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商量完這些,對於我們立旗,就差一個步驟了,那就是,給組織取個名字,一個像樣的名字。


    對這名字,我原本是沒什麽靈感的,但看著這些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突然靈光乍現。立即,我一口飲了杯中酒,然後站起身,對著眾兄弟,豪邁的說道:“既然要取名,咱們就一定要取一個拿的出手,同時又能體現咱們的精神來的名字。


    在場的眾兄弟,每一個都擁有忠誠與義氣。而我們組織的主旨又以忠誠與義氣為先。不如,我們組織的名稱,就叫忠義盟。大家認為如何?”


    我的一番豪情壯語說完,所有的兄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好!”


    沒有儀式,沒有隆重與風采,忠義盟,就這麽在這間小酒吧內,在一群學生的高談闊論中,形成了。


    那時的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簡單成立的忠義盟,到最後,竟成了令全國黑道聞風喪膽的超級聯盟.。


    忠義盟,光就這麽名字,就是時刻提醒我們盟裏的兄弟,即使將來被社會的汙濁之氣浸染的一身黑。


    但也必定要保持內心的清明,時刻記住。我們的信仰,我們的宗旨,就是,忠誠與義氣。


    而此時此刻,我們雖充滿了豪情壯誌,但,我們加入忠義盟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光宗耀祖,不是為了榮華富貴。


    對我們來說,那些都太遙遠了。


    目前,我們都隻是學生。不過,一旦畢業,我們還是要踏入社會的,一入社會深似海,誰都免不了要為生活而奮鬥。


    所以,今天大夥兒加入忠義盟,等於是提前入了社會,為自己的將來定下了一個目標。今後,忠義盟就是我們的歸屬,就是我們未來的據點。


    簡單點說,我們就是提前找了個工作,把自己定了下來。雖然,混黑這活有風險,但年少不輕狂,難道,要待到老時再來哀歎荒廢的青春?


    當然,兄弟們願意加入組織,也並不是盲目的為了一腔熱血,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因為,他們相信,跟著我,前途絕對無量。


    確實,在我的地盤,打了我忠義盟的兄弟,這是犯了我們聯盟的大忌,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不會放過。


    但是,看到楊為民在這,我沒有輕舉妄動,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蹊蹺,有骨子陰謀的味道。所以,我示意兄弟別說話,然後慢慢的走上前,走到襯衣男的麵前,對著他,淡淡地說道:“我想請問你,我鵬自銳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讓你對我兄弟動手?”


    我的語氣也十分冷漠,但話語中卻帶著應有的禮貌。


    襯衣男聽完,再次狠瞪了我一眼,不悅的說道:“老子今天就是來看看,風頭正勁的青春酒吧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結果,這鬼地方讓我大失所望不說,叫個服務員倒杯酒,都灑了老子一身。這沒素質的服務員不僅不道歉,還說什麽這是銳哥看的場子,讓我不準鬧事。


    老子沒一巴掌拍死她,就已經不錯了。你這兩個兄弟更傻逼了,讓他們叫你出來跟我說話,他們竟然說我沒資格,叫我把事說清,這是討打。我就告訴你了,我不但打了人,我還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襯衣男越說越憤怒,這是對我的極度不滿。而我,聽了他的話,心裏不由的也驚了一下。


    我連忙回頭,盯向了我們新來的兼職女服務員,那小女生觸到我的眼神,立馬嚇的眼淚都出來了,解釋著說是襯衣男說的話太俗,先調戲她之類的。


    她說的似乎不無道理,可她對客人無理也確實是她的不對。但,不管什麽原因,我的兄弟挨打了,這是實實在在的,就算襯衣男再有理,也不該動手打我的兄弟。


    於是,我冷漠著臉看著襯衣男,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服務員有錯,你也可以叫來經理投訴,不該來這裏打人,更不應該連我的兄弟都打。我想,你該不是故意來鬧事的?”


