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藥,她說不能總吃,但他昨晚又沒控製住,如果不吃的話,萬一……


    其實這種藥到底是什麽情況多長時間有效,他也不太清楚,算了,讓她吃吧,不過是兩片藥而已,沒什麽大不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他這麽想著,便打開藥盒把藥取了出來,他要親眼看著她吃下去才放心。


    “夏若塵,趕緊起來!”他衝著她喊了一聲。


    突兀的聲音擾了她的睡眠,她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看見他站在自己的身前,她第一反應是抻起被子把自己遮嚴,先是依稀記起了昨晚他們之間的親密,登時有些臉紅,可隨後她又看到了他手中的藥,立刻明白了過來。


    “你又讓我吃這個?這個不能總吃,再說我已經吃過兩次了。”她向後躲了一下。


    “休想和我耍花招,萬一留下麻煩你就有資本了是不是?趕緊吃下去,別廢話!”成禦凡把水杯和藥遞到她眼前。


    聽著他無情的話,看著他冷硬的神情,夏若塵忽然扯了扯唇角,不屑的一笑,伸手拿過藥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和這種人講道理,簡直是對牛彈琴,吃就吃,你以為我願意和你糾纏嗎!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我更不會給自己惹麻煩。”她澄亮的黑眸緊緊的盯住他,“可是,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她冷漠的神情裏滿是疏離,這讓他不由惱火起來。這個女人,隻要是清醒的狀態就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真讓他氣憤。


    “趕緊起來,別霸占著我的床我的房間,我討厭別人呆在我的房間裏。”


    夏若塵這才看了看四周,有些莫名其妙,“我昨晚明明是在我的房間,我還鎖了門的……”


    成禦凡哼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夏若塵依然奇怪著自己睡著睡著怎麽就跑到了這裏,她昨晚還以為是他強行睡到了自己的床上。


    不過他的這張床還真是舒服,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張床,竟然給他那麽一個惡魔睡。


    她充滿阿q精神的在心裏鄙視著他詆毀著他,直到覺得解氣些這才起身下了床,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洗漱好後從自己的皮箱裏翻出了一個小本子,坐在桌前開始認真的記錄起來。


    x月x日:1000元;


    x月x日:應大於1000元,待爭取;


    x月x日兼職:750元;


    x月x日晚,酒吧:500元;


    x月x日:1000元


    x月x日兼職:750元;


    x月x日晚,酒吧:500元;


    ……


    她記好後皺眉仔細清算著,唯恐會少了哪一項漏填,歪著頭冥思苦想反複核對了好幾遍以後,才終於合上了本子。


    她心事重重的臉上又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夏若塵是不會輕易被惡勢力打倒的,一百萬,加油,早點還清,早點解放!


    下樓的時候,成禦凡早就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她暗自慶幸著終於可以不用麵對他那一張陰晴不定的臭臉,心情愉快的吃完了早飯。


    不習慣被別人伺候的她,不顧傭人們連連的拒絕,硬是自己收拾起餐桌,還一邊忙一邊和大家說笑著,很快大家都喜歡上了這個漂亮又不端架子的女孩。


    多年以來忙碌的生活讓她一閑下來反而覺得不適應,她百無聊賴的在園子裏轉轉走走,最後決定去找安蓓聊聊天,可是她剛要出門,張媽卻攔住了她。


    “夏小姐,少爺走之前吩咐過不讓您離開。”


    難道是把她當犯人一樣看管嗎?夏若塵有些生氣,不過她笑著對張媽說,“您放心吧,是剛剛他給我打來電話讓我過去找他的。”


    張媽狐疑的看著她,“可是如果是那樣,少爺會派阿貴送您過去的,阿貴並沒有提起啊。”


    “他那邊有事情在忙,讓我直接告訴阿貴就好,張媽您放心吧,難道我還能騙您嗎?這點小事我也犯不著和您撒謊啊。”


    張媽連連擺手,“您說哪裏去了,當然不是怕您騙我,隻是我們下人是不敢違背少爺的命令的。”


    “您放心好了,他不會為難您的,我擔保。”夏若塵耐心的說著。


    費了好一番口舌把張媽說通後,夏若塵連忙跳上車,阿貴卻要給成禦凡打電話確認,被夏若塵又是一番巧舌如簧給阻止了下來。為了避免他懷疑,夏若塵故意說是要去世威找成禦凡,這才騙了過去。


