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蔣新陽都咬牙切齒了。但,我絲毫不懼他,相反,內心是越發的厭惡他。


    我很討厭他的這副嘴臉。以前我靠爸,但我不會像他這樣,完全靠老爸來漲自己的氣焰,靠老爸來囂張,靠老爸來狐假虎威,這讓我覺得很惡心。


    要不是顧及到昏迷的蔣武傑,我真想直接爆了他朝天的鼻孔。但終究,我忍了下來,沉默以對。


    蔣新陽見我沒理他,怒火越發旺盛了。


    他忽然跑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著一瓶沒開的酒,走到我身邊,罵了句:“媽的,敢用瓶子砸我,我讓你試試被砸的滋味!”


    說著,他毫不客氣的,對著我的頭重重的砸了下來。瓶子碎了,酒水灑了我一身。但,我卻安然無恙。


    頓時,捏著半截酒瓶子的蔣新陽就傻眼了,連坐在舞台中央的禿頂男,都露出了詫異的眼神。蔣新陽本來料想的結果,肯定是我跟他一樣,頭破血流,痛苦哀嚎。可事實,卻讓他失望了。他不滿,又去拿了一瓶酒,狠聲喊道:“看你倒不倒!”


    說著,他一揚手,又一瓶子砸向了我。


    瞬間,酒瓶四分五裂,酒水又灑了我一身,但我依然紋絲不動。這下,蔣新陽更怒了,好像我不流血不倒下,就傷到了他的麵子。


    氣急之下,他又拿了瓶酒,重重的砸向了我,“砰”的一聲,瓶子又碎了,我的衣服,也被接二連三的酒水搞的濕透了。


    但,這一次,我終於扛不住了。畢竟我沒有鐵頭功,再加上,這沒開瓶的酒瓶,比空瓶子硬多了。


    更主要的是,蔣新陽砸的都是同一個地方。所以,最終,鮮血,還是滑過了我的額頭,流了我一臉。


    但,我依舊捏緊拳頭,堅持著,沒有倒下。我一直在強忍著,隻希望蔣新陽能夠快點消氣,讓我和蔣武傑安全離開。


    所以,不管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和憋屈,我都咬著牙,隱忍著,一聲沒吭。


    我的強硬,我的堅持,讓禿頂男人都忍不住站起了身。他深沉的眼裏,現出了震驚之色。


    而,蔣新陽則是越打我,越不解氣,越憤怒。他不喜歡強硬的我,見我頭都破了,還沒吭聲,還沒倒下。


    他更加的氣急,直接從他身旁其中一個守護著他的黑衣男人手中奪過砍刀,憤憤的罵了句:“草泥馬,都這時候還在給老子裝逼,真以為自己有能耐是吧。老子砍死你,看你倒不倒!”


    說完,他提著刀,毫不客氣的就向我劈了過來。


    本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隻要蔣新陽不過分,他怎麽泄憤,我都會一直隱忍。我來這裏,就是做好了受虐的準備。


    我的目的,也是要保住蔣武傑安全。


    現在,他那老奸巨猾的狐狸爸,不放走蔣武傑,讓我的行為受到極大的束縛,我受點傷沒什麽,我就怕我受傷了還是沒把蔣武傑救出來,還是連累到了蔣武傑。


    這真的就操蛋了。


    所以,從始至終,我都一直在壓製住自己的怒火,我怕我的魯莽,不但讓自己傷害更大,還會連累到蔣武傑。


    也因此,即便蔣新陽那個賤人用三個瓶子接連砸在我頭上,怒火已經洶湧的燃燒了我的全身,我都拚盡了全部的力壓製了下來。


    我以為,我的隱忍,會換得他們的寬恕。但原來,我錯了,大錯特錯。


    蔣新陽根本就是賤到了最深的境界,他仗著他老爸在這,囂張到極點,完全不把我當人。


    是當畜生虐待啊。


    當他劈刀砍下來的那瞬,我那囤積了萬年的火球,終於衝破我的身體,徹底的噴發了開來。我他媽忍無可忍了。


    這一瞬,我頭腦裏再沒了其他想法。管他娘的後果,我隻知道,我就算死,也要死的豪邁,絕對不能被這樣一個廢物給玩死,太窩囊,不值得。


    於是,在蔣新陽的刀就要劈中我的那瞬,我通紅著眼,瘋狂的怒吼了一聲。與此同時,我整個人,飛快的向前一個踏步,一隻手迅速出擊,抓住了蔣新陽拿刀的手腕。


    而另一手,捏成鐵拳,“轟”的一下,朝著蔣新陽的胸口,重重的砸了過去...