    這次,我壓製的怒火已經在漸漸的升騰了。因為,我心裏清楚,不管他們是不是有備而來,敢在這裏撒野,總歸都是沒把我放在眼裏。


    說到底,就是我的名聲還不夠有威懾力,才會有人騎在我頭上。


    果然,我這話一說完,襯衣男頓時怒火更盛了。


    他一點不把我放在眼裏,直接對我喝道:“老子就打了,你能怎麽招。你敢動我嗎?”


    他的態度,囂張到極致了。從我進來到現在,他就一直挑戰我的底線,把我當螻蟻來踩,故意點燃我的怒火。


    我本想壓製,但卻不能壓製,如果我就這麽在他麵前當一個龜孫子。


    那麽,我在兄弟們心中的威信力就會大大的受損。更主要的是,會讓兄弟們寒心,認為加入忠義盟,根本得不到保護。


    所以,到這一刻,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也不管他娘的到底什麽來頭,我直接順手抄起桌上一個酒瓶子,在電石火光之間,就朝著他的頭頂蓋了下去。


    這襯衣男一身子勁,態度那麽猖狂,但戰鬥力卻不高,頭也不硬,被我一瓶子砸上,直接頭破血流了。


    瞬間,跋扈的襯衣男就懵了。他先是不自覺的用手摸了下頭頂,等看到他一手的血時,他立馬瞪大了眼,尖聲大叫了起來,聲音無比淒慘。


    見此狀,襯衣男身旁的兩個男人毫不猶豫的就朝我出手了。


    我早就注意到了,這些人裏麵,有武力值的也就他們兩個,能幹倒我兄弟的人,必定就是他們了。


    所以,我在剛剛砸酒瓶之際,就已經防著他們了。現在看他們出手,我也不客氣,捏著半截酒瓶子,就直往一人腹部插去。


    在他躲避之時,我瞬時對他來了一個側踢,一下把他打退了。


    轉瞬間,我又對著另一個男人出手。這兩個男人都不像是學生,打架很有經驗,一時半會,我都拿不下他。


    就在我和他糾纏的時候,我的兄弟們也全部湧了過來,與我合力對付這幾人。


    很快,襯衣男以及兩個幫助他的男人,就被我們幹翻了,全部倒在了地上。


    見他們被打倒,我並沒有喊停,反而狠聲下令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我的聲音,暴戾而凶狠,此時不立威,更待何時。


    我就是要讓人明白,誰得罪我忠義盟,都沒有好下場。


    反正,這個梁子橫豎都已經結下了,我也就沒必要再留手,必須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讓他們知道,在我青春酒吧鬧事的下場。


    當然,對楊為民和徐佳慧,以及和他們一起的另外兩人,我沒有動手。


    那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書呆子,女的可能是她女朋友,依偎在他懷裏。見到這血腥的場麵嚇的身子都有些抖了。


    我知道,他們既然沒有動手,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我也不好拿楊為民開刀,隻帶著滿腔的怒火,走到幸災樂禍的楊為民身前,淡漠的看著他,冷聲道:“姓楊的,我希望今天的事跟你無關。否則,我會讓你的下場比他慘一百倍!”


    說完,我還指了指躺在地上依舊挨著揍的襯衣男。


    不過,楊為民好像並不在意我的威脅,也沒有生氣,隻是神秘莫測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但,他那副表情,真的很賤,賤的讓我不由的就有一種想暴打他一頓的衝動。


    我都怕我再多看幾眼,真忍不住會對他出手。於是,我懶得再看他,直接偏過頭,看向了徐佳慧,看著這個我中學時代一直奉為女神的存在。


    時間流逝的飛快,徐佳慧也變了。她沒有了當初清純小女生的意味,氣質中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


    但我覺得,她變的更多的,是她的心,變的我都不認識她了。對於現在的她,我真的沒有半分好感了。


    當然,我也變了。我這個癩蛤蟆也跳出了臭水溝,重見天日,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甚至在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我不求登上人類的頂峰,但我也不想被人踩在腳下,這就是我人生的感悟。對於我的改變,徐佳慧估計也很難理解,她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樣,意味深長,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我卻感受的出來,沒有好意。


    於是,我對著她,很不客氣說道:“你們走吧!”


