭上的汗和眼角的淚。


    郎中進來,診脈片刻後,摸著胡須恭敬的說“洛姑娘有孕在身,肚子裏的孩子已經足月,雖然可以行房事,但姑娘身子太虛弱,主人強行這樣做,隻會物極必反。而且,這藥效又太烈......”


    坐在床邊的男人皺眉,鋒利的眼眸瞪了一眼旁側的老管家,老管家一臉無辜的垂下頭。


    “孩子有流產的跡象,不過,以現在姑娘的身體,孩子若是不保,她的命也很危險。所以主人,您不能心急。”郎中搖頭歎息。


    老管家同郎中退出房間,冷暮飛心裏背負著一股愧疚的負罪感,真的是他太心急了嗎?


    不,是他太愛她了,太怕失去她。


    洛殤昏迷中迷迷糊糊的呼吸,她喘息的很困難,身體越來越燙,又不能要她,冷暮飛隻好將帕子潤濕,帶著微涼的溫度給她不停的擦拭。


    “殤兒......”看著她痛苦,他心裏更痛。再忍一忍,忍一忍......


    他沉重的吸了一口夜裏的寒氣,站起身去給她掖腳下的被子,當他看到女人那雙腳時,他的手僵持半空中,久久沒有落下。


    白皙的雙腳背上,一道道連在一起細長的疤痕,紅色的血痕很深,紮的徹底,似乎是很久的傷,這是......這是被挑過的腳筋?


    難怪,難怪那日城門抓回她的時候,她沒跑幾步就會摔倒,難怪她走路都是那麽困難。他竟沒有發現,她的腳筋已斷。


    司徒靜雨。


    冷暮飛眼裏附上陰冷,他輕輕撫上那雙帶有耀眼疤痕的雙腳,除了憤怒,全是疼惜。


    幾個月前,花魂展上,那雙靈巧的玉足步舞翩翩,但以後,她再也不能在櫻花下,跳她喜歡的舞。


    “唔......”


    聽見虛弱的聲音,他立即放下帕子附身過去,坐在床邊。伸手去給她蓋胸前的被子,卻看到她緩緩睜開脆弱無神的眼睛。“殤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洛殤別過臉,不看他。


    “怎麽了,還在生我的氣?”冷暮飛無辜的輕聲笑了笑,看著女人倔強的咬著嘴唇要起身,他忙上前扶她。


    藥勁兒才過,她本就無力氣,虛弱的身體更像張薄紙,風一吹,就會任由擺弄的飄走,卻偏偏不要他的扶持。


    看著她吃力掙紮的坐起,男人伸出的手落空,攥起又隨後緩緩放下。他說“我會尋到這天下最好的神醫,一定會治好你的雙腳。”


    聽聞,洛殤的心口突然一陣疼痛,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一擊,她茫然的望著他,男人立即緊張的開口解釋。“我沒對你做什麽,隻是剛才為你蓋被子時看到的。”


    雙腳......腳筋被挑,卓錦為她而死,哥哥嫂嫂離她而去,阿玉至今下落不明,這一幕幕痛苦的縮影又在她腦子裏放大,逐漸的清晰,非要讓她再感受這淋漓的殘酷。


    如果冷邵玉沒有將協理王府的大權交給司徒靜雨,如果不是她無能,怎麽會害了無辜的卓錦。如果他念及那麽一丁點兒的夫妻之情,又怎麽還會讓洛家家破人亡,讓她落得如今的慘狀。


    冷邵玉......


    一想到這些,洛殤的心就無比的疼,比她過釘板,斷腳筋要疼上千倍,萬倍。


    她死死抓著身下的被子,咬緊雙唇。


    正在此時,門外侍衛來報“主人,密衛首領有要事稟告。”


    冷暮飛剛要開口說的話戛然而止,停在了嘴邊,他將手中潤濕的帕子放在一側的盆裏,看了她一會兒,才不舍的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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