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家接受了第二名,我也就理所當然的取得了冠軍的名次,我的獎勵也如期而至,這是金錢與權利並存的獎勵,不過,所謂的權利,不是我當什麽官,而是我在京城存在了不少特權,我這個外地人擁有了京城貴族的權利,我也有了榮耀的身份。


    可以說,在京城。我算是徹底站穩了腳,但,這些都似乎沒用,因為,我還是跟縮頭烏龜一樣,縮在張家別墅區,不敢出去,這種感覺,真的很憋屈,我是那麽想要一展自己的抱負,拿出與張家抗衡的實力。


    而現在,也正是我風頭最盛的時候,我要趁著這時候拉攏人脈,或許是最好的,可偏偏,張家那條餓狼盯著我,讓我不敢隨意行動,尤其是,張家的按兵不動,讓我特別不安。


    如果說,張家在比武大會之後采取了什麽措施。有了某些舉動,我或許還好一點,我還能想著運用什麽措施來對付,可是,他們卻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就仿佛,比武大會上我和他們張家的矛盾就是一場雲霧,飄過去就散了。


    這樣的無聲,才是最可怕的,我可不認為張家會善罷甘休,更不會以為他們會被邊家嚇到,從而不對付我。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正在暗中準備,準備給我致命一擊。


    張家的暴風雨,即將來臨,而這暴風雨前的寧靜,才是最最恐怖的,我感覺,天空都似乎快要倒了,烏雲密布,黑雲壓城,整個京城都籠罩在這沉悶的暗黑當中。


    我不知道張家什麽時候行動,更不知道他們在盤算著什麽,我隻是覺得世界越來越暗,越來越窒息,我幾乎是提著一顆心,在張家別墅內,安然無事的待了一個星期。


    終於,一星期後,也就是一月十一號,我得到了一個重大消息,這件事,也將是點燃所有最沉重炸藥的引子。


    韓詩雨,她出事了。


    這件事,對於正常人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也可以說是大喜事。但,對於韓詩雨來說,絕對是一件壞事,並且是毀了韓詩雨一輩子的壞事,那就是,韓詩雨要訂婚了,時間,就在今天。


    這消息,實在太突然,又太詭異,讓我整個都懵了,按理說,大家族的人要訂婚,那肯定是要搞得滿城風雨,舉世矚目的。


    特別是張家,作為京城第一家族,他們要舉辦一場訂婚宴。那消息應該早就散布於天下,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了,至少,京城貴族的人應該知道啊。


    可是,這韓詩雨的訂婚,卻直到今天訂婚當天,消息才傳出來,張家幾乎都把它當絕密對待了,他們做的是如此神秘莫測,實在太不合常理。對於這次的訂婚,張家做的好像非常保守,他們基本沒有宴請外人,隻有少數張家以外的人被邀請到,還都是張家以及男方家族最親密的夥伴。


    其餘人,他們似乎都沒有邀請,就連張家,都沒在邀請名單中,所以,直到今天,我們這邊才得到消息。


    如果說,和韓詩雨訂婚的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或者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和她相配,那麽,不管他們什麽時候訂婚,不管他們做的隱秘還是鋪張,那都不算是什麽壞事。


    但,這男方,卻是一個在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敗家子,直白點說,就是敗類。他的品行很不行,能力也不行,長相更是極其醜陋,完全就是一個極品。


    雖說,京城貴族的二代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能力,大多也都有上進心,但,例外總是存在的。這個跟韓詩雨訂婚的男的,就是一個另類。


    他叫曾俊傑,一個名字和本人極度不符合的人,他本人跟才俊傑出這樣的字眼就搭不上關係,就連我這初到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臭名遠揚。


    當然,這個曾俊傑如此紈絝,還能出名,主要是因為他有個非凡的老爸。他們家雖不屬於四大家族也不屬於八小家族,但他老爸曾彥,卻切切實實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可以說是一個國家重量級人物,掌握著重要部門,在京城握著大權。


    京城就是這樣一個群雄逐鹿的地方,十分的複雜,並不是所有的高層都是屬於大家族的,也有些新型人才的崛起,成就霸業,他們不靠背景,靠自己的奮鬥登上巔峰,曾彥就是一個例子,他現在爬到的地位,非常之高,他的權利,更是令很多人眼紅的。


    這一次比武大會,張家沒有得到第一名,與自己穩穩握住的職位失之交臂,這對張家來說,也算是一個打擊,這職位對張家還真挺重要,如今突然就沒了,這就讓他們在京城的根基缺少了一根柱子一樣,變的不是特別穩固了,而,曾彥的權利,恰恰跟張家失之交臂的職位差不多。