    下車以後,她有種打入敵人內部,和敵人鬥智鬥勇的感覺,真是好笑,欠他的錢就要被他欺負,而且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夏若塵無奈極了。她隻能安慰著自己,現在這樣好歹比被那些流氓抓去的強,算了,就忍了吧,雖然她痛恨成禦凡,可事實上他怎麽也算是幫過自己救過自己。


    見到安蓓後,兩個人隨意的在街上閑逛著,她已經有太久太久沒有這樣和好友一起逛逛街聊聊天了,不由想起了這些年為了媽媽的病每天辛苦打拚,苦是苦了些,可是心裏是有動力有期盼的,不像現在,她連自己未來的方向都看不清,隻知道混一天是一天,什麽時候還清成禦凡才能再去打算自己的人生。


    安蓓信誓旦旦的要給她介紹新的男朋友,她隻是趕忙拒絕。別說她不再相信男人,就是想找男友,她現在也沒有資格。


    轉眼就到了傍晚,和安蓓分開後,她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成園的地址,根本不知道怎麽回去。


    她隻知道成園是在市區邊一個很僻靜的地方,可是每次都是有車接送,她根本搞不清具體方位和地址。


    她有些懊惱自己的馬虎,可是又不想主動聯係成禦凡,於是便在街上遊蕩起來。


    沿著馬路向前走著,不知不覺竟路過了她和項亦瑋以前做過陶藝的小店。


    那一次是她的生日,是項亦瑋陪她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次生日。他說要送她一個特別的禮物,於是就把她拉來了這裏,他們在一間情侶小屋裏,聽著溫馨的音樂,一起做了一個心形的陶罐,項亦瑋還在陶罐的罐身雕上了幾個小字,“至愛若塵”……


    她站在小店的門口,回憶如潮水般漫過心頭。


    她還記得當時兩人滿手的泥巴,他溫柔的環住她,輕輕的吻著她,她卻調皮的給他抹了一臉的泥,她開心的笑著,他隻是寵溺的捏著她的鼻子……


    那些畫麵是那麽的清晰,好像就在不久前才剛剛發生過一樣,夏若塵微笑著落下了淚來。


    那個小陶罐她一直視若珍寶,可是昨天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她故意把它打碎了。看著一地的碎片,她的腳從上麵輕輕的踏過,聽著咯吱咯吱的聲音,心裏說不清究竟是痛意,還是快意。


    她吸吸鼻子,拉回思緒,繼續向前走,身後卻響起了一聲呼喚,“若塵……”


    夏若塵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


    她甩甩頭,長出一口氣,又繼續大步向前走。


    走過的路沒有頭可以回,懷念歸懷念,卻並不代表可以原諒,可以重新來過。


    “若塵!”


    他的聲音高了幾分,跑到她麵前攔住了她。


    “項院長,真巧,又遇到了你。”夏若塵禮貌的微笑著,“喊我有事嗎?”


    項亦瑋的眉梢微微緊了緊,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若塵,別這樣,你還回到這裏就說明你還是愛我的,你也懷念著我們的過去,你也忘不掉,對不對?”他說著從手中的提袋裏拿出一個還沒有完全幹透的陶罐,“若塵,我在這裏坐了一下午,一邊想你,一邊自己又做了一個我們當年做的陶罐。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愛你,若塵,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夏若塵目光移向他手中的陶罐,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的看著。


    “可惜,破了的東西永遠都是破了的,再也回不到原狀。”


    她的手一鬆,罐子落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項院長,我今天純粹是偶然路過這裏,並沒有來追憶過去,你怕是誤會了。”她平靜的看著他,“你的愛太另類,我接受不了。你還是把你的愛留給你的老婆和孩子吧。”


    她轉身要走,項亦瑋卻緊緊拉住了她的手,“若塵,我隻愛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從來沒有。”


    再努力鎮靜也還是被他的話激怒,夏若塵憤然甩開他的手,轉頭迎上他的目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無恥!”


    話音剛落他已經一把抱住了她,不顧來往的路人,死死的擁住她不鬆手。


    “若塵,我愛你,給我機會證明我自己好不好……”


    夏若塵拚盡力氣掙紮著,“項亦瑋,你放手!被成禦凡知道你這樣做你就死定了!”她屈膝便向他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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