    從反抗到一拳暴擊蔣新陽,整個過程完全是一氣嗬成,速度極快,拳的力道更是極大。幾乎蘊藏了我全部的怒火,打在蔣新陽的胸口之時。


    我甚至都能聽到骨頭咯咯的聲音,蔣新陽這種花花公子,哪裏經受的住我這暴擊,頓時人都翻白眼了。


    而我,在這一瞬,整個人已經散發出凶猛的暴戾之氣。雖然,腦袋衝動,但內心卻明朗,我知道,擒賊必先擒王。


    隻要抓住蔣新陽,我和蔣武傑才有機會全身而退。所以,我轟出一拳後,半秒都沒停歇,立馬一把拉過蔣新陽,想把這小子徹底製服。


    但,我終究還是小瞧了蔣新陽身邊的四個黑衣男人。他們都不是一般的打手,都是一些練家子,有點能耐,反應也很迅速。


    在我拉過蔣新陽的那瞬,離的蔣新陽最近的黑衣男人,忽然就伸手抓住了蔣新陽,另一手對著我一刀劈了過來。


    刀芒充滿了殺氣,我本能的鬆開蔣新陽,一個閃退,避開了黑衣人的刀。


    後退了的我,沒有再進攻,隻是惡狠狠的盯著蔣新陽。此刻,我的臉上滿是頭頂流下的鮮血,彷如魔鬼一般。


    被我打了一拳的蔣新陽,這會兒已經從驚愕和痛苦中,緩過神了。


    他不停的咳嗽,等到他緩住了那口氣,他才憤怒的指著我,竭力大吼道:“給我砍,砍死這狗日的!”


    瞬間,黑衣男人就朝我衝了過來,率先過來的一個人,速度非常快,可能身手也是最厲害的一個。


    他一閃到我身前,就揮刀砍了過來,毫不客氣。


    不過,我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雖然,頭上的痛欲裂,但我渾身充滿了幹勁,滿是暴戾之氣。


    在這第一人揮刀襲向我的時候,我頭一低,身子一弓,躲避掉了他的攻擊。隨即,在他還沒出第二招時,我整個人如同利箭一樣,衝了過去。


    一拳就暴擊在他的肚子上,黑衣男人吃痛,身子都不由的彎了起來,我抓準這次機會,在他彎腰一瞬,我的雙手直接按住了他的頭頂。


    身形一躍而起,我的膝蓋,重重的頂在了黑衣男的門麵上。隻是一瞬間,第一個衝過來的強勢黑衣男人,便癱軟的倒在了我麵前。


    我的狠辣,果斷幹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就如同一頭迅猛的豹子,捕殺著獵物。


    在其他黑衣男圍過來之時,我紅著眼怒瞪著他們三人,大吼道:“來啊,你們來啊,我弄死你們!”


    暴力與血腥充斥著我的全身,我已經被憤怒燒昏了頭腦,我已經不計一切後果,隻知道,我不能再被蹂躪,我就算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或許,正是因為我的氣勢太強,以至於三個圍過來的黑衣男都一時愣住了,不敢上前來。


    蔣新陽見狀,頓時罵道:“草,給我幹啊,幹死他!”


    蔣新陽的命令就如一道電擊,瞬間把三個黑衣男人電醒了。他們不再遲疑,立馬操刀朝我殺了過來。


    這幾個黑衣男人都是成年人,估計打過不少架,出手毫不留情,又猛又迅捷。


    我終歸是孤身一人,雙拳難敵四手,打三個黑衣男人,我根本分不出身,亦十分吃力。不經意間,我的背都挨了一刀,痛的我青筋都暴起了,整個人都跟得了狂犬病一樣,越發的瘋癲。


    就像我爸說的那樣,誰要想弄死我,我就要先下手為強,生命在受到威脅的時候,人就能發揮出無限的潛能。


    所以,挨了一刀的我,不但沒有倒下,相反,我的氣勢更強勢了。


    在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漏出了一個破綻時,我一個側踢飛快的甩到了他的臉上,動作帥氣至極,把那黑衣男踢的一踉蹌,身子都立不住了。


    我乘勢而上,抓住他拿刀的手,用力一扭,這家夥吃痛,刀掉落。我立馬接住他的砍刀,繼而對他一刀劈了過去,直接把他幹倒了。


    越打,我渾身就越有勁,雙眼越發的通紅,氣勢越來越盛。幹倒這個黑衣男人後,我沒有停歇,再次出手,對著另外兩個黑衣男人瘋狂進攻。


    這兩個黑衣男人見我這麽變態,本身就少了點底氣。眼下,我手上又拿了家夥,更增強了我的戰鬥力。


    馬尾辮沒搭理這二人,隻把目光投向禿頂男人,不滿的說道:“你們到底還做不做生意了?酒呢?”


