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會有意見,這是在場所有人都預料到的了。一萬四千多塊令牌,卻被排除在外,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但是誰又會在乎呢?殺了那麽多大小家族子弟,不出事才怪了。


    大家族要插手這事,其餘的大家族則不會理會這事;至於那些小家族,與墨寧有仇的自然要報複,沒有仇的,也不會去得罪大家族而替墨寧這個散修說話。


    至於那些散修,無論是否被藥皇穀收取的,也都是作壁上觀了。散修,他們能如何?


    再說了,現在是薛家在藥皇穀的子弟要整他,現在出頭,也就是說要去得罪薛海義了,以後在宗門混的人,現在就去得罪一個執事,是很不理智的。


    因此,在見到墨寧這時走出來,皆是嘲笑的看著他。


    一個毫無背景勢力的散修敢在秘境裏肆意妄為,在他們的眼中,直接將其與傻子掛上勾了。


    而這時,一大群人女子從傳送陣裏出現,這些人,便是因妖獸而被困在秘境眾女子了。過後,傳送陣逐漸消失,被關閉了。


    “你有何意見?”海道明沒有理會那些出現的女子,而是俯視著下方的墨寧,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知執事怎麽稱呼!”墨寧對海道明抱拳作揖道。


    “藥皇穀四階丹師執事,海道明!”海道明瞥了墨寧一眼,心中冷笑,這時候放低態度又有何用?


    “海道明,海姓?”墨寧聞言,心中一沉,海家人!但是自己並沒有對海明威做什麽,仍舊抱著一絲希望,隻能繼續說道:


    “一千名額中,為何沒有我墨寧!”


    “墨寧?”這時薛海義直接搶在海道明的前麵說道,“你有幾塊令牌?”


    海道明知道薛海義不會這麽放過墨寧,隻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做得太明顯,該做的還是要做的。現在薛海義插口了,他也無所謂。


    “一萬四千六百五十八塊!”墨寧盯著薛海義的臉,沒有絲毫的懼色。既然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他也不怕什麽了。


    “一萬四千六百五十八?”薛海義嘲笑道:“你是什麽修為?”


    “練氣八層!”墨寧繼續說道。


    “為何你的修為隻有練氣一層?”薛海義微微眯著眼。


    “這是在下的事情!至於我的修為,宗門的測碑大可以檢測!”


    “那好,一個練氣八層,能奪得一萬四千多塊令牌?你認為你能做到?”薛海義的眼中也隱隱發出了一股殺意。


    隻是他現在是站在藥皇穀的立場上,不能這般出手。否則事情一旦傳開,他就麻煩了。


    “若不是我所奪的,那又是從何處得的?難不成薛執事以為我是那大家族子弟?”墨寧知道薛海義是存心不想讓自己進宗門,但是越是如此他越要爭取。否則一旦離開這裏,他就死定了。


    “可笑!”薛海義冷笑一聲,知道墨寧話中的意思是在諷刺那些大家族子弟的令牌是別人送上手的。


    “許多練氣九層,甚至一些築基修士都進不了宗門,就憑你這練氣八層的小子能奪得那麽多令牌?是撿的吧?”


    薛海義說著,似乎不想給墨寧開口的機會,繼續喝聲道:“我藥皇穀的考核,是要考驗各個修士的實力,而不是考驗撿東西的能力!


    練氣八層,哪怕你憑靠實力奪得數十塊令牌,也值得肯定!但是,隻靠貪生怕死,靠撿因獸潮而死去的修士的東西達到這種數量。你認為你有資格進入我藥皇穀?”


    墨寧氣急而笑:“我靠撿的?那這麽說來,在場很多人都是靠撿的了!”


    “什麽都是靠撿的,小子,嘴巴放幹淨的!”這時中間位置的人群裏,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怒斥道。


    “哼,自己練氣八層的修為靠撿他人的儲物袋,還以為我們也跟他這般下作!”另外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也是嘲笑著。


    “沒辦法,沒實力,又想進宗門,他隻能這般做!”


    墨寧撇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廢物就會說廢話。有本事站出來,打得贏我,我退出!”


    墨寧這話一出,那人群中頓時不再說話了。


    隻是這時孫天葬卻淡淡地說道:“這裏是藥皇穀,不是在秘境,爭奪已經結束了,你這般想在這裏動手,視藥皇穀的規矩為何物?”


    “怎麽?你也想跟我打過一場麽?你那築基修為怎麽還隱藏著?在秘境裏不是很囂張麽?”墨寧瞪著孫天葬。若是能殺的話,他現在就恨不得能殺了孫天葬。


    “無知鄉下野小子!”孫天葬對於墨寧的話,也是顯得無所謂,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不再說話。


    “行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今年進不了,三年後再來,我藥皇穀歡迎任何人!隻是下次不要在這般做了。你走吧!”薛海義深深看了孫天葬一眼後,再次看向墨寧,忽然淡聲道。


    “慢著!”


