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景程見鐵甲牛被自己砸倒,想著墨寧的話,顧不上喘氣,再次衝到妖獸的頭部,在其掙紮起來之時,再次一棍砸在了鐵甲牛的喉嚨上!


    然而景程似乎怕一棍打不死鐵甲牛,又似乎在發泄著壓抑在心裏的情感,一邊大喊著,一邊一棍接著一棍,不斷的往鐵甲牛的頭上、脖子上招呼去。


    墨寧沒有阻止,他知道景程需要發泄,修煉之人最忌的就是心頭念想不通達,心裏的鬱氣若是不發泄出來,隻會阻礙修煉。


    這樣下去,這個人即便是天才,遲早有一天也會因這些念頭鬱氣而使得自己的心性改變——最紅,隻有害處而沒有任何好處。


    景程親身經曆了這件事,對一個世界觀不同的人,衝擊可想而知。他見過太多因為承受不住這種觀念改變而選擇輕生或性格扭曲的人。


    所以,人,需要發泄,修士更需要宣泄。


    當片刻之後,景程停下了手,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那隻鐵甲牛,早已被砸得麵目全非,死得不能再死了。


    隻是,出乎墨寧預料的是,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景程卻再次站了起來,然後一臉平靜的看著墨寧,“墨大哥,走吧!我們繼續!”


    “好!”墨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言,繼續往中央地帶的的大本營朝前去。


    秘境乃是獨立的一片空間,這裏沒有夜晚的概念,每天都是白天。就這般,墨寧帶著景程,除了休息的時間,其餘時間都在朝著中央地帶的大本營循序而去。


    一路之上,那些落單的修士,凡是對他們出手的修士,他們一個都沒有放過。


    對於那些當初在小山穀對他們出手的那些人,或者屬於本土勢力一方的修士,墨寧與景程同樣一個都沒有放過。


    吃貨,在第二天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因此,兩人一獸在秘境中專殺本土勢力一方的消息也傳開了。


    時間再次過去了七天,距離上次小山穀一戰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天。


    此時,於中央地帶的山穀中,屬於本土勢力的一方的法陣大中,一群人正一臉陰沉的坐著。


    “該死的!難道誰都抓不住他麽?”


    “抓住他?那個小子殺了人,取走儲物袋後,就坐著那隻來無影去無蹤的妖獸離開了,就連有些擅長速度的妖獸都追不上,怎麽抓!?”


    “現在那小雜種專門擊殺我們本土勢力之人,我們勢力損失太大。現在距離考核結束還有兩天,隻怕這最後三個勢力大戰的時候,我們會吃虧啊。”


    “沒錯,現在許多人都不敢獨自出去了,哪怕組成三四人,遇上那小子也是死路一條。”


    聽著在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海明威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隻是不等其開口,那孫天葬卻在此時站了起來。


    “行了,說了那麽多,沒一句有用的!給你們支個招,現在,所有人都往出口去!把住出口,誰想出去,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孫天葬說完就離開了陣法,留下了麵麵相覷的眾人!


    “不錯,我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是啊,誰要出去,交出幾塊令牌,否則全部收繳,這樣算下來,我們能收到的令牌數量肯定不會少!”


    “哈哈,這個辦法好,我喜歡!!”


    在看著在場大部分的人都顯露出那股興奮之色,一些冷靜的家族子弟也是冷笑不已。


    這得令牌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這也在無形中跟許多人結怨了。


    而且,別忘了還有外方勢力以及散修勢力在呢。難道我們還想找他們要?即便不要,那些不加入任何勢力的人不給反而加入了其餘兩個勢力……


    此消彼長之下,加上之前的恩怨,一旦打起來,本土勢力那將是岌岌可危。隻怕到最後,除了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其餘的人都得被淘汰了。


    這個孫天葬出這一招,他們絕對相信他是想到這一招的利害之處。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孫天葬用這一招想做什麽?


    對付墨寧?這未免太過低級了,畢竟誰都能想到墨寧當初離開時叫板孫天葬的場景。現在若是這麽做,那未免太過明顯了吧?


    更何況當初墨寧能在那麽多人的圍剿下逃脫,現在也未必不能!萬一再次打起來,墨寧再往人群中丟出那兩張符篆,隻怕又是死傷眾多了。


    所以說,這一招對墨寧來說,幾乎沒什麽影響。


    “這孫天葬究竟想做什麽?”海明威此刻緊皺著眉頭。這時他卻看向南風洛,傳音問道:“南風,你能看出孫天葬的目的麽?”


    南風洛突然得到海明威的傳音,也是冷笑一聲,回應道:“不管他是什麽目的,敢將主意打在石峰身上的話,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後悔出這個主意!”


