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其他的朋克男,一窩蜂的朝我襲了過來。


    我一麵移動著身形,避讓開攻擊,一麵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招架對方的攻擊,又一麵抽動起了手中的鐵鏈,抽打著敵人的腰身。


    幾個眨眼間,我便傷到了兩個朋克男,其他的朋克男還不死心,繼續對我發動攻擊。


    不過,這時候,趙森林等剩餘的兄弟,看到援兵來到,士氣猛然就提升了,與敵人大力殺伐了起來,而,錢誌根帶領的數百大眾,也都衝入了戰團。


    一場人數極度不對等的大戰,又一次全麵展開,我這邊的人數,比飛車黨多了十倍不止,不說戰鬥力,光是空間的分布,一瞬間,就將對方的陣型給衝亂了。


    大戰,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數個混戰的小戰團。


    這一下,我的壓力倏然解除,我擺脫了身上的鐵鏈,對敵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我周遭的眾多朋克男,陡然間遭到我方大部隊的襲擊,他們不得不分散心思去應付,如此一來,他們遇到了我,基本上就沒有幾個能扛得住的,轉眼之間,我便又解決了三個朋克男。


    剩餘的那些朋克男,也都處於了危難之中,不是他們實力弱,而是他們應付的人太多,以一人之力,敵對十個拿武器的人,就算他們是精英,就算是發揮出渾身的解數,他們想要抗拒,也是很難。


    飛車黨占據的上風,陡然變成了下風,作為他們的領頭人。飛機頭,他的嘴都要氣歪了,他的雙眼通紅,憤怒的瞪向了我,爆吼一聲:“趙燦,我殺了你。”


    說著,飛機頭再次持著西洋刀,向我襲擊而來。


    飛機頭的刀勢很猛,瞬息而至,我立馬抬起手中的砍刀,抵擋了下,很快。他又變招,再次襲向我。


    看的出來,飛機頭也是拿出真本領了,不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比先前要快上了一分。


    我避其鋒芒,沒有與他死磕,隻是招架和閃躲,但,同時,我不忘偷襲砍殺我身邊的朋克男。


    這些朋克男,應對我的小弟。都有些不暇,又哪裏能夠抵擋的住我的偷襲,隨著我的身形移動,又有三個朋克男被我砍傷了。


    看到這一幕,飛機頭麵孔獰猙的連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而,其他的朋克男,似乎也都感覺到了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們也都發怒了,不時的有人嘶吼出聲,發揮出比一開始更強勁的實力,與我的眾兄弟激烈的戰鬥起來。


    這讓我不禁又重新認識了一下。飛車黨精英分子的厲害,我本以為,我們這一方如此多的人,隻要一個照麵,就能讓對方潰不成軍,但我沒想到,這反而激發起了飛車黨精英的凶性。


    甚至,有極個別的朋克男,竟能夠以一敵十,還不落下風。


    場中的戰鬥,越來越激烈,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非常的混亂。


    而我,繼續遊曳著自己的身形,幫我手下的兄弟,擺平了幾個難纏的朋克男,繼而,才正式與飛機頭交鋒在一起。


    到這時,飛機頭的身上已然多了幾道傷痕,同時,也染上了許多的鮮血,有些血,都濺到了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獰猙了,尤其是,他似乎憤怒到了極點,喘氣都變得很粗重。


    一對上我,他將他的刀術,徹徹底底的發揮了出來。


    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玩擒賊先擒王那一套,我有對敵人絕對壓製性的實力,所以,我並不著急製服飛機頭,我拿出防守的姿態,或是招架,或是躲閃,與他慢慢交纏了起來,同時,我對他伺機發動攻擊。


    這樣的情形之下,隻過了三分鍾左右,飛機頭的身上,就被我砍傷了幾處,而我,再也沒有受過傷。


    又過了一會兒,場中的喧囂,漸漸變得安逸了下來,有不少的人,向著我這一邊靠攏而來,將我和飛機頭圍攏在了中間。


    飛機頭越是著急,越傷不到我,越傷不到我,他又變得更加著急。


    當,外麵的圈子,完完全全將我和飛機頭圍住的時候。


    飛機頭的動作,不禁怔住了,因為,圍攏而來的,都是我炫武幫的兄弟,而此時,外麵的戰鬥之聲,都變得越來越小了,隻剩下一些痛苦的哀嚎。


    很顯然,我們炫武幫,贏得了這一場大戰的勝利,飛車黨的人,除了飛機頭,都已經被我們製服了。


    此刻的飛機頭,就像是一頭被困的野獸,瞪視著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深處,被震撼住了。他難以置信這樣的結果。


    時機,已然成熟,到了該製服飛機頭的時候了,隻要拿下他,我們這一方,就徹底的贏得了勝利。


    我抓住飛機頭心神混亂的瞬間,猛地一出手中的砍刀,這一刀,直接砍在了飛機頭持刀之手的手背上。


    他手上一吃痛,手中的西洋刀,自然垂落到了地上。


    趁此之勢,我上前就是一腳。猛地踹在了飛機頭的腿上,他的身子,頓時就萎靡了下來。


    戰鬥了這麽久,他的身體,耗力的厲害,而我的這一腳,所用的力道也絕對的夠中,飛機頭的身體,立即半跪地上,一時間,居然還不能站起來。


    我看了看手中的砍刀,上麵多出了許多嶙峋的豁口。顯然,是被飛機頭的西洋刀給破壞的,由此可見,飛機頭對我的砍殺,是多麽的用力,而他的那把西洋刀,又是何等的鋒利。


    這樣想著,我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砍刀,撿起了飛機頭掉落的西洋刀,隨即單手執刀,指著飛機頭,居高臨下道:“先前。你目中無人,要帶我走,戕害我,現在,你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你還有什麽話說?”


