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我這麽凶猛,他有些躊躇了。可惜,我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的停滯,我猛地衝上前,一把將這小腳褲男人撲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的我,心裏正有一把火在燃燒,從被抓到監獄開始,火苗就在滋生,現在,他們竟然還想在監獄裏殺我滅口,我心裏的火直接就騰升了。


    大火燒的旺,我將火氣全部發泄在我撲倒的這個小腳褲男人身上,我甩出鋼拳,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喊疼,但隻三拳下去,他的臉就見血了,隨後,竟然痛昏了過去。


    我悠悠起身,看向了受傷較輕的壯實男和瘦個子,在他們略帶驚慌之際,我拔腿就衝向了他們,又將火氣燃在了他們身上,打的他們鬼哭狼嚎。再也沒有了反手的能力。


    至此,對方的五個人,悉數倒在了地上,無力再起,我挺立在人群之中,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居高臨下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麽身份了吧?”


    這五個人,昏死了一個,其他四個正齜牙咧嘴的承受著痛苦,他們,也是真的被我打怕了。見我如此高姿態的發問。


    那個被我插了一匕首的黝黑男,立馬就顫聲回應道:“我們是飛...飛車黨的人。”


    飛車黨,我咀嚼了下這三個字,瞬間,我就聯想到了蔣叔告訴過我的,杜鵬飛的背後支撐,就是飛車黨。


    前有趙蝦偉的老爸,將我弄到這監獄裏來,現在,又有飛車黨派人進來殺我,我的拳頭,情不自禁的握緊了。


    在這一瞬間。牢房裏的其他囚徒,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我目光掃視過去,他們甚至都不敢與我對視,也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有數個獄警從外麵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領頭的獄警,麵色極其嚴肅,他看了下眼前的情景,青紅皂白都不問一句,掄起手中的警棍就對我抽打了起來。


    警棍的抽勢挺猛,我下意識的就避讓開來。


    但,這使得領頭獄警更加生氣了,他大手一揮,對身後的幾個預警喝令道:“給我一起上!”


    頓時間,所有獄警都朝我襲了過來,他們對我的方式,明顯有問題,一上來就打,不問緣由,甚至還群毆我。


    可是,我心裏卻清楚,在這樣的境地之下,我並不能反抗,倒不是我害怕,而是,我一反抗,就會得到更加狂猛的報複,這對我來說,沒有必要。


    我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示意我不會反抗。


    但,即便如此,幾根警棍,還是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無法反抗,投降也沒用。隻能硬生生的忍著疼。


    最後,我裝作被打的不行了的樣子,那名領頭獄警才讓大家罷手,隨即惡狠狠地吩咐道:“帶走!”


    領頭預警話音一落,立即,就有幾個獄警架起了我,在一圈囚犯的關注下,把我押送出了這間牢房。


    這個時間點,是深夜時分,這些獄警剛剛不問緣由打了我一頓,現在,又把我押出了牢房,帶我進入了一個暗無天日的禁閉室。


    監獄的禁閉室,可以說是條件最差的牢房了,而此刻,我所在的這個禁閉室麵積也就三平方米左右,連便池都在這麽小的空間裏。


    更甚至,我頭頂上的白織燈,通亮通亮,照的我眼睛都睜不開,想閉上眼休息,卻根本沒法休息,就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奢侈,空間狹小密閉,味道刺鼻難聞,感覺在這裏多待一分鍾都是受罪。


    然而,我卻硬生生的在這裏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口渴的要命,嘴唇都幹裂了。想吞口水都沒辦法,我現在期待的不多,隻是想喝一口水。


    但,好不容易等到有獄警打開了這禁閉室的門,他們卻不給我早飯吃,也不給我一口水喝,直接把我帶了出去,強行讓我換上了囚服,說是去放風。


    隻不過,我的放風,注定要比別人的放風殘忍,其他囚犯是在外麵勞動或者走動,而我,是被捆綁在一個木架上麵,經受烈日的炙烤。


    我本來就口幹舌燥,眼睛生疼,現在再被太陽這麽一暴曬,我感覺靈魂都被曬裂了,渾身火燒一般的疼,這滋味,真的就像是置身於火山中,被火焰不斷的灼燒。


    在我渾身不適的時候,昨晚教訓我的領頭預警,又跑了過來,開口就對我訓斥了一句:“落在我的手上,你的好日子多著呢!”


    他的這話一出,我仿佛立馬就看到了慘淡的明天。或許,我沒有死在那些暗殺我的人手裏,都有可能在這監獄裏被折磨死。


    將來的日子,必然是一天不如一天,隻是,麵對這樣的境遇,我能說什麽,大聲反駁這領頭預警,還是大罵他?這樣一來,我換到的應該是更加恐怖的虐待吧!


