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市都躁動了起來,整個地下世界,都震蕩了,很多人已經公開表示支持六爺,討伐我。


    可以說,一夜之間,我就成為了地下世界的毒瘤,戰鬥還沒開始打響,形勢就一邊倒了,我直接成為了公害,甚至有些小幫派,為了討好六爺,主動上門前來挑釁。


    不過,對付六爺我是沒那個勢力,對付一般的小幫派,我的實力,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有小魚小蝦前來搗亂,我也沒客氣,直接給予了他們深刻的教訓,打的他們落花流水。


    雖然,我恐於六爺的威懾力,但,這整個城市,除了六爺,我確實沒有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裏,得罪了誰我都不怕。


    所以我根本不會跟他們客氣,好在,我這殺雞儆猴起了點效果,後麵一些小蝦米也不敢上門來挑釁我的威嚴了。


    隻是,我終歸還是小看這些蝦米了,他們不敢單獨來送死,卻互相集結了起來,就是在這一天,這個城市的各方勢力都集結在一起,搞了一個打狗聯盟。


    別看這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組織起來的聯盟,但,他們不管在人數上,還是在戰鬥力上,都不可小覷。


    一根筷子容易掰斷,一捆筷子綁在一起,就真難掰斷了,要是這個打狗聯盟真要打過來的話,我現在的力量都可能抗衡不了。


    看來,昨晚六爺的那話真要應驗了,這個城市,已然開始變得動蕩混亂,這深深的讓我體會到了,我和六爺之間的差距,真是隔了萬座山啊,人家幾乎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就有人主動站出來,為他掃平障礙。


    第一天是各色大人物上門各種方式勸說,第二天是各種小勢力上門挑釁,甚至,小勢力還集結了起來,不知何時就要打來。


    感覺,我要是再不放人,可能真在這城市無法立足了,我的忠義盟,真要被血洗了。


    但,越是這樣,越體現了我與趙蝦偉之間的差距,我就越是不甘心,越不會放人了,管他們來的是狂風還是暴雨,都動搖不了我心中的決定。


    我現在能做的,唯有命所有的兄弟,鎮守總部,嚴加防守,時刻謹慎。


    其實,我清楚,對於侵犯我這件事,六爺自己不好動手,他要顧及趙蝦偉這個人質。


    但,要是那什麽打狗聯盟,真對我動手的話,我也不好把怒火殃及到趙蝦偉身上,隻能自己硬著頭皮應對。


    反正,我的壓力挺大,心中的苦惱自然加深,帶著糾結煩悶之心,我不斷的想著應對方案。下午時分,我的總部酒店,又來了一位熟悉的客人,這不是別人,正是和我有過糾葛的薛家大小姐,薛莎莎。


    對於這隻母老虎,我是沒多少好感的,但現在我處在危機時刻,也不好太得罪她,否則我又多了一個強敵。


    因為薛家的實力雖不如六爺那般勢不可擋,但也不弱,他們薛家,是這城市有名的黑道家族,薛家軍更是赫赫有名的鐵軍團,威力無比。


    可以說,薛家在城南那一帶,算得上是最強的勢力,沒人能與其爭鋒,這股勢力即使幫不了我的忙,但起碼也不要站在我的對立麵。


    否則,就算我爸來了,恐怕都無法解決這麽大的麻煩。、


    所以,我還是親自下樓,迎接了這位大小姐。


    薛莎莎,她一見到我,就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帶著這一絲笑。


    她開口便打趣我道:“我說吳韜啊,你可真有勇氣,都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竟然還能在這待的下去,怎麽還不躲起來啊?”


    下樓的時候,我都告訴自己,不管怎麽樣,我都盡量以好點的態度對待她。但此刻,見了麵,看到她這種笑容,聽到她這種語氣,我所囤積的好態度,頓時就沒了。


    我直接甩給了她一個臭臉,冷漠地說道:“怎麽了,你是不是也要趁機痛打落水狗?”


