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暴怒的張憲真,陽剛男人的表情卻依舊淡定自若,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從容,他對著張憲真,很沉著的回應道:“我沒什麽意思,隻是這場家族比武大會。是由我蘇某的公司負責,我就是必須要保證比武大會的秩序。


    這樣的話,我華夏保安公司的名義才不至於受到影響。而眼下,吳韜作為比武大會的冠軍,他卻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被人強行帶走,我當然不願意!”


    陽剛男人的話,說的十分硬氣,他的氣概,簡直頂天立地,氣吞山河,他說的每個字,都是那麽的有氣勢。


    從他的話裏,我也聽了出來,這個叫楊建寒的男人,這個讓邊公子都畢恭畢敬的男人,應該就是邊公子的父親,也就是,華夏保安公司的董事長。


    或者說,現在這場麵,也隻有邊公子的父親親自上場,才能鎮的住,隻有他這個保安公司的老大,才有資格為我說話。


    從楊建寒展現出的氣勢,我也能看出,他不懼怕張家,哪怕張家是京城的老大,他也不怕,他要的就是維持比武大會的秩序,要的就是他保安公司的名譽。


    不過,張憲真卻不這麽認為,他似乎看穿了楊建寒的心思,他眼神炯炯的盯著楊建寒,冷聲問道:“你特意趕過來保吳韜,恐怕不隻是為了這些吧?”


    張憲真不傻,相反,他很聰明,他當然知道。楊建寒和邊公子專程趕過來,甚至不惜和他張家作對,肯定不隻是為了公司聲譽這麽簡單。


    而楊建寒,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他聽完張憲真的話,毫不猶豫,便直接明了的回道:“對,我是受了吳韜父親吳曉陽所托,好好照顧吳韜,保證他平安,我也已經答應了他。如果說,吳韜是在擂台上被打死或者怎麽樣,我幹涉不了。


    但現在,比武已經結束,現場的秩序就由我們公司負責。你們張家通過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想把吳韜帶走,我不答應!”


    楊建寒的話,字字鏗鏘,他的態度,更是強硬至極,他的氣魄,震天動地,真的是無人能及。


    場中的觀眾,早已被楊建寒的氣勢鎮住了,碩大的現場,久久的處於沉寂之態。但是此刻,他們突然從楊建寒口中聽到吳曉陽這個名字,這讓沉默的觀眾忍不住的就發出了議論聲,很多人又不自覺的議論起我爸來。寂靜的現場,突然間就變得喧囂無比。


    通過觀眾紛紛攘攘的議論聲,我也知道了,楊建寒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並非大家族的人,但他一手創辦的保安集團,卻是名震華人圈,不管你是多麽牛逼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給他一點麵子,楊建寒的能力。確實大到逆天。


    但這個人,卻是非常的神秘,他向來低調,極少公開露麵,更不會去摻和家族間的事,得罪家族的人。


    可如今,他為了我爸吳曉陽,為了一個所謂的囑托,他寧願公然現身,甚至站到張家的對立麵,這足以表明,我爸的麵子,非一般的大。大到能讓楊建寒不惜和張家作對。


    所以,場中許多觀眾,都忍不住的探討起我爸來,他們都開始意識到,我爸吳曉陽,不簡單。


    對於我爸,京城其他貴族或許不太了解,但張家人卻是非常的了解,張憲真一聽到楊建寒提到我爸的名字,臉色頓時大變,他狠狠的盯著楊建寒,咬牙道:“就因為你在吳曉陽手底下當過兵,你就要這麽幫他?”


    在我爸手底下當過兵?


    如此響當當的楊建寒,當年竟然是我爸的兵?難怪他會這樣聽我爸的話,也難怪,他身上有著無與倫比的軍人氣質,原來,楊建寒真的是部隊出身,並且,還是在我爸的部隊裏。這個事實,真的是帶給了我內心不小的震撼。


    而楊建寒,他聽了張憲真的話,突然就閉上了眼,神色悠悠,像是被勾起了某種回憶一般,過了幾秒,他才輕輕的睜開眼,看著張憲真,意味深長道:“不僅如此!”


    四個字,充滿了韻味,似乎表明,他和我爸有一段不同尋常的過往,隻是他不想提起。當然,張憲真也不願意聽。


    在聽了楊建寒的話後,張憲真直接擺手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關係,我隻想知道,你今天過來到底什麽意思,是不是非要保吳韜?”


    楊建寒不假思索道:“對!”


    張憲真的耐心,已經被楊建寒一步一步給逼沒了,到了最後,他也懶得再說什麽了,直接就跟楊建寒霸道的喊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得罪我們張家會是什麽後果?”


