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竟然如此可笑,到最後,我還是要我爸救,如果不是我爸帶話,我恐怕都已經死在張家人手上了,我哪還有命談什麽宏圖大業,談什麽接我媽回去。


    既然我爸不想這樣。我又何必去強求,我在這鬧事,不但幫不了我爸,反而弄的我爸為我操心,如果我真為我爸好,我就該乖乖的回家,過好自己的日子,讓我爸安心,這才是真正的孝順。至於我媽和韓詩雨,我相信,經過了我剛才的警告,他們張家應該不敢再肆意妄為了,對我和我爸,他們肯定還是有所顧慮的。


    楊建寒從我眼中看到了堅定,他也不禁露出了欣慰之色,他對著我點了下頭,輕聲道:“回去也好,京城確實不適合你待,這地方水太深,你很容易迷失自己,而且,京城你得罪的可不隻張家,待在這總歸不安全,回去至少安穩。需要我送你嗎?”


    我不假思索道:“不需要了,謝謝你,楊叔叔!”


    楊建寒笑了,溫和道:“這沒什麽,我也隻不過是替你爸傳達了句話。回去之後,替我向你爸問聲好!”


    我也露出了一絲陽光的笑容,對著楊建寒重重的恩了一聲。


    楊建寒點了下頭,再說了句:“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祝你一路平安!”


    說著,楊建寒徑直走到他車前,打開車門後,楊建寒忽然想起了什麽,停了下來,對我最後說了聲:“哦,對了,你回去之前最好跟張家小姑娘說一聲,這女孩好像挺在乎你的。我能及時趕過來,多虧了她通知我!”


    話音落下,楊建寒便沒再停留,直接坐進了車裏,車子立即,疾馳而走。


    我在原地頓了一下,隨即也登上了墨鏡女人的法拉利,發動車子,飛速離開。


    路上,我撥通了墨鏡女人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頭立馬就傳來了墨鏡女人焦急的聲音:“吳韜,你沒事吧?”


    我趕緊回道:“沒有呢,已經解決了!”


    聞言,墨鏡女人興奮的聲音頓時就傳了過來:“太好了,太好了!”


    雖然沒有看到墨鏡女人的樣子,但我也能想象到,她的表情一定非常激動,她肯定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墨鏡女人,她真的太在意我了,她高興的都停不下來了,我一直聽到她歡呼的聲音。等到她冷靜下來了,我才開口,對她道:“你來一趟你私人別墅吧!”


    墨鏡女人不解道:“去那幹嘛?”


    我解釋道:“我要回家了,去你那拿行李!”


    立即,墨鏡女人就啞然了,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無力道:“啊,你要走了啊,哦,明白了,肯定是因為張家,恩,離開也好,安全!”


    墨鏡女人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她的情緒變幻莫測,都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憂傷,在墨鏡女人看來,我離開京城,是因為害怕張家的威脅,其實根本不是,我爸的話,已經壓製住了張家,張家不至於主動找我麻煩。


    但這事,我沒和墨鏡女人說,我離開的原因,也沒有告訴她,因為她連我為什麽來這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知道我為什麽離開呢,既然她以為我是害怕張家,那就讓她這麽以為吧!


    想到這,我不禁莞爾一笑,隨即。我正要跟墨鏡女人結束對話,但,就在這時,我的心突然一震,我在猛然間瞥見,一輛從前方飛馳而來的大貨車,在即將行駛到我旁邊的時候,突然來一個緊急變道,直接撞向了我。


    我直感覺,有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而來,我的冷汗,都不由冒了出來。


    此刻,我的車子已經開到了郊外的小馬路,道路中間沒有護欄,但這還是屬於雙向行駛的道路,可是,這輛大貨車,卻徹底違背交通規則,一下就變道到我這邊,轟然撞向我,顯然,這是衝著我的命來的,這速度太快太猛,我來不及多想,立馬在電石火光之間,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飛竄了出去。


    就在我躍下車的一瞬,大貨車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向了法拉利車。


    墨鏡女人的這輛法拉利雖然拉風,但畢竟小啊,哪裏經得住大貨車這樣一撞,幾乎是眨眼間,拉轟的法拉利就變成了一堆廢鐵。


    而我,在跳車後,身體由於慣性,從道路的旁邊直滾了下去,這路的一旁,是一條很長的斜坡,我沿著坡一直滾一直滾,滾到了最下麵的泥土地上,還由於慣性繼續滾了一會兒,最後撞到一石頭上。才終於停了下來。


    雖然,我的武功極強,但由於事發太突然,我根本沒一點準備,就跳車了,又連翻滾到道路下麵來了,磕磕碰碰的,讓我整個人都懵了,躺了好些時間,我才慢慢的緩過了神來。


    一回神,我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待我站起身後,我頓時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我的心,再次一震,我的大腦,在最短的時間內接收到了危險的信息,我知道,有人下定決心要除掉我了。


    而這時,我的手上還捏著手機,跟墨鏡女人的通話都沒有掛掉,我還能聽到墨鏡女人心急如焚的聲音:“吳韜,吳韜,你快說話啊,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車禍,你在哪啊。快告訴我!”


