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長毛鼻骨斷裂,鮮血直流,幾乎昏死過去。但,瘋子並沒有罷手,他仍然抓著長毛的頭發,接著又是一拳,這一拳下去,長毛麵目全非,鼻梁塌陷,臉都腫了起來。


    而瘋子,還沒有放開長毛的意思,這時,他轉首看了下其他的幾個狗爪。


    剩下的幾個狗爪,都知道自己正麵是絕對打不過瘋子的,他們都呆在一旁,張牙舞爪的想要找機會去偷襲瘋子。


    但,看到長毛偷襲之後,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如今,又見瘋子將目光調轉了過來,他們情不自禁的就打了個囉嗦,隻感覺後背全是冷汗,再也沒有了先前放手一搏的衝動勁了。


    對於這些殘渣,瘋子並沒有在意過多,他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寒意,隨即輕啟雙唇,冷冷的道了句:“不想死的,給我滾!”


    當最後一個滾字落下時,剩下的這些狗爪再也經受不住,直有屁滾尿流的感覺,當下。他們便轉身,就要逃走,可就在這個時候,數道人影,出現在了這些狗爪的背後。


    這數道人影還在行走中,其中領頭人的聲音卻先傳了過來:“好大的口氣,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輪得到你這麽放肆?”


    這下,剩下的那幾個狗爪才終於來了精神,他們立馬屁顛屁顛迎了過去,邊走邊道:“少爺!”


    沒錯,來人中的領頭之人正是蕭霖,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幹高手,這些高手,黑階,金階,紫階的都有。


    作為飛虎堂堂主的兒子,蕭霖就是少堂主的身份,調動一些堂口下高手的權力還是有的。


    當然,這些高手本來不是跟著蕭霖的,他們都是蕭霖臨時調過來的。


    蕭霖今晚在外麵喝了不少的酒。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一次,他對在外麵玩的女人非常的不滿意,他的心頭總是縈繞著一個倔強女人的身影,那個女人,就是張靜宜。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癢,對於張靜宜這個極具誘惑力的女人,蕭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麽扛住這份誘惑的。


    這幾天來,他的忍耐簡直到了極限,忍的他都快爆了,所以,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征服張靜宜。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回來居然看到這樣一幕,蕭霖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一幕意味著什麽,瘋子,他終於還是幹涉張靜宜的事了。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毆打自己的手下。


    本來,蕭霖對瘋子就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但因為自己的父親看重瘋子,他再恨,也一直隱忍著,可現在,今天瘋子竟然欺負到自己頭上了,他蕭霖怎麽可能再忍,他決定給瘋子一點顏色瞧瞧,讓這個自命清高的瘋子看清楚。


    這裏,到底是誰的地盤。


    當然,憑蕭霖個人的實力,是沒法教訓瘋子的,所以,他做好了準備,直接從飛虎堂調遣了好些個高手,準備將瘋子一擊擊潰。


    漸漸地,蕭霖領著一眾高手來到了瘋子的跟前。


    立定身形後,蕭霖的目光不由的掃視了一下現場慘不忍睹的手下,隨即又看了眼狼狽不堪的張靜宜,最後,他的目光才冷冷的逼視到了瘋子的身上。


    頃刻間,怒火,便從蕭霖的身上,無邊的蔓延了開來。


    今天的張靜宜,心情簡直跟坐了過山車一樣,起伏太大了,高高低低,反反複複。


    一開始在那個囚牢一般的房間,張靜宜的心灰暗到了極點,疲憊,痛苦,絕望,各種難受,但當她發現蕭霖的手下忘了鎖門那一刻,她的精神忽然振奮,激動。


    而,在她逃出別墅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一瞬,張靜宜更是激動的差點哭了,但同時她是那麽的緊張。


    她多麽希望自己能逃出蕭霖的魔爪,可現實卻再次狠狠給了她深刻的打擊,她被蕭霖的手下發現了,追趕了,最終自己跌倒在地,再次陷入了深刻的絕望。


    不過,最絕望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了乞丐,在那一個瞬間,張靜宜真的就像看到了蓋世英雄。給了自己極具強烈的安全感。


    隻是當張靜宜意識到,乞丐身處蕭霖的地盤卻安然無恙的一刻,張靜宜混亂了,她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


    她看不透乞丐,也不知道他此時出現到底是為何。後來聽到蕭霖的手下說乞丐加入了飛虎堂,張靜宜越發淩亂了,淩亂中又帶著恐懼。


    直到乞丐突然出手救下自己,又以雷霆手段擊潰蕭霖的手下,張靜宜才終於釋然,她知道,乞丐還是那個乞丐,他對自己還記著一份恩情。


    所以,張靜宜欣喜了,在不知覺間,張靜宜便支撐自己,站了起來,她懷著莫大的希望,希望乞丐能夠擊退蕭霖的手下,讓自己安然離開。


    可是,眼看著乞丐就要將蕭霖的狗爪給打退,忽然間,蕭霖這個惡魔又出現了,這讓張靜宜的心又懸了起來,為自己。也為乞丐的安危擔憂。


    尤其是,跟隨在蕭霖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非常的霸道,就連不懂得功夫的張靜宜,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出,這些人一定身手不凡。


