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怡立馬凝神,皺了皺眉,問我道:“什麽條件?”


    我輕輕的走到她的身前,看著她,隨即,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


    我放低音量,對著她玩味的說道:“隻要你陪我睡一晚,我就立馬把楊為民放了。怎樣?”


    在我看來,張靜怡的清高是最讓我討厭的。我很看不慣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感覺自己高不可攀。


    我現在就要試試,她到底是有多純潔,有多女神。我更是要讓她明白,她現在在我眼裏,並沒有多神聖,就是一個婊子,一文不值。


    而,張靜怡在我說這話之前,本是以為我妥協了,以為我真怕了她的威脅,所以想著談個條件就放人。


    可是,當她聽到我這個條件後,立馬,她就爆發了,伸出巴掌,毫不猶豫就朝我的臉甩了過來。


    我眼一寒,絲毫不對她客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甩,沉聲喝道:“滾!”


    一個字,帶著我所有的情緒,強勢又淩厲,一下就把張靜怡給鎮住了。


    她可能沒想到,我會變得如此快,這讓她備受打擊了。她紅紅的眼睛,直接流下了淚水了。


    她幾乎是歇斯底裏的,衝著我大喊了句:“吳韜,你這個變態!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好看!”


    說完,她猛然一甩頭,快速的跑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不自覺的掏出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幾口,心中一陣悵然!


    我把張靜怡氣到了最高的憤怒點,隻為出一口惡氣。不過,我也清楚,張靜怡敢這樣跟我叫板,必然是因為她有靠山。


    她的那座強大的靠山,就是她的表哥。那個人物,我不敢小覷。所以,我說我一點不在意張靜怡的威脅,那絕對是假的。


    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她的表哥真參與進來,我也沒辦法,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總歸,我是不可能在張靜怡的威迫下放了楊為民的。


    扔掉了煙頭,我便迅速的回了寢室,稍微收拾了下心情,在太陽落山後,我召集了盟裏在各個場子的負責人,一起在校外的飯館搓一頓。


    飯中,我跟包括蔣武傑蔣彪在內的六個兄弟強調著,要他們在這段時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隨時麵對各種突發事件。


    兄弟們也明白,我們忠義盟麵臨的危機,越來越大,壓力也越來越大。但正是這樣,才能激發兄弟們的雄心壯誌,才能讓兄弟們爆發出熱血情懷。


    所以,大家都覺得沒什麽,不管是誰來冒犯我們忠義盟,我們就幹他娘的,這就是混黑的生活,沒什麽可畏懼的。


    看到眾兄弟能有這樣的心,我很欣慰。一頓飯,我們吃的很爽快,聊的也很澎湃。


    酒足飯飽之後,我便和兄弟們一起出來了,準備去各個場子負責各自的事。


    不過,我們這幾個人,一出飯館,沒走多久,就全都頓住了。眼前的場景,讓我們的腳步再也挪不動。


    一場危機,就這樣迅速的來臨了。


    我們看到,前方路口,走來了一群不良青年,他們氣勢凶猛,正飛快的朝我們靠近。


    這一夥人,總共也就十個人,但他們個個都看起來跟監獄裏放出來的那種。一看就是凶猛好鬥之人。


    每個人身上都好似有一股強烈的血腥味。要說他們沒有砍過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們的手中雖然沒有拿家夥,但卻比拿了砍刀更有殺傷力。