    我緩緩的把手機放在耳邊,麵無表情的說了句:“我沒事,你在別墅等著我!”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將手機輕輕的放入口袋,靜靜的等待敵人到來。


    這一次,敵人很強大,至少不是一般的殺手可以比擬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給我留任何生的餘地,是打算在一瞬間取我的性命,隻不過,我的反應敏捷度非同一般,才躲過了第一次殺招。


    但,剛逃過車禍,緊接著我又立馬感受到很強大的殺機籠罩而來,可見,暗中的敵人是非要我的命不可,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他們就絕不會罷休。


    我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不過,我卻沒有半分的恐懼與驚慌,充斥在我心間的,唯有隱隱滋生的怒火,我感到莫名的胸悶,厭煩,憤怒。


    畢竟,剛才那一幕真的是太驚險了,若不是我反應夠快,動作靈敏,恐怕現在我都已經成肉渣了,但即使這樣。


    我還是有點驚魂未定,我的命差點就丟了,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我忽然就產生了一種衝動,要爆發這股怒火的衝動,不論來人是誰,他們想要我的命,我就不會讓他們好過。


    片刻之後,就有十多個黑衣男朝我飛速聚攏了過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提著尖銳的三棱刀,刀刃泛著刺眼的光,他們就跟奪命冤魂一樣,片刻間就衝了過來,把我給團團包圍了。


    我穩穩的直立,以十分犀利的眼神,掃視著這群不速之客,發現,他們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並且,武力值絕對高深莫測,不像是一般的高手,是非常厲害狠毒的那種,但,我卻一個都不認識,我不清楚敵人的來路,更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對付我。於是。我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問了一聲:“你們是什麽人?”


    對於我的問話,這些黑衣男全都沒有理會,他們仿佛就是機器人,隻負責執行任務,壓根聽不見我的聲音。而,就在這時,馬路上的一道聲音赫然響起:“當然是要你命的人!”


    聞聲,我的目光頓時就投向了之前我行車的馬路,隻見,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從馬路上極速飛馳而下,乍看過去,他就仿佛能夠騰雲駕霧一般。從斜坡上非常輕快的俯衝了下來,動作極其淩厲,速度飛快無比,隻是一個呼吸間,他便到達了我的麵前。


    近距離,我依然看不清他的麵容,因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口罩,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不過,我還是透過他的雙眼,以及他帽簷下露出來的藍色頭發,一下就猜到了,他,必定就是秦雨挺的父親,秦家家主。立即,我便警惕性的問道:“你們是秦家人?”


    我的聲音,十分低沉,我的神經弦,全部繃緊,怒火依然在我胸間燃燒,甚至說,我已經生出了極其煩躁的感覺,我真的是很難不生氣。


    記得上一次,我也是打算離開京城,我人都已經坐上飛機了,可最後卻被秦家人給騙了下來,自那以後,我又繼續留在了京城,遭遇了更多的是是非非。


    到如今,我好不容易再次下定決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偏偏,又是秦家人從中作梗,阻礙了我的去路,非要對我死纏爛打,他們根本就不想我活,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戴著麵罩,身穿黑袍的男人,聽到我這話,他不僅沒有敗露的慌張感,反而奸笑了幾聲,對我森森道:“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那我就不瞞你了,對,我是秦家的家主,昊天的父親,孫滿英!”


    果然,就是秦家家主這個陰魂不散的老狐狸,我殺了他的兒子,讓他懷恨在心,他一直就處心積慮的想要我的命,在我和蔣成雨比武之前,他買通張家,要蔣成雨拿下我的命,最後我逃過一死。


    在張家訂婚禮上,他也添油加醋,讓輿論的矛頭指向我,他肯定是想親眼看著張家將我給我剮了,結果我還是脫身了。


    沒想到,他竟然又在路上伏擊起我來了,他的糾纏,讓我非常的窩火,非常的憋悶。


    不過,秦家畢竟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而眼前圍攻我的這些人,又是頂級的高手,我即使再憤怒,一時間也不好亂來,我繼續沉著的立於原地,對著秦家家主孫滿英沉聲問道:“你竟然敢伏擊我,張家都放了我一馬,你還沒完沒了了,你不怕引火燒身嗎?”


    聽完我的話,孫滿英又笑了,但這次他的笑聲,聽起來充滿了不屑。笑完,他又對我開口道:“哼,張家不對付你,是有所顧慮,但我沒有,你殺了我的親生兒子,這一筆血債,我無論如何都要你用血來償還。當然,你今天死在我手上,會絕對的悄無聲息,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幹的!”