    用刀指向飛機頭的一瞬,我心裏就開始思忖,該怎麽對付飛機頭。


    我和飛車黨之間的矛盾,已然很深,他們接二連三的給我使絆子,要是我不給他們深刻教訓的話,恐怕,我根本就無法震懾他們,但,要讓我就這麽殺了飛機頭,以我現在的身份,又確確實實有點不好下手。


    而飛機頭聽了我的話,突然吐了口含著血腥子的口水,對我道:“呸,敗就敗了,我沒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個飛機頭,也算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不僅實力高強,看到自己手下被傷,他也變得那麽憤怒,危機關頭,還不肯向我低頭。


    但,不管他多麽有血性,他都是要置我於死地的敵人,並且,他們一群人,還傷了我那麽多兄弟。


    我對他,絕對不能輕易放過。想畢,我直接抬刀。就要朝飛機頭落下,但這時,突然有一道喝聲從人圈外傳了進來:“住手!”


    立即,我便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循目看去,而,將這裏圍成一圈的炫武幫兄弟,也不禁循目看去,人群,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蔣震東,以及他的一幹老同學,從道路中穿梭了過來。趙麗娜,也在其中。


    剛才喝止我動手的人,正是蔣震東。


    一走我近前,蔣震東便對我直言道:“趙燦,之前在包廂裏,這個人賣了我一個麵子,沒在包廂裏為難你。現在,我有個請求,你也賣我個麵子,放了他如何?”


    蔣震東所指,當然是飛機頭,跪倒在地的飛機頭,突然聽到這話,不禁麵露疑惑,看向了蔣震東。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蔣震東。


    而我,隻是淡淡的掃了蔣震東一眼,我的心裏,不禁冷笑,這個偽君子,竟然還好意思提包廂裏的事。


    先前,他哪裏是關照我,根本就是讓飛機頭他們在外麵對付我,現在,飛機頭反倒落在了我手上,這個蔣震東,竟能說出讓我放人的話,他也太他媽的會做人吧!


    我輕輕哼了一聲,對著蔣震東,無語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蔣震東見我這副表態,當然知道我什麽意思,不過,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義正言辭道:“嗬嗬,趙燦,其實,我這麽勸你也是為你好,你在學校或許有些人手,但,你的這些人,跟飛車黨根本就不能比較。


    你應該清楚,論起人數來,飛車黨的人比你多,論實力。你那幫學生,恐怕得練個數年再說。你現在要對這蔣哥動了手,你和飛車黨的矛盾隻會越來越深,你應付不來。


    你放了他,恰好,我和飛車黨的老大有些來往,我去幫你說說情,緩解下你們之間的矛盾,怎麽樣?”


    聽到這話,我對這偽君子的鄙夷不禁更甚了,他說出這些話,無非就是讓所有人明白。我和飛車黨差的太遠,而他,卻在飛車黨之上。


    也就是說,我跟他蔣震東,就是一個地一個天,而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王子,還能為我化解危機,說到最後,搞的好像是我有求於他一樣。


    我笑了,情不自禁的就笑了,笑容之中。帶著一種深深的不屑,我略帶不恭的對蔣震東道:“如果,我不接受你的好意呢?”


    見我這樣,蔣震東的麵色,不由的一寒,他輕咧了下嘴,陰聲道:“那樣的話,你會後悔的。”


    我直接無視了他的那張臉,轉而麵向了飛機頭,繼而,冷聲丟給了蔣震東一句:“不好意思,我這人做下的事,從不後悔。”


    話音一落,我手中的西洋刀,豁然揮下,朝飛機頭猛砍了去...


    這一瞬間,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盯在了我的刀鋒之上,而我的餘光,明顯的捕捉到,邊上蔣震東的雙眼中,有一道冷芒閃過。


    我知道,蔣震東對於我違背他的意願,心裏已經產生了憤怒之意,隻是,他沒有明著表現出來罷了。


    縱然,蔣震東的來頭絕對不小,他自身的實力,也可能十分強勁,但,這並不能改變我的刀勢。


    我這一刀落下,直接從飛機頭的額頭,劃到了他的嘴下,一刀而成,幹淨利落,在飛機頭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傷痕。


