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對於張靜宜的事,混世魔王應該最清楚吧?


    隻是,張靜宜結婚,我差點被廢,混世魔王都沒出現,這顯然表明,他已經沒守護張靜宜了。那他去哪兒了?


    不管如何,混世魔王必然知道點張靜宜的事,我要盡快找到他問問。於是,我立即拿出手機,這時,我才想起,手機早已經沒電了。


    我連忙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打了輛車,回去我忠義盟的總部,城東的忠義大酒店。


    當我到達酒店門前那條馬路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酒店的招牌,閃爍著耀眼的燈光,絢麗多彩。


    雖然,我在這裏住的時間並不長,但我卻已經把它當成了家一樣。一回到這裏,一股熟悉的氣息立馬就撲麵而來,讓我的精神都抖擻了一些,但我沒時間感慨,一心隻想快點充好電,開機打電話。


    於是,我沒做任何停留,直接就向著酒店裏麵走去。


    可,剛走到酒店大門的門口,我就被酒店的守衛給喝止了:“站住,哪來的要飯的,滾一邊去!”


    要飯的……


    這守衛的語氣是真淩厲,氣勢也不一般,我都不由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喝止我的這人。他的麵孔很生疏,眉宇間透著一股暴躁的意味,給人一種凶悍的感覺。


    在他的身後,跟著其他幾個安保人員,他們都是生麵孔,估計是盟裏的外圍兄弟,或者是忠義盟的新人。


    反正,我一個都不認識。


    當然,他們肯定也不認識我,見我這副形象進入酒店,直接就把我當要飯的趕了,仿佛我進去就會把酒店給汙染了一樣。


    我也明白,這裏雖然是一家對外開放的四星級酒店,但同時也是我們忠義盟的總部,所以。安保措施做的相對嚴密,對客人的身份也是有要求的,一般的閑雜人等,都是不允許進入的。而我,穿著粗布麻衣,衣服上甚至有補丁,還風塵仆仆的趕了一路,又在皇城山莊打了一架,此刻我的形象,確實跟乞丐沒什麽兩樣,也難怪這些麵生的安保人員會阻攔我。


    我沒怪他們,隻淡然的麵對著他們,輕飄飄的道了句:“你們退開吧。我是你們盟主!”


    我沒想到,聽了我的話,這些安保人員不僅沒現出恐慌的神色,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把我當成了真的瘋子一般,笑的都前仰後合了,邊笑還邊道:


    “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就你這臭要飯的還敢自稱是我們盟主?你要是盟主,我還是玉皇大帝呢!”


    “真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樣的瘋子。太搞笑了。”


    “是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德行,竟然什麽話都敢說出口。”


    ……


    各種聲音,紛紛響起,最後,還是那個最前頭的凶悍安保,大聲嚷了句:“跟他說什麽廢話,趕走就是了!”


    這凶悍安保一看就是急性子,他說完話,立馬就伸手,抓住了我的衣服,想要把我給丟開。


    不過,他扯了我半天,我卻依舊立在原地,紋絲不動,整個的身體就如泰山一般挺拔而穩固,我的雙腿,更是緊緊的紮在了地上,就像兩個大柱子。


    這一下,凶悍安保才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他臉色變的很不好看,感覺很沒麵子,立刻,他便加了把勁,用力的推了下我。


    但,我利用太極之力紮穩的身形,根本不是一般的推力能動搖的,我整個人,依舊筆直的立在原地,腳步都沒動一下。


    爆脾氣的凶悍保鏢都氣的雷霆大怒了,他瞪圓了眼,大聲草了句,隨即便快速的來了個大擺腿,掃向了我。


    我從鼻孔裏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冷哼,在他的腳到達我身前之際,我倏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腳腕,以一個乾坤之勢,把他甩出去老遠,最後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其他安保見狀,頓時錯愕了,他們誰能想到,就我這叫花子形象的男人,會有這樣的實力,不過,他們依舊不認為我是忠義盟盟主。


    畢竟,在他們看來,盟主是至高的存在,如果回歸了,必定是風風光光的出現,專車接送,不可能如此形象,提個破包袱自個兒跑酒店來,而且沒一個人迎接。


    所以,這一刻,他們直接認定了,我是來砸場子的,我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就不像好人。


    我這副打扮,這樣的實力,無緣無故到這酒店,怎麽看怎麽有問題。


    於是,他們一群人也不管能不能打的過我,立即就憤慨的罵了句:“草,敢在忠義盟的地盤撒野!”