    墨寧忍著體內的怒火,薛海義這般將事情撩過,就是不想在這裏拖下去,想要將自己驅逐出去,對自己動手。


    而且,最後一句話還將他拚死所奪得的令牌定性為自己所撿來的,這也就相當於在詆毀他了。


    “我不服!!”墨寧怒瞪著薛海義,沉聲道。


    “你有何不服的!”薛海義似乎也被墨寧的舉動“激怒”了,直接喝聲道,聲音之中還夾帶著一絲靈神期修士的元神威勢,直接朝著墨寧的識海衝去。


    “你這般撿漏無為,還真以為能進我藥皇穀?”


    “嗯哼!”墨寧驟然間臉色一白,口中悶哼一聲,踉蹌倒退了十幾步。死死地盯著薛海義。


    這廝居然這般無恥,不僅隨口幾句就要將自己的名額毀去,現在還帶著一絲元神之威衝擊他識海。


    這股氣,他咽不下去!


    “你如何能證明這令牌是我撿漏所得!”墨寧再次直視薛海義。“難道你們藥皇穀的規矩就是隨你這般說的麽!!”


    “大膽,好你個小子,居然這般詆毀藥皇穀,你想找死不成!”


    卻在這時,於薛海義的下方,那些外來人員所在地方,一道身穿華麗衣衫,身體挺拔,一臉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怒瞪墨寧。


    “你又是誰?”墨寧微微皺眉。在看這中年男子的時候,這人的眉頭處卻與薛奕有幾分相似,但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


    “薛家家主!薛風天!”中年男子身上的氣勢逐漸的散發而出,隱隱的有當場滅殺了墨寧的意思。


    “這下好看了,薛家家主出麵了!”


    “兒子被殺了,老子還不出來的話就怪了!”


    “估計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想將那小子殺之而後快吧?”


    同樣,在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墨寧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縮。八大家族的家主修為,最低都是元虛,幾乎一個念頭就能讓其死得不能再死了。


    隻是現在,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現在逃不了,還不如為自己據理力爭,或許還有什麽轉機也說不定。想到此,墨寧冷笑一聲:“不認識!”


    “什麽?他剛剛說什麽?”


    “居然敢這麽跟薛家主說話?他不想活了不成!?”


    有人對墨寧的反應感到無比的震驚,這小子究竟是在打算什麽。難道真的不怕死麽?


    “好你個小雜種,居然這般放肆!”薛風天殺意直湧墨寧而去,同時對薛海義說道:“薛執事,這小子目無規矩尊卑,無視藥皇穀規矩,我薛家家主薛風天希望能帶走他,好好教教他怎麽做人!”


    “可笑!!”不給薛海義說話的機會,墨寧直接大笑道:“這裏是藥皇穀的地方,不是你家族的地方。這裏有你什麽事!難道你還敢無視宗門的規矩,在這裏出手擊殺一個小輩不成?”


    墨寧說著,再次看向薛海義:“薛執事,我是慕名藥皇穀之名而來,在秘境之中辛苦所奪得的令牌,卻被你說成撿漏而來。我墨寧倒是想試問一下,你能撿漏一萬四千六百五十八塊令牌?”


    “本執事念藥皇穀以德服人之理,對你好心勸說,你卻是不知好歹!就憑你剛才的舉動,即便這一萬多塊令牌真是你所奪得,uu看書.uashu你也淘汰了!我藥皇穀不需要你這種目無尊長,對前輩執事毫無尊敬之人。”


    “沒錯,我穀雨城薑家!”


    “我淩家!”


    “我嚴家!”


    “我雲家!”


    “我燕家!”


    “……”


    “我馮家!”


    “我李家!”


    “希望薛執事和海執事能驅逐這肆意妄為的小子,免得讓這小子耽誤了宗門考核事宜,以正藥皇穀之威勢!”


    一時間,居然有二十幾個家族勢力之人走了出來,同時說道。


    “沒錯,這小子必須驅逐出去,在秘境中居然對我出言不遜!”這時,回到衛家所在的衛清如也是一臉殺意的盯著墨寧。


    “清如,怎麽回事?”衛家的家主這時也皺著眉頭問道。他本不想理會這時,可不曾想居然跟自己的女兒扯上事情了。


    “父親,這小子在離開時,居然肆無忌憚的打量我,在踏上傳送陣出來時,還傳音羞辱女兒!”


    “什麽!”衛家家主登時一怒,看向墨寧所在,寒聲道:“小子,你真該死!!”


    “哼!”墨寧冷哼一聲,“真是有什麽樣的父親就有什麽樣的女兒!不問清楚就說我該死?”


    “我自己的女兒,我自然清楚!”衛家家主殺意凜然。


    “既然你清楚,我也不用解釋了。衛清如,用不用我將你對我說的話告訴在場的人!?”墨寧鄙夷的看著衛清如,這種人,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感覺渾身不自在。


    “哼,清者自清!”衛清如冷哼一聲,也不再看向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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