    鮮血,瞬間就從飛機頭臉上的傷痕處流了出來,看起來極其殘忍。即便飛機頭是個血性漢子。


    這一刻,他也忍不住的發出了淒慘的痛叫聲,而他的身體,更是控製不住的栽倒在地,雙手捂著麵,左右翻滾。


    我手中的西洋刀,被我放在了一邊,淋漓的鮮血,從刀尖滴落。


    隨即,我居高臨下的看著飛機頭,冷聲道:“這一次,饒你不死。但,要有下一次,你就沒這麽好運了。”


    揮刀之前,我就已經決定,不殺飛機頭,隻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鮮明的印記,這道疤痕,就是要提醒他,跟我作對的下場,同時,這也是給飛車黨的一個警告。


    趙麗娜身後的那一群老同學,在我手起刀落的一瞬,還以為我要殺人。他們個個的都麵色慘白,屏氣凝神。


    而,看我沒有殺飛機頭,他們又都不禁呼了口氣,饒是如此,其中幾個女生還是嚇的轉過了頭,不敢直視這樣血腥的一幕,畢竟,飛機頭麵上的傷疤,實在太過獰猙了。


    但,有一個人的表現卻很是例外,這個人,就是蔣震東。


    蔣震東對於我的做法,除了內心憤怒之外,麵上,並沒有什麽變色,他冷冷的看著我,兀自道了句:“好言相勸不聽,以後,會有你好受的。”


    他這話,一語雙關,諱莫如深,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是飛車黨的人要我好看,還是他本人要我好看。


    不過,他說完了這話之後,立馬就轉向了趙麗娜,一本正經道:“麗娜,不管趙燦和你是什麽樣的關係。


    但,他這樣的人,太危險,很有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勸你,離他遠一點吧。不然,我也會跟叔叔提及這件事的。”


    聽到蔣震東這話,我的心裏猛然一怔,叔叔,蔣震東指的,就是趙麗娜的父親,紅幫幫主吧?


    我知道蔣震東的背景牛逼,但我不知道,他和紅幫幫主竟有直接的接觸,甚至,他家和紅幫幫主的關係,還不淺?


    想到這裏,我愈發的確定了,趙麗娜今天讓我這個冒牌男朋友來,就是為了給蔣震東看的,這個偽君子,確實太過難纏。


    他明麵上沒有追求趙麗娜,卻處處表現對趙麗娜的好感,完全就是一副暖男的樣子,對趙麗娜嗬護備至。


    不過,剛剛他突然提到叔叔,好像是對趙麗娜還有威脅的意思,可見,他是軟硬兼施啊。


    想擺脫這樣的人,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難怪趙麗娜會這樣重視,不惜讓我偽裝而來。


    就在我思忖之際,趙麗娜皺了下眉頭,對蔣震東反問道:“蔣震東,你的話,是在威脅我嗎?”先前,蔣震東一直對趙麗娜溫柔細心,趙麗娜也不好給他擺臉色,現在,蔣震東一句話不對,趙麗娜立馬就不悅了,而,女神冷下來的臉,當真是頗有威勢。


    前一秒還威脅趙麗娜的蔣震東,這一秒,臉上就不禁有點崩了,他趕忙解釋道:“麗娜,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我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


    不等蔣震東把話說完,趙麗娜便決然的抽身離開了現場,直接向著她停車的地方走去。


    蔣震東見狀,當即就要追上去,但,趙麗娜冷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過來,蔣震東又馬上乖乖的停下了腳步。


    這一幕,看的我心都不由的舒暢了許多,趙麗娜,果然有女中豪傑的風範,她一發飆,蔣震東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對付這種小人,就該有這樣的魄力。


    當然,我沒有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這裏,而是轉首讓我的兄弟們,先把受傷的兄弟送到醫院去。


    雖然,我們贏得了與飛車黨的大戰,但,我們足足出動了八百多號人,才戰勝了他們幾十人的隊伍。


    這說出來,不是什麽令人驕傲的事。更何況,我們這邊,也確確實實有不少人受傷了。


    當即,我的兄弟們便開始行動了起來,而這個時候,趙森林與錢誌根這兩個領頭人也到了我身邊。


    錢誌根率先開口對我道:“老大,你身上的傷,沒有什麽事吧?”


    我搖了搖頭,輕笑道:“幸虧你小子來的及時,不然,就算我沒事。兄弟們也快要撐不住了。”錢誌根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道:“老大,你這麽神武,需要支援,肯定是因為有了大麻煩,所以,我和趙森林才商議,由他先率領一部分精銳兄弟先趕過來,我繼續召集其他的兄弟,隨後來支援。”


    錢誌根和趙森林是怎麽安排的,我之前並不知道,但。不管怎麽說,這一場仗,我勝利了,準確的說,是我們炫武幫勝利了,雖然,我們人多戰勝了人少,但,以一個學校的幫派,戰勝一個社會上的大幫派,的確是一件驚奇的事。


    而。這一戰之中,趙森林與錢誌根,都立了首功。最主要的,他們助我,給了飛車黨一個狠狠的教訓。


    我掃視了一下全場兄弟,放聲道:“今天謝謝各位兄弟了,凡有受傷的兄弟,醫藥費都找錢誌根報,明天中午,我擺上幾桌,請大家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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