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瞧,又有個犯事的家夥被送往宗法堂了!”


    一個在廣場上修煉的弟子在見到兩個執法弟子提著一個被鏈條捆住的小子,不由的停下來了修煉,笑聲道。


    另外一個弟子卻是嗤笑一聲,繼續修煉著他的劍法,“這有什麽好看的,宗法堂,進去出來,無罪也得遭點罪,天天看,厭煩!”


    “嗯?他不是墨寧麽?”這時,一個弟子看著被帶走的墨寧,認出了他來。


    “你認識他啊?”這弟子身邊的朋友不由的問著。


    “不認識!不過煉氣榜上第四名,就是他了!當初他挑戰那些煉氣弟子的時候,我經過那裏,就看到他一槍將尤紀給挑了下來。


    實力倒是很強。現在他換了築基弟子的衣衫,顯然是突破築基了。不知犯了什麽事!”那弟子解釋道。


    “這就是宗法堂的所在之處麽?”


    墨寧本以為宗法堂會是在這真武峰的宮殿群中。


    可不曾想,居然在真武峰右邊獨立而出的一座幾乎與真武峰齊高,但卻隻有百丈寬的陡峰上。


    真武峰與這陡峰之間,有兩條巨大的鎖鏈連接,這就是所謂的“橋梁”了。


    兩峰之間雲霧繚繞,肉眼望不穿下方景色,仿佛如同雲端上的天庭一般。


    “還沒見到宗法堂,就見到這般令人震撼的景象。果然名不虛傳啊!”墨寧讚聲道。


    隻是他這讚聲,卻讓兩邊的兩個執法弟子的嘴角微微一抽。


    兩條巨大的鐵鏈口,各有兩名化嬰子弟在守衛。墨寧站在鐵鏈的這一邊,望不到那被雲霧遮掩的另外一端鐵鏈的情況。


    而且,他還發現,這雲霧有屏蔽神識的作用,他的神識一過鐵鏈,就完全消失了。


    “走!”那兩個靈神執法弟子收回捆住墨寧的鏈條後,帶著他往鐵鏈上走去。


    巨大的鐵鏈上,三人行走起來如履平地,沒有絲毫的搖晃感。墨寧感受著四周有些壓抑的力量,不由的問道:


    “這宗法堂的四周,還有這鐵鏈,是不是也布下了禁空陣法?”


    “無知!什麽鐵鏈,這是禁魔鎮法鏈!”墨寧右邊的執法弟子嘲諷一聲。


    “鐵鏈就鐵鏈,起那麽高大上的名字還是改變不了它的本質是一根鐵鏈的事實!”墨寧嗤笑一聲。


    聽到墨寧的話,右邊那個弟子卻是張了張嘴,竟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墨寧說得沒錯啊。最後,他直接閉上口,也不跟墨寧爭執。


    不多時,當墨寧來到鐵鏈的另一端,踏出屏蔽神識的雲霧,站在地上,放眼望去……瞬時間,卻被眼前的景象震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隻見顯露在墨寧眼前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豪華宮殿,弟子林立,靈獸坐鎮之類的——


    而是一座兩三百平,四周牆壁上還有一些兵器劈砍後留下的痕跡,完全是再簡單不過的院子。而院子的四周,盡是光溜溜的地麵,也沒有絲毫的植物看到。


    唯一令其相信這裏是宗法堂的,是這座房子上掛著那塊幾乎被風吹雨打,烈陽曝曬了幾十年般的牌匾。


    而牌匾上則寫著三個與筆走遊龍,剛勁有力都沾不上邊的字,反而是三個有些扭歪,幾乎掉色的字——宗法堂!


    “我以為沒品師尊的房子已經是宗門裏最差勁的了。可沒想到……誰能告訴我,這破房子是怎麽回事?”


    墨寧呆了好一陣子,張著大眼,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執法弟子,疑問道:“兩位師兄,這裏不會是宗法堂的舊址吧?新地址遷到哪兒了?”


    聽到墨寧的話,這兩個弟子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令人不察的尷尬之色。


    他們也無奈,一個宗法堂,以嚴法為主,在外表上應該是給人以氣勢輝煌,震人心神,令人敬畏的。


    可是每次壓著犯事的弟子過來,都會遇上這種情況,原本應該嚴肅的事,卻變得令人笑料連連。隻是他們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哪來那麽多廢話,這牌匾上的道韻你能看得懂麽!!無知。”那冷麵弟子冷哼一聲。


    “道韻?”墨寧驚訝,“這三個字,比我小時候寫的也就好看一點點。上麵有道韻?”


    墨寧說著,走前仔細的瞧了瞧,卻依舊看不出什麽來,“道韻我看不出,但是這三個字的風韻我倒是看出來了!”


    墨寧指著牌匾,忽然正色道:“寫這三個字的人是想告訴我們……”


    “什麽!”那右邊的執法弟子也被墨寧這話給勾起了興趣。


    “不要太注意這些細節!就是簡單的‘宗法堂’三個字罷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會揍你一頓!”那執法弟子臉色發黑。而那冷麵弟子則是很是小心地打開宗法堂的門。


    “吱啞~!”