    說著,這夥人便一擁而上,集體攻擊我。他們雖然隻是場外的安保人員,但也有點花架子武功,打起架來,不算太弱。


    我一句話沒說,以最快的速度,輕鬆把他們全部撂倒在地。


    按理來說,對於自己場子的人,我不該動手。但,我現在一心隻想快點去給手機衝電,而這些不識相的家夥,偏偏給我在這裏製造麻煩,我不給他們點小教訓,他們就不會懂規矩。


    當然,我沒下重手,隻簡單的放倒了他們,隨即,我拍了拍手,冷漠的道了聲:“以後做事不要這麽魯莽了!”


    訓斥了句,我便不再追究,直接就向著酒店內走了去。


    但,我剛走兩步,其中一個倒地的安保就著急的對著對講機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來人啊,有人來場子鬧事了!”


    這句話,相當於警報,立刻,酒店的內部便呼啦啦的湧出了一群人,其中帶頭的,一出來就先吼了一大嗓子:“誰他媽的敢在忠義盟的地盤撒野!”


    這道聲音,粗獷有力,有點子霸氣。我尋聲望去,發現此人,正是忠義盟的第一批成員,也就是蔣武傑身邊的其中一個肌肉男,叫趙定國。


    他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很重義氣。如今,他在忠義盟也算元老級別人物了,在這些新來的小弟麵前,他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很有威懾力。


    他一過來,那個最先阻攔我的凶悍安保,便立馬湊到趙定國身邊,指著我,憤慨的說道:“剛哥,就是這家夥,跑來場子鬧事,還說他自己是盟主!”


    趙定國聞言,立馬將他嚴厲的目光射向了我,我也沒有開聲,隻輕輕的摘下了我頭頂上的土鱉帽子,然後淡然的迎上了趙定國的目光。


    趙定國瞪著他的熊眼,仔細的瞧著我,那一雙熊眼裏,似乎都放出了光。不過,就連這個跟我打過江山的兄弟,也沒有一眼認出我。


    估計是我這三個月來,變化太多,現在的形象又太差了。


    在他錯愕之際,酒店內部,又走出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一出來,就淡漠的問了句:“怎麽回事?”


    我一眼就瞥見了,來人,正是我的過命兄弟,青龍堂的堂主,蔣武傑。


    三個月不見,蔣武傑的變化也不小,都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原本就肌肉發達的身子,現在變得更加魁梧了,表情裏都有一股子威嚴。


    見到蔣武傑過來,趙定國立馬指著我,對蔣武傑訕訕說道:“武傑哥,好像是銳哥呀?”


    蔣武傑一聽,連忙把目光對準了乞丐般的我,隻是瞄了一下,他的眼裏就發出了奇異般的光芒。


    他的腳步,立馬加快,直衝到我麵前,對著我激動的叫了句:“銳哥,你回來了?”


    蔣武傑的聲音都顫抖了,眼睛裏竟然現出了霧花,也不知道是太久沒見令他太激動,還是我這副落魄的形象讓他太心塞,反正他現在的表情,真是感性至極。


    我見到了久違的好兄弟,內心也難免起了波瀾,我緊緊的盯視著他,鄭重的道了句:“我回來了!”


    見到這一幕,先前那些個外圍的安保人員立馬就嚇呆了,驚出了一頭的冷汗。蔣武傑剛到這,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但,趙定國卻清楚,他立馬揚起手,直接一巴掌拍到凶悍安保的頭上,大聲罵道:“你個廢物,瞎眼了,盟主都不認識!”


