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兼職女生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平時看她,真的挺老實,不管做人還是做事,都蠻本分的,她根本不像是故意惹是非的人啊。如果她不是這種人,卻偏要在這次故意惹起禍端。那麽,原因就隻有一個了,就是,她來酒吧兼職的時候,就已經帶著目的了。


    目的肯定是給我製造麻煩。而且,剛好是楊為民在場的時候給我弄麻煩。


    能利用一個女生兼職做出這樣事的人,除了楊為民,我想不到第二個了。這一切,肯定就是楊為民那賤人給搞出來的。


    現在兼職女生提前跑了,不就表明,我可能真的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想到這,我顧不得許多,立馬通知在校的蔣武傑,讓他帶上青龍堂所有的兄弟,速度趕來酒吧。


    整個忠義盟,能打的兄弟,都在青龍堂了,堂裏現在包括蔣武傑在內,有將近四十號兄弟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對付一般的黑道人,我們都還是很有信心的,但如果對方太厲害,我們可能就要吃虧了。


    不過,不管麵臨的是什麽,重要的是信心,首先士氣不能弱,所以,我跟蔣武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中既有焦急但也帶著振奮。蔣武傑一下就懂了,爽快的應承了我。


    沒多會兒,蔣武傑就帶著全部人員緊急趕了過來。


    我沒廢話,直接跟他們說了一下重點,說對方的實力深淺我還不知道,但絕對不會弱,也就是說,我們麵臨的對手是一個未知。


    但,讓我欣慰的是,兄弟們一點不害怕,反而滿心期待。


    為了這一場未知的血戰,我們全體兄弟都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甚至我還拿出了我們早就準備好的五把砍刀。


    說實在的,到了這一刻,大夥兒都躍躍欲試,激情滿滿了,忠義盟剛起步,最缺少的就是一場大戰,缺少在社會上的名氣。


    這一回,就是證明我們實力的時候,我們都是年少輕狂的學生,我們都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好漢,大家等的,就是一場戰鬥。


    那麽,就讓今晚的血雨腥風來的猛烈些吧!


    但,無語的是,我們這邊跟打了雞血似的,滿心激奮的等待,卻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襯衣男的人前來報複。


    這種感覺,還是蠻難受的,時間拖的越晚,大家就越發的緊張,氣氛都整尷尬了。


    擠在休息室的這些兄弟,隻能不停的抽著煙,鬱悶的等待著。


    等到最後,蔣武傑實在忍不住了,問我道:“銳哥,你是不是多心了,你剛剛說的那家夥可能就是一個裝逼範,在這裝逼呢,被教訓了下就老實了,哪裏敢來報仇啊!”


    其他兄弟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認為可能是我多想了,說要來報複,早就來了,哪會等這麽久啊!


    如果是一般鬧事的人被我打了,我當然不會多心,但這是楊為民特意整出來的,他怎麽可能找個一般人來對付我,他的目的不就是要整垮我。


    或者說,整垮我的忠義盟嗎?所以,我幾乎能確定,襯衣男不可能就此罷手,於是,我深吸了一口煙,平聲說道:“再等等吧!”


    結果,我們等到了淩晨二點,酒吧都要關門打烊了,兄弟們都無精打采了,還是沒等來襯衣男的報複。


    白焦慮了半天,等到的卻是這樣蛋疼的結果,真的很無語,想了想,我終於還是宣布,關門打烊。


    由於酒吧提供的宿舍有限,隻能住下一半的人,我們另一半人,隻能睡在酒吧其他地方,大家都找了個沙發躺下,對付了一夜。


    次日,我們一早就起床了,昨晚還激情高亢,滿心振奮的兄弟,今天都蓬頭垢麵,懶洋洋的結伴回學校了。


    路上,兄弟們都埋汰我,說我太敏感了,還說,以後對付鬧事的人,就是要狠,打了就會怕,省的他們以後裝逼。


    我也隻是尷尬的笑笑,但心裏依舊隱隱覺得不安。


    而,就在我不安之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破空而起,響在了清晨的天空中,聽的我都不由的一震,我立馬就拿出了手機,發現是美男子打來的,我趕緊接通。


    立刻,電話裏就傳來了美男子緊張的聲音:“吳韜,你惹麻煩了!”