    這才是真正的專業黑幫人。


    他們中的帶頭人,我認得,一個是我的老同學,張靜怡。


    她此刻走的很快,特別是看到我,更是加快了腳步。而,與她並肩的,就是她的表哥。我雖然隻見過她表哥一麵,但我對這人印象特別深。


    尤其是,他踢我的那幾腳,更是深到了骨子裏。他的威猛之勢,在當初已然讓我窒息。


    今天,再次見到他,發現他的氣勢依然凶猛,樣子也沒什麽變化,還是一個寸頭,身材魁梧霸氣,高大威猛,震懾力十足。


    更主要的是,額頭上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還在,一看就是真正的古惑仔。


    在我的眼神觸及到他時,寸頭男也發現了我。頓時間,他的雙眼就閃出了一道犀利的光。


    不待片刻遲疑,他整個人就朝我衝了過來,別看他個頭高大魁梧,但速度卻如同一隻豹子,迅猛有力,眨眼之間就到達了我的身前。


    一到我近前,他沒有二話,整個人彈跳而起,一腳就踢在了我的胸口。


    他的動作霸道又連貫,讓我防不勝防,我壓根躲避不了,隻能出手護在胸口,格擋住他的飛腿。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一腳踹在我的手臂上,我立刻就跟遭受了雷擊一般,整個人就像一隻被丟飛了沙包,飛退著摔倒在地。


    由於他腳上的力道太重,我的手臂都麻木了,人也不由的咳嗽了起來。我試圖爬起來,可手都無力。


    這一幕,不僅震驚了我,連我的那幾個兄弟也傻眼了。他們可能也被寸頭男給震懾到了。頓了好一會兒,蔣武傑他們幾個才反應過來,紛紛湊到我的身邊,喊道:“銳哥,沒事吧!”


    不等我開口回話,寸頭男忽然踏步上前,立在我身旁。他一個人,就仿佛千軍萬馬,把氣氛逼迫的十分壓抑,令人窒息。


    他看我的眼神,依然跟以前一樣,十分的輕視與鄙夷。


    他很不屑的俯視著我,隨即,他雙唇一動,一道極其凶狠又相當霸道的聲音徹響在了入夜的空中:“立刻放人!”


    他是那樣的霸道,仿佛我不聽從他,就要被滅亡一樣。


    真的是沒有想到,很早以前,他就是我心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如今,我的身份變了,能力變了,但我在他眼裏,卻依舊是渺小的存在。


    我知道,因為張靜怡的事,我會開罪她的表哥。但我卻沒料到,她表哥會這麽光明正大的找上我,並且一見麵二話不說就動手,完全不把我這個綁匪放在眼裏。


    一時間,我都啞然了。


    就在我失神之際,蔣彪反應最快。他知道情況不秒了,寸頭男這幫人不是我們幾人能夠招架住的。


    所以,蔣彪立刻掏出手機叫兄弟。


    可是,他的手機剛拿出來,寸頭男就倏然出手,一個回旋踢,一腳就踢在了蔣彪的手上,一下把他的手機給踢飛了。


    隨即,寸頭男再次霸道的衝我們吼道:“別想著反抗,否則你們的下場會更慘!”


    他的語氣,十分淩厲,帶著深深的殺氣,讓我的兄弟們全部頓住了。


    我心裏清楚,我跟他的差距確實有點大,靠武力,是不可能解決掉他的。


    於是,在蔣武傑把我扶起來,其他兄弟還想反抗的時候,我攔住了他們,隻用深沉的眼盯著寸頭男,冷漠的說道:“如果我不放呢?”


    我以為,我的話有點威懾力,畢竟楊為民在我手上,他不敢亂來。但,讓我又一次意外的是,我話音剛落,寸頭男不由分說的轟然對我動手。


    他的鋼拳,直接帶著萬千之勢,向我襲來。


    我立馬一晃身,躲開了他的猛烈攻擊。但沒想到,他一拳打了個空,緊隨而來,他的腿又動了,猛然甩到了我的身上,又把我給砸翻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真的,這個寸頭男真是一個野蠻人,沒任何道理可講,隻用拳腳說話,攻勢還那麽凶猛。見這情形,我的兄弟們再也忍不住,全部上前,準備跟他拚了。


    可是,寸頭男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那幫跟勞改犯一樣的家夥,幾乎在同一時間,湧了過來。


    我怕兄弟們受傷,連忙喊住:“都別動!”


    蔣武傑一夥人這才定住了身形,沒有進攻,隻和寸頭男的人形成了對立之勢。


    這時,寸頭男又直直的走到我麵前,凶狠的問我:“放不放?”


    他話一說完,張靜怡也靜靜的走了過來,對著我語氣不善的說道:“吳韜,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人吧。別自討苦吃了!”