    雖然張靜宜知道乞丐厲害,但麵對這麽多高手,張靜宜心裏難免沒底,她唯有默默的祈禱,祈禱老天能稍微開開眼。


    在張靜宜萬分緊張的這一刻,瘋子,卻表現的出奇淡定,他的神情與剛才一樣,很是冷漠,甚至,他的手裏,到現在還抓著那個被他打昏的長毛,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蕭霖,以及蕭霖身後的高手。


    此時此刻,現場的氣氛,再次被定住了,安靜無比,除了地上的那幾個狗爪發出的悶哼聲,現場沒有一個人說話,但,誰都能夠感覺到,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一場激烈的鬥爭,一觸即發。


    而戰爭的引燃線,就握在蕭霖這個少堂主的手裏,他成了這其中最關鍵的人物,他也是現場怒火最旺的一個人,此刻他盯著瘋子的目光,簡直能噴出熊熊烈火來。


    想他蕭霖,縱橫省城二十多載,雖說算不上是無往不利,但,何曾像這段時間這麽憋屈過,自己的人被打,自己也被打,而這個打他們的人。


    就在自己家的別墅區域內,不僅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因此踏入了飛虎堂,成就了榮耀的地位,這對他蕭霖來說,就是一種深深的恥辱。


    那個瘋子,再怎麽厲害,不就是一個人麽,談到人,自己一個招呼,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前仆後繼的跟上來,自己又何必在他這裏憋這麽一口憤怒之氣?何必要一直畏手畏腳?


    想到這裏,蕭霖突然緊咬牙關,對瘋子憤憤道:“瘋子,你是不是得意忘形過了頭,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就是一條臣服在我們飛虎堂下的狗嗎?今天,我就讓你這隻狗知道,得罪主人的下場。”


    說完,蕭霖的眼裏射出了一抹極其冷冽的寒光。


    瘋子觸到蕭霖的這絲寒光,他的表情依然冷漠,隻不過,他捏住長毛的那隻手撒開了,頓時間,長毛便栽倒在了地上,繼而,瘋子將目光對上了蕭霖的眼。


    麵對蕭霖的威脅,瘋子沒有半點恐懼,亦沒有什麽怨恨,他的眼神裏,充斥的隻有冷漠,就如同一汪死水般冰涼,而他的口中,隻是無比清淡的說了幾個字:“你的廢話太多了!”


    瘋子的淡然,無異於對蕭霖的刺激,而瘋子的話,更像是一桶汽油,澆到了蕭霖的怒火之上,這下,蕭霖的臉都氣綠了,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非常的冷酷。


    他再也刹不住自己的火,冷聲喝了句:“上,給我放倒他。”


    話音一落,蕭霖的腳步,便向著後麵倒退了兩步,將他身前的空間給騰了出來,而他後麵跟著的數個高手,卻像是聽到了戰鬥的號角一樣,一股腦兒往前走了去,他們的身上,都散發出了無比可怕的銳氣,而他們的目標,直指瘋子。


    瘋子的名頭,在整個省城的地下世界都是赫赫有名,而在飛虎堂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整個飛虎堂,有人對瘋子很服氣,因為,他用自己的實力,告誡了別人,他不是好惹的。上次一同隨他前往黃金酒吧的十來個黑階高手,對瘋子就很是信服。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對瘋子服氣,隨著瘋子名頭的響起,甚至,有的人暗暗在心裏將瘋子當成了對手。


    眼下,蕭霖調派過來的這些個飛虎堂的精英高手,就沒有太把瘋子給放在眼裏,他們早就想要領略一番瘋子的實力。


    如今,在飛虎堂少堂主蕭霖的指使下,他們更想不出有任何不動手的理由。


    所以,這些高手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對瘋子出手了,尤其是身處在他們行列中的三個紫階高手,幾乎是瞬息而至,對瘋子進行最直接的攻擊。


    紫階,是飛虎堂下的核心高手,而攻擊瘋子的這三個紫階高手,是蕭霖帶來的這些高手中,對瘋子最不爽的。


    瘋子憑什麽剛來就有這樣大的名氣,他們對飛虎堂忠心耿耿了那麽久,卻像是影子一般的存在?他們對瘋子不服氣,換句話說,就是對瘋子的妒忌。


    不過,妒忌歸妒忌,瘋子畢竟曾經親手打敗了一名紫階高手,又以一己之力,殺退了兄弟會的人,所以,這三個高手,無形中已經有了默契,那就是,一起上,不給瘋子發飆的機會。


    紫階高手在前,他們下麵的金階高手和黑階高手,有的身處在紫階高手的後麵,有的繞到了瘋子的後麵,已然將瘋子給包圍了起來。


    不過金階和黑階的人,可沒有紫階高手那樣的自負和勇氣,他們沒有立即上去和瘋子比鬥,而是一麵掣肘著瘋子,一麵尋找合適的機會。


    而瘋子,麵對三個紫階高手的同時攻擊,他再也無法保持住安穩不動,瞬息之間,他便避開了這一鋒芒,他一麵阻擋著眼前敵人的攻擊。一麵向後退去。


    要知道,這三名紫階高手,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高手,他們合圍而上,如果你隻是一個實力稍微差點的高手,那必定會被他們一擊擊中。