    四個字,就是我對她的態度,一道強硬的逐客令。但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我的逐客令竟引起了徐佳慧的不滿。


    她終於對我說出了自從我改頭換麵來的第一句話:“我們是來消費的,你憑什麽趕我們走!”她現在說話,還是那麽的理直氣壯。她的聲音,還是那麽的熟悉。


    記得,在家鄉,在楊為民家的酒吧,楊為民那麽的羞辱我,她一句話都不說,可楊為民吃了虧,她立即跟守護他的女神一樣,為他爭辯,為他罵泥鰍,把他當成手心裏的寶,對我卻總是冷漠。


    我真的恨她,更覺得以前為她下跪為她挨打真不值。


    我再也沒法跟她平心靜氣說話了,怒火一下飆升,我直接對著她吼了句:“滾,老子不做你的生意!”


    我的聲音,十分嚴厲,不容置疑,一下就把徐佳慧震的抖了一下身子。看來,她還是有點畏懼我的。


    而,我一吼完,我的好幾個兄弟,也都湊了過來,一副你再不走就要挨打的表情。


    這下,徐佳慧的眼睛都紅了,眼神裏盡是憤怒。不過,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她身旁的楊為民見到氣氛不對,也不敢惹我發飆,慌忙拉著徐佳慧的手說了句:“我們走吧!”


    說完,他們便灰溜溜的離開了。另外一對情侶,也嚇的趕緊離開了。


    而,地上的襯衣男以及另兩個男人,都被打的癱軟在地上,無力的連叫聲都發不出了。


    看著死狗的一般的他們,我眼裏絲毫沒有感情,隻冷聲對兄弟們說道:“把他們丟出去!”


    語氣,冷漠而霸道。


    兄弟們立刻照辦,把這三個人直接給抬走了。


    頃刻間,喧囂的包廂就恢複了清寂。我掃了掃狼狽的現場,隨即悠悠的掏出了根煙,抽了起來,心中不免鬱結。


    但卻不後悔,我知道,我可能惹出了麻煩,可不來麻煩,我如何改變,如何崛起?本身,我們忠義盟就是缺少一場血戰。


    這次,不管對方是怎麽樣的實力,都是考驗我們忠義盟的時候了。我現在需要的,就是做好準備應對。


    當然,即便免不了一戰,我也不能糊裏糊塗的跟人打。我心裏清楚,今晚的事很蹊蹺,我一定要了解具體的情況。


    所以,我直接丟下了煙頭,回到了休息室,然後讓兄弟把挨打的女服務員給叫來,我準備問她幾個問題,事情因她而起,我也隻能找她問清楚,那個襯衣男到底是自己來找事的,還是別的原因。


    但,讓我吃驚的是,兄弟們給我回報,說那個服務員已經離開了酒吧,聯係不上了。


    這下,我越發的覺得有問題了,她一定不是被人打了才走的,要有那麽大的脾氣,剛才就應該走了。


    現在我都收拾了襯衣男人,都替她出了氣,她倒來個不辭而別,明顯是心裏有鬼。


    於是,我立馬叫來了被打的兩個盟裏兄弟,問了他們具體情況!


    這兩兄弟給我的答複,果然和我所料的一樣。


    原來,他們兩個之所以被打,主要也是被那個兼職的女服務員給慫恿的。她把事情說的很嚴重了,搞的這兩弟兄對襯衣男的態度不好。


    特別是聽說襯衣男人一開口就語氣猖狂,非要見我。所以,兩兄弟對襯衣男說話的語氣難免衝了一點,結果就被打了。


    這一情況,再結合先前襯衣男人說的,說服務員灑了酒不道歉,還搬出我的名頭,故意以我的名義壓對方,這顯然就是挑起襯衣男人的不滿。


    或許,一開始襯衣男來這,真的就是來酒吧瞧瞧的,並沒打算鬧事。所以,一切都是服務員故意製造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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