    她清高的樣子再次顯現,又是一副看螻蟻的表情看著我。我討厭仰視她,更恨她這種表情。她越是這樣,我越有搞死楊為民的心,偏偏就不放人,我還不信了,他們敢當街殺人。


    於是,我悻悻的從地上爬起身,拉起臉,衝著張靜怡嘶聲吼道:“你們再敢亂來,我會要了姓楊的命!”


    我的威脅,凶狠至極,但卻起不到一點作用,反而讓寸頭男怒了。


    他對著我再次出腳,本來受了兩下重創的我,身體就有點虛了,而他這一下,來勢更迅猛,壓根讓我防不勝防。


    更要命的是,他這一腳,不是踢別的地方,是直奔我的褲襠而來,我想夾緊腿都來不及了。


    頃刻間,他的腳,就踢到了我的襠下。頓時,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回蛋碎的感覺。這是撕心裂肺的,這是要人命的,痛的我冷汗直飆。


    我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褲襠,慘叫連連。


    我神經都快麻痹了,身子已然支撐不住,癱倒在地,我的眼淚瘋狂的飆落,臉都猙獰了。蔣武傑幾個見狀,直接瘋了似的,對著寸頭男一哄而上。


    與此同時,寸頭男的勞改犯兄弟也全部出手,他們本身人就比我們人多,再加上他們的戰鬥力更加豐富與強悍。


    沒多會兒,我的幾個兄弟不是被打倒就是被製服,幫不了任何的忙。


    而,寸頭男幾乎沒在意我的兄弟,他的目光隻是停留在我身上,看我倒地落淚,捂著褲襠淒慘的叫。


    他凶神惡煞的臉終於流露出來一絲笑意。


    隨即,他咧起嘴角,玩味的說道:“吳韜是吧,我記得以前警告過你。可你還是不聽話,不但抓了我表妹的男朋友,還出言不遜,侮辱我表妹,你這是找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斜眼瞥著我的褲襠。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寸頭男會踢我的要害部位,肯定就是張靜怡跟他說了什麽,他這是故意為之,是想要我斷子絕孫啊。


    想到這,我都不由的望向了一旁的張靜怡,看著她幸災樂禍的表情,我都覺得,就是這婊子讓她表哥踢我命根子的。


    這一刻,我心中的怒火瞬間炸開了。可是,蛋碎的疼痛讓我全身無力,我想爆發都爆發不出來,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從喉嚨裏擠出聲音慘叫著。


    因為,實在太痛了,痛的我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要完了。


    或許是我的叫聲太過淒慘,引的周圍圍觀人數都漸漸增多。但寸頭男好像就是這裏的王,他壓根不怕事,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在我痛不欲生的時候,他又走到我的麵前,一隻腳毫不客氣踩在我捂住褲襠的手上。


    隨即,他又霸道的對我吼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不放?”


    看他這意思,要是我再拒絕,他就要讓我徹底變成一個太監了。


    說實話,在這個瞬間,我是害怕的。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是最大的侮辱。一個不小心就會毀掉我一生的幸福,讓我沒法再享受天倫之樂,甚至連男人都不能當了,比廢物都不如。


    但是,要我就這樣妥協了,那楊為民一出來必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報複我,這對我來說,倒是其次。


    關鍵是,我要在寸頭男的逼迫下妥協了,我以後怎麽在道上混?我還有什麽臉麵去混?


    我根本不可能答應他,可我又確實恐懼,瞧寸頭男的架勢,他根本不像是嚇唬我。在他眼裏,我本身就是不堪一擊的螻蟻。


    他完全不在乎我。所以,我用什麽話威脅他都必然沒用,反而會遭受他更快的摧殘。


    糾結了半天,我終於張了張嘴,剛要開口。不過,寸頭男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麽,不等我說出話,他那隻踩著我的腳,忽然加重了力道,讓我的疼痛感越發的強烈了,疼的我都快昏厥了。這時,寸頭男霸道的聲音又傳了來:


    “吳韜,我還是勸你想好了再回答,你也不要想報複我或者威脅我。你不會認為你那個什麽破忠義盟,對我能夠構成威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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