    我與薛莎莎見麵,幾乎每一次都是針鋒相對,就算上次與天狼幫大戰的時候,她出現幫我,卻也沒有給我什麽好態度,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和睦相處。


    其實,我心裏對薛莎莎不滿,更多的,還是把她當作了情敵,畢竟,肖銀霜肚子裏懷了我的骨肉,這是鐵打的事實。


    而薛莎莎,跟肖銀霜沒名沒分的,卻總愛騷擾她,毀了她正常的生活,更是因為她,才讓我被逼的和肖銀霜假成親,我沒辦法對她有好感。


    當然,薛莎莎對我,更是如此,她也把我當成了情敵。


    現在,見到我如此冷漠,她也不樂意了,立馬對我沉聲說道:“對,我就是看你不爽。你在哪,哪裏就麻煩,說你是害人精都一點不假。


    你一邊跟霜霜糾纏不清,一邊又跟趙家媳婦至死不渝,中間還突然跑來個小女孩說是你女朋友。你的戀人真夠多的啊!


    你這樣一個濫情的男人,有什麽資格談感情?現在倒好,竟然幹起綁架的事了。怎麽?就憑你這點實力,還想跟六爺作對?自不量力!”


    薛莎莎就是這樣的性格,想什麽說什麽,啥都敢說,性情中人。但她的這番話,確實打擊到我了,聽的我很不舒服。


    感覺她就是過來看我笑話,或者說,是趁機討好六爺,救出趙蝦偉,趕走我的。畢竟,上次趙蝦偉結婚,薛莎莎可是親自去參加了,她一定和六爺那邊有點關係才會去參加趙家的婚宴。


    一想到這,我對她更沒好感了,也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就厲聲回她道:“哼,我就算自不量力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你要是來這讓我放趙蝦偉,就不用開口了,趕緊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


    薛莎莎本來脾氣就大,聽到我這個逐客令,自然是不高興了,她立馬走到我麵前,挺著胸,蠻橫地說道:“老娘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麽樣?”


    薛莎莎的胸部不大,我上次在肖銀霜家都見過。但這一刻,可能是罩罩的效果,加上她挺起了胸膛,所以胸部都豐滿了一些,甚至讓我透過她領口看到了一抹春光,這讓我都不由的愣住了。


    隻要她不纏著我,不纏著肖銀霜,我就謝天謝地了。不過,這一瞬的薛莎莎,確實有點誘人了,穿著一條緊身褲的她,也把女人的曲線美給勾勒出來。


    想不到,她也有女人的一麵。


    在我失神之際,薛莎莎也發現了異樣,立刻,她這個母老虎就發飆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對著我褲襠一腳踹了過來,嘴裏還罵道:“我踢死你這個變態色狼!”


    薛莎莎的腳一過來,我的大腦都無暇思考,身體的動作就不由自主的發生了。我的雙腿,瞬間夾緊,夾住了薛莎莎踢過來的那隻腳,讓她動彈不得。


    這下,薛莎莎越發的憤怒了,腳被我製住了,就用手擊打著我。薛莎莎可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輩,她現在的功夫,比起當初的野狼,都不遜色了。


    我不可能讓她胡亂的,於是,在她出手之時,我也立馬出手,鉗住了她的雙手。


    就這樣,薛莎莎這隻母老虎,整個人都被我製服住,要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估計她都會用嘴咬我。


    她此刻的表情,真的要多憤怒有多憤怒,急的都快失去理智了。她不顧一切,用她唯一站在地麵上的右腳,踢向了我,有種跟我同歸於盡的架勢。


    但,她這樣的進攻,直接讓她雙腳離地,整個人都重心不穩了,力量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了。要不是我拉著她,估計她都能摔死。


    但我也不可能任她在這胡來,於是,我立即鬆開了她的手,想阻止她的動作。隻是,薛莎莎被我一鬆手,直接“啊”的一聲,就往後倒去了。


    要命的是,她倒下的時候,還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服。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都失去了重心,一起倒在了地上。更可悲的是,我不僅壓在了薛莎莎的身上,我的嘴,竟然剛好觸碰到了她的嘴。