    幹脆,我沉默不語,懶得回應他,也不願費這個口水。


    這個時候,外麵放風的犯人。不少的往我這邊看,對我指指點點,我沒法在意他們,也無心在意任何。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支撐自己,保持一點體力,維護自己的生命,無論環境多麽艱難,我都告訴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在煎熬中流逝,空中的烈日,不知不覺已經移到了我的頭頂中央,外麵那些放風的犯人,都被收押回去了。


    而我,卻還處在陽光的暴曬之下,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汽車馬達聲,車子好像開進了這監獄裏麵。


    我睜開了生疼的雙眼,不由的看向了前方。


    過了一會兒,一隊身著製服的獄警,映入了我的眼簾。此刻的他們,腳步匆匆,正往我這邊疾步走了過來。


    而,夾雜在這些獄警中間的人,是幾位氣勢不凡之輩,他們被周圍的獄警形成拱衛之勢,徑直來到了我的跟前。


    我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但,還沒到撐不住的地步,我定住神,看著獄警拱衛的這幾人,他們個個氣質都非凡,我能感覺到,他們是有身份的,地位不一般。


    但,我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畢竟,趙蝦偉的父親,據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而此刻,身處在最前列的這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似乎就是這個人,因為,周圍人對他的態度,都十分的恭敬。


    不過,讓我猛然間詫異的是,他們剛在我麵前落定,炙熱的空氣中就突然爆出了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原來,是中年男人身後的一個白西裝男人,一巴掌抽在了折磨我的那個領頭獄警臉上,同時,他冷聲道了兩個字:“放人!”


    那領頭獄警在我麵前囂張的很,仿佛就是一個魔鬼頭子,但現在,在這監獄裏,他被人抽了一巴掌,居然一點的憤怒都沒有冒出,反而顯示出一副惶恐的模樣。


    他有些結巴的道:“可他是白...”


    領頭獄警的話隻說了一半,白西裝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頓時,他就將剩下的話給噎了回去。


    接著,領頭獄警十分麻利的過來,將我身上的繩索解開,又將我的腳銬給打開,還命人將我的衣服拿了過來。


    這一幕幕的反轉,讓我內心不免一亮,我已然清楚,突然駕到的這幾個人,不是我的敵人,而且,那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肯定還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畢竟,剛才領頭獄警明顯是提到了白家,可中年男人身後的白西裝男人卻一點不在意,照樣能用一個眼神震懾領頭獄警。


    而且,白西裝男人看起來就隻是中年男人的一個下屬,很明顯,中年男人的身份,十分的高貴!


    想到這,我內心忍不住的又訝異了起來,如此高貴的人物,怎麽會親自到監獄來,並且,是衝著我來的?


    就在我莫名之際,中年男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善道:“趙燦,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有點粗,語氣卻充滿了善意,我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大礙,雖然先前我的確受了不少的苦,但。能夠得以解脫,這些苦,對我來說,也都算不上什麽。


    我剛要開口詢問,對方是什麽人,這中年男子卻又繼續對我道:“我叫梁金牛。你遭遇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是我們社會的一道敗筆,也是我的過錯,讓你受苦了。”


    聽到他的介紹,我不禁有些怔住了,他居然這麽厲害。也就是說,比趙蝦偉父親還要厲害。難怪,他光是站在那裏,話都不用說,就表現出如此威嚴的氣勢,果然是大人物就有大人物的氣度。


    隻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這樣的大人物,怎麽可能親自來這裏,甚至如此慰問我,聽他的意思,好像還是來救我出去的,我不免更加訝異。


    這時,那人的威嚴卻和善的聲音又傳來了來,他衝我,義正言辭道:“我們身處重要地位,最緊要的就是為人清廉,切不可知法犯法。我再次為那些針對你的警員道歉!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嚴查不怠。”


    那人的幾句話,就足以展現了他的剛正不阿,或者說,他在我麵前剛正不阿。


    我很清楚,我跟他以前肯定是沒有半毛錢交集的,那麽,今天他親自到這裏,對我施以援手,必然是有人在其中起了作用。


    我不知道,會是誰,能請來這一座大山?有他今天在這裏救我這麽一出,恐怕,以後趙蝦偉的父親,都不敢輕易針對我了。


    在我迷茫之際,梁廳長身後的白西裝男人,直接對我出聲道:“趙燦,你可以出去了,監獄外麵有人在等你。”


    聞言,我心下一突,想什麽就來什麽,真正救我的人,應該就是監獄外麵等著我的人,不過,不管那個人是誰,至少,我得感謝眼前這位大人的出手相助。


    所以,我猛地點了點頭,對他,以及白西裝男人等人,真誠的道了句:“謝謝!”