    這執法弟子一推開門,頓時一道如同古宅推開門的摩擦聲響起,在這靜謐的地方聽得是一清二楚。


    “好清脆的聲音!”墨寧不由的吐槽道:“怎麽跟我鄉下姥爺住的地方差不多呢?我父親當初推個門都怕門壞了!”


    “閉嘴!你再廢話試試!”那冷麵弟子的麵子有些掛不住。這家夥的嘴太欠了,一路過來,話就沒停過!


    但是他們是執法弟子,不能隨意動手,不然他都想揍這家夥一頓了。


    當他們帶著墨寧進去裏麵的時候,頓時裏麵的情景忽然一邊,轉而變成了一處場景森嚴,如同森羅殿一般,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勢遍布整個大廳。


    “原來還有另外的空間啊!”


    大廳裏共有七個清一色靈神修為的弟子在忙碌著,而大廳的正中,卻坐著兩個玄色青紋服的中年男子,正各自處理著一枚枚玉簡。


    “玄色青紋服,是元虛強者!!”墨寧心頭一凜。


    “見過淩執事,聶執事!回稟聶執事,犯事弟子墨寧已經帶來。”這時,那冷麵執法弟子敬聲道。


    “嗯,寒塵,按照玉簡裏的消息,去陣法樓將那弟子帶來!”那左邊的聶執事對那冷麵弟子說道。


    “是!”寒塵沒有多言,接過玉簡,直接離去。


    “彭翼飛,將這些需要周副堂主處理的玉簡送往真武峰,讓其批閱後再送回來!”這時左邊的淩執事拋出一個儲物袋給墨寧身邊的一執法弟子。


    “是,淩執事!”彭翼飛接過儲物袋後,也離開了。


    “寶峰,將這弟子關到第五層,禁閉十年!”淩執事朝著大廳裏的一個弟子說道。


    “是!”那名為寶峰的弟子走前,將墨寧另一旁的一個金丹弟子帶往左手邊的傳送陣上。


    當他們兩人離開後,那坐在左邊的淩執事才看向墨寧,嚴聲道:“本執事是宗法堂處理宗法事務的執事淩千勳。他是宗法堂處理執法事務的執事聶軍。”


    墨寧恍然,也是作揖敬聲道。“見過兩位執事!”


    “你叫墨寧,根據你的身份的登記信息,你是無為穀無為子長老的弟子!?”淩千勳淡聲問道。


    這個身份他也要重視一些,畢竟長老親收的弟子身份是真傳弟子。需要謹慎對待。否則要是冤枉對方了,一旦長老來找茬,他們就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弟子是無為子那沒品長老的弟子,更要小心處理。否則遭殃的一定是他。


    “沒錯!”墨寧點點頭。這還沒問呢,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應該不會太刁難自己吧?墨寧心中這般想道。


    “根據記錄,你在鍛元山中殺了一個築基弟子,是麽?”淩千勳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我們宗法堂會秉公處理,不會亂冤枉任何一個弟子。”


    “鍛元山之爭,本是正常之事,隻是那弟子打不過我,惱怒之下對自己下殺手,弟子無奈之下,也隻能反殺之!”墨寧解釋道。


    “這般說來,你殺了?”淩千勳接著問道。


    墨寧想了想,說道:“可以這麽說!”


    “很好!”


    淩千勳說著,右手於虛空一揮,頓時這大廳上空的一麵平凡的鏡子顯示出了整個宗門的俯瞰景象。


    這情況讓墨寧的心一震:“媽蛋的,還有衛星監控啊!”


    隻是不等其多想,淩千勳又打出一道術法於鏡子上。


    瞬時間那麵鏡子顯示出了墨寧於鍛元山上同被其殺死的弟子交戰的情況。很是清晰,如同站在一旁觀看一樣。


    當十幾個呼吸後,淩千勳也看完了那段“錄像”。


    “原來曲子誠要自己老實說是這個原因。幸好沒說謊。隻是這是什麽鬼東西,不僅跟衛星監控一樣,還帶高清錄像和三維角度觀看功能啊!”墨寧的心裏不斷的吐槽著。


    “你的令牌給我!”這時淩千勳取出一塊玉簡,按在眉心處,邊說道:


    “根據宗門的規矩,於禁殺之地殺死同門弟子,需懲處!第一,uu看書ww.ukanu.cm 懲罰積分十萬;


    第二,因為你的實力能殺死築基後期巔峰的弟子,故而懲處地級任務十個。但是你是被迫反擊,情有可原,故而改為玄級任務十個,三年內做完,否則逐出宗門;


    第三,因為你是真傳弟子身份,因此你的身份降級不了,故而另外懲處五萬積分,加上第一條十萬,一共需要上繳十五萬積分。”


    淩千勳說著,將玉簡拋給墨寧,淡聲:“上麵的內容你看一下,然後烙印上你的名字。”


    “我是正當防衛,也要懲處?”墨寧有些不服了。“難道他要殺我,我還不能殺他了?”


    淩千勳聞言,放下手頭的工作,瞥了墨寧一眼,冷聲道:


    “正是你正當反擊,所以你的任務成了玄級,讓你有活下來的機會!否則地級任務讓你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


    別以為你是真傳弟子就有優待了,若是你是故意殺人,我現在就能折磨你一番再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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