    那個罵我是要飯的凶悍安保,這下直接成了個耷拉的蔫菜,低著頭,腿都有些微抖。


    我不想在這小事上耽擱,於是,在趙定國還要教訓凶悍安保的時候,我攔住了他,輕道了句:“算了,沒事,都是誤會。進去吧,別讓人看笑話!”


    我話音一落,兄弟們立刻就提起了精神,把我迎進了酒店內,蔣武傑高興壞了,一進酒店就拉著我問東問西。


    他十分好奇我這段時間的去向,也好奇我如今怎麽變得這般落魄,看的他都為我揪心。


    我沒有對他做過多的解釋,隻是隨便帶了一句,然後,我便直入主題,問他道:“武傑,我走後,混世魔王回來過嗎?”


    蔣武傑不假思索的說道:“沒有啊?他和你一同離開的,後來都沒再回來了。不過,你的跑車被一個代駕送回來了,但我們卻不知道你們人去哪兒了!”


    通過和蔣武傑的一番對話,我了解到,對於我的事,亦或者張靜宜的事,兄弟們都不知情,他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當時說要出去一段時間,讓美男子做代理盟主。


    本來,兄弟們還以為我過個幾天就能回來,可我一走就是三個月,一點聯係沒有,可把兄弟們擔心壞了。


    不過,好在美男子沒辜負我所托,把忠義盟打理的非常好,相比以前,如今的忠義盟變得穩固,也可以說壯大了許多。整個城東,沒有任何組織幫派能跟忠義盟匹敵。


    這點,令我欣慰,但,我現在一門心思還是關心張靜宜的事,我還想著快點聯係上混世魔王。所以,在蔣武傑囔囔著通知其他各處的兄弟,大擺宴席,為我接風洗塵時。


    我擺擺手,說道:“時不用了,我還有些緊急的事要處理一下,等我弄好這事,我會找大家聚聚的!”


    蔣武傑雖然是個大老粗,但他也不是沒眼力勁的人,知道我說這話啥意思,因此,他也沒說什麽,隻靜靜的陪著我,去了我在這酒店內獨有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是我個人專有的,裏麵帶有臥室,洗手間,家具辦公用具一應俱全,平時工作累了,可以直接在裏麵休息。


    蔣武傑為我打開門後,很自覺的守在了門外。


    我一人,獨自進到辦公室內,放下包裹,我立刻拿出手機,找到充電器,充起了電。隨即,我按下了開機鍵。


    手機開機的時候,我的目光,忽然就瞥見了我辦公桌上的照片擺台,照片上的人,是我和張靜宜,我們嘴對著嘴,定格在了照片的畫麵中。


    這張合影,是我把張靜宜接到酒店的第二天拍的,那天,我們到處去玩,還特意照了一張幸福的合影。


    那時的我們,幸福無比,張靜宜買了個別致的相框,把照片別在裏麵,故意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她還俏皮的告訴我,以後就算我工作的時候,也能隨時看到她,想著她,要是有其他女人進到辦公室,她們也可以通過照片知道,我有她這麽一個漂亮的媳婦,其他人別想挖走我。


    那時,張靜宜反複叮囑我,說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能拿掉這個合影,否則,她就跟我拚命。她的校貌,她清脆的聲音,都還浮現在我腦海裏,那麽的鮮明。可是,短短的三個月過去了,一切卻都變了,照片裏的張靜宜,是那麽的活潑,那麽的幸福。


    如今的張靜宜,卻成為了別人的新娘,那些屬於我的幸福,屬於我的愛,都一去不複返了。


    不知覺間,眼前的照片都漸漸的朦朧了,一層水汽模糊了我的雙眼,心,更是如刀絞般劇痛,我的手,微微顫抖著伸向了相框,想觸摸一下照片中的人。


    而,就在我快要觸到相框之時,手機的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立刻,我的手,就頓住了。頓了幾秒之後,我立馬拿起了手機,找到了混世魔王的專用號碼,撥打了過去。


    這是混世魔王的唯一聯係方式,是讓我在緊急情況之下聯係他用的,在撥出這個號碼的瞬間,我的心跳都忍不住加速,一種隱隱的期待滋生著,我真的很想從混世魔王那裏知道點張靜宜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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