    這一瞬間,我就跟觸電一般,整個人都懵了,腦子都短路了。本來,接吻是美好的,但碰到了薛莎莎這隻母老虎的嘴,我卻感覺比吃了屎還難受,惡心又驚慌。


    因為,我潛意識的就把她當成了男人,可我怎麽想得到,我會和一個這樣的人,遭遇如此尷尬的處境。


    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在我懵圈的時候,薛莎莎率先反應了過來,她猛的推開了我,並發出了她的獅吼功,歇斯底裏大叫了起來,仿佛被人強奸了一樣恐怖。


    我本來腦袋還是暈乎的,被她推開後,也隻是癱軟在地上,等聽到她恐怖的大吼聲,我才反應了過來。


    於是,在薛莎莎對著地上作嘔,猛的吐口水時,我也不自覺的朝著地上吐了幾下唾沫。


    說實在的,我胃裏也在翻江倒海,很難受,就如同跟母豬接吻了一樣的心情,悲慘的很。


    吐了幾下唾沫之後,我便想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薛莎莎哪會輕易的放過我,她直接翻身,坐到了我的身上,一雙手使命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對著我唾沫橫飛道:“你這個大變態,竟敢輕薄老娘,我要殺了你!”


    薛莎莎很生氣,很憤怒,這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肺腑的憤怒,是真想要跟我拚命。


    雖然我心裏也不爽,但我也明白薛莎莎的心。她這種強勢的女人,一直以來,都是惡心男人喜歡女人的存在。


    上次我就是看了她的胸,都差點被她殺了。這一次,還和她有過親密接觸,她哪裏受的了,當然會發狂。


    對於這樣一個母老虎,我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不還手吧,我可能真要被她掐死,還手吧,我又不好下重手。


    況且,我確實不想和這個母老虎弄成生死大仇,得罪她,我的處境隻會更艱難。


    我想把希望寄托在我那幫兄弟身上,可是,這幫平時為我兩肋插刀的兄弟,現在看著這母老虎蹂躪我,都沒人前來相助。


    就連混世魔王,這個總是義無反顧解救我於危難之中的貼身保鏢,在這一刻,都沒有來幫忙。


    估計,他們全都以為我和這母老虎有什麽曖昧關係,也就不好幹涉。


    可我,真的是有苦難言。


    就在我被薛莎莎掐的快斷氣,正欲出手反抗的時候。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猛地傳入了我的耳裏:“姐,不要再鬧了!”


    這道聲音,好似帶著一股魔力一般,一下就讓狂暴的薛莎莎恢複到了常態,她馬上鬆開了我,從我身上離開,站了起來。


    而我,終於得以喘息,連忙用力的呼吸了幾下,喘順了氣,我才飛快的起身,偏頭看向了酒店門口。


    我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挺立在酒店的玻璃門外,他的胡子拉渣,麵容滄桑卻不頹敗,氣質低調卻又顯大氣。


    他那一雙眼,似蘊藏著萬千故事,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他,正是我野雞大學的老霸主,薛新超。


    剛才,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我都沒想起是薛新超,因為那個時候我的腦子都短路了,根本就沒去思考什麽,不知道是誰喊薛莎莎姐。


    而此刻,親眼看到薛新超出現在我麵前,我才忽然記起了,這個母老虎薛莎莎,正是薛新超的親姐姐。


    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薛新超竟然已經從牢裏出來了。他怎麽出來的,什麽時候出來的,我一概不知。


    自打薛新超坐牢以後,我就隻看望過他一次,後來就再沒去看他了。他說過,讓我別再去看望他,他是在為他父親或者說他自己犯下的錯贖罪,他想靜靜的承受所有。


    更主要的是,蔣雨涵離開了,我卻一點不知道她的去向,我答應過薛新超好好照顧蔣雨涵,可我沒有做到,我根本沒臉見薛新超。


    不過,我怎麽會料到,薛新超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獄了,今天還主動來找我。這個曾和我來往不多,卻和我有著特別關係的人,他早已深入到了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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