    話音一落,孫滿英就把目光從我身上挪開。轉而看向了其他黑衣男,接著,他發出了一種令人膽寒的神鬼莫測之聲:“能死在我秦家十二大高手的手上,也算是你的福氣了,給我上,殺了他!”


    隨著孫滿英的一聲令下,十二個黑衣男頓時捏緊手中的三棱刀,猛然向我衝了過來。


    這十二個人,不愧是秦家十二大高手,他們真的非同尋常,厲害非凡,並且默契十足,一群人動手,一點不顯得混亂,還很有章法,他們的配合,真的是天衣無縫,他們個人的實力,也是相當變態,這絕不是一般的殺手,這些人,應該是秦家的底牌,是秦家可以拿出手的絕頂高手。為了對付我,孫滿英已經亮出了底牌,使出了他秦家的絕殺。


    我已然清楚,一場決鬥。無可避免,現在我跟孫滿英再講任何道理都是沒用的,他兒子的死,對他來說絕對不共戴天,我和秦家的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化解了,孫滿英對我必然是恨到了骨子裏,他一定會豁出命去殺我。我現在能做的,唯有拚死一戰。


    就在黑衣男衝向我的一瞬,我的目光一凜,氣勢轟然爆發了出來,我整個人化身成為一條負隅頑抗的野獸,猛地就衝向了攻擊我的狼群。


    一交鋒,這泥地上,便濺起了塵土滾滾,四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炸裂了。


    到了我這層次的高手,隻要一戰鬥起來,氣勢絕對強悍到無可想象,旁邊的花草樹木都要受到摧殘,尤其是,在這生死關頭,我幾乎毫無保留,全然爆發,我不敢大意,不敢留手,因為稍不注意,我可能就會命喪黃泉。


    他們每個人都是頂級高手。手裏拿著的也是致命的武器,一種殺人於無形的刀,一旦中刀,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真的是讓自己處在了最強的狂暴狀態,極力對抗,我們交鋒產生的氣勢,幾乎讓大地動搖,讓天空變色。


    隻是,我即使有三頭六臂,也難以招架殺傷力如此強悍的高手,十二個高手,十二把刀,這讓我一個凡人如何應對,我就是把自己的氣勢爆到最強,把我的忠義拳使到了出神入化,也終歸是有點力不從心。因為,這十二個黑衣男真的是太變態了,他們十二人仿佛是一體的一樣,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有了十二雙手,那一致的動作,默契的程度,讓我匪夷所思。


    最主要的是,他們這些人,仿佛是練就了某種陣法似的,一開始攻擊,就把我所有的退路給堵死了,不給我逃跑的機會,我直接被困在他們的陣法當中,我就像是在一個死圈子裏拚命的反抗,無論如何,我都感覺受到了束縛。畢竟,他們人多,又有武器,配合又相間無隙,我則是單槍匹馬,隻有一雙拳頭在這揮舞著,即使我有無窮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此刻的我,就如同一條被獵人戲耍的猛獸,空有滿腔的熱血和神力,卻無處發揮,隻被人耍的團團轉,這一場困獸之鬥,讓我極度的狂躁,又十分的疲軟。


    他們十二人,完完全全把我牽製住了,他們所用的陣仗,似乎是特意針對我的,因為,他們壓根沒誰會靠近我,不會和我硬碰硬,他們手上有武器,隻需要和我打著遊擊戰,這個被我逼退了,另一個又立馬衝了上來,完全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不消片刻,我就已經遍體鱗傷了,我的衣服全被劃破了,我整個人也變的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我身上滲出,滴落在泥土之中,血腥的氣味,滲透了空氣中的每一個因子,彌漫在四周,刺激著我神經,讓我愈來愈暴戾,愈來愈瘋狂。


    可是,我再瘋狂,再厲害都沒用,我的力量,壓根打不到人,我的忠義拳,防守雖然厲害,但那也是與一個人對峙的時候。和人單打獨鬥,我確實能將防守做到毫無破綻,不給人攻擊的機會,可現在,麵對十二個手持武器的頂級高手,我的防禦壓根頂不上用。我的身體,也不是鋼筋鐵骨,扛不住這些尖刀的刺傷。


    很顯然,秦家家主已經找出了我的弱項,他曾幾次看到過我比武,對我必然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才特意派出這樣的一個無懈可擊的組合來對付我。


    確實,我在這十二大高手的手中幾乎是連連吃虧,由始至終我都處於被壓製的狀態,根本毫無反擊的機會,我完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被他們肆意宰割。


    不過,我不屈的精神卻始終支撐著我,讓我不那麽容易倒下,即使我遍體鱗傷,我也還是在不停的浴血奮戰。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越是瀕臨死亡,我的意誌就越強,發揮出來的實力也更加逆天,我永遠不可能向命運低頭,我的信仰和宗旨就是,永不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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