    海明威微微錯愕,他知道南風洛與秦石峰的關係不錯,可是他沒想到南風洛居然這麽保護秦石峰。


    此時大堂裏近乎七八成人都同意這個主意,他們也沒辦法反駁,畢竟在這裏,每個人的地位都是一樣。


    半個時辰後,隨著本土勢力的撤離,也讓山穀另外兩方勢力感到一陣疑惑。隻是他們除了派人盯著之外,也沒有做出什麽大的動作。


    同樣,本土勢力撤離山穀,也讓那一直在針對本土勢力之人的墨寧和景程感到不解。


    “墨大哥,難道他們已經針對我們做出什麽計劃了麽?”


    “未必!針對我們的話,不應該離開山穀,這剩下的兩天,這三方勢力定然要比個高下,奪得更多的令牌。現在撤走,隻怕是另外計劃吧!”


    “難道不是因為怕了另外兩方勢力而撤走?”


    “嗬嗬,你小瞧了那些大家族子弟的傲氣了。他們有護身寶物在手,誰能殺得了他們?既然殺不了,他們就有恃無恐。


    我當初能殺了薛奕,就是事先奪走了他的儲物袋。而且,他們在乎的是自己進入宗門,其餘人他們是不會理的。”


    “原來如此!”


    “不用管他們,凡是本土勢力落單的人,全部收繳令牌,若是當初出手的人,直接殺了!”


    “是,墨大哥!”


    此刻在一處小山坡的山腰處,墨寧、景程和吃貨正吃著烤肉,一邊閑聊著。


    看著對麵的景程,墨寧也有些感慨,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不到十天的時間就變得殺伐果斷,可想那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這八天,在墨寧的幫助下,他的修為也達到了練氣五層。八天突破兩層,這也是出乎了墨寧的預料。


    但是自從在鐵甲牛身上發泄了心裏的鬱氣之後,景程的修煉如同瘋魔了一樣,不分時間的修煉。若不是他的強製要求,隻怕都得累死了。


    當然,這八天的時間,他自己也再次突破到了練氣八層。現在對上練氣九層,也不用太過費力。


    “嗷!”這時,正低頭吃肉的吃貨卻在這時抬起頭,朝著景程身後方向低吼了一聲。


    “嗯?來人了麽?”墨寧見狀,臉上露出一股冷芒,“開工了!”


    “什麽修為?”景程這時將手裏的肉都吃下後,隨意抹了抹嘴,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方向。


    “我們的令牌有多少塊了?”墨寧走在前方,吃貨跟在他的左側,景程則在他的右側。


    在與景程合理擊殺奪取令牌的時候,他也將自己之前奪來的令牌都取了出來共有,現在這八天的奪取,令牌的具體數量他都不知道了。


    景程聽到這話,咧嘴一笑:“零頭不算的話,八千七百五!”


    聽到這數量,墨寧也是咧嘴一笑,“怎麽能不算,螞蟻再小也是肉啊!還有那些得到的雜七雜八,出去之後賣了,我們平分!”


    “嘿嘿,u看書w.uukanh 這敢情好!”


    通過這些天在墨寧的思想教育下,景程的性格變了,但是心裏的那點樂觀心裏還是被他開啟了出來。雖然不比以前,但是,也總算不是前兩三天那樣板著臉。


    “三人,三個築基!”在對方進入墨寧的神識範圍後,墨寧停下腳步,開口說道。


    “墨大哥,老規矩麽?”景程也從墨寧的身上學到了很多,當然,無論是好的壞的,都學了。


    比如現在,一個練氣五層的修為居然想對付三個築基的修士。這一點倒是讓墨寧感到有些無奈,他似乎自己把一個純潔少年教壞了!


    “老規矩!”墨寧點點頭,隨即看向吃貨!


    “嗷嗷!”吃貨咆哮一聲,身體遂然間變大,景程見狀,玄晶棍取出,身體一翻,坐上了吃貨的背,咻的一聲直接消失在原地。


    這家夥似乎變得暴力好戰了!


    看著已經空空的地上,墨寧有些無奈。


    隻是下一瞬,看向那來人的方向時,臉上的笑意不斷,雙手迅速結印,【封靈】秘術瞬時匯聚於體內,等待著釋放。然後疾馳而去。


    【封靈】秘術隨著他的使用,越發的熟練,而且攻擊手段也越來多。


    雖然他不知道墨天林將《封靈斬道經》中的這兩道秘術做出了什麽樣,多少種攻擊手段,但是現在都是他自行摸索的了。


    當然,秘術的使用,隻限於對上那些自己實在不是對手的修士,其餘的,他都是直接動手。


    不然過分依賴秘術,會讓自己的實力進不了!


    “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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