    話音一落,我便從一名獄警手中,接過了我的衣物,穿上,隨後,我跟著引領我的人,徑直朝監獄外走去。


    一路上,監獄的重重關卡,都沒有攔截我,我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監獄的大門外。


    一到外麵,我立馬就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瑛叔和蔣叔。


    此刻的他們,就像是沙漠裏的溫泉,給了我最大的滋潤,我的心都不由的暖了起來。


    而,終於脫離了那恐怖的監獄,我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掙脫了囚籠的小鳥,整個人都不禁變得輕快了,內心溫暖,身體輕快,這對現在的我來說,或許是最幸福的事。


    我加緊了兩步,快速走到了瑛叔和蔣叔麵前,有些雀躍的開口道:“瑛叔,蔣叔,是你們找梁廳長來救我的嗎?”


    聞言,瑛叔與蔣叔互相對視了一眼,繼而,瑛叔開聲道:“少爺,這中間的事情有些複雜,我們先回家再說吧!”


    說著,一邊的蔣叔,已經為我打開了車門。


    我的心裏,雖然止不住的好奇,但,我也不好多問,不管如何,此刻,我是真的自由了,以後,恐怕趙蝦偉的父親想動我,也都沒門了。


    而且,有梁廳長這一層關係罩著我,我做事也可以放開一些手腳了。


    當下,我便充滿喜悅的對著瑛叔與蔣叔。重重的點了下頭,繼而坐上了車。


    汽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我整整喝了兩瓶礦泉水,同時享受著車內冰涼的冷氣。


    或許,人隻有在經曆了磨難之後,才會更加的珍惜眼前的幸福,任何一件細微的事,都可以成為幸福,比如現在,喝上水,吹上冷氣。


    一路上,瑛叔和蔣叔時不時的跟我交談了幾句。


    瑛叔告訴我,我的同學錢誌根,在我被警察抓走後的第一時間,打了電話給他,隨後,他便尋找解救我的辦法。


    隻是,我被警方帶走這件事,在他們內部,非常的嚴密,甚至,就連那一紙逮捕令,也是秘密開出的。所以,想要救我,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最後,還是他們的主人,想辦法救出了我。


    果不其然,別墅的主人真的很有本事,他那麽神秘,又神通廣大,竟然有辦法請動梁廳長救我。


    這一下,我對他的敬畏以及好奇心都更重了。不過,瑛叔和蔣叔始終不會多提別墅的主人,他具體是個怎麽樣的人,我仍然不清楚。


    沒多會兒,我們就回到了別墅,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痛快的洗了個澡,洗掉身上的汙氣晦氣。


    洗完澡,我又大吃大喝了一頓。把我先前丟棄的精氣神,都給補充回來了,而別墅裏的女傭,更是為我準備了一身華麗的裝束。


    我穿戴整齊之後,看今天的課還沒有結束,我便跟瑛叔與蔣叔打了一聲招呼,隨後,直接開車朝省城大學趕去。


    當我的車,開到校門口之時,看守大門的保安,都不禁有些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我昨天才被一大幫警察當眾帶走,今天竟然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我自動忽視了保安的驚奇。開車緩緩駛入了校園內,我發現,學校裏的很多學生都還在議論我昨天傍晚被警察拷走的事。


    他們的議論聲,無非就是我這一回凶多吉少,為我惋惜,為學校少了一顆璀璨之星而遺憾。


    對於此,我淡淡一笑,感覺身心更加的舒爽,我把車開的更快,嗖一下就到了停車場。我的到來,就像是一陣旋風刮過了學校,驚起了無數塵土飛揚,驚到了許許多多的人。


    但凡有人看到我,臉上的表情都瞬間僵硬,繼而爆炸,瘋狂。


    而,當我進入到教室裏的時候,老師還在上課,但,下麵的學生,在看到我的一瞬,集體愣住了,目瞪口呆。


    台上的老師不由的停止了上課,他看了教室裏發呆的學生一眼,又看向了我,有點不悅道:“這位同學。你是哪個班級的?是我們這裏的嗎,怎麽到現在才來,你這樣的學生,我可是要扣你績點的。”


    但,這老師的話音剛落,教室裏的同學們,忽然一下,全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甚至,錢誌根以及幾個炫武幫成員的臉上,竟然激動的眼冒淚花子了。


    我微微扯了下嘴角,步履自如的走進了教室,兀自道了句:“我回來了!”


    我話剛一說完,頓時,班級裏全部同學異口同聲的應喝道:“歡迎老大回歸!”


    上課的老師,看到這一幕,不禁徹底的傻眼了,我的目光,自然沒有在意老師,隻是下意識的去逡巡著趙麗娜的身影。


    不過,我這還沒看到趙麗娜,突然間,教室的門口傳來了很大的動靜,好多學生瘋了似的跑到了這間教室的門前,全然都是炫武幫的高層人物。


    想不到,這消息傳播的速度,還真達到了光速,我前腳剛進教室門,後腳就有這麽多人聚攏了過來。


    整個教室門裏門外已然被堵的水泄不通,眾兄弟看到我的一瞬,表情是極度的興奮又激動,其中,人群裏還有一個趙森林,他率先對我開口道:“老大,你回來就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跟學妹同居的日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燕山夜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燕山夜話並收藏我跟學妹同居的日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