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婚典禮上,若是甜甜能小露一手就好了,天女散花,豈不是喜滋滋?”


    腦中浮現了天空中花朵四處飛揚的奇觀,北冥妍越想越覺得無比浪漫。


    赫連景簡直不忍心喚醒自家寶貝妹妹的美夢,卻忍不住掐了掐她的小臉蛋。


    “甜兒這能力時好時壞,到時候別說梅花大開,怕是冬眠的動物都要跑到你大婚典禮上來湊熱鬧。”


    北冥妍問了一句為什麽這麽說,赫連景就把蘇甜以前控製不住自己的能力,讓動物亂發情十分活躍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她一聽,沉默了會兒。


    小動物她挺喜歡的,可若是把冬眠的蛇蟲蟻都給驚動了,那簡直是頭皮發麻的事情!


    說來也奇怪,蘇甜能驚動動物,夜玨也能跟動物相處的很好。


    她與夜玨在邊疆的時候,不巧遇見了猛獸她怕的呼吸都靜止。


    可那些長得唬人的動物遇見了夜玨要麽繞著走,要麽就很乖順的上前被他順毛,乖巧的像是小貓咪。


    猛獸對人類極其的凶狠,像是老虎豹子之類的不把人當食物就不錯了。


    “他們族群是不是與生俱來具有親近動物的能力?夜夜也是如此,他不僅會各種匪夷所思的幻術,還能聽懂獸語。我馬場裏的馬沒有一匹不聽他話的,我覺得跟他成婚之後訓馬夫都可要少請幾位了……”


    “對了,二哥,甜甜還小,以後等能控製能力了。我養些花花草草,讓她來陪我玩玩唄?順便也可以給珍貴的品種催熟,嘻嘻。”


    赫連景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下:“想得美,我的媳婦兒不給你當花農。你要是喜歡花花草草,我給你送十個花匠。”


    北冥妍拒絕,拉著赫連景的衣袖撒嬌:“你懂什麽呀,這是姑娘家的愛好知不知道,每天看著新鮮的花花草草心情多開心啊。而且,十個花匠也抵不上甜甜這特殊的能力啊。。”


    赫連景不置可否,一個是他寶貝妹妹,一個是從小喜歡的姑娘,兩個人能好好相處那是再好不過的。


    *


    蘇甜燒的迷迷糊糊的,過不了多久感覺到清清涼涼的感覺從四麵八方傳來,原來躁動的感覺消失了。


    窩在被子裏,她翻動了一個身,麵朝裏,舒服的輕吟出聲:“唔。好舒服。”


    蒙哼聲充滿了嫵媚的尾調,蘇甜的呼吸聲也變得輕而柔膩。


    北冥妍適才和赫連景怕說話聲音吵到蘇甜,


    乍一聽見蘇甜的輕吟聲,臥槽了一聲:“甜妞怎麽了……”


    這聲音聽著怎麽這麽不對勁。


    “我也想知道。”


    赫連景:夜玨對他家單純可愛的寶貝做了什麽?


    第一個衝進房間的是北冥妍,她臉色有些急切,心裏想夜玨要是敢動蘇甜一個手指頭,她就要揍人了。


    可是夜玨怎麽可能對別人姑娘家動手動腳呢,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理由,所以她覺得應該是自己幻聽了。


    赫連景緊隨其後,他十分的相信夜玨的人品,畢竟夜玨是一個人情淡漠除了對自己和蘇甜之外的人都提不起興趣的人,可是他還是害怕蘇甜受欺負。


    速度太快,北冥妍被木桌子搬了一下,差點往旁邊摔去,一隻大手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腰肢,穩定了她的身體:“不信我?”


    男人不知道剛才站在哪處,隻是她差點摔倒的時候他立刻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腦中忽然冒出了許多問題,可不知道要先開口問哪一個。


    夜玨低頭,在她臉上輕輕的碰了一下,親完之後,覺得不過癮,又低頭,小心翼翼的吻在她的嘴角。


    “小醋壇子,我還能別人做什麽。我對你都能把持住……更何況是別人。而且蘇甜喊我一聲叔叔,我不是禽獸,還能碰她不成?”


    他的睫毛輕輕顫動,北冥妍覺得又心虛又刺激,臉頰微微發熱,感覺到赫連景視線望了過來,連忙拉著夜玨走出了房間。


    “我這不是怕甜甜生病忍不住哥哥對你產生依賴的情緒,牽你的手嗎!”


    她嘟囔著小嘴,理性當然是對他全然信任的,可是感性是衝動的。


    那一瞬間衝動是魔鬼,太過在乎,她和大哥同時都有些緊張。


    “我完全相信你的!”她怕他誤會,忍不住又解釋了一句。


    夜玨傲嬌的笑,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不怎麽生氣,但卻是短期哄不好的那種。


    這種是最折磨人的了。


    北冥妍盯著夜玨的臉蛋看,覺得男色惑人,看著他的顏,她覺得哄男人都是一件開心的事?


    她抱著她一動不動:“我怎麽感覺外麵冷颼颼的。”


    夜玨的回答是一個笑容。


    她笑眯眯的湊過去親親他的下巴,隻不過他太高了,她需要踮腳才能碰到:“用你的懷抱溫暖我好不好,嗯?”