    自打昨晚看到楊為民開始,我就預感不好了,到後來知道兼職服務員是故意挑起禍端的,我越發的覺得事鬧大發了。


    雖然,襯衣男人的人沒及時來找我報複,但我心裏直到現在都是不安的。


    而這時,美男子忽然又說我惹麻煩了,我更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我立馬凝神,問道:“怎麽了?”


    美男子焦急的回答道:“你昨晚是不是打傷了蔣新陽?”


    蔣新陽?沒聽過。


    但聽美男子這語氣,那家夥顯然不是一個小角色,很可能他就是昨晚的襯衣男人。


    想到這,我立馬坦言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昨晚確實打傷了一個公子哥,跟楊為民一夥的!”


    美男子人沉重的說道:“那就對了!”


    見事情真搞大了,我有點忐忑的回道:“怎麽了,興陽,這家夥是誰?”


    而兩旁,站著兩位飆形大漢,一看就氣勢不凡,見我往裏走,他們立刻伸手,將我攔住。、我迅速的瞥了他們一眼,隨即大吼道:“我是鵬自銳,我來了!”


    我的聲音,鏗鏘有力,氣魄十足,感覺我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帶著千軍萬馬前來赴會。


    門口大漢一聽,立刻定神打量了下我,然後才冷漠的說道:“進去吧!”


    我緊鎖雙眉,抬起頭,挺起胸,大義淩然的走進了這家高級酒吧。進到裏麵,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十分開闊的大廳。


    僅一個大廳,就比我們整個青春酒吧都要大多了。這大廳中央,還有一個舞池。不過,現在舞池上沒有跳舞的年輕人,而是坐著一個禿頂男人。


    這禿頂男人看起來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但他一雙眼卻深沉的要命,仿佛藏了一世的故事,儼然就是一個城府和閱曆極深的人。


    不用想,他肯定就是蔣新陽了。他的身邊,還立著一個墨鏡男人,是一個絕對非同凡響的存在,他往那一站,似乎禿頂男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而,在舞台的四周,挺立著不少黑衣男人,整個場麵就像一個鐵石的牢籠,等著我這隻羔羊撲進去。


    不過,我掃了一圈之後,卻沒看到蔣武傑。於是,我立馬走到舞台下麵,看著高高在上的禿頂男人問道:“我兄弟呢?”


    從我一進來,禿頂男人那雙深沉的眼就盯上了我,一直到現在,他看到我一直麵不改色。他的目光都漸漸的改變著,等到我問話,他那深沉無比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點笑容。


    他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錯,有膽量,有氣魄。難怪能得到一幫學生的信服,有點能耐!”


    對於他的誇讚,我聽了隻覺得虛偽。他讓生意興隆的酒吧暫停營業一天,損失不可估量。


    所以,他今晚必然是要讓我好看,眼下他給我展露這一絲笑,笑容背後不知道藏著多少狠毒的心思。


    於是,我繼續冷漠的說道:“我兄弟在哪?”


    禿頂男人這才一揮手,立刻,我就看到,渾身是傷的蔣武傑被人給押了出來。他的麵目已經慘不忍睹,但他的眼睛卻雪亮。


    一出來就看到了我,當他發現我果真是一個人來的。


    頓時,他的眼就紅了,他急切的衝我喊道:“銳哥,你這是幹嘛啊,為什麽呀?”


    雖然,蔣武傑說話都有些使不出力了,但他的氣魄猶在。看的出來,他一點都不懼怕這些黑勢力。


    我心裏也清楚,蔣武傑一直是一個不怕死的人,更是一個重義氣的人,他肯定不想因為他自己,連累了我。


    但他可以這麽為我想,我也必然是這麽為他想。


    我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是救你出去的!”


    頓時,蔣武傑就語噎了,他的眼裏,充滿了各種感情,一切,都隻在不言中。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隨即,我將堅定的目光投向了禿頂男人,鄭重說道:“我來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兄弟放了?”