    就算是瘋子,也打的很被動,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隻能招架,隻能閃過,饒是如此,他也非常狼狽。


    中間的一名紫階高手。練習的功夫是拳法,勇猛霸道,他一拳不中,緊步追上瘋子,再一拳轟擊,打在了瘋子抬起來格擋的胳膊上。


    左邊的紫階高手,練習的是腿法,準確的說,是步法,因為,他的腿不是用來攻擊的,而是用來遊曳著身子的,步伐淩厲。


    他的攻擊,也是無比的淩厲,而且,非常的刁鑽,接連兩下都打中了瘋子,隻是瘋子憑借他的格擋,卸掉了一部分力道,要不然,恐怕瘋子已經倒下了。


    右邊的紫階高手,練習的功夫是爪功,一照麵,就將瘋子身上的紫色外衣給抓破,第二招,他已經在瘋子的身上留下了血的印記。


    三人的攻擊速度都很快,一招接著一招,一招狠過一招。


    麵對這樣的變態攻擊,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所能做的,隻有後退。


    但,這三個紫階高手,以及其他金階與黑階的高手,在蕭霖的指使之下,有意要狠狠地打擊瘋子,又怎麽會容得瘋子閃躲。


    眼看著瘋子的身形退過來了,一名金階高手,奮起全身的力道,迅速向著瘋子的後背猛拍而去。


    瘋子的情形,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若是被這金階高手給拍實,不管致命不致命,瘋子的後退之路都徹底的斷絕了,那麽,他前麵的三個紫階高手,就會給予他致命一擊。


    不過,眼看那名金階高手的手掌已經發出淩厲的掌風,就要拍到瘋子,瘋子的身形,忽然頓住了。


    而且,就在這恍惚之際,瘋子轉過了身體,他的後背,愣生生的挨了三名紫階高手重擊。


    誰都能夠看出,瘋子是在玩命,他逼不得已的用後背,代替了前胸,來遭受三明紫階的攻擊,他背後的衣服被撕爛了,血跡森森的。


    而他的身體更是情不自禁的向前踉蹌而去,一股甜甜的血腥,從他的胸腔內向著上麵湧來,這是鮮血上湧了,他受了內傷,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瘋子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是腹背受敵,因為,就算是一名金階高手的實力,尤其是一名金階高手的全力一擊,也不是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夠忍受得住的。


    所幸,在如此關鍵時刻冒險的瘋子,運氣還不算差,那名金階高手沒有紫階高手那樣的魄力,在瘋子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他愣了一下,他的手掌雖然拍到了瘋子的胸膛上,但是力道卻卸了許多。


    這名金階高手的力道卸了,但,瘋子的力道,卻變得凶猛了起來,瘋子本來就以力道見長,曾經一舉力挫過兩名以力道勇猛的金階高手。


    而此刻,又有三名紫階高手“推送”他一程,他的速度也飆升了起來,撞向那名金階高手,就如同火車撞高山一樣,砰的一下,瘋子的身形,直接與那名金階高手,來了個麵對麵的撞擊。


    這一撞,那名金階高手居然直接就被瘋子給撞的昏死了過去,連悶哼一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而瘋子,也受到了不輕的傷,鮮血,終於從他的嘴裏流了下來。


    一切,來的太快,太淩厲,周圍的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而張靜宜,在看到瘋子口吐鮮血的這一瞬,才終於意識到,瘋子的處境危險了,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口,眼裏滿是擔憂之色,她緊咬著牙,秉著呼吸,看著瘋子,祈禱他能躲過這一劫。


    然而,三名紫階高手,以及其他的高手,顯然沒打算給瘋子什麽喘息的時間,剛剛一舉打傷了瘋子,他們連半點的停留都沒有,再次欺身而上。


    這一回,不僅僅是他們三個,邊上其他的高手,也都趁機攻上前來,他們的來勢極其凶猛,氣勢更是滔天。


    麵對如此多高手的合擊,瘋子麵上雖然沒有表現出驚慌之色,但他的動作顯然不夠應對,他雖然強悍,但他終歸是人不是神。


    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是這世上最頂尖的高手,他一個人,怎麽能招架的住這群猛虎?本就受傷的瘋子,幾乎沒有頂多久,就徹底的丟失了還手之力,對方的攻擊,一下接著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這個強健無比的男人,身形終於不受控製的緩緩倒下了。


    此刻的瘋子,倒在地上,已然落魄到了極點,身上的衣服變得更加的破爛,身體內外各處,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鮮血,從他的嘴裏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牙齒。


    但,他性格很堅硬,愣是沒有吭一聲,他所做的,僅僅是用手抱住自己的頭部,不至於重要部位被傷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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