    “……”


    “夫君?”


    這兩個字果然奏效,某人立刻就敞開大衣將她圈了進去。


    “還冷嘛?”


    “不冷了。”


    “乖,再近些,我冷。”


    嗬嗬,男人。


    *


    回去的路上,北冥妍一直都黏在夜玨身邊,枕著他的肩膀,時不時親親他,時不時摸摸他。


    嘴裏的熱氣呼在夜玨的耳側,撒嬌的某人就像是貓係動物,可偏偏動作像是巨型金毛。


    “透不過氣。”他道。


    “不管,要抱。”她低喃。


    他本來就長得極好看,今日喝了點小酒,眉目之間比以往要放鬆,聳搭著長卷的睫毛,撩動的他心軟如泥。


    本來已經摟的很緊,他一說話,她又伸手摟的更緊了:“夫君,要抱。”


    她撅起小嘴,蹭了他一下,他忍不住放下手邊的書籍,回抱她。


    她總算是滿意了,趴在他胸口睡覺。


    被抱的口幹舌燥的夜玨,低眸看著已經睡著並且睡的香甜的北冥妍,心底湧現了複雜的情緒。


    可愛。


    想撲倒。


    一天比一天還要愛她。


    怎麽大婚……還有十多天呢……他怎麽就不能操縱時間?


    *


    大婚當日,誰都看出了新晉駙馬今日麵帶喜色,以往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今日卻一直勾著唇。


    原本覺得這駙馬爺沒情趣空有一張俊美臉蛋卻不會笑的人紛紛移不開眼。


    “別說,駙馬爺除了這雙眼有點唬人,其他的,都是沒得挑!”一位大臣喝的有些醉,竟然評論起皇親國戚起來。


    旁邊的大臣也微微頷首:“是,我閨女可喜歡這駙馬爺了,嚷著要嫁一個跟夜夫子一般的人。你說我去哪裏給她找去,而且……”


    大臣壓低了聲音:“這師生之情,豈不是不倫?”


    “哎。李大人,我說你啊,思想也太頑固了,這神女有意,美男有情。良緣天定,說什麽不倫,你小心你項上人頭不保哈。”


    那大臣渾身一顫,酒都醒了一半,連忙點頭稱是:“是是是,三公主和駙馬是天作之合。今日這酒喝多了腦子都糊塗了,這二人就像是天上的神仙眷侶似的,肯定是前世修來的緣分,我等凡人怎麽有資格評頭論足呢。是我迂腐,來各位大人,本官自罰三杯,你們就當我酒勁上來了腦子發暈。”


    其他人也知道李大人這是怕自己的醉話被舉報了,烏紗帽不保,紛紛笑道:“該罰該罰,三杯不夠,今日公主大喜,我們不醉不歸。”


    *


    北冥妍的腰間係著一根火紅色的流蘇腰帶,小腹被勾勒的盈盈不堪一握


    嫁衣是她自己親手設計的,穿起來複雜,脫起來確是方便。


    把喜婆和丫鬟都趕出房間去,也不準人來鬧洞房,她緊張又興奮,來回踱步,心裏想著還是先沐浴。


    想起今日看著她上妝之後湊上前嚐了一口她嘴上胭脂的夜玨,她忍不住笑。


    夜玨說,她平日就美到她把持不住,日後還是莫要打扮的這般美豔動人,此等美景,今生一次便夠。


    不僅如此,她想出去敬酒,他立刻親自把她送回房,說不許。


    她笑著脫去複雜的婚服,解下了複雜的發髻,將金貴的首飾都按照順序放在梳妝桌上。


    最裏麵,是一層輕薄的抹胸長袍,因為腰帶束的很緊,所以襯托的少女的身材異常的火爆。


    丘壑起伏之間增添了一股子誘惑,她低頭去解腰間的腰帶,卻遇到了障礙。


    “我來。”


    身後忽然貼上了一具冰涼的身體,夜玨看她身體一顫,忍不住脫去染著寒氣的婚服。


    婚服落地,他雪白的指搭在了她腰帶的邊緣。


    北冥妍抿著唇沒有說話。


    怎麽辦怎麽辦,好緊張啊,還沒有沐浴沒有泡澡,夜玨他……


    她還沒有多想,他就已經抓住了她的肩膀,唇貼了上來:“不急,之後一起洗。”


    “我,我那個……”


    “哪個?”


    “緊張!”


    他悅耳的聲音從口腔溢出,微微有些尖虎牙,貼上了她的肌膚:“我也是。”


    *


    紅鸞帳落。


    一地錦繡華衣。


    少女心事,被熨帖成為一場魚水之歡。


    這一夜,北冥妍有幾次生起了逃脫之心,夜玨卻猶如猛獸出籠,絲毫不放過她。


    所以說,到底是誰……這麽急著……成婚……這麽急著要撲倒某個“清心寡欲”的男人。


    某個累的眼皮子都抬不起的女人,低低的長嘴咬了夜玨的手臂一口:“我要悔婚。”


    “不累?要不……”


    “累!很累!睡吧。”她強製捂住他的眼睛,眼底蓄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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