    見馬尾辮還在裝傻充愣,禿頂男人也火了,立即下令道:“動手!”


    兩黑衣男人聽完,也不廢話,捏緊甩棍就朝馬尾辮出擊。這一瞬,我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因為,我心裏清楚,馬尾辮不可能受傷。果然,黑衣男人剛一出手,酒吧外便閃進了一道人影,他直奔往馬尾辮的方向。


    奔到兩個黑衣男中間時,他一手提一個黑衣男人,用力一甩,頓時,兩個黑衣大漢就跟小鳥一樣,被丟飛了,最後“砰”的一聲,砸落在了桌子上。


    這一幕,再次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很多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但,我卻看清了,進來的那道人影,就是表情冷若冰的冷酷男人。


    他在甩飛了兩個黑衣男人後,直接擋在了馬尾辮身前,傲然挺立。


    他一個人,就散發著千軍之勢,強悍無比。感覺有他在,馬尾辮到哪都是安全的。


    他才是真正的具備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魁拔氣勢。


    到這時,禿頂男人才猛然驚醒,他或許明白過來了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他慌忙下令道:“快,快把鵬自銳製服!”


    頓時間,我就被按著我的那幾個黑衣男人從地上給夾了起來。隨即,一把尖銳的刀,放在了我的脖子上,讓我不能動彈。


    另外,還有好些黑衣男人也擋在了我的身前,就像十八銅人一般,讓人無法攻破。顯然,禿頂男人已經看出了馬尾辮的來意,知道他們為我而來。


    所以,在我被徹底製服後,禿頂男人便兩眼一寒,冷聲說道:“哼,你們是來救人的吧?”


    冷酷男人都出現了,馬尾辮也就不再扮無辜了。


    她直接起身,對著禿頂男人直言不諱,說道:“對,鵬自銳是我朋友,我要帶他走!”


    她的底氣很足,仿佛就她和冷酷男人兩個人,就能敵得過在場的二十多號手持家夥的黑衣男人。


    因此,馬尾辮的話直接激起了不少人的憤慨。


    特別是蔣新陽,頓時就怒吼道:“你未免太狂了吧,就憑你們兩個人,想救人?”


    他的語氣,依舊很狂。但老謀深算的禿頂男人,卻算沉得住氣。


    他可能也怕馬尾辮在外麵有埋伏,所以並沒有動怒,隻是冷漠的說道:“姑娘,我勸你怎麽來的就怎麽離開。你得罪我的話,不會有什麽好處的!”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馬尾辮卻半點不受威脅,表情依舊淡然。


    她看著禿頂男人,嗤之以鼻的說道:“我不認識你,也不在乎你。我隻是想把我的朋友帶走!”說完,馬尾辮突然對著她身前的冷酷男人說了句什麽。立即,冷酷男人便大步向前。


    此時,冷酷男人毫無感情的眼裏,鎖定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我,而是禿頂男人唯一的兒子——蔣新陽。


    這下,蔣新陽好像也感受到了危機。


    他立即抬起刀,指著冷酷男人威脅著說道:“你別動,你再向前我讓人砍死你!”


    當然,他的威脅在冷酷男人眼裏就是屁,放了就沒了。


    他依舊堅定不移的朝著蔣新陽逼近。


    或許是冷酷男的表情太酷氣勢太盛,向來囂張的蔣新陽這會兒都有點害怕了。而,就在這緊要關頭,禿頂男人的貼身保鏢墨鏡男人突然衝了出來,擋在了蔣新陽的身前。


    現場,也隻有他敢跟冷酷男人會一會了,禿頂男人可能也意識到了這點,才立即派出了墨鏡男人保護他兒子。


    墨鏡保鏢一立定,便衝著正靠近的冷酷男人粗聲吼道:“站住!”


    他的聲音裏都帶著一股子震懾力,聽的人不由心頭一顫。不過,他如此震撼的聲音,卻依舊擋不住冷酷男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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