    終究,張憲真還是搬出了張家這座大山來壓楊建寒,也確實,張家是天,是無人能敵的第一家族,沒有人敢和張家真的對抗起來,就是楊建寒,他聽到張憲真這話,臉色也立馬變了變。他身後的邊公子,臉色都不由的起了變化,顯然,事情已經鬧僵了,邊家是厲害,但和第一家族的張家,還是不能比的。


    不過,為了我,楊建寒並沒有退縮,他頓了頓,隨即便大義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張家在京城一手遮天,不能得罪。


    我蘇某人也得罪不起,但我答應過吳曉陽的事,也不能反悔,我這個人,就是義字當先,所以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保吳韜平安,至於後果,你們張家可以對付我,但我希望你們明白,就算滅了我,你們張家也會被咬塊肉。


    再者,今天的事,本就是你們不對,你們張家要是目無王法,強行霸道,相信在場的眾人都會對你們張家有看法,到時候,你們張家第一家族的位置可能就要動搖了!”


    楊建寒表麵上看,是一介武夫,剛強果敢,但他的口才,卻也是非常的不錯,說起話來,一套一套,有輕有重。他把利與弊全部表達了出來,不但展現了自己的強硬,同時也給了張家一個下馬威,讓張家意識到,他們再強,也不能無法無天。


    沒錯,張家很厲害,但凡和張家作對的人,確實不會有好下場,畢竟,張家是白道上的天,他們掌握著國家的命脈以及生殺大權,要說他們一手遮天。


    也一點不為過。但,楊建寒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他是華夏保安集團的董事長,他手底下的保鏢遍布全國各地,他培養的高手數不勝數,在京城的貴族圈子,他也有很大的人脈,張家的確有能力解決楊建寒,不過,到時候張家本身也肯定會傷筋動骨。


    最主要的是,張家如果把事情做的太過分太絕情,肯定會惹的民怨四起,正所謂得人心者得天下。


    要是失了民心,張家就算再強大,恐怕也會在京城風雨飄搖了,屆時曹家再摻一腳,張家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楊建寒的話,確實起到了威懾作用,還真把目空一切的張憲真給恐嚇住了,這個自認為天下無敵的家夥,終於是忍住了怒火,沒有爆發,但。他的臉上,卻憋著一股極強的怒意,他看起來是那麽的憋屈。


    在張憲真看來,我這個人,就是極大的隱患,他不容許我這樣的人奪得冠軍,更不想任由我發展下去,他就是想把我控製起來。


    可是,他就是再想對付我,也得考慮後果,他需要知道這樣做的代價,這代價可是不小,但,如果放了我,他們張家也會有所損失,至少,他們的威嚴會被極大的損傷,這不是張家想要的。


    放不行,不放也不好,張憲真算是陷入兩難了,他憋著一股氣,一直在權衡利弊,而偌大的現場,也在張憲真的思索中,再次陷入了無邊的靜默,沒人敢出聲打擾張憲真的思考,沒有人打破這沉寂的氛圍,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下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張憲真才抬起頭,看向了一旁的我,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是凶狠至極,顯然,他沒有消除對我的恨,他的表情還是一副和我誓不罷休的姿態,帶著這一股狠勁,他又轉首,把目光對準了楊建寒,並犀利道:“如果我非要把吳韜帶走呢?”


    這,就是張憲真思索的結果,他最終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即便這樣會帶來不可預想的後果,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在用自己最強的威懾,來質問楊建寒。


    可見,他張家確實有足夠的底氣,他張家也不容許威嚴受損,對於楊建寒,他一點不怕,他還是想要帶我走,並且,還是強硬的帶我走。


    隨著張憲真話音的落下。張家團隊的其他成員,也立即鼓起了氣勢,擺出了作戰姿態,似乎,如果楊建寒繼續不識相的話,他們張家就要連楊建寒一起收拾了。


    麵對這一群如狼似虎的張家人,楊建寒卻依然淡定如初,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恐懼之色,有的隻是堅毅和決然,他緊緊的盯視著張憲真,一字一句道:“我不會允許的!”


    楊建寒的態度,還是那麽的強硬,他沒有屈服在張憲真的淫威下,甚至,他的氣勢反而更強了,說完話,他便偏過頭,以餘光掃了眼他身後的邊公子。


    邊公子立即領意,他忽然將嘴噘起,吹了個類似鳥叫的響亮口哨,哨聲,就像是一個暗號。頃刻間,就有無數的安保人員,從賽場的幾個出入口,源源不斷的湧了進來。


    這些人,動作迅速,氣勢霸道,服裝也是極其統一,每個人都身著黑色西裝,並且,每個人的胸前都掛了華夏保安集團的微章。


    陽光肆意揮灑,將那些徽章映的熠熠生輝,更襯出了這大群人的不凡氣勢,他們帶著滿腔豪壯,十分淩厲的朝我們這邊聚攏了過來。


    很快,整個賽場中心,都被這幫突如其來的保安公司保鏢團團圍住了...在這個碩大的比武現場,原本的中心地帶是一個擂台以及擂台四周的空地。


    但現在,擂台已經坍塌,所以,賽場的中心就成了一堆廢墟和一片空地,在這空地之上,聚集了張家人,張家人,邊家父子,還有我。


    其餘人,則都坐在觀眾席當中,就連主持裁判,都坐在了裁判專有的席位。


    此刻,保安公司大批的保鏢,就是將這觀眾席以內的賽場中心給團團圍了起來,這些保鏢,個個氣勢彪悍,訓練有素,他們之中,不乏頂級高手,他們整體的氣勢,更是猶如萬馬奔騰,鋪天蓋地。這樣的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