    顯然,張家和曾家結親,就是想利用韓詩雨,來穩固自己的霸業,為了收買曾彥,他們不惜出售韓詩雨的幸福,這張家,也是真夠卑鄙,夠狠毒的。


    在張家人眼裏,韓詩雨早就是眼中釘,他們早想把她拔除了,現在,經曆了比武大會韓詩雨為我求情一事。張家自然更是對韓詩雨懷恨在心了,要不是韓詩雨的阻撓,我恐怕都已經死在了蔣成雨的手中,這也就不會有後麵的麻煩了。


    所以,張家將一切的怒火都撒在了韓詩雨的身上,這一次的訂婚,也相當於把韓詩雨當作對有利的寶物贈送掉了,這樣既可以毀了韓詩雨,又能為他們張家拉攏曾家,這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張家看重的隻有利益。對於韓詩雨的幸福,他們可是一點不考慮,甚至,他們故意都是要讓韓詩雨一生不幸福。


    或許,要不是韓詩雨還有點價值,他們這次可能又要跟開幕典禮那樣,想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借別人的手,殺了韓詩雨。


    然而,對於韓詩雨本人來說,這終身幸福毀了,那肯定比死還難受。她最在意的,就是感情這事。以前在我們學校,她是公認的清純校花,一直以來,她都是潔身自好,薛金煒追求她那麽久,她都沒有接受。


    隻因為,她想尋得一份真正的感情。她不喜歡將就,她是寧死都不想跟討厭的男人在一起,省城的曹政就是一個例子。


    我能體會韓詩雨此刻的心情,她一定心如刀絞,而我,似乎比她都更難受,一想到她要嫁給一個廢物,我就心痛難耐。


    尤其是,我知道她因為救我而受到張家如此的虐待,這更讓我愧疚,讓我不安。所以,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而給我傳遞這消息的人,是張家家主。


    這幾天,我一直待在張家,足不出戶。但,張家家主卻是時時刻刻幫我關注張家的動態,知道這件事後,他第一時間就找上了我,他派人把我請到了會客廳,在會客廳,他告訴了我這一個消息。


    說完這事,他還很認真的對我道:“吳韜,我聽說了你和韓小姐過去有點關係,也在比武賽場看到韓小姐救你,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你!”


    張家家主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沉浸在那種難以接受的沉痛中。緩了好一會兒,我才輕聲回複張家家主道:“嗯,謝謝!”


    張家家主見我心不在焉,立馬問道:“你沒什麽想說的嗎?”


    我知道張家家主什麽意思,對於他這個人,我也絕對的信任,所以,我並不打算隱瞞我心中所想,我直接就挺直了背脊,對著張家家主豪邁道:“我要阻止這場訂婚。我不能讓詩雨嫁給曾家的敗家子!”


    聽到這,張家家主的臉色頓時一變,變得十分緊張,他皺著眉頭問我道:“吳韜,你不要亂來,你不覺得這事情很蹊蹺嗎?”


    我疑惑道:“有什麽蹊蹺?”


    張家家主一本正經道:“你想啊,張家早不訂婚晚不訂婚,偏偏在這時候訂婚,這時間,來的也有點太巧了。


    還有,這場訂婚搞的這麽神秘,直到今天我才得到消息,並且,這消息好像還是有人特意透露出來的,你不覺得這奇怪嗎?


    我想,張家必定是對你有所了解,他們這麽做,就像是故意的,故意想要引蛇出洞,然後一舉把你拿下!”


    引蛇出洞。或許吧。張家在比武大會之後一直沒有動靜,我早猜到他們是在暗中搞什麽鬼,而現在,突然就傳出韓詩雨要和別人訂婚的消息,這,絕對不像是偶然。


    張家應該清楚我的性格,更知道我和韓詩雨的感情,他們能料到,我會為了韓詩雨義無反顧,而張家又不好直接拿韓詩雨來威脅我。就隻能靠著這點卑鄙的伎倆,來對付我,誘惑我上鉤。


    隻是,我確實是在意韓詩雨的幸福,我是真不想她的一輩子就這樣毀了,當初,我辜負了她,讓她在感情上有所缺失,這已經讓我愧疚,我欠她的,對於她,我也無法做到放任不管。


    雖然,我們現在可能是親戚關係,我們不能有愛情,可我對她,還有其他情義,我希望她幸福,我寧願她跟薛金煒好,也不想她嫁給一個人渣。


    而且,張家對待我和韓詩雨,都是極其殘忍的,他們會想盡辦法除掉我,也會想盡辦法讓韓詩雨不好過,我覺得,韓詩雨如果真嫁給了曾俊傑,她以後一定是生活在地獄中,我不能讓她受折磨,我寧願自己冒險,也要保住她。


    思索了下,終究。我還是對著張家家主正色道:“也許吧,但這就算是張家的陰謀,我也一定要去!”


    張家家主看我態度這麽堅決,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的眼中,全是不可思議,他愕然的盯著我,納悶道:“你瘋了,為什麽,張家小姐對你就有這麽重要嗎?”