    沒想到,禿頂男人陰險到一定境界了,壓根不講什麽江湖規矩,直接就搖了搖頭,陰沉著說道:“暫時不能放,我先看看你的表現再說!”


    他的陰險,直接激怒了耿直的蔣武傑。


    縱使一身傷,他也不顧,扯起嗓子就朝禿頂男人憤怒的吼道:“你他媽的死禿頭,真他娘卑鄙,要幹就光明正大的幹一場,幹這些卑鄙的勾當算什麽英雄?有種的話,你就殺了老子!你敢嗎?”


    蔣武傑這一番話像是故意激怒禿頂男人,把仇恨往自己身上拉。而事實,他果然激怒了禿頂男人。


    發了怒的禿頂男人,並沒有將怒意表現在臉上,而是繼續陰沉著臉,給押著蔣武傑的大漢使了個眼色。


    立刻,那個大漢就毫不留情的拿鋼管朝蔣武傑的後腦勺砸了去,一下把蔣武傑砸暈了。


    我想阻止,但根本來不及。眼看蔣武傑倒了下去,我的怒火直接在身體裏狂炸了起來。


    但我卻不能直接衝上去暴打禿頂男人一頓,我根本不可能衝破他四周圍的銅牆鐵壁。而且,魯莽行事,隻會讓我和蔣武傑的下慘更慘。


    所以,即便我再憤怒,我依然死命的壓製住這狂奔的怒火,咬著牙,緊緊的盯著陰沉被逼的禿頂男人。


    禿頂男人對上了我的視線,他沒有動怒,反而又咧出了那一抹表裏不一的笑,對我說道:“小夥子,聽說你小小年紀,就跟一幫學生搞了個什麽忠義盟,挺牛氣的。


    真是年少輕狂!要不你讓你的兄弟們,都跟我,在我手底下做事。怎樣?”


    原來,這老謀深算的禿子,還對我打著這個算盤,想收服我的忠義盟,他媽的真是做夢。我想都沒想,直接噴火說道:“不行!”


    禿頂男人見我拒絕,那一抹笑突然有點僵了。


    他僵硬著臉,對我說道:“哦,為什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麽不好?”


    他的語氣真的太賤,我聽了都想吐。


    我盡力的壓住那一股惡心,鏗鏘說道:“不需要,我不缺錢!我們忠義盟的宗旨是忠義,我怕跟著你,侮辱了忠義兩字!”


    我的話,一針見血,堵的禿頂男人那一抹僵硬的笑頓時就收起來了。


    他再次陰沉著臉,對我說道:“不過,你要是拒絕我的話,你就不能站著走出酒吧了。那樣的話,你以後就成殘廢了,想混都混不了呢!”


    他的話,充滿了威脅,但我不懼。雖然,今天我插翅難飛,我不能來硬的。但,我也不會妥協。


    於是,我再次堅定的盯著禿頂男,有力說道:“那我也不跟你!”


    這下,禿頂男人的眼神裏直接蹦出了寒光。


    他冷冷的盯著我,陰聲說道:“果然是條硬漢,讓我都刮目相看了。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打傷我的兒子!”


    他一說完這話,忽然揚手,做了個手勢。頓時間,酒吧的內部出口,就出來了一個人,正是蔣新陽。


    此刻的他,頭上還纏著紗布,傷的著實不輕。他一出來,先是對著禿頂男人喊了句:“爸!”


    禿頂男人立馬指了下我,對著他說道:“人我給你帶來,你想怎麽報複,你解決吧!”


    蔣新陽一聽,雙眼馬上放光,說了句:“好叻!”


    立刻,他就往我這邊走了過來,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四個手拿砍刀的黑衣男。他們那架勢,仿佛要把我剁成肉醬一般。


    尤其是蔣新陽,盯著我的眼,充滿了憤怒,同時又摻著極度的囂張意味。


    他一到我麵前,就鼻孔朝天,戲謔的看著我道:“鵬自銳,屌啊,你繼續給我屌啊。


    媽的,隻不過是一個破酒吧看場子的,就得瑟的不成樣了,連老子都敢打。你真以為你這個學生霸王很牛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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