    雖說,張家團隊的高手肯定是比這些保鏢更強勢,但保安公司的人多啊,他們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把張家人給淹沒,這浩瀚的陣仗,看著的確是懾人。


    以張憲真為首的張家團隊,本來還威勢十足,氣勢洶洶,一點不把楊建寒以及邊公子放在眼裏,可現在,突然冒出了如此多氣壯山河的保鏢,他們的麵色立馬就變了。


    顯然,邊家是在向他們張家示威,更是一種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打張家的臉,身份尊貴的張家人,如何受得了。


    這下,張憲真是徹底怒了,他的火氣全然爆發了出來,他的氣勢轟天而起,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他燃燒了,張憲真很恐怖,恐怖到了極致,他的實力,遠不是我所能想象的。


    恐怖的他,帶著轟天烈焰,對著楊建寒狂怒的大吼道:“楊建寒,你想幹嘛?”


    張憲真的吼聲,震天動地,驚的天空似乎都變了色,很明顯,楊建寒的舉動,觸犯了他的威嚴,更是觸犯了張家的威嚴,張憲真無法忍受,他完完全全的爆發了。


    然,麵對張憲真的滔天怒火,楊建寒似乎並不害怕,或者說,楊建寒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他準備好了承受張家的各種怒火。


    因而,他也就沒有驚慌,他一身傲骨的挺立在原地,紋絲不動,他的目光,散發著灼灼的光,不斷的凝視著張憲真。


    隨即,他開口,義正辭嚴道:“我並沒有想幹嘛,我說過,我隻是要維持現場的秩序。也是為了保吳韜的平安!”


    楊建寒的話,依然強硬,他始終站著他的理,與張家僵持不下,他這一句話,也儼然表明,他已經正式向張家展開了宣戰,他就是要告訴在場的張家人,如果他們敢亂來,他楊建寒就敢動手。


    現場的氛圍,忽然變得詭寂又緊張,尤其是我們這個賽場中心,更是劍拔弩張,火藥味越來越濃,張家和邊家的弦,繃的越來越緊。我的心,也跟著越來越緊張。


    這一刻,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內心沉重又複雜。本來,我奪得冠軍,隻是想出一口惡氣,想讓張家人對我高看,想要名揚京城,想突破自己,可我沒有料到,最終的結局,會是這樣一發不可收拾,張家人如此咄咄逼人,他們根本已經沒有王法沒有天理了。


    我被張家人壓迫,幾乎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張家人救不了我,曹家人救不了我,全場觀眾更救不了我,現在,甚至搞的邊公子的父親都親自出麵了,可他還是無法救我。但他為了我,卻豁出去了,不惜和張家人公然對抗,這讓我感動的同時,又讓我不免愧疚。


    我深知,邊家能夠在京城打下如此的基業,很不容易,如果因為我的問題,讓邊家的基業毀於一旦,那麽,我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所以,我都忍不住想勸楊建寒,讓他別管我。可是,局勢已經發展成這樣,再怎麽也無法挽回了,我就是勸了,也沒用。


    更何況,通過剛才楊建寒的表現,我已然知道,他是一個義氣當先的真漢子,他答應了我爸保我,就一定會做到,他絕不可能退縮,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拋下我不管的,他和張家的梁子,也已經結下了,這時候退縮都沒用了。因此,我能做的,隻有默不作聲。在一旁靜觀其變。


    局麵,已然變得不可控,楊建寒誓不退讓,張憲真更是不甘示弱,他這種人,絕對不會做吃虧的事,他也不容許別人騎在他的頭上,更不容許別人觸犯張家的威嚴。


    所以,他根本就聽不進楊建寒的話,他也不會被楊建寒的大批保鏢震懾,在聽完楊建寒的話後,他隻是衝著楊建寒恨恨的點了下頭。隨即,他便掏出了手機,正欲打電話。


    但這時,禿頭老人突然過來攔住了他,並用眼神對張憲真示意了一下。


    怒火滔天的張憲真,憋著臉悶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忍了下來,他沒有再大發神威,也沒再咄咄逼人,他隻是以一種十分異樣的眼神掃了我幾眼,再怒瞪了楊建寒一眼,隨即,他才悶聲喝道:“我們走!”


    說著,他便率先離開,張家其他人,立馬緊隨其後。


    當他們走到被保鏢擋住的地方時,張憲真非常不客氣的怒吼了一聲:“閃開!”


    張家人要走,楊建寒當然不會攔著,他到此的目的,就是想息事寧人,以和平收場,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示意那些保鏢,讓路。


    眾保鏢領意,立馬給張家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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