    我微微抬起頭。若有所思道:“我和張家的關係,與張家小姐的關係,都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隻是,這些事我確實不方便說,我隻能告訴你,不管張家有什麽陰謀與詭計,我都要去阻止這場訂婚,即使等待我的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我的話,讓張家家主的表情直接就僵了,他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不停的打量著我,仿佛,他想要通過眼神把我看穿,過了許久,張家家主才終於開口,問我道:“你不怕死嗎?”


    聞言,我不禁輕輕扯了下嘴角,苦笑著道:“不怕。不過,我卻不想死,我現在並沒有犯什麽死罪,我相信,張家沒什麽理由光明正大的對付我,至少,他們不敢在光天化日下殺了我!”


    張家家主聽完,不由的搖了搖頭,歎息道:“明的不行,他們可以來暗的啊!”


    聽到這個。我的麵色忽然變得極其嚴肅,我十分鄭重的看著張家家主,發出了無比鏗鏘之聲:“這個我就更不怕,他們想要暗中對付我,沒那麽簡單。


    本來,我也是擔心他們在搞什麽暗黑陰謀,但現在,我知道了他們的花招,我心裏反而有底了。


    再說,這些天,天天跟縮頭烏龜一樣憋在這裏,我已經快要憋出病了,我寧願去外麵冒險,也不想一直縮在這兒,我也不可能一輩子躲著,總是要麵對的,所以,這一次。我必須要去!”


    我的態度,十分堅定,我的語氣,不容置疑,無論如何,我都要去阻止這一場訂婚,即使張家張開了血盆大口等著我,我也要去,我相信,我的命是硬的。曾經那麽多次徘徊在生死邊緣,我也還是活了過來,我就不信這次張家真能把我怎麽了。


    張家家主聽了我的話,又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我,他或許也知道,我就是倔脾氣,決定的事就很難改變,所以,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勸我了。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對我語重心長道:“聽說這次訂婚宴,秦家受到了邀請,你別忘了,你殺了秦雨挺,秦家可也一直對你虎視眈眈!”


    我無所畏懼道:“我連張家都不怕,更別說他秦家了!”


    這話,我依然說的鏗鏘,感覺。當我決心豁出去的時候,我真什麽都不怕了,我心中湧起的,隻有豪邁之感,或許是這幾天真憋壞了。


    以至於,我現在更想出去,想要放飛自己,我真的不適合當什麽縮頭烏龜,這種滋味。真的憋屈,壓抑。現在,我想到自己可以去迎麵麵對困難了,心中反而坦蕩,反而暢快。


    至於危險,我也不怕,越是有危機,我越要挑戰,我已經無所畏懼,尤其是,我知道自己身體內有一股潛藏的特殊力量,這更讓我變得膽大,我內心深處,有著強大的自信,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信,是敢於與天搏鬥的自信。


    張家家主見到我如此執著,他都無奈了,他清楚,木已成舟,他是無法勸我回頭了,最後,他幹脆放棄了阻止我的想法,隻是深深的對我道了一句:“需要我幫什麽忙嗎?”


    我稍稍思考了一下,隨即回道:“給我準備一輛車!”


    聞言,張家家主不禁一愣,不可置信道:“就這樣?”


    我點頭道:“對,就這樣!”


    張家家主疑惑道:“你不需要我派人跟著嗎?”


    我不假思索,堅定道:“不需要,我一個人可以,你隻要幫我準備一輛車就夠了,謝謝!”


    說著,我便和張家家主做了告別,旋即轉身離開,傲然的走出了會客廳..韓詩雨訂婚宴開始的時間是在中午十二點,而現在還是上午十點,對我來說,時間還比較足夠,我可以利用這些時間,稍稍準備一下。


    離開了會議廳,走出了這棟別墅,立即,寒風迎麵襲來,刺入了我的每一寸皮膚。京城屬於北方,這個時候正是天氣非常寒冷的時候,空氣的因子都仿如結了冰一般,冷風十分的刺骨,但是,我卻一點不覺得冷,相反,我渾身還有些燥熱,內心更是豪邁不已。


    我快速的行走在寒風之中。穿越了幾座別墅,最終,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回到房間,我立即到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再把胡子刮的幹幹淨淨,把人整的十分清爽,而後,我又換上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衣服不厚,在這天氣穿或許略顯單薄,但我不怕冷,隻是感覺輕鬆舒適就好。


    整了大約二十分鍾,我已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從頭到腳煥然一新,這時的我,看起來是英姿颯爽,精神奕奕,氣宇軒昂。


    帶著飽滿的氣勢,我走出了房間,但,剛一打開門,我就看到墨鏡女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她一見到我,氣都沒喘順,便焦急的問我道:“吳韜,聽說你要出去,要去參加韓小姐的訂婚宴!”


    自從上次和墨鏡女人打開心扉之後。我們的關係就開始變的有些若即若離了,雖然我們承諾了還是好朋友,但這朋友間的性質,變得已經不那麽純了,我們之間,或多或少有些尷尬,相處起來,也就不是很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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